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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臣在拿下齐氏时,句容县丞忽跑来为齐氏开脱,还用京城的大官背景恐吓臣,臣知其是齐氏的一条狗,就扣制不放,后使人去抄其宅,却是得到了一些祸国罪证,因与匪事无关,臣呈给陛下御批。”
程焱代书完离开了,陆七又亲笔给小馥写了密信,交待了紧要的安排,他必须要做了多种可能的准备,茅山匪不来,他也得让匪袭有所发生。
姚松和李武快马离开了军营,连夜赶去了京城送信。
第二天一早,陆七下达了都尉军令,命令各营在演武中,弓箭排上名次的士兵,集结到了他的营中,结果竟然有一个军营的主将,拒绝了陆七的调令,而偏偏那一营的弓箭苗子,占了一半的数量。
陆七只能亲自去看望了那位主将,他神情冷漠的步入了邻营的门,守门的十个军兵却是不敢拦他,都是互相看了看的犹豫着,这一犹豫,陆七已然走过的进了营中,步伐稳重的直奔了中央的营帐。
“出来。”陆七立身在中央营帐外,冷声威喝。
声出人现,不止中央营帐有人出来了,就是四周也出现了许多军兵,陆七冷视着中央营帐出来的一个将官,那是一个中年人,穿的竟然是袍衣,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眼看去象个老实人。
就是这个外貌老实的营将,却是不知趣的与了陆七做对,陆七知道这一营的主将名庞灿,是雍王府司马的族侄,而钟海也是雍王府司马举任的,不过钟海明显是个循规蹈矩,但很有自己主见的人物。
庞灿看见了陆七,脸色立刻阴沉了,他之所以拒绝了陆七的军令,一是早就心存敌视,二是瞧不起陆七,三是陆七触犯了他的主将权力。
演武的命令他可以忍了,而陆七竟然借着演武的名义,调军去做了事情,简直是**裸的夺取他的军权,所以陆七带给他的军需好处,他根本不领情。
两人眼神冷冷的对视了数秒,陆七忽诡异的笑了,开口道:“庞旅帅,本都尉是来问问你,可是接到了荣将军的军令。”
庞灿一怔,陆七的问话让他很意外,他冷道:“没有。”
“既然没有接到荣将军的军令,那庞旅帅为什么要拒绝了本都尉的军令,莫非庞旅帅的背景是荣氏。”陆七冷声说道。
庞灿一怔,继而脸色一变,脱口道:“你胡说什么。”
“本都尉胡说了吗?庞旅帅应该知道,本都尉的背景是吴城公主府,而吴城公主府的来历,庞旅帅应该更是清楚。本都尉记得雍王府司马是陛下的千牛卫,而庞旅帅是庞司马的族侄,于理而言,你我的背景应该是共通的,可如今庞旅帅没有接到荣将军的军令,却是主动的帮助荣将军,为难了本都尉。”陆七盯着庞灿,冷声说了一通。
“你胡说,你说的什么,你。。。。。。。。。”庞灿被陆七的一通歪连,惊的脸色大变,立时轰然失措,因为陆七所言,是非常忌讳的事情。
“本都尉是在胡说吗?荣将军承认本都尉是剿匪军的都尉,你应该明白那是在为难本都尉,你明知道是为难,如今还主动的帮衬荣将军,本都尉却是明白了庞旅帅的真实背景,如此看来,庞司马的背景必然也是明暗之分了。”陆七冷声又说。
庞灿的脸色非常难看了,他明知陆七在胡说八道的乱扯,却是吓的心惊肉跳,他万万的想不到,陆七身为武将,会玩这种阴毒的口舌攻击。
“你这是诬陷,是胡说八道的诬陷。”庞灿声色俱厉的,近乎低吼的反驳。
“是不是诬陷,自有上方定音,本都尉有权依照事实的发生,上禀了公主殿下,事实上,庞旅帅是帮衬了荣将军,在为难了本都尉。”陆七淡然冷说,说完深视了庞灿一眼,身一转走了。
庞灿脸色阴沉的盯着陆七的背影,嘴角动了动没有出音,忽猛的转身,迈步回了营帐里,属下忙跟随了进去。
“大人,这姓陆的,太不讲道理了。”似乎是中军令的将官,有些惶恐的说道。
“什么道理?分明是个阴毒小辈。”
庞灿破口回应,一张脸气恨的泛了青,也明显流露了惶乱,他忽略了陆七的背景,也就是忘记了陆七是公主的男人,此时,他才意识到在地位上,他根本与陆七不是一个级别。
“大人,还是快些补救为好,依属下之见,大人现在就去见了姓陆的,向他道个谦,否则会很麻烦的。”另一中年将官低声劝告道。
“你说什么?”庞灿怒声回应,眼睛恼盯了中年将官。
中年将官苦笑了,道:“大人,这姓陆的如此阴毒,而他又是驸马,他是能够通过吴城公主,将上书直达皇帝陛下的,他要是真的那么做了,就算是胡说八道的上书,那也会影响了司马大人的官声,甚至会真的让皇帝陛下,怀疑了司马大人的忠心,那后果就不好了。”
庞灿脸色阴沉默然,过了一会儿,中年将官轻声道:“我们陪大人一起去,此事也怪了属下们,想的不周。”
第53章赌局
陆七回到了自己营中,他开始是有动武的念头,想要揍那个庞灿一顿立威,只是一路走去,却是明白不宜用武力解决,毕竟这个剿匪军的最高主帅不是他。
一旦动了武,或许会引来了荣昌,那会让荣昌借题发挥的夺走都尉权力,现在荣昌之所以龟缩不出,一是顾忌齐宅之事的发生,二是他亲口承认了陆七是都尉,不能出尔反尔的立刻否认。
坐在了营帐里的木凳上,陆七耐心的等候,他的一顿毒舌恐吓,就不信那个庞灿胆敢了不屈服,坐了一会儿,贵五叔进来了,告诉他姚松带人离开了。
姚松是带了十个军兵离开的,那是诱敌计划的补充,是贵五叔建议的,姚松此去带走了一千两的金锭,在途中会假意的被了灰鹰劫去,灰鹰会拿着金锭为投名状,去茅山入伙,入伙后自然会带去剿匪军拥有巨财的信息。
而句容县城也必有茅山匪的眼线,两下一对照,灰鹰再怂恿推波,茅山匪就算谨慎,在知道了剿匪军的弱势,以及巨财在城外营中的情形下,应该会动心的出山来劫,而且很可能会倾巢的来袭,只要茅山匪来袭,那困扰陆七的局面就破开了。
贵五叔刚禀告完,有军兵在帐外报告庞旅帅来见,陆七心一松,吩咐军兵带庞灿来见,又让贵五叔离开了,毕竟庞灿是营将,陆七还想利用一下,自然得为其留了脸面。
过了一会儿,庞灿与两位属将进来了,一看见木凳上坐着的陆七,庞灿不自然的强笑了笑,走前军礼道:“属下拜见都尉大人。”
陆七点头,和颜道:“你能够来了就好,我并不想,与你和庞司马结了大恨。”
庞灿一怔,回应道:“之前,是属下莽撞了。”
“你是莽撞了,如今是什么境况,你都看不清楚,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走向死亡,却还有心的意气用事。”陆七语气无奈的说教道。
庞灿三人愕然看了陆七,陆七看着他们,又道:“还想不明白吗,荣将军根本就不想了剿匪建功,他在这里耗下去,对剿匪军漠不关心,就是在等候京城的强行出兵命令,那个时候,他才会让剿匪军去茅山剿匪。”
庞灿不解的看着陆七,他身后的中年将官却是有了明悟神情,陆七苦笑了,又道:“庞大人,就咱们两千人的剿匪军,若是去了茅山剿匪,你看能够回来了几个。”
庞灿脸色一变,迟疑一下,轻声道:“都尉大人的意思,是说荣将军,会让了剿匪军去茅山送死?”
陆七点头,道:“应该是的,如果有了上命催促,荣昌就可以出击去了茅山,去了茅山的结果,就是一场惨败,六千军备精良的京军曾经剿灭不得茅山匪,就我们两千弱军,去了必然回不来,那时荣昌可以带了他的国公亲卫回京城请罪,而你们这些将官就算能够活着回去京城,后果要么罢官,要么被荣昌扣上畏战不前的罪名。”
庞灿三人的脸阴沉了,又听陆七道:“本来此事与我的关系不大,就算有了惨败,我依旧会是驸马,不会承担多大罪责,可荣昌却是故意的让我成为了都尉,那日后的主帅罪责,就会让我承担了一半,所以我的近日所为,根本不是付出给养的缘故,几千两银子的失去,对我而言不是什么大的损耗。”
庞灿一怔,点点头,拱礼道:“是属下愚钝了。”
陆七和颜道:“我灭了句容县的齐氏,是不得已去做的,既然我成了都尉,我就不愿了剿匪军的兄弟们去白白送死,所以我要尽量的武装了兄弟们的战力,尽量的去博得了胜算的机会,而不能了坐地等死。”
庞灿一怔,恭敬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回去令军兵们过来。”
陆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