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木没理会强词压理的啾啾,绿眸一瞥,转回头去,一句话也没吭地就继续头前带路。
啾啾委屈地在泰瑞莎肩上“啾啾”乱叫了一阵,倒是吵得泰瑞莎受不了地应诺道:“行了,啾啾,你就别叫了,最多明天我再来一趟帮你整理药田,怎么样?”
啾啾见算计得逞,开心地在泰瑞莎身上滚了两圈,又飘飘飞远,它方离开,木木便出声道:“别太宠着它们。”
泰瑞莎闻言笑道:“倒算不上是宠着啦,反正换平时也没什么事做,过来帮帮忙也不算什么,不过,等圣爱尔柏塔开学之后,估计像现在这样经常一来一整天的机会就不多了。”
话至于此,她顿了顿没再往下说,木木听着,轻轻哼了一声道:“狡猾的小家伙,有话直说,别绕弯子,想分批计时就直说,别说其它没用的。”
泰瑞莎嘿嘿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道:“木木真聪明~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分天计时吧,一周的工时综合起来能达到两天的量就可以了,行吧?”
木木的一双通透猫眼回转过来轻轻一瞥,便又收了回去,口中却是应了道:“随你。”
一人一兽一路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主屋,通过外挑的廊道,进入纯木制结构的屋内,木木带着泰瑞莎进了一间大大的书房,说道:“这里是三号书库,家里其它地方都是‘福球’收拾的,只有几个书房与主人的实验室是‘福球’们禁止进入的,平日里倒还好,有日常运作的清洁魔法阵能保护,不过,前阵子主人出了一趟远门,几个书房的卫生就疏忽了,本来这活儿不急,可是,表少爷过阵子要过来进修,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你要有空就打扫一下这间书库吧。”
所谓“福球”是一种圆嘟嘟、毛绒绒的契约小魔兽,大约成人的巴掌大小,生性勤快,用于打扫清洁,做一些简单的家务最是方便,不过,能够养得起这些小家伙的人还真不多,因为它们很挑食,只吃特定的食物,所以啊,在如今的上流社会,能雇佣“福球”也成了一种攀比的资本。
泰瑞莎向木木请教了一下打扫书库的注意事项之后,就挽起衣袖,吹着口哨,开心地干起活来,说实话,这个书库虽然大,可打扫起来却不是什么辛苦活,因为书库中有全套的清洁维护设备——出自暮大师之手,泰瑞莎所要做的就是检查书库各处的卫生情况,然后将相应的清洁设备放置到规定区域,监视仪器将卫生做到位了就好了。
这是件枯燥的工作,却又是个清闲的工作,泰瑞莎乐得一边打扫,一边翻阅起三号书库的藏书——她早问过木木,老宅中非请勿入的区域都有特殊的防护系统,她就是想进也进不去,所以,只要是她能自由出入的地方她都无须顾忌,而只要她能进地去的书库,其中的书籍她自然可以任意取用,不过每次只能将一本带出老宅。
老宅中究竟有多少个书库,泰瑞莎也不清楚,反正她知道至少有四个,其中三号书库与四号书库是她可以接触到的,其它两个书库则对她设了禁制,三号书库,亦即她现在打扫的书库放置着各类通用书籍,天文地理、文学艺术,宗教信仰无所不包,而四号书库则比三号书库小得多,放的都是与炼金相关的初级书籍。泰瑞莎对四号书库没多大兴趣,而对三号书库则是大爱有加——通过它,她可以更加清晰了解这个充满着神奇魔法的世界!
☆、016 最好的母亲
华伦平原,帝国南部最大平原,区内河渠纵横,温暖湿润的气候使得这片土地生长出帝国最好的粮食,天赐的好气候、好土壤、好水质使得这片土地几乎是种什么盛产什么,被誉为“帝国粮仓”。
纳伦斯坦正位于华伦平原的东南端,临近海洋,作为“帝国粮仓”的组成部分,这座小城是是富足而保守的,小城居民们以种粮为生,也以卖粮为业,每年除了保证国家规定上缴的粮食之外,其余的农产品或就地转化为酒、糖、棉等诸多副产品外,或外销帝国各地。
布伦托家族是纳伦斯坦小城中少量的世袭贵族,曾经的曾经,纳伦斯坦还是布伦托家的世袭领地咧,不过,近两百年来,布伦托家族没落了,守在纳伦斯坦小城中,只图平安喜乐。
布伦托家的祖宅位于小城的东北角,占据了小半座小山——在平原之上的山低矮得实在对不起“山”这个字,但毕竟聊胜于无嘛。凿山而建的祖宅是布伦托家三四百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果,甚是气派非常,只可惜,当年建宅时人丁兴旺的家族如今只剩两脉香火,其中,住在纳伦斯坦的却只有其中一脉,越发显得这座大宅的没落与萧条。
从政治舞台上退下来的布伦托一头扎进了商界,倒是少了权贵,添了财富,只不过,缺少权力庇佑的财富就如同无根的浮萍,大半倒被剥削了、进供等等,真正能积攒下来的只是小部分。故而近年来,布伦托家族“兵分两路”,一支血脉驻扎在纳伦斯坦,主要经营家中产业,另一支则前往帝都,以布伦托家的财富为依托,力图让布伦托家重回权力核心。
秋冬时节,宅子的北侧最是阳光通透,是居宅的好处所,今年时节刚过,珍妮弗早早地便移居于此,每天晒着暖阳料理着家事,别有一番悠闲滋味。清晨时分正是珍妮弗处理各种家事的时间,阳光暖屋的藤制小桌上放了一叠又一叠的文件,其中有昨日及今晨收到的各种社交邀约,也有纳伦斯坦附近几处产业的月度报告,还有各种家中杂务反正吧,身为一家主母,一天到晚就不可能闲着。
珍妮弗正在拆看一张粉红柬贴,浓浓的花香加上漂亮的色泽已经说明了这是一封喜帖,她看着美丽花体字书写的柬贴内容,微微一叹,不由得想起了自家的宝贝女儿——都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却依旧没个定性,真不知道以后她会嫁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正感叹间,女管家轻轻靠近来,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声,珍妮弗微微蹙眉,抬手示意,女管家立马递上一张小短笺,珍妮弗翻开一看,脸色立马白了下来,眉间的褶皱厚得可以夹死蚊子了。她抿了抿唇,语带不安地说道:“去小书房把上回那个女人送来的东西拿过来。”
女管家应诺而去,不一会儿便捧了一个小木盒回来,恭敬地将木盒放在藤桌上,然后极有眼色地遣退了暖房中的所有人,而她自己则站在珍妮弗侧前方,恭身等待吩咐——留下或者也出去。
珍妮弗没理她,径自开了木盒,只见木盒中是一朵三色铃模样的胸针,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属上上之物,只不过此物显然已经有些年头,该是件旧物。胸针之下压着一封信,一封黑色信纸,白色蜡印的信!
这是丧信!报丧的信!
珍妮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青白起来,猛地一下抽出信纸,粗鲁地拆开,几下浏览,然后咬着下唇,绷着下腭,努力思索了半响,这才招手叫来女管家,吩咐道:“今天就派人把这些东西送到杰夫手上,连夜兼程,吩咐送信的人,就说,这东西送来时,我回娘家了,他们派了人来请示,我发现这是才派人给他送过去——万万记得,这东西送来时,我不在家!”
女管家一字一字地听了,又重复了一遍说法,见珍妮弗对自己重复的吩咐没有任何异议了,这才恭身退了出去。
暖房中仅剩珍妮弗一人,无论阳光再如何温暖,无论房里的暖气再如何充沛,珍妮弗却只觉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蕾妮居然死了珍妮弗想到这,有些愣神,愣神过后竟是咬牙切齿——
蕾妮就是死了也死得实在不是时候!而且还给她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更可恶的是,她就是死了,为什么不把她那个贱/种给送到家里来,还弄什么玄虚说什么如果五日内杰夫不到,监护权就转移到奥布里翁夫妇手中!这不是摆明了要打他们夫妻俩的脸面嘛!
这世上哪里有至亲尚存,却将孩子的监护权转到外人手里的道理!
珍妮弗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觉胸口火烧火燎,她一下控制不住,将藤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到地面上,如此还不出气,甚至抬脚将自己刚才坐着的藤椅也踹倒了如此这番蹂躏半响之后,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在藤桌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从桌下抽出纸笔来,唰唰唰地记了一通,折上信纸,这才唤人入内。
☆☆☆
淡雅的浅金色请柬上用黑色的古花体写上一串美丽的文字,如果忽视语言本身意义,单看文字本身就美得好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