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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琬这是为了治病救人,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李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答应是正常的,如果答应,传出去反倒显得自己仁厚大度。而且就算自己不答应。看著下面地满朝文武,沉默的沉默,另一大半几乎都是支持的声音,就算他是一国帝王,又岂能独力违逆众意。
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可是独揽朝纲。禀意而行,而且,心中对蒋琬的那一点轻微的愧意,看著蒋琬年纪轻轻却仿佛老人一般苍老地样子,他忽然就心软了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李穆,他也在奇怪这孩子今天怎么不据理力争。毕竟蒋琬留下,对他可是大有好处。可是李穆这次却没有直面他,低著头,看不出有一丝要挽留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李泯还是最后动言,挽留了一下:“李爱卿这是为国事操劳,理应嘉奖,你那婢女,不妨带到宫中。联请两位老太医,为她诊治如何?”
蒋琬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其实早已经有皇子带著太医过去了,不过看到情儿的伤势都只是摇了摇头。对这事李泯自然也有所耳闻,他这样说,也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之情而已,见蒋琬最终还是拒绝了,去意已决,虽然有点失望。最后还是允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这样放弃。说道:“李爱卿为一婢女。不惜万水千山前往求医,著实可歌可泣。联之南唐,出了这样一位人物,岂能无视,联准你所奏,离朝求医,不过这辞官一念你就打消了罢,联加封你为金紫光禄大夫,准你御旨求医,凡我南唐境内,任何医馆。都可以任你留住。”
说著他挥手命令武承恩拿来一个玉盘,揭开上面的红绸,里面是一块九龙缠绕在一起的和黄古玉。武承恩走到蒋琬面前,看到这块古玉,群臣失色。就连太子李温、昭王李穆都不由得感到震惊,李泯说道:“联赐你九龙玉佩。持此佩者,凡在我南唐任何郡县,危急之时,都可以寻求保卫,如果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郡首县官提出。所过之境,必将通行无阻。爱卿要给令婢治病,所需必多,诸事繁杂,持紫牌可防小人为难,方便很多。”
这九龙玉佩。太子李温、昭王李穆各有一块。还有四块,一块在清崖郡王李轩阁之手,一块在倾城公主李沉鱼之手,还有一块竟是长歌无忧在郎梦郡时亲手送给蒋琬的那块。最后一块,就是这枚武承恩刚刚端出来的了。
九龙玉佩,如联亲临,凡郡治以下府兵,三千人次,可随意调动,拥有生杀予夺地大权。可说是南唐权力的象征,从来只传于帝王得宠的子女,就连普通的皇子。都无得到这块玉佩的荣幸,而此刻,神册帝李泯竟然将它授给了一个外人!
所有人都感到无法置信,睁大眼睛看著蒋琬,目光中多了很多特别的东西。就连李温,都是又惊又妒,当初他向李泯要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后来还是他晋位为东宫太子之后,因为李穆已经得传一块。为防群臣偏爱,不得已才授予了他一块九龙玉。而此刻,竟然被他授给了一介才不过十几岁的臣属,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让他如何不怒?
只是好也不是笨蛋,这个时候,若还来出言阻止,势必成为天下的笑柄,而对于一个即将离去的人,没了朝堂这汪深水,就算你是龙,也得变成蛇,还不是任他揉捏,就算你拥有九玉玉佩,天高皇帝远,就不信还治不了你!
至于李泯授予蒋金紫光禄大夫。只不过是一个虚衔,明显带有安慰地意思在内,所有人倒并未在意。
手指触摸到银盘中的那枚九龙玉,饶是以蒋琬的心境,此刻都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波动,若非他不是这个世界地人,就算拥有万般仇恨,此刻也一定痛苦流涕感激涕零,这种荣耀,无数人花费毕生的心血,也追寻不到。
李泯说道:“爱卿前去求医,山高路远,行程艰危,如果成功,可速速归来,所有职务都暂由副将替代,如你归来。依必担任原职,毫不改变!”
所有官员此刻看向蒋琬的眼睛,都不由得有些血红之色,这种荣耀,就算花费性命去追求,他们也愿意,为什么要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恩宠,所有人都想不通。就连蒋琬,都略带一丝迷惑?
不过他还是俯伏在地。向神册帝叩头谢恩,这才恭敬地接过玉佩,爬起身,默默的站在原地。
李泯挥了挥手,武承恩躬身退下。李泯看著下面的众人。说道:“还有什么事奏上来?”
这时另一个官员出队,三拜之后。这才说道:“启禀圣上,刚刚接到匈奴国书,国内三皇子作乱,此刻正在平叛之中,匈奴已经乱了,贴津木王子退守铁木雄关。手下已经只剩下一万人马,叛军势大,贴津木派人传来国书,请求支援,另外,还请求延迟婚期。”
李泯一惊而起,拍案道:“什么,匈奴国变?”
满朝文武都不由吓得一跳,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目瞪口呆。那名官员倒是不惊不慌,说道:“回禀圣上,正是!”
李泯沉吟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地事?”
那名官员道:“三月之前,和亲信使前脚刚走。后面就发生了动乱。依微臣猜测,应该是三皇子害怕贴津木与我南唐结盟,汗位稳固。顾而抢先发难。这国书是贴津派人快马送来。因为沿途不安,而且三皇子还派人拦截。妄图阻下国书,一路惊险,所以直到今日,方才刚刚,送到兵部。今日上朝,微臣立即带了过来。”说著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李泯示意了一下,武承恩走上前来接过。恭恭敬敬地交到李泯手上。
李泯看完之后,脸上阴晴不定,群臣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都不敢率先发言,过了片刻。朝堂之上地气氛实在是沉闷,李泯抬头看了下面地群臣一眼,问兵部尚书韦处厚道:“韦爱卿。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听到李泯问起。韦处厚只好出列道:“禀圣上,微臣认为,匈奴内乱,于我南唐不但无害,反而大大有利,我们若帮助贴津木复国,利用此次机会,可以趁机将匈奴变为我南唐地属国。为陛下开疆扩土再创一功。”
李泯听后不置可否,又问户部尚书韩弘道:“韩爱卿,你说呢?”
韩弘小心翼翼的抬眼观看了一下李泯的神色,却见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否赞同,沉吟了一下,只得小心翼翼的道:“微臣以为,韦大人所言,实为不智,北匈奴是野蛮之地,不开王化,根本没有必要。而且最重要的是,北匈奴离我朝疆土太远,这中间可是隔著一个长汉,一个辽战,根本无法控制,若要帮助贴津木复国,国力难支,而且根本就是弊大于利,那贴津木也不是笨蛋,他无事时就要求联姻,而我们还不得不答应,有事的时候才想到要借助我南唐国力。又岂是好控制的主,一旦生变。韦大人是不是又要带雄兵百万前去剿?劳民伤财,所得几何?”
李泯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也没出声。而是转头向另一边站著地中书令哀谆问道:“哀大人,你看呢?”
哀谭斟酌了一下措词,然后说道:“两位大人说得都没错,韦大人说的对,匈奴内乱,于我南唐有大利可图;不过韩大人说得也没错,如果我们出兵相助的话,那完全是不智之举,我朝只要派出一位使者,前往贴津木军中。作为军师,便算是相助了,如果贴津木复国,势必还得依仗我朝,如果失败,北匈奴与长汉接壤,到时烽火也只会波及长汉,与我南唐无干。所以我朝可以只用少量的粮草军马,却换得北匈奴的臣服,足堪明智!”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泯听完哀谭的话后,终于出声,哈哈笑道:“不错,哀大人所言,正合朕意,与其花费大力气去帮贴津木,换来毫无用处的番属之国,如仅用数个智谋之士,就获得一北匈奴的依附,这两者相差可是甚大。那么,就依哀大人所言办事,即日择一二谋士,带御酒十瓶。粮草百车,前往贴津木军中。”
另一个官员不由得问道:“那和亲的事?”
李泯一挥手道:“暂时搁置!以后再议!”所有人登时明白,李泯这是推诿了,以前北匈奴势大,结盟对南唐有好处,此刻匈奴内乱,贴津木自保都成问题。还谈什么和亲,就算他真地击败了叛军,那也是多少年之后的事情了,李泯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与贴津木和亲。这件婚事。自然暂停了。
韦处厚与韩弘都不由得有些丢脸。退回班列之中。李温狠狠地剜了韦处厚一眼,在他退到自己身后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