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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后面的楚莫彰也惊呆了,乍看之下,驻立在庭院中的女子与杜如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狐媚子的眼眸,小巧挺立的鼻子,不点而朱的樱唇,腮边两团嫣红。
她站在细雨中,水顺着粉嫩雪白的脸颊往下淌,透过薄薄的衣纱。薄纱轻褪,露出如脂的肌肤,自香肩而入至挺俏的酥胸
栩栩如生的陶制人儿,大胆的穿着,挑逗的眼睛,逼的楚莫彰别开脸,他似乎听到她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莫莫,你在想什么?”如兰吐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了无限的柔媚与暧昧,耳根子“唰”的一下红透了。
他吓的退后了一步,慌然的望着小魔,带了丝狼狈。
小莫莫受到惊吓,挑逗不得。小魔走到陶制人身边,笑的春儿花洒了一地,“莫莫,像不?”
一样的身高,笑靥,身躯
恶梦!挥之不去的梦魇。
楚莫彰试着转移意力;冷道:“你二叔在哪里?”如此精湛的手艺,实为世间一绝。
“走吧。”小魔领着他往屋子去,推开其中的一间房,漫天的酒味、腐烂味迎面扑来。
两人忙捂住嘴,往屋内走去,只见满地的空酒坛,屋里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
小魔弯腰寻了好一会才在桌底下找到一团卷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她将桌上的酒坛子摔开,桌子踹开,将黑乎乎的东西奋力的拖到门外。
楚莫彰毫异地望着地上那团黑乎乎,偶尔蠕动的不明物体,良久后才不确定的疑问道:“它是你二叔?”
小魔点了点头。
那个身上破布烂成条,头发胡子黑乎乎沾成几团,污浊焦黑的物体竟是杜如花的二叔?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魔蹲下身,从身上掏出一柄匕首,手快在不知物体点戳点了几下,开始给他剔胡子,剔头发。
没一会,一颗光凸凸的鲜血淋淋的脑袋便出来了,可以确定是个人。
小魔进了后院打了一桶井水,往他身上浇了下去,冲洗干净那些恶心发臭的头发跟胡子。
楚莫彰有些反胃,却又不得不忍住。这种时间,千万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你要是劝她不要动手,估计她也一刀扎下去。
“莫莫先换衣服吧,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了。”小魔带他进了另一间干净的房间,取了些衣服给他换,“都是新衣服,没人穿过的。”娘以前来的时候给二叔带的,可惜一直没用着。
楚莫彰本想拒绝,但湿衣服搭在身上确实难受,只得无奈的接了过来,待小魔离开之后,他不放心的将衣服放到鼻间闻了下。
还好,没有异味。
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却见厅子被小魔打扫干净,连躺在地上的二叔也不见了。楚莫彰有些诧异,他原以为她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有着特殊嗜好的怪人,想不到她做起家务活也跟那些特殊嗜好不相上下。
“莫莫,我帮你洗衣服吧?”小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炽热的眼睛盯着楚莫彰手中的衣物不放。
“晾干就行了,不用洗。”
“我帮你晾。”
“我自己来。”
小魔无奈道:“那好吧。”
她带他走向后院,快整将布满尘埃的竹稿擦的一尘不染。
将衣服摊掠好后,楚莫彰竟发现后院古井边的木板上躺着个人,衣服有些乱,细雨还不断飘在他身上。
小魔洁身自好的解释道:“莫莫,我没有看他的身影,绝对是闭着眼睛换的。除了你的身体,我对其它人不感兴趣。”
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吧。楚莫彰有些闷闷不欢,世间男人千千万,她为甚非盯自己不放?
“他什么时候能醒?”烂醉如泥,想必有些不可触及的伤心事。
“莫莫,趁二叔没醒,我给你看他的宝贝。”小魔拉了楚莫彰的手便住房间跑,楚莫彰忙甩她的手,不料没甩开。
“你换衣服先吧。”她的手有些冰凉。
小魔恍然大悟的欢喜道:“莫莫真是关心我。”
一个飞身又想扑过来,被冰山脸的楚莫彰拍飞了额头。
虽然如此,她依旧欢快的像只野山鸡,摇摆着尾巴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小魔拔出头上的发簪,在一间房前的铁锁上捣弄着,没几下便打开了。
楚莫彰感叹道:“想不到你挖墙打洞的本事倒是不小。”
“嘿嘿,我偷香窃玉也不在话下。”有意无意间,小魔的目光投在他的唇上。
“要给我看什么?”楚莫彰更是怏怏不乐,恨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脚。
“就是这个。”小魔用手掀开丝布遮住的物体。
又是一樽陶制人,依旧是位女子。此女子年约十七八岁,着淡粉衣衫浅色纱裙,头发高高搀起,可见是位刚嫁人的少妇。
翦水双眸波光莹动,淡淡的忧伤在缓缓流动
楚莫彰有些不能呼吸,如此绝色的女子他从未见过,尤其是眼眸中那无法抹去的伤,她好像活活的站在他面前
“她是不是很漂亮?”小魔的眼中染了些嫉妒。
楚莫彰没有说话,仅是点了点头。这樽陶制人比起在院中的那樽,更为传神出粹。他无法想到那个醉死在古井边的男人竟然能做出这种惊世杰作。
“二叔很喜欢她,不过她生的太漂亮的,所以活不久。二叔本就是个陶匠,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干起了强盗买卖。一天晚上,她跟另一个女子被抢到了山寨,成了寨主夫人。二叔很喜欢她,喜欢到不能自拔,他设法帮她逃走,被寨主发现后被打瘸了腿。她为他求情,他才留了一条命。为了逗她开心,他常做些小陶玩艺给她,只是没过多久她就死了,二叔便离开了山寨,回了这陶窑,心情好的时候做些生意,心情不好时便醉十天半月的。”
“她是你娘?”见她说的如此动情,楚莫彰忍不住的问了句。
“我娘才不会这么福薄呢。”这个女人可是天生孤星命,没男人的命相。
她的女儿也不会有男人的。
对着有绝世容貌的陶制人,小魔有些恶毒。
“二叔的手艺怎么样?”
楚莫彰肯定道:“绝无仅有。”只是想请一个为情所困之人出山,难度很大。
“不如我们留下来学手艺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以陶艺为名趁机接近他,美事不成都难。如果运气不错,说不定还能带个娃娃回去。
“如果他肯授徒,我可以派人来学。”别枉想他会跟她呆在一起,那还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小魔美梦成空,有些不服道:“你有点诚心行吗?”
“你正经点行吗?”没诚心他何苦跋山涉水前来,还被她占了不少便宜。
肚子传来咕噜声,小魔才想起两人午饭还没吃。到灶房走了一圈,铁锅上的铁锈足有好几斤,米也发霉了。
她挫败的坐在凳子上,小莫莫的肚子饿了,她却连饭也不会做,早知带大丫就好了。
小魔低着头,望着发红刺痛的手掌,有些伤心了。打扫房间帮人剔发头,这些可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可是莫莫还是不接受她。
她黔驴技穷,只差没有用强的了。
莫莫啊莫莫,我为剩不多的耐心就快磨光了,千万别逼我下药。
逼 婚
“哪个杀千刀的,唉哟我的姑母哟,疼死老子了”后院古井处传来一声怒吼及哀嚎。
“二叔醒了?”小魔惊喜的站了起来,冲着楚莫彰笑的两眼放光,“莫莫不会饿肚子了。”
“哪个王八糕子将大爷的头给剔烂了。”牛溲摸着光溜溜的腥红脑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二叔,我饿了。”小魔冲进了后院。
牛溲很是恍惚,踉跄的好久才发现站在跟前前的是小魔,诧异道:“你剔我头做啥?”醉迷的眼神盯定了小魔身后斯文的男人。
“嘿嘿,你这小子终于有出息了。额”牛溲打了个酒嗝,扯着被匕首剔伤的嘴咧笑道:“不错,找着男人了,有出息有出息,不错不错。二叔二叔要奖励你,说,你要什么?”
小魔顿时眉开眼笑,冲过去抱住他,“真的吗?”
“二叔骗人是小狗。”酒醉的牛溲乱作保证。
“小魔儿啥都不要,就是二叔这双手。”
“手是吧?拿刀来!”牛溲豪言万丈。
“剁了它们又不能当饭吃。二叔先给我做饭,等会再跟你商量事。”她揪住他的衣袖,直接往灶房拖。
“小子,来来来,我们喝几杯。”牛溲扯住楚莫彰的衣服不放。
“二叔,莫莫饿了。”小魔加重了语气。二叔的双手是小,莫莫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二叔还是先包扎伤口吧,我没事。”楚莫彰将他往厅子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