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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派的灵鹤极为精贵,她原来的师傅栖云子有一只,她一直很想偷偷骑上感受一下飞上天空的感觉,为此还特意捉了鱼做了生鱼片“贿赂”过灵鹤,小时候不懂啊,哪知道灵鹤虽然喜欢吃鱼但实际上是不能的,别说小时候,她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么绕的事啊。
那只灵鹤吃了君意“贿赂”的生鱼片后上吐下泻,好悬没丢了性命,从此后就跟她结了仇了,见到她就红着眼睛追杀。
往事不堪回首啊
回想往事,君意感慨万千,看着身下托着自己翱翔空中的灵鹤,她很想抚摸一下灵鹤修长颈上白色的羽毛,但还是忍住了,吃一堑长一智,她现在做事谨慎多了,万一这灵鹤飞的时候不喜欢被摸脖子怎么办?谁能想得到呢,就像谁也没告诉她灵鹤不能吃鱼啊!明明鹤类是抓鱼吃的!
她可不想再犯小时候的错误。
“那个,我想问问”风中,君意大声问飞在前面领路的小见证者。
暖暖和洋洋以为很重要的事,回过头来郑重回答:“君意仙子请问。”
“我可以摸一摸灵鹤的羽毛么?脖子可以摸么?”君意大声问道,好吧,她到底忍不住。
啊?就这个事啊,俩孩子差点没被雷得从灵鹤上掉下去,“轻轻抚摸是可以的。”
“谢谢。”
“别拔它的毛啊”暖暖不放心,大声补充一句。
“不会啦。”君意如愿以偿抚摸着灵鹤,羽毛滑滑的,软软的,透出到灵鹤身上的温度,君意轻轻触碰,喜爱地感觉它的温度,许是感觉到君意的温柔,灵鹤清亮地鸣叫。
“它是在向你表示友好呢,她喜欢你。”洋洋对君意喊道。
“真的么?”
实在是太开心了,对一个可以说是被灵鹤从小啄到大的孩子来说,终于得到了灵鹤的喜爱,这种喜悦感简直要将君意淹没。
一路太开心了,然后——她又没有想招数对策。
问鼎峰很远,在主峰的另一边,从这边过去要绕过主峰飞一个很大的半圈,饶是灵鹤飞得快也要两个多小时。
到午时正时比试开始的时候,问鼎峰伏岱大殿上依旧没有出现君意的身影。
众人议论纷纷,推测最多的是:害怕逃了。
不少人失望地站起身准备回去,走近伏岱大殿大门的时候有人下意识看向天空,“看,来了。”
看君意骑着灵鹤过来了,君钰大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第一次在问鼎峰主持比试,总算是没搞砸,他向在座的两位师祖请示道:“五师叔祖,商师叔祖,下官这就宣布比试开始?”
商无歌点头。
今天逍遥老祖的第五个弟子遥剑也来看比试,他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比商无歌入门早几十年,比他还年轻几十岁,几年七十多岁,金丹后期,逍遥老祖前四位弟子或寿元到了,或出了意外,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他的资格最老。
“且慢,”遥剑师祖沉声道,“该做的程序要做到位,不要应为她迟到就省略了,她也不是故意要迟到的嘛。”
“是。”君钰大人背上细细地直冒汗,要是追究起通知不及时的责任,这责任肯定落到他头上啊。
遥剑师祖看出他的害怕,和蔼地笑:“你不要紧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行,老朽相信你能做好,我看好你哦。”
“谢五师叔祖。”君钰大人赶紧拜谢。
“对了,老朽不是说过了么,”遥剑师祖想起来件事,敦敦教诲,“你们小师叔祖就是你们‘小’师叔祖,我们逍遥派自古没有‘商师叔祖’这种叫法,你们这个,以后礼数上要注意啊。”
商无歌一听,脸色立刻不好。
这时君意从灵鹤上下来也听了一耳朵,跪着偷偷看一眼遥剑师祖,又看看商师祖,心想:信息量很大啊!
又想:不关咱小人物的事。
忍着笑拜见两位师祖,忍着笑主要因为遥剑师祖这个道号简直太“要贱”了,真不知当时取的时候怎么想的。
遥剑师祖对君意也很是和蔼,并且继续纠正君意的叫法,“孩子,不怪你,你们年轻人专心修炼,对辈分叫法不熟悉也是普遍现象。你师傅是老朽的嫡传弟子,你该叫老朽师祖才是。不过君意才不想叫呢,她以前的师傅栖云子早就不要她了,那时候这老头也没冒出来啊,君意问:您打哪冒出来的啊?——不过是在心里责问,嘴上没说,伏身做恭谨受教状,她才不说呢,因为用不着她说,有人给这老头难堪。
果然不出君意所料,商无歌呵呵一笑:“师兄,你弄错了,这位君意弟子五年前就被她师傅舍弃了,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扔去外门超过三年这一般‘师傅’都不叫了的,我们逍遥派自古没有当初不要的了,回头又想捡回来的做法。”
“哼。”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遥剑师祖脸色不好了。
商无歌又加一句,“当然了,师兄日理万机,对一些人情世故不太了解也是很正常的,普遍现象、普遍现象哈。”
遥剑师祖被气得脸发红,由红转黑,由黑转紫,跟个彩盘似的变换着色彩。
君意默默、默默后退,尽量降低存在感,从俩位师祖交火的高压电网中安全退出,君钰大人一看,有样学样也一起默默地、默默地退出了,等到了安全地带,咱们的钰大人还与君意幽默一把:“速度不快不慢,正好能够不被注意,你也有钻研过做官经验?”
“没有啊。”君意道,“也许是具有小人物基本生存素质吧。”
“佩服、佩服。”
“见笑、见笑。”
俩人说着话就走向比试场地中央,君钰大人掩住嘴以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君意道,“看我们都姓君的缘分上,奉劝你一句,待会能认输就认输吧,尊严重要,到底是命更重要。”
“多谢。”君意拉低些斗篷,琢磨不透君钰大人的想法,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君钰大人姓君啊?”
君钰大人没说话,奇怪地看君意一眼。
“原来真有君这个姓,”君意感慨,“不过大人误会了,我不姓君,我没有姓的。”
她是师傅——原来的师傅,栖云子修者抱回来的弃婴,“君意”取义于“顺君之意”,并不是姓“君”,哪个君家的族谱上也没有君意这个人的,只是这件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君意也不想多说。
问鼎峰伏岱大殿有一座小岛大小,这么说吧,大殿中有一汪需要乘坐小舟的人工湖,灵力跟踪设备将跟踪大殿内的比试者,将比斗的情况放大到水幕折影之上。
即使大到夸张,这里依旧被命名为“大殿”而不是“伏岱岛”的原因是这里整个上空都有透明的穹顶笼罩。
这里是一座大殿,只是把岛整个建在中间了而已。这里够大,在这里打起来确实痛快,打的人痛快,看得人也痛快,所以商无歌才叫把比试场地挪这里来。
横穿这个建在大殿中的岛需要一个多小时,钰大人就将君意带到边缘,正色问道:“在我宣布比试开始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君意摇头。
钰大人小声提醒道:“按流程比试双方要各说几句话的,你小心地说,大殿中所有人都听得到的,还有影像记录的。”
他不说,君意真不知道,不禁被他说得有点小紧张,这赶紧小声问:“一般都说些什么啊?”
“一般就说些决心,必胜之类。”钰大人提点。
“哦,我想想。”
君意往远处看了看,明着负手立在远处,衣袂飘飘,仙风道骨,看不清容貌,但从今日来观战的女修数量来看,容貌气度一定是比五年前更胜无比了。
看看四周来为明真加油的女修,她们或优雅地挥手小声做口型,或热情地将手拢在嘴边叫着什么。比试场内的声音通过水幕折声传出去,无论多小的声音都可以听得真切,但场内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但即使听不到声音,外面的女修贴着水幕的动作也让君意能充分体会到她们对明真的痴迷。
这样的阵仗,如不是被他那样的害过,君意真的又要被他周身看似迷倒了——即使有面盲症看不清脸。
“想好了么?”钰大人催道,“如果没有要说的就开始了。”
“有的有的,”君意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我就这样说外面的都能听到么?”
“是的。”
“啊,那我有几句很重要的话说。”君意握紧小拳头在胸前很自己打气。
“好的,请说。”钰大人道。
“我说了啊。”
“说啊。”钰大人不明白了,她要说什么啊,难道是明真以前有对不起她的事,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