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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珠宝商开出一万两的价钱,果然立即遭到其他珠宝商人群起而攻之,大骂这个商人太亏心,奸商!十足的奸商!。
第二个一口气出到五万两,结果还是被其他人大骂“奸商!亏心!”
接着有人出八万两,十万两。。。。。。。
负责拿珠子出去当的小太监吓得两腿发抖,立即让街上巡逻的秦军护送自己回宫,不卖了,这样的无价之宝,他哪敢擅自作主啊。
明珠重新回到秦牧手上,依然透着丝丝的明意,这让他无言以对。
如果说自己一个人,甚至殿里的太监宫女都被那老道使了障眼法的话,那么满城的珠宝商呢?
如果老道真是骗子。。。。。。。。秦牧不信邪,他对小太监说道:“拿出去吧,不是有人出十万两了吗?你不要卖掉,只当五万两回来就可以了。”
小太监依言拿出去,果然当了五万两回来。
秦牧望着手上的汇通银行开出的票据,这种票据在各个分行,都能领出现银来,与后世的支票类似。
这下秦牧终于服了,为了这件事,他被折腾了半天,望着手上的五万两支票,沉默良久!
“传令燕高飞,把玄机子给本王找回来,找不回来让他自己提头来见。”
玄机老道再次被带入皇宫来时,全然将这座皇宫当成他修道的山林了,旁若无人,步态有如行云流水,洒脱高吟:“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说实话,就连秦牧,也不禁对他那副仙风道骨的之态暗赞,等他入殿之后,秦牧平静地说道:“道长请坐。”
“多谢秦王。”玄机子依然是宠辱不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秦牧稍稍抬手示意,殿里的宫女连忙给玄机子沏上茶来,玄机子接茶置于面前的小几,然后念一声“无量寿福!”,算是答谢。
秦牧开口道:“道长,本王实在没有时间听你讲道法,南京为何不可为帝京。就请你用几句最简单的话,说服本王吧。”
“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人伦之轨模。非夫博物明贤,无能悟斯道也。。。。”玄机子说到这,便打住了,很显然,他看出了秦牧对他的语言不感冒。
他淡淡一笑,换成白话说道:“秦王,但凡帝王宅,讲究的是象天法地,藏风聚气。。。。。。。。拿普通人家来说,但凡道路、河流直冲正堂而来者,皆非吉宅。。。。。。”
用这套直白的语言,让玄机子有些不适,似乎难以完全表达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说起来有些凝滞。
“金陵形胜,虎踞龙盘,藏风聚气,本是帝王居宅。但自始皇帝凿方山,引秦淮穿城,气脉已损,实已不宜再作帝王宅。纵观历朝历代,在此建都者,皆难成气候,便是明太祖天命神授,也难度二世。。。。。。。”
如果一开始,玄机子就抛出这套论调,秦牧一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勉强能听进去了,不过玄机子这套说词早就听多了,所以他还是无动于衷。
玄机子见他还有存疑,又诵了一声“无量寿福”,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贫道料想,贫道今日所言,秦王也曾听过,却还坚持在金陵建都,定是不信此说。贫道奉劝秦王一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秦牧喃喃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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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30章 帝都风水
“大明属火德,而秦淮河正冲皇宫而来,且其宫城乃填湖而生,湖底有泉眼,此乃火坐水上,水火相冲,是三垣五帝之位不安。洪武帝天命神受,开国立祚,三重火正旺,是以可克内外之水。然尽管如此,洪武一朝,也是君臣难济,风波不断,血腥之气极重。”玄机子白须飘飘,神态自若,侃侃而谈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秦牧平静地插了一句:“道长可否言明,何谓三重火?”
“所谓三重火者,明为火德,此为一重,明朝天子姓朱,朱者赤也,赤色属火,此为第二重;又明字拆开为日月,日者阳之极也,是为第三重,此便是三重火之由来。”
秦牧笑了笑说道:“道长请继续。”
“此三重火者,非一程不变,火旺则克水,火弱则为水所克。是以南京帝位,不足度二世尔。”
什么三重火的,秦牧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之前提到的三垣五帝之位,经玄机子解释,秦牧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谓的三垣,指的是上垣之太微垣、中垣之紫微垣、及下垣之天市垣,这三垣由众多星宿组成,就象三道城垣,围着紫微星。
很难想象,古人是如何凭借肉眼,在满天星斗中观察出这些星座;秦牧本来是不大相信这些风水阴阳之说的,不过正如玄机子所说,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加上日月星辰的变化,在科学上已经证明,对地球的磁场、气候、潮汐、大气等等方面都会形成巨大的影响,很难说古人的天象命理、阴阳五行之说,是纯粹的迷信。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秦牧耐心地听玄机子一一讲来。
他再次发问道:“道长。照你这么说,我大秦属水德,遇水而生,南京宫城坐于旧湖之上,湖底有地泉,此乃天生之水,相兼相济,本应是大吉大利才对,道长因何却说定都南京,我大秦难有百年之国运?”
玄机子轻抚银须。徐徐答道:“秦王慧根独具,所言不虚。不过秦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地万物,皆分阴阳,水亦不例外。当年洪武填湖造殿之时,湖底有泉眼,此水为阴。而大秦水德,帝王命中之水。皆归为阳。”
“那又如何?”
“凡阴阳者,相吸相生,阴阳结合,刚柔相济。必定大吉大利,风生水起。”
“咦!既然阴阳结合,大吉大利,何以又不可能在南京定都?本王听来。道长所言,岂不是前后矛盾?”
“这就是贫道所说的,秦王虽慧根独具。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之原由所在。秦王,所谓江山社稷者,不在于你将皇宫建于何处,而在于你把社稷定于何处;
打个比方,秦王巡幸地方,随便在一州县,居于其中十年八年,甚至以此为行宫累世居所也无妨。而太庙、山川社稷坛,一但定下,则万世不可轻移,因其代表的是江山社稷。
太庙所供祖宗之牌位,社稷之神守护天下之土,都归为阴,若为相冲,则何来大吉大利之说。”
秦牧在这方面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还是有些基本的常识的。比如普通人家下葬祖宗,别说所葬之处有泉眼,就算是土地比较潮湿,也不是吉利的。
好的坟山,通常是那些比较开阳,而泥土比较干爽的地方。这和玄机子所说的,大致是一个道理吧。
他的眉头不觉间皱了起来,前几天黄振林刚刚奏报上来,说南京的皇宫已经建好了,就差御花园补种些四季花草装饰即可。
这可是整整花了四百万两银子才建成的新宫殿,而且都是普通百姓一点一点的捐出来的血汗钱。难道因玄机子一番虚无缥缈的话,就将这新宫殿弃而不用?
殿外的阳光很明亮,照在汉白玉栏杆上,几只麻雀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鸣叫着,秦牧被吵得有些心烦,韩赞周善于察言观色,立即示意小太监去赶。
玄机子盘坐于小几之后,静如处子,唯有轻风吹来,拂动他的银须,他含笑看了秦牧一眼,徐徐说道:“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虽有荣观,燕处超然。秦王身为万乘之主不可不察,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玄机子这番话大意是:厚重是轻率的根本,静定是躁动的主宰。外物虽诱人扰目,却能安然处之,轻率就会失去根本;急躁就会丧失主导。
连韩赞周都看出秦牧有烦躁之意,玄机子能看出也很正常,不过他能说出这番话来进谏,绝非等闲之辈能说出如此深刻的道理。
秦牧也不掩饰,叹道:“老仙长是世外高人,自然可以超然物外,然本王身为一国之君,动辄关系到天下苍生祸福,岂能不慎?如今南京的宫殿刚刚修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