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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识了一个半月了。在这一场病之前,她确信自己可以脱身,可在这之后,她不敢确定了。
被彗星撞击的行星修正轨道失败,马上要变成流星烧毁在太阳的大气层内。
可是太阳突然消失了。
一天,两天,连续十几天过去了,乔阳音讯全无。
起初,她胡乱猜想:他出事了?被绑架了?想打电话,却发现连他的号码都没有。到学校查他的信息,却被告知根本没有这个留学生的档案。她想到夏子衿,好歹她是学校的老师总会在吧,但是却被告知夏老师只是临时代课,根本不是学校的人,同样挂印离职。
一个个都是来得天崩地裂,去得无声无息!
他就像凭空消失在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要不是他的东西都留在房里,他与她一个半月的相处倒像大梦一场。
一个月过去了,他杳无音信。鱼小晰的生活回复了平静,每天三点一线,每晚看书至深夜,再也没有午夜恼人的声音,没有人对她颐指气使,但是,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他这一走,仿佛把她的一部分也带了去。
“婷婷,你给我证明一下,我是不是做了个梦啊?”鱼小晰困惑地问。
“要我跟你说几遍?不是!”孙婷婷敲了她的脑袋。
“那他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小鱼……”担心地看着她,这个丫头,似乎动心了,可惜是这么地不合时宜,“你搬出来吧,他在与不在,都不适合你。”
鱼小晰脸微红:“胡说什么!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全,纯粹出于人道。”
“好好!”孙婷婷吸了一口可乐,“我陪你找找房子吧,别在那里住下去了。”
犹豫了一下,狠狠心,鱼小晰点了点头。
是啊,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就此罢手吧。现在两个人唯一的牵绊就是那套房子,搬出来,把萌芽的爱情埋葬掉,对自己,是好的……痛,总有一天会痊愈。
是以,鱼小晰与孙婷婷跑了几天,又寻到一处房子,合租,除了条件有点差,位置等还算让人满意,关键是价格合适,半年六百。
准备好钱,要出门签合同交房租,门口站着小区的物业,硬生生收走了她手里的现金,原因是:这个房子半年的物业费没有缴,总共七百二十元。鱼小晰捏着剩下的二十块哀叹,乔阳,你真是,连走了都不会让我过得安省。
她只好继续在这里住下去。
又是一个月过去,已经进入冬天了,飘过第一场雪后,天气变得寒冷。紧接着,又是几场大雪,这个冬天,气温低得可怕。
鱼小晰对于乔阳的事已经释然许多。每天除了看书学习,便是打工赚钱,只是比之以前,她睡得更晚起得更早了。孙婷婷经常叫她出去玩,都被她拒绝了。
她明白,孙婷婷是担心她。但是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冲淡,只是太不公平,她惊鸿一瞥的心动,却要用这么久的时间去抚平。
乔阳的屋子起初每天会去打扫一次,现在也不予理会了。他的失踪,在她心里刻下一道伤痕,她只是想伤口能早点愈合。跟他的交集越少越好,久了就会忘记的吧。
又过了十几天,期末考试迫在眉睫,鱼小晰要冲击特等奖学金,于是很拼,睡眠锐减,折磨得自己没个人形。
孙婷婷属于“本事复习时,却如预习般”那层次的,更是自顾不暇,,她也没日没夜地看书复习,目的是混个及格不要重修。
圣诞节第二天的晚上,已经十一点了,鱼小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趴在床上看书。因为没有钱交今年的暖气费,家里冷得像个冰窟窿。她每天都是灌一个热水袋捂在被子里学习至凌晨。
突然,防盗门响了,鱼小晰忽地坐起来,安静的夜晚,开门的金属撞击声让她头皮发麻,难道有贼?!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打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去。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刺得鱼小晰闭上眼睛。
有人说话,那样熟悉的男声,却是流利的英文。
鱼小晰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真的是他吗?消失了两个半月,现在,又回来了?慢慢睁开眼睛,向外看去。
乔阳身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外套,围着一条灰格子围巾,身上还沾着些许雪花,挺拔地站在客厅里。
鼻子一酸,鱼小晰捂住嘴巴,眼泪流了下来。
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思念?
☆、51、别闹,我很累
吸吸鼻子,平复翻腾的情绪,鱼小晰你真没出息,不是要死心吗?干嘛像个花痴似地看他?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掺进来,一个异常刻板苍老的声音。
只见乔阳对面还站着一名身材不高,却很匀称的英国老人,看上去五十几岁的样子,同样讲一口流利的英文。
她家竟然来了老外!
两人的语速很快,像是在争吵什么。
鱼小晰费力地听,也仅听懂了“you”“i”“he”“she”“father”几个词。听力是她的弱项,他们又是在说英式英语,语速快得像炒豆子,实在听不懂。
吵了约么半个小时,乔阳粗鲁地把英国人推了出去,关门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鱼小晰叹了口气,还是那么不管不顾的个性,怎么不考虑一下深更半夜有多少人好梦正甜。
乔阳返回屋内,扯开围巾,拉下羽绒服的拉链,露出藏青色羊绒衫。
“鱼小晰!滚出来!”
确定无疑是他了。鱼小晰抹干眼泪,无奈推门走了出来。
见到包成个粽子的她,乔阳忍不住火冒三丈:“见鬼的怎么这么冷!”
“那个……我没钱交暖气费……”鱼小晰讪讪地说。
“你是没钱交还是不舍得交?”乔阳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对于她的吝啬,他已经领教太多。
“真的是没钱!钱都交了物业费。”摸着被戳痛的脑袋,鱼小晰有些委屈。
扯下围巾扔到沙发上,乔阳的火气还没有下去:“你怎么总是这么穷?!”
“对!我就是很穷!”鱼小晰终于被激怒了,连带着这一个月的想念跟担心都发泄了出来,她朝他大吼,“我坏了脑子才要跟你住在一起。你混蛋地一消失就是一个多月!要不是钱都交了物业费,我早搬出去了!也不至于现在受你这个气!”
“哦?搬出去?”乔阳拣到她话里的重点,眯起眼睛问,“搬哪里去?”
“你管不着!”鱼小晰顺手把热水袋摔到他身上,气呼呼地回屋。
她真是疯了,怎么会对这种人动心!对!肯定是疯了!以前都是假象假象!
乔阳机敏的接住来物,热乎乎的东西抱在手里,很舒服。忽然,心情舒畅开来。
一个多月没见,小火龙还是这么有精神。
他默默跟在她后面。
鱼小晰大力地把门甩上,却没有听到该有的撞击声,转回头,乔阳正一手抓住了门楣。
“你进来做什么?”还是很气。
乔阳帅到想揍他的脸上,邪气地笑:“找你睡觉!”
“滚!”一个枕头飞来。
轻松接住,乔阳把门关好。果然,她的小屋里温暖如春,箱来她一直呆在屋里没有出去过。
径自脱下羽绒服,羊绒衫,挂到门边的衣架上,接着便要脱牛仔裤。
“你给我住手!”鱼小晰红了脸,他脑子里真的没有男女的界限么?
“怕什么?脱得人是我,不是你。”边说边褪下坚硬的牛仔裤,身上只剩下塑身t恤跟羊绒裤,身材完美得让人叹息。
如果不是太冷,他倒想脱得一根丝都不带在身上。
鱼小晰红着脸,把头转到一边。
乔阳也不管,径自钻进了她的被窝。呼,果然还暖烘烘的,没想到这个城市的冬天气温这么低。早知道当初就选在海南了。不过海南可能没有这样的小火龙当他的解语花。
看他旁若无人地享受着自己的小床,鱼小晰气得手直哆嗦:“你……你……你给我回自己房间去!”
“亲爱的,”乔阳只露出个脑袋,竟然无辜地眨眨眼睛,“那边太冷了,你就收留我吧。”
我的天,他这一个月是去哪里洗脑了?连性子都变了?从冷酷无情变成**无赖!鱼小晰隐忍着问他:“你睡这里,我睡哪里!?”
“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睡。”
“**!谁要跟你一起睡,你给我滚!”这次不单是动口了,鱼小晰开始扯他的被子。
突然天旋地转,醒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乔阳压在身下了。
“委屈一下吧,不然你就只能到我房间去睡冰床了。”乔阳利落地扯下她碍事的棉衣,用被子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