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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齐国若是肯做我们赵国的盟友,自是最好,万一不肯呢,赵国能怎么办?我们不能拿它怎么办,我们不够强大,灭不了它,可也不能任它投靠魏国吧,陈大夫曾经当了多年的齐国右相,没人比他更熟悉齐国之事了,他和师傅又是生死之交,师傅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枚棋子,爹爹是绝不会放过的,我一直劝你跟陈域保持距离,你为什么偏不听?”
赵国想找齐国做盟友,以后怎样不清楚,眼前是想都不要想了,田氏代齐还是魏侯出面向周天子讨来的封赏,田和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去跟魏国翻脸?
而陈宾被田和害得家破人亡,这笔深仇大恨他绝不会轻易放下,哪一天赵国若是想要对付齐国,陈宾的确是最佳人选。
赵菱怒道:“这些事说给我听干什么?是你找他来劝我的,现在又来怪我,几天没打架,你是不是拳头痒啊?”
公子晟道:“怎么不怪你,我问你,是你先买玉佩,还是我先找他的?”
赵菱理屈词穷,嘴上却依然不服输:“陈域哪里招你惹你了,大家同门一场,知道他生辰,却什么也不送,这种事,你好意思做得出来,我却做不出来。”
公子晟长叹一口气,道:“我跟你说实话吧,他们去年逃亡到邯郸城后,爹爹就已派人把他们的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我怕你这样一闹,把陈氏父子给吓跑了,爹爹辛辛苦苦布下的局也要被你给搅黄了。这件事本来做得极为隐密,整个赵国没几个人知晓,你却是从哪里听来的?你还知道多少?”
赵菱道:“凭什么告诉你,你能知道,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
公子晟见她不可理喻,忍不住怒火上升,狠狠瞪了几眼后,甩袖离去。
到了傍晚,陈域正在别院中练剑,公子晟送来一枚嵌有绿松石的玉带钩,并告诉陈域,这个样式的玉带钩,整个赵国只有三枚,小菱挑中的,他出面向赵敬侯讨来的。
☆、第十一章 自与东君作别(一)
就在东方诸国忙于争霸夺天下时,处于西方的秦国却是一蹶不振,内忧外患不断。
秦国自秦惠公后,数易国君,现在的国君史称秦出子,继位时才两岁,他的母亲小主夫人把持朝政,重用本家亲属和宦官,引起公室成员不满;赏赐过丰,税赋过重,又引起地主和自耕农不满。
这些信息很快就传到了魏国,也传到了秦出子的堂兄公子连的耳朵里,一大早他就被魏武侯叫去议事了,直到深夜才到住处。
“公子,魏侯今日请你过去谈什么?”何群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道。
公子连道:“魏侯找我过去谈,他说秦国现在君弱臣强,内政不稳,是我回去夺取君位的大好良机,他想让我即刻动身,并说会派一支军队护送我。”
众人不由得眼睛一亮,他们追随公子流亡魏国,已经整整二十八年了,大家心中早已不存指望,只当这辈子要埋骨他乡了。何群道:“能得魏侯相助,公子必能当上国君,我马上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公子连摆了摆手,道:“不忙,我们应该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并没有答应魏侯,我想再考虑一下。”
“公子为什么不答应魏侯?”何群顿时急了,魏国不计回报,一直优待他们,现在好不容易盼来转机,魏国又主动提出派兵相助,当然是一口答应了,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面对众人的质疑,公子连指了指西方,那里就是他的答案!
“我没有答应,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想秦国成为魏国的傀儡政权,我想让秦国强大起来,从此摆脱挨打的命运,那我们就不能依靠别人,唯有靠自己,我们反正已经在魏国流亡了二十八年,我不在乎再多等些时候。”
这世上,或许大多数人看到的是眼前的利益,可是他公子连看的是将来。
他看出了魏武侯的意图,魏国处于中原腹地,四面受敌,他回去后若能当上秦国国君,那么魏武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在西方的秦国建立起亲魏政权;若他不幸失败了,秦国必定更乱,魏武侯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魏国的出兵相助,对他而言,实际上就是一把双刃剑。他引魏兵攻入秦国,就算能抢了堂弟的君位,却一定会惹恼秦国人,一旦失去了民心,这个国君的位置他还是坐不稳。
公子连说服身边的追随者后,请使者代为传话,说是多谢魏国近三十年来的善待,他会铭记在心,考虑到魏国此时的状况,不宜为了自己分散兵力,他决心独自回秦国去。
魏武侯见公子连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勉强,便赠送给他华丽的车马和大量的金银珠宝,公子连都拿去作了结交豪杰义士、拉拢秦军将领之用。
接连稳定东西双雄后,魏武侯也是筹躇满志,他接下来要谋划的事,自然是要集中精力,对付对魏国威胁最大的南北双雄:楚国和赵国!
舒筠终于捕到了两只羽毛艳丽的花头鹦鹉,徐扬被他缠得不耐烦,只得答应带他一同下山,两人来到邯郸城后,只见城内戒备森严,赵敬侯府内更是气氛紧张,随处可见一队队的侍卫来回巡逻。
现在的局势,人人心中有数,一场恶战已不可避免,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寻求盟国,只是从实力来看,魏国有韩国、卫国、齐国支持,本身又国势强盛,赵国却只争取到了楚国,本身国势又弱,这场仗不打则已,一打十九稳输。
赵国君臣显然都明白眼前的处境,面对魏国咄咄逼人之势,只得咬牙咽下,一方面虚与委蛇,另一方面加紧训练士卒。公子晟作为嫡长子,早就被默认为接班人,各国的形势如何他便也十分上心,有时也会挑一些说给赵菱听。
侯府中处处花木葱茏,自是吸引了不少的蜂蜂蝶蝶,可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菱现在成了个胆小鬼,就算是只小小的飞蛾,照样也能把她吓得抖三抖。舒筠明白她心中还未放下鬼老头那件事,遂开始瞒着徐扬,暗中传她舒家秘传的毒术,他仓皇下山,身上带的材料不多,好在这里是侯府,太医院除了良药,其它东西也备得不少,赵菱又是国君最宠爱的女儿,她指定要的东西,哪个敢拒绝不给?
陈域现在已跟他们形影不离,看到赵菱渐渐忘了上次邯郸城的不愉快之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也是松了口气。他是真心希望她能走出阴影,尽管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个人黯然不已,因为他不仅一无所有,还一技无成。
舒家的毒术果然精妙无比,赵菱彻底着迷,整日冥思苦想,恨不得时时刻刻钻研在里面。为免徐扬起疑,她白日里依旧到废园那边练剑,晚上回到玉茗宫后,往往要学到半夜才肯睡下,她这般得废寝忘食,清雨和清芝等人却叫苦不迭。
因为舒筠在传她毒术时曾说,江湖上擅长用毒的,必擅长解毒,赵菱学了点皮毛后,开始跃跃欲试,一面给她们下毒,一面再给她们解毒,只是她初学毒术,未免手疏,那解药有时候就难免要配错一味、两味,尽管舒筠教她的都是入门时必学的普通之术,毒性不强,饶是如此,等到她重新配置完成,试毒的人已被折磨得够呛。
又有谁愿意稀里胡涂地送了命,自此玉茗宫中的人只要闻得公主又配成了一味新毒,个个心惊肉跳,暗底里直把舒筠咒骂了个无数遍。舒筠却只道他做了件好事,瞧到清雨等人的冷脸色,尚自想不出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们。
赵敬侯连日议政,徐扬进府十来天,陈宾竟是忙得连一句话也没讲上,这一日两人总算逮着个机会,刚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见舒仪陪着个脸上戴纱的紫衫女子冲了进来,而赵菱则象只花蝴蝶般在她身后飘来飘去。徐扬吃了一惊,她怎么下山了?
“丹若有没有来过你这里?”舒音顾不得跟陈宾打招呼,急急问道。
“丹若不是在山上吗?”徐扬反问道,他忽然有了一种有不好的预感。
“没有,她不在山上,她昨日忽然不见了,我们在附近的山头搜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后来,我想她会不会跟着你来了侯府……”舒音眼眶一红,已说不下去了。
“她不在这里,她没有来过。” 徐扬的一颗心沉了下去,丹若为何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