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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堪堪走近白鹤观旧址时,忽闻一阵嘹亮的歌声,字字清晰入耳曰:
“大风起兮,云飞扬;
有恶客兮,犯贪嗔;
不忍伤兮,劝勒缰;
勒回缰兮,免灭亡。”
显然已道出违天魔僧师徒的奸计,特别给他们一个当头棒喝,使他们能知难而退。
可是违天魔憎恶性难改,自恃武功邪术,睥睨天下,无人能敌,目无余子,岂会因此而不战自退。
此刻,违天魔僧见奸计已被人识破,不禁又惊又怒,立时猛提真气,向峰上焦雷似的大喝道:
“兀那喝歌的小子,既知佛爷驾临,竟敢卖弄这些玄虚,还不快下来纳命?”
喝声余音未了,峰上突然飘起一团青影,不久,违天魔僧的身前,倏地出现一位神采飞扬的青衫书生。
他一落地便潇洒自如的安详卓立,微笑不语地打量着违天魔僧。
违天魔憎果然生得威猛凶恶,头如笆斗,眼似银铃,阔口狮鼻,一张赤红的马睑,双耳垂轮,身形魁梧得像煞一座宝塔,再加上身披火红僧袍,背插一枝奇形兵刃“聚魔幡”,简直就像是一尊不折不扣的火灵官再世。
违天魔僧一看清来人,不由桀桀怪笑道:
“佛爷还道‘免朝安乐公’,是一个三头六臂,如何了不起的人物,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原来中原武大名鼎鼎的‘畸形儿’,只不过是一个胎毛未褪的小娃儿。”
说着,一双巨眼骨碌碌的转了转,又继续道:
“看来中原武林也不过尔尔,佛爷们见识了!”
柳一鸣闻言,俊目一扫群僧,秀眉微扬,向违天魔僧笑道:
“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尊驾既虔修佛法,难道连这几句圣贤之言,都没有参透不成?
看来方才在下所作之歌,是不能点化尔等了!”
话锋一顿,又道:“贵师徒不远千里深入中原,为虎作伥,涂炭生灵,所为者何?在下甚是不解,愿闻其详?”
此时违天魔僧意欲速战速决,希望即过此关,赶去少林寺行事,是以闻言巨目一睁,寒光四射,不但不答活,反而沉声怒喝道:
“你这小子,既然敢在此地相阻!必是自恃还有几分能耐,佛爷不愿以大欺小,现在你有何本领,不妨尽量施展出来。”
柳一鸣闻言,俊目一扫违天魔僧师徒笑道:
“既然大和尚一定要见个真章,在下自当一切奉陪,不过,在此五岳之首的嵩山,堪称地灵人杰,能将塞外武功和中原艺业作一印证,亦属佳事,不论是斗法斗力,主随客便。”
违天魔僧之所以故示大方,乃是存心激使对方,自动以先机相让,以便自己师徒,能够发挥己长,如今对手果然坠入了自己的圈套,不禁满心大喜,立即接口道:
“也罢!佛爷就先叫你开开眼界,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学!”
说完,随即侧身扬臂,食中二指相骈如戟,向十丈外的断壁上,一阵点划。
顿时只见削壁上,应指火星乱溅,石硝纷飞,不一会便现出深约半寸,十二个斗大巨字:“塞外违天尊者率徒在此卓锡”
等字,内功已臻化境,果然不愧是成名多年的魔头。
违天魔僧对自己的杰作,似乎十分满意,只见他面有得色,转面向柳一鸣喝道:
“怎样,这种本事,你们中原也有人能做到吗?”
柳一鸣见状,毫无惊容,仅微微笑道:
“大和尚佛门金刚指的绝技,能练到这般火候;确属不易,不过要说中原无人能及,那未免太夜郎自大了,况且太室胜境,又非贵寺私地,这十二个大字,如任其留此,不但显得不伦不类,也着实太煞风景了,还是由小生代为抹去的好!”
说完,未见他任何作势,仅右臂一抬,衣袖迎空一排一展,说时迟,那时炔,峭壁上蓦然一阵轻烟飘过,顿时字迹全无,光洁如镜,真是果如其言,一举手便抹去了。
这种神功,较之方才违天魔僧所使的佛门金刚指,简直高得太多了,违天魔僧师徒七人见状,不禁全惊得愣住了!
尤其是违天魔僧,他不信世上有这种真功夫?认为眼前情形绝对是一种幻象,因此他运起了天魔眼,凝神定气的看了又看,哪里能查出半点是假哩!
此时柳一鸣,神态安详地向违天魔僧朗声道:
“武学之道,浩瀚无涯,天下之大,能人倍出,如大和尚这般功力者,不在少数,更何况今日之事,错在彼方,依在下相劝,尔等还是速回塞外安份潜修,以免”
话未说完,违天魔僧早已怒火中烧的接口厉喝道: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辈,佛爷就试试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敢口出狂言!”
说着,只见他双袖一甩,两蓬雪花似的银光,脱手电射而出,声带锐啸,漫天飞舞,化为一片刀山刀雨,寒气深冽,劲风砭骨,向柳一鸣当头罩下!
正所谓忙者不会,会者不忙,柳一鸣见状,从容不迫的右袖一挥一拂。
说也奇怪,漫天的利刃,被他轻轻一挥,顿时全部掉头回扑,反把主人当作对象,蜂拥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岂是违天魔憎所能料及的,只见他神情大驻,慌乱的双臂一振,涌起一幢灰蒙蒙的光圈,将自己师徒七人紧紧罩住。
这些飞刀,虽然被一层光圈阻住,无法下降,但却似有灵性一般,并没有落地,仍然在光圈外击刺不已。
一时场中,灰霞流转,晶星耀目,映日生辉,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此时,违天魔谱似乎已忿怒到了极点,只见他双目的光暴射,面如嗜血,突地一咬牙,反腕从背上拔出一支乌黑短棒,同时左手挽五盏印诀一扬,右掌短棒一挥,露出一支黑色小三角旗,大概就是他仗以为恶的聚魔幡吧!
他手中的黑色小三角旗轻轻一挥,说也奇怪,顿时响起一阵雷鸣,违天魔僧脚下,突然平地涌起,一座径丈的金色乌莲,金光四射,将他们师徒七人,高高托起,这才免于成为刀靶。
那些飞刀失去了灰色光圈的阻力,顿时铿锵连响,纷纷下坠,支支齐柄入土。
就在违天魔僧脱离飞刀的攻击时,他掌中的聚魔幡,陡然暴长丈许,迎风招展,邪烟隐隐,煞气飞腾,不停的流转变幻。
说时迟,那时快,在违天魔僧的一声断喝下,蓦然幡上蜂拥而出三十三个小人,个个凌风暴长,变得身长逾丈。
不但如此,而且个个长得绿发红眼,獠牙海口,长臂利爪,浑身黑气缭绕,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漫空飞舞,向柳一鸣扑来。
一时之间,四周立为愁云惨雾所笼罩,烟光明灭,魔影纵横,凄声刺耳,叫人见了,神魂皆颤,别说是动手过招,恐怕吓都吓死了。
违天魔僧祭出聚魔幡后,内心不禁沾沾自喜忖道:
“聚魔幡中的三十三个神魔乃是有形无质,不畏刀兵,任凭你的武功出神入化,亦难抵抗,更何况其能拘人魂魄,令人防不胜防,只要稍一近身,便无幸免,干百年来,从未听说有人能幸免,就连寺中法王,也深怀戒惧,看你这小子还能再玩出什么花样来!”
心念及此,不禁放眼着去,只见对方瞑目跌坐地上,神色安详,毫无惧色,宛如未闻未见一般。
最奇怪的是,三十三个神魔在法力摧迫下,虽然个个狂攻不已,但是只要一接近丈许之内,便立即畏缩后退,不敢前进。
俄而,忽见柳一鸣俊目一睁,神光四射,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他断喝一声:“疾!”吓得神魔如遇克星,个个身形萎缩,如丧家之犬。向金色莲花乌光幢内飞奔。
顷刻,柳一鸣一跃而起,向着违天魔增朗笑一声道:
“这点有相之法,又怎奈何得了我,现在也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话声一落,衣袖朝齐柄入土的一百零八口飞刀,一拂一展,顿时只见一大片寒森耀目的刀光,宛如雪片一般,直向飞扑后退,无法进入光幢的神魔罩去,恰好是三刀制一魔,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同时又见他长袖一拂一招,立时烟光齐杳,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并且连魔僧师徒七人的护身金莲,也消失于无形。
而柳一鸣手上,却多了方才握在魔僧手上的聚魔幡,以及一百零八口飞刀。
此时他依然含笑卓立,青衫飘飘,神彩飞扬,轻松暇逸,似乎方才未经过一场百年难得一见的世纪大斗法一般。
违天魔僧师徒七人见状,一个个俯伏在地,诚惶诚恐的,把柳一鸣当作佛菩萨的化身,虔诚的膜拜。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