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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不保,因此,要守武昌、荆州,必先守襄阳。大人有意经营湖广,则武昌、荆州和襄阳必须掌握在手,否则经营湖广不过是镜花水月。”
杨慎所说的这一点秦牧是同意的,南宋时期,襄阳就是抵抗蒙古人的战略要地,襄阳保住了,大江以南才得以安稳,后来蒙古人一破襄阳,南宋再无险可守,迅速崩溃,前车殷鉴不远,襄阳的重要性秦牧自然也知道,只是。。。。。。。。。
何亮这时说道:“要守湖广,先守武昌,要守武昌,先守襄阳,这固然不错,但凡事须量力而行,好高骛远反而容易祸起萧墙,眼下湖广未定,大人手下士卒未经训练,贸然北上,实为取祸之道。大家不要忘了,咱们与左良玉已成仇寇,与张献忠又是死敌,如今襄阳在李自成手里,先不说能不能拿下襄阳,纵然侥幸能拿下,也不过是为自己树一大敌罢了,到时大人四面临敌,凭借十万新募之卒,各位以为有几分胜算?”
“吃进肚子的才是自己的,本官一向信奉这个道理。”秦牧突然冒出这一句来,让在坐的人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意,秦牧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才接着说道,“但前提是,吃进肚子的你有能力消化才行,否则会闹肚子的。武昌、荆州、襄阳,将来一定要取,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先保住岳州以南就行了。各位不必多言,先说说怎么保住湖广吧。”
李源抢先说道:“大人,圣上的旨意不难应对,好比左良玉,圣上多番下诏催战,左良玉至今仍滞留大治一带没有西进,大人到时也只须采取拖字诀即可,实在拖不过去,浏阳俘获的六万叛军,可稍加整编一下,遣一员大将统领前去追敌也无妨,倒是如何掌握住湖广有些麻烦;
如今湖广各州各县的官员多由大人临时任命,大人若能出任湖广巡抚,这些问题则迎刃而解,只是大人出任湖广巡抚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朝廷为了笼络大人,也不可能把大人调往他处任职,眼下赣南巡抚正好出缺,若卑下所料不差,朝廷九成会让大人接任赣南巡抚一职,以便大人能遵旨击贼;
但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大人管不了湖广,而现在胡广各州县的官员虽然是由大人任命,但毕竟时日尚短,一但湖广巡抚何腾蛟回来总揽会军政,各州县的官员为保官位,至少有部分人背离大人这是可以预料的,此事不得不提前拟定对策才行。”
“这有什么可想的,大人回赣南的话,铁定有不少龟孙子背叛大人。”刘猛突然噗哧一声,狠狠地说道,“但要是大人不回赣南的话,借他几个胆子,我倒看看有谁敢背叛大人。”
何亮听完豁然开朗,不禁击掌说道:“善,刘将军斯言大善,大人,不管朝廷给大人封什么官,大人只须以追贼为名留在湖广,这样一样,不管是何腾蛟,还是谁来任湖广巡抚,都不难将他架空。待时间长了,各州县的官员认清了形势,今后即便大人回赣南,也没人敢再行反复之事了。”
这一招让秦牧很满意,他不禁多眼了刘猛两眼,这家伙满脸虬须,跟张飞有得一拼,怎么看怎么象个粗鄙汉子,但往往有些惊人之语,而且能直彻要害,经他这一噗哧,广湖的事可谓是迎刃而解。
枪杆子出政权,军队方面,秦牧肯定会死捏住不放。
一直让他头痛的是民政方面的事情,毕竟满清就要南下了,所有军队必须得脱产训练,才能尽快练成精兵,这样一来军队就得靠地方来供养,地方官员都背叛了,所谓的经营湖广也就成了空谈。
按刘猛的办法,不管朝廷封什么官,他都可以滞留湖广做太上皇了,那么一切问题也就不再成为问题。
蒙轲接口道:“大人,从张献忠的动向来看,他很可能远走川蜀,若真那样的话,大人也就失去了滞留湖广的理由,因此,大人还须。。。。。。。。。”
蒙轲没说下去,因为这话不好听,大家心知肚明即可,说白了无非就是养贼自重,张献忠走了,没贼了,自己可以再养一批嘛,浏阳俘获的六万大西军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事情差不多理平顺了,秦牧一颗心也变得轻松了不少,就在这时李式亲自进来,咐在秦牧耳边说道:“大人,衙门外来了一队人马,说是从金陵来的,要见大人,其中有太监和东厂的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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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57章 韩赞周的礼物
秦牧来到巡抚衙门大堂,只见大门外停着一队两百来人的明军,和平常看到的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明军不同,这队明军虽然风尘仆仆,但盔甲极为jīng良、鲜明。
拿来和秦牧赣州兵比较的话,这支人马就象后世前的依仗兵,而秦牧的赣州兵就象整天在泥水里摸爬滚打的野战军。
在这队明军前头,还有十来个穿着褐sè衣服,系小绦的东厂番子,由一个两颊削瘦,身材适中,眼窝深陷的太监领着。
吕起,没错,前头这个太监就是吕起,秦牧对这家伙太熟悉了。还记得以前他那深陷的眼窝里总是象毒蛇般发着一种幽冷的光芒。这一刻再见到他,秦牧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十指。
外头的吕起大概是看到了秦牧的这个动作,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爬过来哭道:“秦大人,秦大人饶命啊,当初在金陵,我与秦大人无怨无仇,并非有意为难秦大人,那全是韩公公”
“嗯?”秦牧几乎忍不住笑起来,踏前两步俯视着他调侃道:“吕公公,常言道十指连心,当初吕公公吩咐人给本官上挟棍,本官疼啊,疼得半条命都没了,至今我但凡看到棍子,就会心惊胆战的,以后拿什么打儿子都伤脑筋啊。吕公公,你说呃,对了,刚才吕公公是说当初给我上挟棍不是你的意思,全是韩公公的意思对吗?”秦牧说着这,扭头向外头的东石番子笑道:“你们说说,当初给本官上挟棍,是吕公公的意思,还是韩公公的意思呢?”
那十来个东厂番子面面相觑,一声也不敢吭,趴在地上的吕起面sè苍白,冷汗直流。
这时带兵的那个将领上来给秦牧施了一礼,含笑说道:“秦大人请了,末将徐永顺受南京镇守太监韩公公所托,给秦大人送来两个人,韩公公说秦大人见着人之后,自会明白韩公公的心意。”
徐永顺看上去将近二十岁这样,身材硕长,身上有贵族弟子雍容华贵的气质,秦牧多打量了他两眼,不置可否地说道:“湖广战乱未平,徐将军一路行来想是经历了不少艰险,有劳了,徐将军快请。”
徐永顺笑道:“不急,秦大人还是先看看韩公公给您送来什么人吧。”说到这徐永顺瞟了吕起一眼,嘿嘿笑道,“秦大人自称xìng格直爽,恩怨分明,韩公公给秦大人送来的第一个人,秦大人已经见到了,还有一个,秦大人一定想不到。”
徐永顺稍一示意,两个小太监连忙去把两排士兵之间的那辆马车帘子掀开,秦牧抬头望去,只见车内坐着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一袭浅紫sè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
三千绸缎般的青丝挽成一个美人髻,一对牡丹衔珠七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金蕾丝烧蓝白玉绢花落在中间、粉sè的裙摆摇曳着美丽的光华,
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sè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倾国倾城的绝sè脸上略施粉黛。远远望去像坠落人间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徐永顺再次笑道:“秦大人世居金陵,只是多年来全心研习文韬武略,想必是不认得此女吧。不瞒秦大人,韩公公与在下费了不少心思,才得以把此女给秦大人弄过来,秦大人可千万莫辜负了韩公公与在下一番美意哦,呵呵,此女姓董,芳名小宛。想必秦大人定曾有耳闻。”
董小宛?秦牧不禁再往车里望去,一时怔住了。
当初算计秦牧的两个人中,侯方域被秦牧弄成了臭鸡蛋,连南京都呆不下去了,李香君也被他夺了过来;冒襄也曾协助侯方域算计过秦牧,现在韩赞周不知使什么手段,竟把董小宛也给弄来送给秦牧;
不管韩赞周是不是受秦牧那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启发,这份大礼送得确实是有心了。
车里的董小宛并不避秦牧的目光,也在望着秦牧,她的目光伤感中带着三分冷漠,清丽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秦牧能从她的目光中感受出,自己和路边的草木没什么分别。
“徐将军和韩公公有心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