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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儿很早就知道,肃儿和肃儿的生母长的很像,肃儿知道父亲和哥哥都恨姨娘,恨肃儿。爹,肃儿不怪您恨我,肃儿只求您有一半的心是爱肃儿,关心肃儿的。爹,告诉肃儿,您有的是不是?哪怕不足一半也好?”
看着眼前的一双充满企盼的脆弱的眼睛,萧汉辰内心起伏不定。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跪在面前,苦苦哀求他愿用一生去偿还本不该属于他的债,却只求一个机会,一份接纳。那时自己的回答狠心冷情,今日,是否还要再伤一个孩子?
“肃儿,爹不怕连累,只要肃儿过的开心幸福便值得。”要敞开胸怀认清自己的心是否真的那么难?曾经的萧汉辰晚了一次,如今的他不想也不敢再晚第二次。父亲的尊严算得什么?又凭何要把自己心中的伤痛转嫁到无辜的儿子身上?肃儿十来年的苦读如今已被一旨否定,作为父亲,萧汉辰立心要给肃儿他所能给的一切。
想及此,萧汉辰第一次主动敞开心怀,轻轻地抚上逸肃的脸,温柔的拭去肃儿脸颊上的泪,“肃儿,为父允许你求的再多一点。比如,不是一半,是全部!”
“爹?”惊讶的看着父亲,感受着脸上父亲粗糙的手掌。逸肃用牙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很疼,不是梦。
看着逸肃的动作,萧汉辰心中既好笑又心疼,从椅上起身平蹲在逸肃面前,“肃儿,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刚刚你求为父的话,再重说一次”
嘴唇急速的颤抖着,在萧汉辰耐心的等待中,逸肃终于张了口,“肃儿,肃儿求爹爹能够全心全意的爱肃儿,关心肃儿,在意肃儿”话刚出口,已二十岁的逸肃竟控制不住咧嘴哭了起来,好不容易把“全心全意”四字吐清,剩下的,只能由萧汉辰在如婴儿般牙牙语中辛苦的猜测辨认了。
“好!爹答应你,爹答应肃儿了!”心痛的将哭得“撕心裂肺”的逸肃揽在怀中,萧汉辰铁一般的汉子抬头望向屋顶,却终究没能止住眼中的泪。
被萧汉辰抱在怀里的逸肃,仿佛要将这二十年来积攒的泪哭尽,一切仿如梦一般美好到难以置信。当逸肃下定了决心要离家时,他以为最好的结局便是自己自此与蕊儿相依为命,守着他们自己的家,互相取暖。他以为父亲根本不会在意他的去留,他若开口,能得父兄惋惜相送已是最好。
但是一切都出乎了意料,他原以为的真相并非真相。他萧逸肃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孤独一人,也不是只有蕊儿可依。原来,他萧逸肃是有哥哥的,更是有父亲的。
任凭儿子在自己的怀里痛哭直至昏厥,萧汉辰心疼的将逸肃抱到床上。取来桌子上搁着的伤药,小心的给逸肃重新上了回药。
无力的锤了锤酸麻不止的胳膊,萧汉辰轻轻地离开逸肃的房间,入眼是漆黑的夜色,本欲回房歇息的萧汉辰突然想到在书房中还有个被罚跪的儿子。萧汉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向书房走去。
走近书房,萧汉辰心中微悔。早知在逸肃房中耽搁了如此之久,便不让那孩子跪候了。可出乎萧汉辰意料的是,当他赶到书房中时,书房之内漆黑一片,待存着一丝疑虑的萧汉辰点烛四望后,心中的怒气渐渐升起。“萧逸轩,你个逆子,屡不听父命,待待明日,为父让你好看!”说罢,狠一甩袖,离开书房,回房而去。
“爹,回来了?”趴在桌子上已小睡一会儿的逸轩,听得门口的响声立刻警醒。果见父亲推门而入。而憋着火气正暗想明日定要好好正正父威的萧汉辰,在自己屋中竟然看到了儿子淡笑地站在桌旁,一时愣住。
“爹,累了吧,梳洗下睡吧!”快速的倒水湿了毛巾,逸轩屁颠屁颠的递给萧汉辰。
“你”愣愣的接过毛巾,入手是刚刚合适的温度。萧汉辰认命般的擦了两下脸,把毛巾扔回给了逸轩。“不是让你在书房跪候么?怎么跑为父屋里来了?以为献点小殷勤就能免罚?你也太小看为父乃至当今圣上了吧!”
“爹,累了一天了。自早晨归家,又是接理军务又是教训轩儿,之后被三哥闹了一场,照料受伤的宏儿,入宫跪请恩赦,直至回府还要安抚三哥”说着,本是来讨饶的逸轩心中一酸,一反初衷跪下到,“爹今晚先休息吧,轩儿的事明日再说。爹放心,轩儿不会再跑了,或者,今晚轩儿就在爹房中跪候好了。”
静静的听完逸轩的话,萧汉辰心中百味交杂,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原来这一天自己竟忙碌至此。“行了起吧,你小子就是口舌伶俐。”顿了下,今日意外感性的萧汉辰竟然接着道,“天已晚了,也没几个时辰了,你就在爹床上将就一晚吧!”
“啊?”自以为了解看透爹爹的逸轩,被萧汉辰突来的坦率惊得蒙住,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盯着父亲。
“怎么?为父还不配与你‘同床共枕’了?”见着儿子傻傻的样子,萧汉辰突然觉得心情莫名的好转,又一次难得的开起了轩儿的玩笑。
“呵呵,父亲相邀,轩儿岂敢不从!”还未言毕,逸轩便迅速脱了鞋子跳上了床。
“臭小子,还没洗漱更衣,你给我起来!”叫嚣自向来肃静的萧汉辰屋中传出,在漆黑的夜色中渐渐消散,月光洒下,留下一片温情。
58。旧事之罪
“爹,不用这么认真吧,您真要打啊!”小心的在书房挪动着步子,逸轩心中后悔不已。本见一早晨父亲都心情极好,还以为昨日之事便那样过去了。谁知被父亲“骗”至书房后,竟拿着藤条欲要“奉旨教子”,一边哀叹着一失足千古恨,逸轩一边小心的躲着父亲。
“为父也无法,终究圣命难为。不过,”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下灵巧腾挪的儿子,萧汉辰欣慰道,“轩儿之武艺倒是了得,昔日小小年纪内功深厚也就罢了,一年前刚内力尽失,如今竟修炼如此之快。难怪不惧国法家规了!”本意是调笑奚落儿子的萧汉辰,未料到他这一句话,点中了逸轩的死穴。
本是嬉笑不惧的逸轩,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呆立不动。脑中嗡嗡作响,一路归家乃至昨日的一切幸福彷如隔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逸轩于原地,缓缓跪下。
见着逸轩一反常态的反应,萧汉辰心中一惊,内心起伏不定地急转猜测,却无半点收获。沉着步子走到逸轩面前,萧汉辰探究而严肃的静静的盯着跪地的逸轩,不言不语。
寂静不知持续了多久,逸轩终究把持不住,颤声开口,“轩儿的内力,是靠吸食他人的内力得来的。”言罢,紧张的屏住呼吸,全身紧绷,侧耳静待着父亲的反应。只听近在咫尺的父亲,呼吸渐渐粗重,紧张中一阵风呼啸而过,反应过来后,右脸颊火辣辣的痛。微抬头,试探地看向父亲,却在还未来得及看清父亲的脸色时,便被一脚踢翻在地。
侧倒在地的逸轩心中忐忑,父亲毫无疑问的盛怒在逸轩的意料之内,只是不知,这盛怒之后,是宽恕还是绝情。修习此种魔功,必为天下人所不齿。如此不劳而获,损人利己之行,也必为父亲所恨。曾想过就此隐瞒,可那是父亲,是逸轩在此人世间最不该欺瞒的人。慢慢跪起,逸轩静静地等待着父亲的宣判,既然选择了据实以告便不悔,若是大不了一年前的一切,再来一回。
“可有暗伤?”寂静中,满载怒气的话入耳。其内里的含义,却让努力平静心神的逸轩瞬间大脑短路。愣愣抬头看向父亲“什么?”
狠狠向逸轩大腿踹去,萧汉辰厉声吼道“问你话听不懂么?窃取多人内力可会有不妥?可会有走火入魔的隐患?”
“没没有”终于回神的逸轩,不顾如今的气氛,不顾盛怒的父亲,竟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笑容化为了两滴泪,轻轻滑落,“日月星辰此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吸食他人内力后化为己用。没有隐患,亦不会走火入魔”话音刚毕,逸轩突觉胸口一痛,人顺势飞起砸于墙上后摔落在地,桌椅茶盏在轰鸣中一片凌乱,剧痛中怒吼在耳边响起。
“没有隐患?没有隐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人辛辛苦苦修习的内力,你一吸便得,当真是省时省力。”萧汉辰蹲下身捏起逸轩的下巴,狠声道,“为父不才,这几十年来也修得了不少内力,不如轩儿亦取了去,如何?”
下巴上的痛还未传来,逸轩的大脑便被父亲的话一击而空。“爹,轩儿,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萧逸轩,我萧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哦,不对,是魔王。万一哪日你心情不好,整个萧家岂不是要遭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