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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玉音坊内藏有很多古怪的药方,灵药配伍,还有丹药炼制方法,是整个五根界医道与毒道的顶峰,她们的毒,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殷纪望抬手,喂给她一杯水。
“那前辈可有解决之法?我现在连动弹都无力……”
“没有,熬过去就好。”他碰了碰沈晴的手指,“真的不能动?”
“我骗你做什么。”沈晴无奈道。
殷纪望满意地低下头,用唇擦过沈晴的唇角,沈晴惊愕地瞪大眼睛,殷纪望点点头:“这么配合,看来是真的动弹不了了。”
“……你……”
“对了,你和陆吹墨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把你带来这里,也是想和你谈一谈。”
“……都听见了啊。”沈晴目光微沉,她虽然用心法克制了药性,不会像刚刚那般脆弱敏感,但是猛地听见殷纪望提起,还是心里一紧,下意思就要挺起脊梁,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中毒在身斜躺在床上,挺也无法挺直。
“被我听见秘密,所以不开心?”殷纪望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直接点破,“那不如我也给你说些秘密,我们当做交换如何?”
沈晴看着他,似乎有些犹豫。
殷纪望本身就太过于神秘,她与他相处那么久,还是不知根不知底,如今他亲口答应说出他的秘密,让沈晴心动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不待她回应,殷纪望已经开口了:“你也知道,我离不得你太久,否则就会浑身痛如刀绞,虚弱痛苦,你以前问过我几次为什么我总跟着你,我不想回答,将你敷衍过去。”
“记得。”沈晴回想往事,有些好笑。“你总说不许问,将我当小孩子呵斥。”
殷纪望淡淡一笑:“主要此事着实无从说起,如今却不留神将你牵扯其中,我也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隐瞒下去,你也见过涂山胥了,此事还得从他的母亲说起。”
沈晴细细听着,终于明白了涂山胥为何会那么熊。
每个熊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或者一对熊家长。
涂山胥的母亲叫做涂山婴,是青丘涂山一族的大美人,彼时尚且在仙妖大战,妖族在大荒独大,无人敢惹,青丘涂山氏又是妖族的大族,更是几乎可以横着走。于是这位涂山小姐的脾气,便被纵容得肆意妄为。
而这时候的殷纪望和他的兄长离开师门,在四处游历,虽然居无定所,倒也自在逍遥,见识了很多事情,结实了很多朋友。
“我和兄长自小相依为命,是兄长背着我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我对兄长很是敬重。但是自从涂山婴出现后,一切都变了模样。”他伸手抚了抚沈晴的长发,拉起她的一只手,碰触在他的额心位置,“实在无法忍耐再说一遍,还是你自己来看吧。”
沈晴眼前一花,只觉无数图片被塞进脑海,转眼间,她就置身在一片广阔的天地之中,天似乎更高,山似乎更陡峭连绵。很明显不是人界或者灵界。
黑发如墨的殷纪望正背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女赶路,少女气息微弱地伏在他的背上,殷纪望一边赶路,一边积极地安慰她。谈话间他知晓了少女名叫涂山婴,他将涂山婴带回了兄弟两人暂时居住的简陋洞府之中,悉心照料,不出数月,涂山婴的伤势就恢复了。
就在殷纪望准备将涂山婴送走,兄弟二人继续游历的时候,殷家兄长突然告诉他,他对涂山婴一见钟情了。
殷纪望经受过磨难,从小性子沉稳。闻言不太赞同这件事,是青丘九尾狐一族并不专情,他们对于感情态度并不坚贞,今天喜欢温柔似水,明天就喜欢火爆火辣,今天喜欢男人,名叫就喜欢女人,委实任性地厉害。
况且正值仙妖大战最激烈的时刻,若是被师门知道殷兄长娶了个狐女,即便他身份超然,也必然得遭受严惩!
然而殷兄长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告,他径直前去向涂山婴告白,涂山婴听见后,顿时俏脸一红,抬头看着殷兄长,媚眼如丝般将情窦初开的殷兄长缠得紧紧的:“殷大哥喜欢小婴,真是让小婴荣幸,小婴对殷大哥也好生喜欢,待在殷大哥身边,小婴就有安全感。可是……”她眉头不展,捂着胸口说道,“小婴似乎更喜欢殷二哥啊,这可怎么办?”
殷兄长当即脸色一白,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道,“没有关系,若是小婴喜欢,那就努力争取,纪望也是个好孩子。”说罢,转身欲走。
涂山婴连忙从后边抱住了他,一眨眼就哭得梨花带雨:“殷大哥不要这样,小婴喜欢殷大哥,可又喜欢殷二哥,小婴是个花心的坏女人,这些都怪小婴。”
“小婴……”
“殷大哥,小婴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殷二哥,不如……不如我们三个人以后就在一起吧,好不好?”
殷纪望受不了涂山婴这般自说自话,对于她所说的内容,他颇觉得受辱,一气之下远走他方,涂山婴没有了选择,便同殷兄长相处起来,殷兄长夙愿得偿,对涂山婴百般宠溺。
后来,一个自称“涂山婴的未婚夫”的黑狐找上门来,殷家兄长这才发现涂山婴竟是逃婚出门。未婚夫如今穷追不舍,涂山婴又动起了让殷兄长和她的未婚夫“和谐相处”的念头。
熟料,一向骄傲的殷兄长竟然点头同意了。
第64章
殷纪望是在偶然之间听说这件事情的。
彼时炼妖鼎已经出世认主,威力之大令整个妖族终日凄凄惶惶。但是这些与殷纪望无关,他的师门在历次大战之中都持身中正,他也悠闲地继续在外游历,误入妖族暂栖的群山之中,正欲离开之时,听见两个狐族小将谈话。
“听说族长的正夫病重了,真是奇怪了,怎么会说病就病了?”
“……难道是天人五衰?”
“没那么惨吧,天人五衰之后就会死了吧,我觉得吧,也有可能是心病。”
“也是,仙妖大战已经这么多年了,如今妖族占下风,族中人人都给他脸色看,族长夫君众多,分给他的心思也少,他又不爱交朋友,心思都压抑在心里,不成心病才怪!”
“就是,以为自己是谁?不就一个无名无姓的小人物,肯被族长收入帐里已是福分,还整天一副阴森森的样子,看得人心烦,算了,不说他了。你说都多少年了,这场大战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我真想回家……”
两个小妖很快转移了话题,一旁的殷纪望却怔忪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他的兄长是何等阳光乐观的一个人,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候,他脸上依旧笑容不减。
他和殷纪望不同,殷纪望对于漠不关心的人和事,总是冰冷疏离,即便带着笑容,也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而殷兄长则是一个宽宏、谦恭、善良的人,他未曾抚养殷纪望的时候,总是在天地间四处游历,尊敬遇见的每个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事。也正因为如此,少时受过磨难而偏执阴郁的殷纪望,在他的培养下,才没有长歪。
他的兄长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殷纪望也联系过殷兄长,可是无论传音符还是托人带信,都被他直接无视,他有次找到青丘,殷兄长却依旧避而不见,还责令他不许再来,殷纪望大失所望,长跪在兄长庭前只求一见,来往妖族发现,他被设计伏击,险险逃离。后来,他修炼到了关键,闭关许久,这才出关,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难道兄长避而不见并非是因为怕他和涂山婴起冲突,而是因为不肯让他见到自己的现状?
殷纪望振衣起身,躲开山中妖族,直奔青丘而去,这次他并未求见,而是直接硬闯。
殷兄长病容憔悴,昔日俊朗无双的面庞变得形容枯槁,他看见殷纪望到来,有些片刻晃神,目光迟滞片刻,方才意识到并非梦中。
“不是不让……咳咳……你来吗?”
“再不让来就只能给你收尸了。”殷纪望道。
“不会那么严重。”殷兄长淡淡说道。他询问了些殷纪望进来的情况,眸中神色如同沉郁的乌云散开,流露出些许温暖。然而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就催促殷纪望快些离开。
“你我同去,事到如今,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那涂山婴对你可有丝毫眷恋?”
殷兄长脸色微变,但是旋即就泛起一丝红晕:“望儿不懂,她是爱我的,她才为我生下一个孩子,她只是心性浮躁,以后就好了……嗯,对了还没告诉你,你要当叔叔了,要见一见胥儿吗?”
殷纪望脸色依旧冷淡,不见一丝欣喜,反而愈发痛心:“兄长莫要执迷不悟!她这些年陆陆续续收了十二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