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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迅速渗出血珠子的雪腕,在灯光的照射显得格外刺眼的伤痕,白胡一呆,立马停止挣扎,水汪汪载满无辜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盯住梅运,期盼她下手不要太狠,以免影响到她今后的幸福生活。
火辣辣的痛感迅速传递到梅运的大脑神经,勾起她心头压抑许久的怒火,剧烈起伏的胸口预示着她的忍耐限度已经抵达边缘地带,只要稍加撩拨,如同巨浪般滔天的怒火就会像决堤的洪水般肆意席卷途径的一切。
“滚出去!”
无视白胡用两只小爪子拼命挡住某个部位的动作,梅运深吸几口气,平复心口的怒意,窜到大雨瓢泼的窗户口,动作极其野蛮地拉开玻璃窗,像丢垃圾似的,一把将手中拎着的小猫咪往底下的院子扔下去。
死妖怪!我看你下回还敢乱钻不?
梅运双眼紧紧盯住直线坠落重重掉在地上,大半天都没动弹的小猫咪,对他当众装死的无赖行为,心里是又气又火,偏偏她又拿他没半点法子。谁叫她欠了他一份极大的人情。如果不是他,“小鳖”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清醒的一天,而她将永远背负着那份愧疚度过一生。
凝视着黑漆漆的院子里趴着的那坨一动不动的白色,梅运咬着下唇的贝齿顿时又紧了一分,最后她熬不过脑子里晃动的白胡水汪汪无辜的眸子,冷着嗓音冲底下吼道:
“不要装死了,给我滚上来!下不为例。”
一听到梅运屈服的怒吼,本来垂头丧气趴在地上舔舐心底伤痕,哀悼今晚要在雨中过夜的白胡心上狂喜,暗道:果然苦肉计对小命比较管用!下回犯了错,就变回原身,滚爬几下,撒个娇、装个可怜就好了。
不清楚白胡脑子里的鬼主意,梅运没声好气拿起干净的毛巾,裹住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小猫咪,故意加重力道为他擦拭身上一团团黏在一块的皮毛,对他摆动小脑袋磨蹭她掌心的讨巧行为,既好笑又无可奈何。然而对他百无禁忌趁她睡着了,蹭到她胸口处偷香窃玉的恶劣举动,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待会不许占我便宜。只准睡在枕头旁,不许跑其他地方。”她绷紧俏脸,一字一句警告某只心里蠢蠢欲动的小猫咪。
“喵呜……”
知道梅运对他伪装可爱的小猫咪样子没辙,白胡故意不开口说话,一直喵呜喵呜个不停,对于她恶狠狠的警告,凶狠的目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没听见,没瞧见,自顾自粘在梅运柔软的掌心磨蹭,示好。
反正等半夜睡着了,谁晓得他的所作所为,只要在她清醒过来前,先趴到枕头边装装样子就成!占过一次便宜的白胡岂肯放过到手的嫩豆腐。好不容易借着失去心头精血,夜晚无法变成人身为理由爬上了她的床,说什么也不能被她踹下去,睡地板。
看白胡很听话,梅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当下关掉灯,侧卧着闭上双眼,运转“长生诀”调息疲累一天的身体,很快,她进入了深度睡眠的状态,呼吸轻盈而绵长,露在睡衣裤外的肌肤上似有一层看得见摸不着的光华流动,莹润剔透恍若上好的美玉。
白胡眨巴着在黑夜中闪烁晶亮光芒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瞅住明显是进入“炼心诀”自然之道后期天人之心状态的梅运,对她能在灵气浑浊的人类世界修炼得如此迅速,震惊不已。
要知道,就算是在灵气充裕的妖怪界,也没妖怪能在短短的十来时间修炼到如此境界!看来以梅运的天赋,如果肯在“炼心诀”上多扑点功夫,那么进入天人之道飞升为仙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梅运可以飞升为仙,从此以后妇唱夫随,白胡顿觉前途光明一片。他想着,等到梅运度过自然之道,进入杀戮之道,他就把她带回妖怪界去修炼。
妖怪界,是他的地盘,他的地盘自然由他做主。到时候,身边无所依靠的梅运——不紧紧靠着他这个未婚夫,还能靠谁?妖怪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以梅运的修为要在那里过为所欲为的好日子,两个字,很难!
显然白胡一时间头脑发昏,完全忘了梅运刚成年就拖着两弟弟讨生活的事了。她的个性向来是遇强就强,遇弱仍强,并不会因对手的弱小而小觑与他。
白胡其实很幸运,他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趁她忙得晕头转向,疏于防备的时候,以一种极为讨巧的姿态介入她的生活,并为她顺利解决掉心头困扰多年的烦恼。也正是这一缘故,梅运待他的态度,总是多了几分的宽容。
但这份宽容并不代表白胡可以任意妄为,随便决定她的未来。
见梅运进入深度睡眠,趴在枕头边的白胡探头探脑地伸长颈子,察看了下周围的动静,小心翼翼地伸出小爪子,在梅运的眼前晃动了几下,没反应,立刻匍匐着身体,蹑手蹑脚地爬到她微微起伏的部位,小脑袋轻蹭了几下软绵绵的地方,尔后满意足地闭上双眼,蜷缩起身体,利用梅运身上流动的光华慢慢调理体内的伤势。
夜还很长,路还很远……
霉运缠身
堂屋里很静,除了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
梅运这几天一直都没戴她的招牌眼镜,一双灵动中隐含犀利锋芒的眸子时不时地抬起,扫视坐在八仙桌东南西三边的白胡、周瑜民、夏沐恩三人。看他们三个一反平日吃饭时活跃的气氛,人人闷声不吭气地自顾自夹菜吃饭,不说一句话,心里不禁生出几分疑虑。
这三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和睦融洽了?
刚想到这个,就发现向来不爱吃辣椒的夏沐恩一筷子夹起辣椒清炒藕片中的小青椒,一口塞进嘴巴里,食不知味地嚼了几下,吞进肚子。
见此,梅运的眼角微抽,眼光很快转向另一个心不在焉只夹离他最近的红烧素鸡就饭的周瑜民。看着他有滋有味地一个人干掉一碟子红烧素鸡,梅运哑然无语,也懒得提醒他红烧的东西少吃点,省得一会儿口干了,喊饭菜太咸。
等她的视线飘移向边吃边傻笑的白胡时,却意外发现,他已经放下碗筷,双手撑在桌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瞧。
“小命,齐鸣鸾刚才打电话过来干嘛?”
借着梅运修炼“长生诀”时外泄出来的灵力,白胡体内的伤势好了七八成,心情自然也愉快了不少,连带着看周瑜民和夏沐恩他们俩的眼神也顺眼了许多。何况按照梅运的修炼进度,他在过年前顺利拐带老婆回家的愿望完全能心想事成。
如今的他是,按照人类世界的话来讲,爱情事业双丰收!
“今天他妹妹和钱少爷订婚,让我去捧个场。顺便和那个‘负心’律师见个面,具体谈一下如何赔偿关于饕餮居停业整顿期间的损失?齐鸣鸾说,这次赔偿将会由齐家全权负责。”梅运放下碗筷,顺手拿起饭前准备的湿毛巾,擦拭下嘴角,不紧不慢地解释。
“那你为什么拒绝啊?”白胡弄不懂这里面九转十八弯的曲折关系。
夏沐恩听他们俩谈及这事,也放下了碗筷,专心聆听。不得不说,上一回梅运冷心无情的最后通告给了他很严重的打击。使得他的精神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他不敢想象,当他真的面对两难选择时的画面。嘴上说恨着富婆老妈,可他心里仍然思念着她。那天见到她的衣着打扮,似乎都不错,气色也很好,想来这些年在外头,“多动症”的老爸并没亏待了她,对她十分体贴。
既然他们俩都活着,那三年前车祸身亡,烧得面目全非辨认不出来的那两具尸体又是属于谁的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夏沐恩困惑的眼光投向闭声不答白胡问题的梅运,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明确的答案。他甚至有些怀疑,梅运一早就晓得他们没死的事,所以她有时候看向他和“多动症”的目光里充满了矛盾。还有,当年边缘匆匆出国的事也显得很诡异。
倘若他没记错,那天若非她临时有事换了一辆车子,否则她早就和前一辆车子一起车毁人亡了。很多事,当时想想都顺理成章,认为不过是意外。但到如今仔细体会下其中的深意,夏沐恩才发觉,它们都是一环扣一环,密不可分的。
好像是从梅运的爸爸梅教授遭遇劫匪身亡开始,他们就全部进入了一个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