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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怎么办?还有南希。我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呀。”
“你这孩子,怎么偏偏到这个时候死心眼了呢?”杨李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是个女人,他们爱说你就让他们说去,以后要是过上好日子了,他们羡慕你还羡慕不来呢。至于苏漓和南希,不是还有苏老二他们家吗?你操什么心。”
“娘,这事你就别想了,我不能走。”问题是她由始至终也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家啊!虽然她没有真正接触过苏漓,但一个能为了妻儿一口饭而不顾自己性命的男人,她又怎么能做到对他无情无义呢?还要她跑去南希,那更不可能了。
在她印象中,好像杨秀秀在娘家过的也不对付,倒不是杨李氏对她不好,相反就是太好了。杨秀秀也是仗着爹娘的疼爱,没出嫁前就处处与哥嫂斗,这要是真回去了,几家之间能有好脸色吗?
“你这死丫头,啥时候这么死心眼了,你是要气死娘是吗?”杨李氏见自己女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按理说,依照女儿的脾性出来这事还不赶紧搬回娘家,怎么会甘愿留在这受苦呢?“娘,我没不听你话,你就别气了。”杨秀秀看杨李氏脸色刷拉一下子变了,就知道她娘这回是真生气了。人家当娘的也有自己的立场,她虽然不赞同杨李氏提出的做法,但终归是体谅老人家心情的。
“那好,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立马跟娘走。”杨李氏心知这事耽误不得,越早走就越好。
杨秀秀哪知道她这娘听风就是雨的,也不听她辩驳,拉着她就要收拾东西走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娘,你慢点,你听我说嘛。”
“还有什么好说的?娘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吗?”杨李氏一心为了女儿好,也不管不顾,只想着带着女儿逃离了这个贫穷窝再说。
“娘,我要是跟你走了,剩下苏漓还有南希,他们怎么办?”杨秀秀不得已,只能打温情牌了。“你看南希,他才三岁,他可是你的亲外孙啊,这么小没了娘他是要被人欺负的。”
“娘,你不知道,苏漓这次伤成这样,就是为了给我和南希弄口吃的。那可是‘龙虎凹’啊,他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他为了我们娘俩拼了命,我总不能为了自己不顾他吧?”杨秀秀也是说到动情处,与杨李氏双双红了眼眶。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一直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竟也流下了一行热泪。
“哎,…”杨李氏长叹一声,继续道,“就算是这样,娘也不能看着你白白毁了一生,你要是跟着苏漓,往后的日子你能熬下去吗?”
“能!”杨李氏逼得紧,杨秀秀却也没退让。
就在俩人僵持不下之时,门外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你这老不死的,快给我出来!”
听这动静,来人显然是冲着他们家来的,杨李氏和杨秀秀也双双快步走了出来。这才发现来人竟是杨秀秀几个嫂子,后边还跟着几个孩子。而最先喊话的那个,正是杨家大儿媳,杨秀秀的大嫂。
杨秀秀看着这些人的架势,分明是上门来找茬的,可是,她好像没得罪他们吧?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来干什么?是来逼死我老太婆的吗?”杨李氏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竟然追了过来,这分明是要跟她讨债啊。
“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一大家子这么多张嘴,你偷偷把钱都给了小妹,我们难不成就要饿死吗?”大嫂继续咄咄逼人道。
“就是,娘,你也太偏心了吧?从小到大你就偏心小妹,现在你还偏心她,这事我们可不答应!”二嫂搭腔。
“娘,家里孩子都吃不饱,你…”三嫂的性子倒是不如前两位嫂嫂那么蛮横。
“都造反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这钱在我手里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我现在还没死轮不到你们几个说话。”杨李氏也是气急了,她这些儿媳当真是不把她这个婆婆放在眼里,都敢这么对她说话了。
杨秀秀懂了,她这些嫂子是担心杨李氏把银子都用来接济他们家了,这才急急忙忙找上门了。
第六章 婆媳相斗
杨李氏见三个儿媳根本没把自己这个做婆婆的放在眼里,杨李氏当即便从怀里掏出钱袋,特意当着几个儿媳的面,将钱袋塞进了杨秀秀的手里。“秀啊,这是娘给你的,你拿好了。那些黑心肠的,休想从娘身上捞着一个铜子。”
钱袋刚到杨秀秀手里,原本还呆在院门外的几个嫂嫂便不镇定了,一窝蜂的就涌进了她的院子。大嫂跑的最快,恨不得从杨秀秀的手里把钱袋抢回来。而她的手也的确是伸过去了,但还没碰着钱袋的边,就被杨李氏挡在了面前。
“这钱不能给!”大嫂落了个空,却还是心有不甘的道。
“对,这钱是我们相公辛辛苦苦赚来的,凭啥最后落到小妹手里啊?我们还活不活了?娘,你这样太偏心了。”二嫂心里对她这个婆婆也是怨极了,从前杨秀秀没嫁,她刚进门那会就受了不少小姑子气。婆婆那会宠她上天就算了,这都嫁出去好几年了,凭什么还要他们杨家倒贴她?
“她是我女儿,我愿意给钱自己女儿花还用得着你们同意吗?你们相公那是我儿子,一群白眼狼,没看见秀儿在苏家过的什么日子吗?我这个做娘的不偏心她,难不成你们这几个做嫂嫂的来偏心吗?”面对儿媳的咄咄逼人,杨李氏也不怵,反正她当娘的疼女儿那是天经地义。
经杨李氏和几个儿媳这么一闹,家门外也陆陆续续来了些看客。有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竖着耳朵仔细听,想看看是什么情况;有的知道的比较多的,便跟身边的人小声的嘀咕开了。
看着杨李氏和几个嫂嫂针锋相对,俨然仇人一般撕破脸,杨秀秀心里着实不好受。一开始,杨秀秀的心其实是偏向了杨李氏的,可慢慢的,杨秀秀也知道,这老太太对女儿也确实太过溺爱了,对这几个嫂嫂倒是日防夜防,难怪她们会心生不满。
想到这里,杨秀秀也没兴趣再看她们婆媳相斗了。“够了!娘,这些银子你都拿回去,我不要。”
杨秀秀这话一出,还真是震住了所有人。
倒不是她说话有权威,而是大家似乎还没听清她到底说了啥,或者说,大家根本不相信这种话是出自杨秀秀之口。尤其是她那三位嫂嫂。
“你这傻姑娘,你说的啥,娘给你就给你了,还给娘做什么?”这钱袋里少说也有好几两银子,她这女儿莫不是脑子坏了?怎么今天竟是做些反常的事。
“娘,你就把钱拿回去吧!你不必替女儿担心,这个家有我在就不会倒。只是,女儿不能在娘身边好好孝顺你了,只希望几位嫂嫂可以替代秀秀好好孝顺爹和娘,大家都是一家人,这仇可不能结。”
“娘,嫂子你们就先回去吧,家里没啥好吃的,就不留你们了。”哎,她现在自己都周身麻烦,虽有心消除她娘和几位嫂嫂的隔阂。但她很清楚自己还没这个本事,便也就打算暂且随他去得了。
自古婆媳多冤家,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第七章 闹剧散场
杨秀秀本意是不想看到她们婆媳相争,可她却忽略了自己曾经惹人厌的程度。尤其是她这种话里有话的态度,听到几位嫂嫂耳朵里,分明就是讽刺她们不孝顺。
“杨秀秀,你在这充什么好人?别怪大嫂说的难听,这个家现在这样你就是罪魁祸首。哼,这银子本就不属于你。娘年纪大了,被你哄得团团转,我们可不是傻子!”苏家娶了这么一个败家女,她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种下场,她早就等着看笑话了。
“就是,娘这笔银子要是给了小姑,一转眼准让她拿去输光。我们嫁到你们杨家真是苦命,自己过不上好日子,当牛做马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吃不饱,真是活不下了。”二嫂一想到自己如今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也是心头泛酸,再一想到孩子将来,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
“娘,你都看见了吧?这个家活不下去了!哎哟…”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二嫂的感染,大嫂哀嚎了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撒起泼来。
三嫂虽然不似前两位嫂嫂那边动静大,却也在一旁抹起了眼泪。要说,她才是这个家最苦的。她进杨家的门最短,婆婆欺压着,两位嫂嫂使唤着,小姑子虽然嫁了人,却也时常回家打秋风,最后他们老三家连口吃的都捞不着。
就这么乱糟糟的一个家,几大口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