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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还有百万大军呢,结果怎么样?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干贪多嚼不烂的蠢事。
按原来的历史走向,让南明撑着,那么自己好歹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来发展,可若是自己起来把江南半壁给占了,到时既要应付大明残余势力的反扑,又要直接承受满清铁骑的攻击,秦牧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利害,能够应付得过来,倒是给满清做嫁衣裳的可能性会达到九成九。
但霍胜等人不知道大明将要亡国的事,更不知道满清会席卷大江南北,所以都觉得秦牧太过保守了。
秦牧也不开口解释,只是好象无意地抬头望了望天空,霍胜、和崔锋几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包括刘猛在内,再也不提什么进占整个江南的话。
秦牧望向随军的司马安,司马安的一捋长髯,不疾不徐地说道:“张其在这两万前锋是叛军挑选出来的精锐已没有疑问,但从今日一战的结果看来,对方虽是叛军的精锐,但凭咱们两千劲旅,若是野战,取胜的机率还是有的,这也符合大人一战而慑敌的初衷;
不过如此一来,我军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伤亡。而且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来,叛将张其在并非鲁莽之人,他迅速攻取袁州这道江右门户之后,只是分兵大掠周边各县,主力前锋并没有继续向东挺进的意思;
这分明是在等待张献忠后续大军到来,以免自己孤军过于深入,由此可见,进战退守之间,张其在拿捏得恰到好处,这样的人,很难让他全力出来野战,一但初战不利,也肯然会退守袁州城,等待张献忠的大军来援。”
崔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司马先生,你有什么计策就直说吧,时间紧迫,您还是少卖关子的好。”
司马安从容一笑,在地图上指着袁州北面的万载县说道:“大家请看,万载离袁州只有七十里,但从万载走东北方向,经上高、高安,总计四百里左右便是南昌,而且可避开吕大器的大军;向西经上粟、浏阳,同样是四百里左右便是长沙,这两条路大军难以通行,所以万载目前看起来并不起眼;
但对咱们两千人马来说。万载的战略位置却十分有利,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咱们何不乘夜越过袁州,急取万载?
有袁州挡着,万载的叛军防备必定懈怠,想来夜袭难度不大,一但拿下万载,便可与吕大器的大军对袁州形成夹击之势,张其在便不能坐视不理,到时咱们便可反客为主。坐等张其在自投罗网。”
秦牧看着司马安指尖下的万载,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设想浮上心头,让他的心房呯呯直跳,而且越跳越快。
“宁远。”秦牧当机立断地喝道。
“末将在。”
“你立即带五十人马,换上叛军的衣服,赶赴万载,争取混进城去,本官率大军随后出发。连夜绕过袁州,到时咱们以烟火为信,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万载。”
“末将遵令。”
袁州城内。哭声仍未停息,原来城中的守军一触即溃,使得城中很多百姓都来不及逃走,被堵在了城中。叛军进城后少得不抢掠一番,虽然张献忠已经下了禁止抢掠杀戮的命令,但作为前锋。往往要承担攻坚的任务,主将张其在不好约束过严,以免寒了手下人马的心。
太阳刚刚沉入西山,只剩下一抹晚霞的余光,一个满身泥污的叛军被看守南门的士兵带着,跌跌撞撞地奔入袁州府衙。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将军,将军,官兵打来了。。。。。。。。。。在刘家村,咱们的人全军覆没,余大能余千户死了,一千兄弟也全都死了,官兵把。。。。。。。。把。。。。。。。。。。把兄弟们的头颅都砍了下来。。。。。。。。。。”
“什么?全军覆没?”张其在三十来岁,身材稍为矮小,胡须稀疏,此刻的他惊讶多于震惊,自武昌南来,进展一直非常顺利,官兵总是望风而逃,以至于连他对官兵都很不屑;
而且根据探报,唯一值得顾虑的左良玉的八万大军离袁州还有两百多里,这附近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一支官兵来呢?
他这两万前锋,是从几十万人马中挑选出来的精锐,虽然也没经过多少训练,但有很多人曾是明军士卒,有一定的军事素养,让他接受突然损失一千人马的事实,还真有些难。
“是的将军,一千兄弟全死了,全死了。。。。。。。。。”那满身泥污的叛军说话时一直打着哆嗦,显然是吓得不轻。
“快说,这是哪来的明军?有多少人马?”
“小的不知道这伙官兵是从哪儿来的,只见打着一面秦字大旗,大概有两千人马,好狠啊,兄弟们的头颅都被砍。。。。。。。。。砍下来了。。。。。。。。。”
张其在正待再问,门外突然又有手下冲进来,大声并报道:“将军,将军,南面有一支官兵直冲袁州而来,离城已不足十里,速度非常快。。。。。。。。。。”
“快说,对方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远远看过去漫山遍野都是火把,从火把的数量看,至少有一万人马。”
“再探,传本将令,所有人马立即上城布防,来啊,把本将的盔甲取来。”
张其在匆匆披甲,然后带着亲兵直奔南门,登上城楼一看,果然,南面数里外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如同一片火海席卷而来,根本难以分辨有多少人马,而且速度惊人的快,他甚至怀疑来的都是骑兵。
城中虽然也有一万多人马,但此时天已入夜,敌情不明,张其在不敢贸然出战,眼睁睁地看着那片火海向袁州城蔓延过来。。。。。。。。。。(未完待续。。)
第103章 京观
自古以来,利用夜色掩护,偷袭敌方营寨的战例并不鲜见,但那仅限于偷袭。
两军在夜里摆开战阵堂皇交战的基本没有,别的不说,光是如何在夜里指挥军队就是个难以解决的难题,双方的人马一但交战,主将受视力所限,根本分不清敌我,怎么指挥作战?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士兵大多患有夜盲症,在夜里看不清东西,所以难以展开夜战。
秦牧继承了解放军的传统,非常注重夜战能力,解放军当年使的是小米加步枪,装备上没法和敌人相比,只能以夜战弥补装备上的差距;
秦牧在会昌的军队训练中,就设有夜战这一项训练科目,他解决夜盲症的办法也是从解放军那里学来的。
当年读军校时,他看过洪学智上将的回忆录,其中有这么一段文字:正在我们感到左右为难之际,从朝鲜老百姓中得知了两个治疗夜盲眼的土法子。一个就是煮松针汤喝。这个方法,据说是我国古代民间传去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人在南洋作战时用过,很有效。方法是把马尾松的针叶放在大锅里煮,煮1个多小时后,把针叶捞出,让松针水沉淀一下舀出,放上点白糖喝。没有白糖,干喝也行。松针水味道有些苦涩,只要连续喝六七天,眼睛就能看见了。朝鲜漫山遍野都是马尾松,不愁没有松针汤喝。我让志后卫生部电告全军,推广这种方法。
这个方法确实管用,秦牧这两千人马常喝松针水,所以能经常性的开展夜战训练,在夜里行军更不是问题。
他料定张其在不敢在夜里出城作战,所以嚣张无比的逼到城下,当然,若是张其在敢出城夜战。那更好,别说他城中只有一万多人马,就算是十万,秦牧也不怕他。
为了提升士气,秦牧干脆让士兵逼近城下两百步,对城头嚣张地叫骂。
“城里的叛贼听着,你爷爷来了,赶紧出城投降,可免一死。
“张其在你这个狗娘养的,敢出城吃你老子拉的屎吗?”
“张其在你这个缩头乌龟。我日你十八代祖宗。”
“。。。。。。。。。。。。。”
士卒们的叫骂声让秦牧听了哭笑不得,你一下子说是人家爷爷,一下子要日人家十八代祖宗,这乌龙摆的。。。。。。。。。。。。。
秦牧也懒得多管,让士兵肆意谩骂一阵,就当是舒缓一下急行军的枯燥和疲惫,这对提升士气还是很有作用的,从袁州往北,还有七十里路需要急奔呢。
张其在站在城头。看着漫山遍野的火把,影影绰绰的也难以断定城下到底有多少官兵,不管城下如何谩骂,又哪敢出城夜战。
秦牧志不在此。也没有在城下多留,让士兵骂过瘾之后,留苏谨带一百二十骑兵殿后,监视袁州城内叛军的动静。自己带着大军连夜向北面的万载县急奔而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才蒙蒙亮,南门的叛军远远看到两百步外突然多出了一个小山。黑呼呼的看不太清楚,浑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