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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串字码就是打开安家金库的最后一道关卡!
金库向来只修前门,不设后门,寓意财源只进不出,滚滚而来。
本来以为安家金库也如此。
却不想这后门竟掩藏在一处山崖峭壁之后,以壁为障,育林为掩。
他拿出蓝钻,对准铁门上的凹槽放进去,狭小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土腥气扑面而来。
安宏哪里留下什么字码符号,钻石质地坚硬,他还能单凭人力在上面刻字不成?
这颗蓝钻分明就是打开金库后门的钥匙,这才让人拼死护住带回岛上!
亏得安炳贤还在研究如何破译密码!
夜机山打着火把进去,发现里面除了金银珠宝和现金以外,竟然还建造了起居室!
起居室之后,拉开厚重的合金钢板,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冻藏着大量蔬果食物。
他当即决定带妮娜来此救治。
半个月后,妮娜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子时坠海,月半阴凉,加之海水温度过低,致使寒气入体,虽然护住了心脉,想要苏醒,就必须至阳之物加以中和。
起居室与冰窖仅有一墙之隔,不可能把人放在哪儿。
还好,金库里面不缺黄金。
虽为死物,可好歹五行干旺,对寒气有一定压制作用。
夜机山用一千七百五十九块金砖堆砌成一张黄金床,又用一块阳性翡翠作枕,将妮娜留在金库之内。
而他则踏上寻找龙阳草的漫漫长路……
这一去,就是十年。
纵然他自诩不凡,能力通天,却被小小药草难住。
十年时间,他也只打听到两株龙阳草的下落。
“在哪里?”安炳贤眉眼放光,他一直坚信,善良如她,上天绝不会薄待!
他后悔了。
如果,当初他肯接受那个孩子,不说那些难听的话,妮娜就不会一气之下与他闹翻,自己顺理成章留在她身边,如此一来,纪情不会有机可趁……
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夜机山平静无澜的目光看向他,温和,却无比有力,带着刺痛人眼的厉芒。
“师父,你的意思是找到龙阳草就可以救活妮娜?”
“她沉睡了十年,一株已经不够,至少要三株。”
“那你已经探听下落的两株……”
“一株在香港向家,交由三合会坐馆收藏;一株在瑞典王室,由王后西尔维娅保管。”
“剩下的一株?”
“暂时没有确切消息。”
夜辜星眉头一紧,目露沉思,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您怎么会出现在岛上?还有,对于我现在的样子,您好像一点疑惑也没有。”
老人笑容一顿,转眼,又是一派云淡风轻。
却逃不过夜辜星的眼。
将近二十年的相处,她太了解眼前这个老人。
她已经不是以前叶紫的容貌,从头到脚,换成了另一个人,可是,他居然没有怀疑,顺理成章地叫她丫头?
112天煞孤星,肉麻夫妻
“你忘了师父是干什么的?”夜机山比出一个掐指的动作。
明显不愿多谈。
余光瞥见轮椅上的安炳贤,夜辜星识趣地闭嘴,没有追问。
“果然是你盗走了蓝钻!”
“只能怪安家看护不利。”
夜辜星汗颜,抬眼一瞄,却见安炳贤神情僵硬,眼底积压着怒火。
要喷不喷,颇为纠结。
须知,当年负责执行搜捕任务的,可是暗卫里的精英,到最后还是被夜机山逃了,绝对啪啪打脸。
“东西呢?”
老人和蔼的目光投向安隽煌,“孩子,你怎么说?”
唇一抿,他稳住心神,“物归原主。”
那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千军万马的杀伐,却在须臾间归于沉寂。
夜机山笑意渐深。
心智坚韧,自制力强悍,丫头很有眼光。
“煌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夜辜星却径直开口,“我已经把蓝钻交还安家。”
安炳贤眼前一亮,转向安隽煌,“东西给我。”
“不准。”夜机山冷咤出声。
“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集齐三株龙阳草之前,任何人不许踏足金库半步!”
“你凭什么命令我?”虎眸半眯,安炳良冷笑。
“因果相生,报应不爽。她昏迷不醒,而你是罪魁祸首。”
安炳贤全身一震。
夜机山从怀里拿出一枚象牙形吊坠,“当初,我为已故安老寻觅风水宝地,看在璇玑门与安氏一族数百年前的渊源,赠你牙形玉雕,并许诺如有一天,需老夫出手,便以此为信。”
一枚玉雕,一个承诺。
“老夫很疑惑,你是如何得知我在岛上?”
安炳贤冷哼,“你以为,你这几年偷偷潜入占鳌的事没人知道?”
“没错,你成功避开了暗处安插的耳目,甚至连遍布全岛的摄像头也无法捕捉到你的踪迹,但你身上的味道出卖了你。”
安炳贤朝麻姐微微颔首。
只见她鼻翼轻动,“一分咸腥味,二分薄荷香,三分锅炉灰,四分香火气。”
言罢,还使劲儿嗅了嗅,点头确认。
“安家地处海域,咸腥味可以解释;山壁生长野薄荷,清香也合情合理;只是,这锅炉灰和香火气,对于吃肉喝酒的非出家人,还真是稀罕。”
“纵观偌大的本宅,医院、学校、大型商场,甚至游乐园、公园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寺庙和尼姑庵。”
“除了你,还能有谁?”
逻辑清晰,思维缜密,分析丝丝入扣,条理分明。
麻姐是厨房管事的老婆,天天和食物打交道,没点真本事,安炳贤的饮食起居也不会交给她打理。
“既然你早有察觉,为何按兵不动?”
“打草惊蛇。”
夜机山目露了然,“你想拿回蓝钻,并且确保万无一失,这才选择暗中观望,伺机而动。”
安炳贤梗着脖子,没有否认。
当初,麻姐第一次向他汇报的时候,安炳贤没有在意,也想不通其中关联。
可是,第二年的同一天,麻姐又说了同样的话,他开始留心。
直到第三年,还是那种味道——还是那个人。
当时,她就猜测会不会是夜机山。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每年偷潜上岛?
直到,纪情无意间说漏嘴,安炳贤开始怀疑妮娜的不辞而别与她有关。
可他千算万算,设想过千百种理由,唯独没有料到,纪情居然痛下杀手!
从妮娜的事,再联想到麻姐口中所说“奇怪的味道”,加上夜机山偷钻和妮娜上岛与自己见面,两件事一前一后,相差不过一天时间。
不得不承认,安炳贤的嗅觉相当灵敏。
直觉告诉他,只要找到夜机山,就可以寻回失窃的蓝钻,同时,知道妮娜的下落。
扪心自问,他承认,自己放不下那个女人。
即便,她已经替别的男人生下孩子!
高傲如他,这次,却选择低头。
安炳贤计划好一切,只待夜机山年后登岛,瓮中捉鳖,可是,那一年,麻姐没有再闻到异味。
一直持续到今年二月,除夕刚过,不到三天,麻姐竟然告诉他,那个味道又回来了。
只是,他还来不及撒网,就被纪情那边爆出的丑事缠住,无法脱身。
在病房第一次见到夜辜星的时候,安炳贤就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妮娜要回来了!
却不曾料到,真相会让人如此措手不及。
赶到纪情住处前,他把牙形玉雕交给麻姐,并交待她,寻遍岛上僻静的浅滩,绘上牙形图案,标记朝向纪情宅院所在方向。
做好这一切,麻姐手持玉雕,站在院外,开始守株待兔。
果然,夜机山来了……
目送麻姐推着安炳贤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门口拐角。
夜辜星转身,一头栽进夜机山怀里。
老人一愣,眼中泛起泪光,温厚的大掌一遍遍轻拍着女子脊背。
“丫头,你受苦了……”眼里涌动着愧疚,挟裹无言的悲伤。
“师父,这十年你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