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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徐娘一听,媚目一转,眼角微微一斜睥睨道:“我们姐妹又不和你峨嵋攀亲结故,没有必要通名道姓,这些废话就免了,有本事尽管拿出来就是。”
慈因师太见多识广,由她们方才上台的身法看来,就知对方功力高绝,惟恐掌教师弟愤事,所以才飞身纵上擂台。
此时一见四女都狂做不可一世,根本未将峨嵋派放在眼下,饶得她平日修养有素,也不禁激起怒火,微微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师姐弟两人就奉陪四位。”
话一说完;对方四位红衣徐娘同时喝声:“好!”
身形微动,轻风渺然,双双伸指直点两人要穴,招式十分诡谲多变,身法奇妙,快如闪电飘风,顿时化为无数人影指影扑来。
慈因师太和无为道长两人见状,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斜肩跨步避开,同时展开峨嵋镇山绝学“震脉十三式”,呼、呼、呼的连劈三掌,才堪堪躲过这一指。
台下众人一见,不由响起一阵嗡然的讶异纷纷私议声。
柳一鸣一见,内心不禁暗忖:“又是阿修罗的门下,想不到阿修罗教主会一而再的派遣其门下进入中原,难道是”
心念间,擂台上已斗得如火如荼,峨嵋二老都尽展全力,掌风呼呼如狂风暴雨,大袖舞起一圈真气,兔起鹄落,忽如鹰飞,忽如燕掠,并且两人背靠着背,四条臂膀,两双长袖,化成一丈方圆的一团光影。
尽管师姐弟两人,已将“震脉十三式”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对方仍是好整以暇,身影随着掌风滴溜溜的乱转,不当一回事。
慈因师太和无为道长,连运“震脉十三式”劈拍,但一近敌身,便消于无形,而对方却藉着自己劈出的掌风,在自己四周不断的飘飞,伺机而动。
如此时间一久,自己不用对方出手,恐怕非得活活累死不可。
大约将近三十回合,两人一个失神,已被对方点中穴道制住了。
同时对方四人,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人伎俩不过如此而已,每人留点记号以为儆戒!”
话声一落,四人倏觉眼前一花,中间已多了一个青衫书生,气朗神清,仙骨姗姗,宛如天上金童一般。
不但如何上台,毫无所觉,就凭这份长相,也把四人给看呆了。
那青衫书生衣袖微拂,慈因师太两人穴道立解,他才转向四位红衣半老徐娘,慢条斯理的微笑道:“我还以为诸位有什么真才实学,原来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幻术而已。”
为首的红衣妇人闻言,不由脸色突变,嘿嘿冷笑道:“看不出你这小鬼头,口气倒还真不小,我修罗春神使,就考考你的真才实学吧!”
话锋一顿,双眉一扬,又继续道:“我姐妹四人自入中原以来,所见都是一些盗名欺世之辈,今天见你上台身法,似乎有些门道,常言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功夫深浅,明眼人一望即知,也不必动刀动枪的,落那些俗套,不妨彼此先比一比小手法如何?”
话一说完,柳一鸣立即朗声道:“彼此印证原无不可,只是在动手领教之前,在下想要分清敌友,请诸位告知,此次远涉中土,所为何来?”
修罗春神使闻言,神色顿时大变,双眉一扬道:“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看出我们行藏来历似的,那你不妨先说说我们是何人门下?”
柳一鸣一听,不禁轻轻一笑,毫不犹疑的道:“在下若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还跑什么江湖,四位不就是西昆仑星宿海,阿修罗门下的修罗四相神使吗?”
话一说完,修罗四相神使不由大吃一惊,内心暗忖:“自己姐妹四人,一向很少涉足中原,这位少年书生怎的如此清楚?原来对方早已看出了,今日若不把对方路数弄清楚,这脸可就丢大了!”
心念及此,修罗春神使神色立变,口气一转,笑道:“小兄弟眼力果然不差,我姐妹四人正是由西昆仑东来,因初履中土,对中原武林颇为陌生,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是何门派?”
柳一鸣闻言,微微一笑道:“在下无门无派,至于在下是谁嘛,就是在武当曾劝阻贵教五行尊者东行的——‘畸形儿’柳一鸣。”
话声一落,本来态度已渐趋平和的修罗四相神使,顿时神色剧变,修罗春神使冷笑一声,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姐妹不惜跋山涉水东来的使命就是擒你这阻难本门东进的小鬼,带回西昆仑星宿海囚禁,想不到一入中土,就碰上你这小鬼,还不赶快束手就缚!”
她们声势滔滔,剑拔弩张,神态紧张已极,似乎立即就要动手过招的模样。
柳一鸣闻言不以为忤,只见他口气一转,倏地敛容正色道:“贵教行为不但违逆天理背悻人情,为患西域多年,星宿海已成为罪恶的温床,如今竟妄想问鼎中原,似这种行为,岂能为正义所容,是以在下屡次阻止贵教东来人马,并以良言相劝。
今日对四位也不例外,希望能回头是岸,回去禀告令师,善恶到头终有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赶快放下屠刀,改过向善,西昆仑不失为修真养性的胜地,诸位如果仍不知悔悟,吾等绝不容生灵涂炭,道丧魔高之事情发生!”
这一番义正严词的话,只听得修罗四相神使,个个怒火中烧。
她们认为柳一鸣这一篇话,简直就是向西昆仑挑战,勉强捺着性子听完,修罗春神使已嘿嘿冷笑怒叱道:“小子,少在这自吹自擂了,就凭你也配,今天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以为西昆仑无能人呢!”
话声一落,立即又喝道:“看法宝!”
只见她红袖一扬,便有一点红影激射而出,凌空化成一条丈八红色巨龙,血焰金光缭绕,张牙舞爪,直向柳一鸣扑到。
台下众人初睹乍见,不由惊退连连。
奇怪的是,尽管那条丈八红色巨龙在空中不时张牙舞爪,十分威猛,就是无法逼近柳一鸣身前十丈方圆之内,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潜力把它阻挡在外。
满天龙形怪影,恰似冻蝇穿窗,不得其门而入,只是一味凌空飞舞,电闪雷奔,化为一片红光,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平添一件奇景。
而柳一鸣神色自若,负手仰观,似无事人般的观赏着。
修罗四相神使,见状,不由暗自吃惊忖道:“师门法物,向来极为灵验,威力极大无比,从来无人能挡,而自己功力又高过五行尊者,他们失手还以为是言过其实,如今看来,对方果真是一个十分难惹的人物!”
心念及此,春神使一发狠,立即咬破舌头,脱口喷出一团烈火,热焰高涨,化为一片丈许红云,势如浊浪排空,快如电光石火,向柳一鸣罩去。
柳一鸣见状,随即轻笑一声,道:“诸位远来不易,既然存心表演,不妨多表演几套精彩的节目,以自娱娱人!”
话声一落,直气得修罗田相神使,媚眼圆睁,顿时齐声娇叱,竟然就地妙舞曼歌起来。
柳一鸣见状,心知她们已施展出阿修罗教最歹毒的“天魔落魄蚀魂大法”了。
他唯恐伤了台下群众,立即使出“万化神功”将五人完全罩在里面,以免声音传了出去,使台下群众闻听之后,进入幻境内元自焚而亡。
四女使出了浑身解数,做出各种淫荡丑态,喝破了喉咙,岂知对方仍和往前一样,似乎半点也不受影响。
因而四女渐渐感到气馁沮丧,不由停下了“天魔荡魄蚀魂大法”。
柳一鸣一见,又轻笑一声,道:“方才四位所表演的,虽然是难得一见,但却有些不堪入目,难登大雅之堂。”
话锋一顿,俊目一扫上空烈火丈八红龙,又继续道:“朗朗乾坤,这些幻景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就让在下替各位收拾一番吧!”
“吧”字一落,蓦见他信手向上一挥,顿时满天飞舞的丈八烈火红龙,如长鲸吸水般的自动投入他的掌中,立时现出一只,鲜红夺目,宝光晶莹的小玉龙。
这种神通,岂是修罗四相神使所能料到,想不到自己等人一直视为天下无人能敌的师门至宝,人家只不过信手一挥,便被破去了。
自己想收都无法收回,再斗下去那还有什么胜算?一时之间,不禁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应付眼前这种场面才好?
忽闻柳一鸣朗声道:“四位奉命而来,身不由己,因此在下今日也不为己甚,如果令师仍执迷不悟,那么不久便有再见之期,依在下看来,诸位最好尽速回山,以免徒增烦恼!”
修罗春神使庄玉萍闻言,内心不由暗忖:“依目前的情势看来,仅凭自己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