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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听说狐狸都会变身,但是前提是头顶必须顶一片叶子,然后念一句咒语,翻个跟头就会变成另一种东西。”说着他用食指压住落在鱼小晰头顶的一片柳叶,凑到她面前,问:“你现在有叶子了,那你会翻跟头吗?”
☆、317、阳,生命垂危
鱼小晰摇摇头。
她不知道岳烁磊为什么会扯到这些荒诞的事情上,可她知道以他的个性,必定是还有下文。
岳烁磊把额头靠到鱼小晰的前额,顶住了那片叶子。离得很近,她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你不会翻跟头,是不是也就变不回以前的样子?”
岳烁磊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鱼小晰觉得迷惑,接着她就感觉被岳烁磊抱紧到怀里,太突然,让她浑身僵硬。
“小晰,这样也行。我陪着你,你陪着我,我们会幸福的……你说呢?”
鱼小晰把脸埋在他怀里,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的岳烁磊颇多愁善感,他在河边抱了她好久才放开手。他牵着她的手走了回来,没有跟她一起回家。
鱼小晰从没想过在岳烁磊身上也会有纠结的情绪。岳烁磊这个人一向是朗利得跟炸雷似的,他猛地纠结了,她实猜不透。
回家以后如往常一样地伺弄孩子,洗漱后上了床,她躺到半夜也没有睡意。
鱼小晰这些日子以来,总觉得身边存在两股力量,一股推着把她往岳烁磊身边送,一股挡在她跟岳烁磊之间想把她弹开。
这么辗转反侧着她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头上顶着一片树叶,翻了个跟头,变成了一张英语六级试卷。
经历了一夜质量极差的睡眠后,鱼小晰第二天照常来到了秘书处。这次她来得比较迟,艾米捧着新泡的咖啡送到她眼前,嬉皮笑脸地说:“我的总经理夫人,奴才给您泡得咖啡您看看还合口味不?”
鱼小晰被她一闹。心里倒真是松快了不少。
这一整天乔阳都没有来,瑟琳娜桌上的文件都堆成了山。中午吃饭的时候瑟琳娜露了话,说乔总不知道去哪里了,连电话都不接,以前从来没这样过。鱼小晰便有些担心,可转念一想,他是个成年人。总不至于会出大事。
可她的想法到下午就被打破了。因为她接到了徐成的电话。他告诉她乔阳在医院抢救。她不明白抢救是什么意思,总觉得是她自己幻听了。
“鱼姐,阳哥他服用安眠药过量。现在很危险,正在抢救……你……你能过来一趟吗?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徐成的语气沉重,而且鱼小晰知道他这人向来实诚,不可能骗人。
她只觉得脚下的地板塌了。她整个人从七十楼坠落下去。
鱼小晰瘫软在椅子里,呆呆地看着手机。艾米转身想跟她说点事儿。发现她的异常,用笔敲敲她的电脑说:“怎么了?发什么呆?”
鱼小晰机械地抬头,看着艾米,问:“安眠药吃多了。人会死吗?”
艾米一愣,随即回答:“会吧,不是每年有很多吃安眠药自杀的?你问这个干嘛?”
接着鱼小晰就发疯一样冲了出去。她脚上崴了下,扑到艾米的办公桌上。把艾米的杯子碰倒了,咖啡洒了一桌子。她听到艾米的尖叫,可她顾不上理她。她满脑子都是徐成的话,耳朵里像是有雷声轰隆隆地响,她一路狂奔到电梯,焦急地摁着电梯下降键把电梯叫上来。
瑟琳娜站在秘书处门口喊她,说了什么她一点都听不见,电梯打开后她跑了进去,关门的时候瑟琳娜站在外面冲她招手。她脑子里一团乱,缩在电梯的角落,腿软的站不起来。电梯畅通无阻地下到一楼,门开到一半她就冲了出去,她好像撞倒了一个人,可她也顾不上,直接跑出了奕阳大厦,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后就往徐成所说的医院赶去。
车上她接到了孙婷婷的电话,才知道在大堂撞倒的人是她。
“你怎么哭成那样?是念乔出事了?”孙婷婷也颇紧张。
经她一提,鱼小晰摸摸脸才发现自己的脸皮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看到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
“念乔没事。”鱼小晰哽咽着说。
“那你怎么……”
“婷婷,我晚点儿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说完,鱼小晰挂了电话。她又打电话给了徐成,问乔阳的情况。徐成说乔阳的状况非常不好,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她只觉得手脚都没了知觉。下车的时候她给司机车费,司机还跟她说了些什么,她一概没印象了。她边跑边给徐成打电话,等她跑到医院里的时候,徐成在医院大厅等着她。她冲过去抓住徐成的胳膊就问:“他现在怎么样?”
徐成哭丧着一张脸,沉痛地说:“医生说……恐怕挺不过今晚……”
鱼小晰顿时就站不住了,徐成赶紧掺住她。
“他现在哪里……”鱼小晰虚软地问。
“我带你去。”徐成说着,扶着她往电梯走,突然发现了什么,他惊讶地问她,“鱼姐,你的鞋呢?”
鱼小晰这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的,她都不知道鞋子什么时候丢的。可现在她也没心思管这些,只催促着他快些领她去病房。
b市是一线城市,医院的规模也大得多。鱼小晰本来就急,再在医院走廊绕来绕去更是心急如焚。她催促着徐成小跑起来,换了两部电梯才到了乔阳所在的病房。走到病房前,她却退却了。
“鱼姐,你不进去?”徐成试探着问。
鱼小晰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那扇单薄的门。她突然觉得非常害怕,跟异常寒冷。按说现在不过九月份,秋老虎还没走,她刚才还跑得浑身冒汗,可此时只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窖。脚底板直接接触医院的地砖,像是踩在寒玉床上,丝丝寒气魔鬼一样沿着腿爬上来。
“鱼姐?”徐成又唤了她一声。
鱼小晰慢慢转过头看着徐成,颤声问:“你说……他会挺不过今晚……是真的吗?”
徐成眼神黯淡地点点头。
“为什么会这样?”鱼小晰控制不住声音发抖。
“我也不知道。”徐成低下头,抬手揪着头发,苦恼地说,“今早我打电话给阳哥,问他几点下楼,他让我走开。后来,中午的时候我又打电话问他是否上班,他没接。我就去他家看看,结果发现他躺在沙发里,应该喝了不少酒,他手里还有安眠药的瓶子,我不知道他吃了多少……我就把他带来了医院……我上午去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延误病情……”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去!”鱼小晰霍然吼道,把徐成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鱼小晰发这么大脾气,他抬起头看到鱼小晰瞪大眼睛,眼泪沿着脸颊淌下来。他被她吼得愣了。
鱼小晰死死咬着嘴唇,推开门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乔阳躺在病床上,他不像电视剧上看到的危重病人那样全身被管子跟电线缠满,整个人显得非常整洁,只有挂着点滴的输液架立在床边。她只想到徐成的话,他说乔阳过不了今晚。
难道因为过不了今晚,就连抢救都省了吗?
鱼小晰抚着心口走到床前,慢慢坐到床边。
乔阳显得很安静,他躺在那里就像长大了的念阳在熟睡。她拿起他的手,捧在心口,眼泪滴滴答答落到他的手背上。
她看着他。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浓眉微蹙,好像在昏迷中仍很痛苦。她伸手摸着他的脸,觉得他瘦了很多,本来就棱角分明的面庞此刻的线条更加鲜明。她本来有一肚子话想跟他说,可是看到他之后,却全部都梗在喉咙里道不出来。
她只当跟他的开头是适逢其会,猝不及防,以为他们的结局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可兜兜转转间他们因缘际会地再次相遇,她要得不是阴阳两隔这样的结局。
她抱着他的手,摸着他的脸,哭得悲痛欲绝。她想抱抱他,如果这是最后一次。于是她也那么做了。
鱼小晰俯身,轻轻压到乔阳的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抱住他,用脸去蹭他凹下去的脸颊,哭着着说:“你这个笨蛋,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你说谁是笨蛋?”
他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她浑身都僵硬了。
鱼小晰觉得自己的脖子被握住了,然后她的头被提起来,她看到乔阳抿嘴薄唇,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
“你说,谁是笨蛋?!”他加重语气又问一遍。
鱼小晰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最后两颗泪珠砸在乔阳身上上,顺着他的锁骨一滚就不见了。
鱼小晰张张嘴到底没说出话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