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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沉重地叹了口气,向彩衣公主说道:“语儿,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能不惹就最好不要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将他一举击杀,那就连有百分之零点零一杀他的想法都不能有,否则我们只怕会招来弥天大祸。”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下了最后的几字评语:“此子,能形容他的,想来想去,还是只有四个字:深不可测!”
彩衣公主虽然心中并不相信,但却绝对不会反驳这青衣老者的任何一个意见。因为这位老者,就是在鸠摩国被人尊为神一般存在的国师,也就是自己的老师——桑椹先生。
蒋琬离开四人的视线注视范围之后,只觉得双腿发软,擦擦额头之上的冷汗,快步走开。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的第一个,可以与自己一战的人物,可惜自己显然不愿意。
钱淑桐是公主府里的一个一品带刀侍卫,平时倒也能在人前露一露脸,但今夜受命在府内四处巡视的他,却低垂著头,对著每一个过来的人点头哈腰,只因今夜能来公主府的,都是京城跺一跺脚满城皆颤的人物,不说当今皇上燕妃会来亲自给嘉琰公主贺喜,便连一向不问世事的魏王李如意甚至脱离于南唐政权之外的御剑山庄都会前来,南唐能排得上号的人物,无不纷纷赶到。
听著耳边喧天的锣鼓声,满目红灯高悬,让他不禁有点炫目,就在此时,一个奇怪的白衣少年从他身边走过,他竟然忘记了去阻拦,就那么怔忡中让少年走过他身边,向著后院的大宴开始。
只听得一阵炮竹声响,宴会正式开始了。
开始都是一些固定烦琐的程序,皇上,燕妃只讲了两句说吩咐李络棋好好玩,玩得开心一点,就摆驾回宫去了,然后分别是各级官史们送上寿单,唱名官一一报出礼单,无不是天下间罕见的玩意儿,珍宝珠玉者有之,名画古瓷者有之,奇巧宝器者有之。一个比一个贵重,一样比一样稀奇,但嘉琰公主一脸无奈,显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直到一切程序走完,大家随意玩乐的时候,公主府这才热闹起来,公主从那些礼单之中,随意选出几样,然后吩咐下来,召开一个盛大的诗会,也设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各有封赏。众人闻言大是兴奋,那些侯门世家子弟对这些奖赏到并不放在眼里,却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被上位者看中,从此平步青云。而且嘉琰公主办这个诗会,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里面,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虽说皇帝女儿不愁嫁,嘉琰公主李络棋更是长得清秀脱俗,倾国倾城,那种清流的风骨,直仿如天仙子谪落凡间。
只是李络棋如今毕竟已经十六岁了,一般人家的女子十三四岁便已经嫁作他人妇,十六岁虽不算大,却也不小了,是以这次其实是皇帝下令举办的诗会,李络棋眼光太高,一般人都不放在她的眼里,而唐恨宗李泯更不会舍得将她拿去和亲,对她千般放纵,这次就是想从众多士门世家的子弟之中能够脱颖而出一两个绝出的人才,能够被李络棋看上眼,只要是世家,哪一家就无所谓了,这可是天下所有公主们难得的恩宠,李络棋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看不出来,只是帝皇之命,她也不能拒绝,只是对于这种诗会,却总是提不起一丝举致。
李络棋身边站著的一个亭亭玉立的白衣少女轻声在她耳边笑道:“公主,是不是很烦皇上想给你招附马啊,其实这些世家子弟里面,还是有不少的有才华的人的。你也不用这么冷淡嘛。也许,也许一会真的会出现一位绝世奇才,让你一眼看见就心动呢!”
李络棋只有对著这位气质不凡的清秀少女才会流露出一丝微笑,她一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身边的这个少女,京城八大公子之首的穆剑枫的宝贝妹妹,当朝太尉穆朝盛的唯一一个女儿,自小便生得冰雪聪明,漂亮可爱,被穆朝盛视之如同掌上明珠一般的——穆晴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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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挥斥方酋(下)
李络棋拉过穆晴岚坐在自己身边,穆晴岚起先不肯,但见李络棋执拗,无法可想,只得侧身坐在李络棋旁边,旁人远远看去,就仿佛两朵生长在万年冰峰之上的雪莲之花,清香袭人,却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难以近得身前。
李络棋对著穆晴岚的脸调皮的吹一口气,凑到她的耳边,穆晴岚只觉痒痒的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的心“砰砰”的跳起来,李络棋吹气如兰,那种淡淡的香气闻到穆晴岚鼻中,一股热气吹在她那洁白如玉的颈子上,异样的感觉让穆晴岚脸上一红,她一生何曾有人离得自己这么近过,急忙扭头避开,心中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李络棋看到她这样子忍不住哈哈笑将起来,伸手揽过穆晴岚,凑近她低声笑道:“你替那些世家子弟说话,莫不是自己看上了哪家公子,没事,告诉姐姐,姐姐请父皇下一道圣旨,绝对遂了你的心愿,快告诉姐姐,是哪家公子,这么有幸,能得到我们穆大小姐的垂青?姐姐很是好奇呢!”
穆晴岚急道:“哪有,公主就爱瞎说,我哪有?”
李络棋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妹妹最是讨厌男人,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连自己的父亲穆太尉和哥哥穆剑枫都很是疏远,虽然穆朝盛与穆剑枫都对她视若珍宝,小心翼翼,但穆晴岚却根本不喜欢。终日只跟母亲一起,念经参佛,直到遇上李络棋,这才第一次有了一个同龄朋友,根本不可能爱上什么所谓的世家公子,不过是拿她说笑罢了。
就在这时,诗会开始了,那些各族世家子弟争才斗艳,皆想力伏群雄,脱颖而出,而之其中,有原四大世家之一的水家水蓝潮,苏家苏琴生,本来穆剑枫也应该在这些世家子弟之列,但自从他从九江郡回来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看不见他原来的神彩飞扬,整日里魂不守舍,并且经常半夜从噩梦之中惊醒,醒来之后满头冷汗,身边服待的待姬被他在梦醒之时不知蹂躏了多少回,以往争风相抢的差事现在都变得畏首畏尾,避之唯恐不及。
水蓝潮、苏琴生都是这些世家子弟之中的佼佼者,不一会儿便将众人压了下去,李络棋正感无味,忽然下人禀报,太子老师虞允文到。
目光一转,她忽然狡黠一笑,瞥了一眼场中正洋洋自得的水蓝潮,以及故作清高的苏琴生,拍拍手掌道:“来人,请虞先生上来!”
不一会儿,侍卫便带著一位穿著件蓝色洗得发白的布衣中年人到来,面容如同春江秋月,瘦梅清风,风骨俊逸不凡,这穿得如此朴素的一个人,竟然就是主持著天下文学走向的四大文宗之一——太子太傅虞允文。
李络棋对著虞允文耳语了几句,虞允文为难的道:“公主,我们这样做那个,不太好吧。皇上是要选才,不是要故意为难人啊。”
李络棋俏脸一板,发作道:“那本公主的话是不是就不算数了?”
虞允文看著李络棋那娇俏的脸蛋,无奈的叹了口气,终于松口道:“好吧,老臣依你,等会皇上怪罪下来,虞允文一力担著就是。”李络棋脸上这才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
虞允文从袖子中拿出纸笔,李络棋她们见怪不怪,这虞允文一生清贫,什么都不好,唯独这笔墨纸砚一定要用最好的,而且无论是到哪里,都会随身携带一份,就像现在从他身上拿出来的这笔,就是用上好的花梨木,然后辅以紫兔毫,经名匠巧手制成,正是真正名贵的安徽宣城紫毫笔,其价如金,为毛笔之中的无上佳品。而墨则是至为名贵的安徽徽州所产漱金墨,在其墨面之上还雕刻有山水人物,传闻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更是墨中冠楚。
而他随身携带的纸则是号称“滑如春冰密如茧”的宣纸,质地绵韧,纹理美观,洁白细密,经久不坏,并善于表现笔墨的浓淡润湿,变化无穷。
他带的砚台则更是砚中珍宝,天下各地虽也有多处出名砚,但安徽歙砚却是无可争议的王者,《洞天清禄集》里面这样说歙砚:“细润如玉,发墨如饥油,并无声,久用不退锋。或有隐隐白纹成山水、星斗、云月异象。”而虞允文身上的这块歙砚,正是当今圣上御赐之物,是皇宫大内的绝世瑰宝。名为“胭脂冻”,是为天下四大名砚之一。
虞允文所到之处,绝不使用主人家的笔墨纸砚,另用自己随身所带,这个古怪的脾气当初为他在建业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