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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李二柱也冲过来,一边大喊,一边辅助谢纯操作大炮,“让开!!我日你的红毛鬼,你还我炮长,你还我!!。。。。。。。。。”在谢纯的泪雨之中,炮弹挟着他雷霆般的怒火喷出,撕碎这让人窒息的夜空,狠狠地砸在正顺风冲来的敌舰上!谢纯仿佛能听到那激烈的撞击声,一艘敌舰的舱室被整个砸飞。。。。。。
敌人已经靠近百步之内,从炮窗可以看到,从上层甲板呼啸飞出的一枚枚火箭弹,划过夜空,交织成一道道的流火,耀眼无比。
轰!轰轰轰。!!。。。。。。。。。
一团团的火球,在敌人的战舰上腾飞、翻滚,桅杆折倒,樯橹灰飞,火光中,可以看到一个个红毛鬼飞冲上半空,断肢残臂飞舞。
谢纯顾不得多看,“装弹!给我子统。。。。”火炮热得灼手,谢纯却如同未觉,只想把更多的炮弹倾泄到敌舰上去,这一刻,他心中忘了故乡的小桥流水,桑园茅舍,只有无尽的怒火。。。。。。。。。
第1015章 鏖战
轰轰的炮声,仿佛震撼了整个浩瀚无垠的印度洋,月色黯淡,海风肆虐横吹,怒涛翻腾、拍击,一枚枚火箭弹带着绚烂的尾焰划过夜空,呼啸着向荷兰人的舰队飞去,一团团火光腾起,声震霄汉!
荷兰人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是海上的霸主,可不是印度阿三可比,而且维尔纳多是个性格异常沉着坚毅的将领,不战则已,战则视死如归。
一艘艘荷兰战舰变成了巨大火把,在海面上熊熊燃烧,余者却是前赴后继,乘风破浪冲来;
维尔纳多很清楚,他没有多少时间,如果不能迅速重创柯宸枢的两艘宝船,他们不但会落到下风口,而且将会被两面夹击;
因为余波率领的12艘飞剪船已经改变了向东北的航向,正左转过来,而原来被莫卧儿舰队冲乱的10艘飞剪战舰,也正在摆脱混乱不堪而无法做出任何还击的莫卧儿舰队。
维尔纳多已经顾不得去鄙视普拉莫尔了,秦军两艘巨大的宝船其火力之猛,简直恐怖得让人无力!火炮喷薄不休,火箭弹腾空而来,还有那些步枪子弹啾啾如雨,荷兰士兵对此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甲板上到处是尸体,鲜血汇成细流汩汩地流到下层的船舱里。
尽管如此,维尔纳多还是义无反顾冲向两艘宝船。一门门火炮打得炮门全红了,来不及等待自然降温,提上海水直接泼上去继续开炮。
维尔纳多手下无论是真正的战舰,还是武装商船,都有不容轻视的火力,此时已经冲近百步之内。一阵阵的弹雨倾泄而去,打在两艘宝船上,舱室摧毁,木板横飞;
更为恐怖的是敌人的霰弹,像冰雹一样铺天盖地落下,甲板上弹珠乱射,噼噼啪啪地收割着人命!
以生命和鲜血凝聚的沉重恐怖尤如一头噬血如狂的怪兽,笼罩在这片无限的海域之上。它张开那狰狞的大口,贪婪吞噬着怯弱者的心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有铮带着十名手下。伏在舷边用火箭弹予以敌人最直接的还击!结果须臾之间,十名队友就在暴雨般的霰弹下全部牺牲,陈有铮自己也被射伤一臂,几乎断掉,他大喊这个,大喊那个,那一个个战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
陈有铮怒瞪着赤红的双目,钢牙紧咬。死力不让泪水肆虐,此时,还不是流泪的时候!他拼命扒开战友的尸体,把压在下面的火箭溜起来。架到艘舷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勇敢,他只知道自己无路可退,甲板上敌人的霰弹还在阵阵的射落,如暴雨一般。离开了藏身的艘舷,陈有铮知道自己肯定会立即被射死!
啾——!
虽然只剩下独臂,陈有铮还是顽强地扳动了火箭溜的扳机。撞针打在燧石上,引箭火箭弹后室的发射药,炮弹立即呼啸而去,带着无尽的怒火,狠狠地击在一艘敌舰上层舱室处,轰!随着激烈的爆炸,敌舰的舱室整个被掀飞,熊熊大火随即冒起,吞噬着敌人的战舰。
“我为你们报仇了,小艾,大勇……你们……听到了吗?咱们,生是海军的人,死是海军的魂。。。。。。。”陈有铮含泪喊到一半,噗的一声,一枚弹珠刹时射入他的面门,带着他仰面倒去。。。。。。
下屋的炮舱里,谢纯如癲似狂,不断地喊着红毛鬼还他炮长的命来,不断地把一枚枚炮弹向敌舰倾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还有血水!
他们的1号炮只剩下他和李贵、李二柱,每发一炮,火炮都会被巨大的后坐力弹回,装好炮弹后必须合力把火炮推回舷窗炮位,谢纯三人又装弹又推炮,一刻不能停。
一枚实心弹丸,只有十八斤,平时他搬来搬去轻松易常,而此刻,他却几乎抱不动了,体力透支了太多,让他双手已经脱力到几乎失去了知觉。
舱室里剩下的火炮还在拼命地轰鸣着,弥漫的硝烟让人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呛得要死。
“谢纯!你停下,你必须停下!不然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军医冲上来,抱住谢纯的大腿,直接将他扑倒,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倒到他大腿的伤口上,谢纯伤口处已经麻木,感觉不到多少疼痛,稍作清洗之后,军医再倒一把金创药,然后开始包扎。
倒在地板上的谢纯,脑海中一片迷糊,耳边轰轰的炮声还在连绵不断地响着,有自己的,有敌人的,不管哪方的炮声,听在他耳里都已经感觉很遥远,谢纯迷糊的脑海中,隐隐又浮现出家乡的小桥流水,桑园农舍,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依门盼子归。。。。。
“娘,儿回来了。。。。。。。。。娘,您别哭,儿回来了。。。。。。。”
军医匆匆包扎好他的伤口后,又放声大喊:“快,你们快把担架抬过来,快,把他抬上去养伤!”
军医的话惊醒了谢纯,脑海中有关母亲的画面迅速退去,换成了炮长张宽那血肉模糊的身体,他双臂用力的撑,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坐起来。
平时他总被人嘲笑、欺负,每次都是张宽替他解围,有意无意地护着他,虽然他从未说过一声谢谢,但在心里,早已把张宽当成了亲兄长。
“滚开!”谢纯一把推开要把他抬上担架的医护人员,奋力爬起来,李贵和李二柱刚好装完一个子铳,他想没想一把抓过来,然后冲向大炮,“我日你娘的红毛鬼,你还我炮长,还我。。。。。。”
一号炮在沉寂一阵之后,再次轰鸣起来,这是顽强不屈,这是不死不休,这是曾经胆小怕事,天天数着指头盼着退役的谢纯的怒火。。。。。。
炮弹随着喷薄的火舌呼啸而去,这个时候,谢纯才发现,在火光硝烟中,敌人的舰队离得已经是那么的近,可能下刻就会撞上来。。。。。
情势已经是如此的危急,敌舰距离已不足五十步,在这个距离,连弓箭都能射到了,荷兰人的一些武装商船上,腾起了一片片的火箭,像是一团团魔火腾空射来,嗖嗖地射在宝船上,引得火苗四窜,有些帆也被引燃,火光随风燎卷,火势迅速蔓延。。。。。。。。
柯宸枢紧握着拳头,敌人付出巨大的代价,却仍如此悍不畏死的冲上来,他的指挥舱已经被轰塌了一半,参谋们拖着他要他避入下层舱室去,枢宸枢冷斥一声,把所有参谋斥退,坚持留在这里;
这里虽然倒塌一半了,但这是他的阵地,是他身为舰队主帅的阵地!士兵们伤亡巨大,还在死战不休,他作为主帅,岂能放弃自己的阵地?!
现在,他能指挥的,只有两艘宝船,虽然敌舰前赴后继,直欲冲撞上来;虽然手下的伤亡之重,几乎超过了他心里的承受底线,但他依然沉着冷静,不惊不乱。
“命令,左转三十度。”
“喏!”
两艘宝船那巨大的舰体,开始慢慢转向左转,意图避开敌人正面,以免被敌人那狼群一样的战舰缠绞在一起。
只是宝船的体积太大,转向相对困难,这个过程中,敌人的炮火,火箭,还在漫天飞射,接连地打在船上。
双方血战不休,整个海面上血流飘杵,浪涌翻红,一道道火箭在夜空中交织穿梭,凄美而震人心魄!
维尔纳多的旗舰虽然已是千疮百孔,但动力还在,发现秦军的宝船转向之后,他不难猜到柯宸枢的意图,越是这样,他越不能让柯宸枢避开。
“右转舵四十度,全速前进。”
维尔纳多沉着地下达命令,却让手下人无不大惊,右转舵四十度,全整前进,以他们顺风而行的速度,很快就会直接撞上秦军的宝船。
“将军阁下,这会撞上敌舰的!敌舰比我们的战舰大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