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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劲装大汉财迷心窍,不但不知见好即收,闻言不由大喝一声,怒道:
“小子,找死!
话声一落,‘呼!的一拳,一记“黑虎输心’朝着柳一鸣的心窝捣来。
酒楼内的食客见状,不由发出一阵惊叫。
有的则闭起双眼,不忍见柳一鸣被击飞的惨状。
跟着劲装大汉的右拳即将击中柳一鸣的心窝时,暮见他左手徐抬,看似缓,实则疾,轻伸中白两指,不偏不倚的夹住劲装大汉的右腕。
这一手,潇洒快捷,不带一丝的火气,那劲装大汉一拳之势,快似出神猛虎,疾苦闪电奔雷,拳风呼呼,力道十足。
想不到竟被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丑小子,两指轻轻一央,不但劲道全失,连想收也收不回来。
他不由恼羞成怒,暴喝一声,不退反进,左手一式‘力劈华山”,呼”的一声,向柳一鸣当头罩下。
柳一鸣因心急救人,不愿与他纠缠不清,本想让他知难而退。
想不到对方仍不自量力,不知进退.气得异中一“哼”,两指微一用力往外一甩!
只听那劲装大汉,发出杀猪似的一声嚎叫,左拳顿时无力下垂,全身一阵痛麻,立即蹲下身去。
柳一鸣着实被他这一声惨叫吓了一跳。连忙松开两指,暴退五尺。
定睛一看,只见那动装大汉左手托着右脱,缓缓站了起来,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神色狩恶的怒瞪着自己。
柳一鸣见状,心知他已受了伤,不由歉然一笑,道:
“朋友伤得如何?不要紧吧?马还换不换?”
那大汉一听,只当柳一鸣存心讽刺,只见他凶狠的狞笑道:
‘阁下武学高超,不知是向来历?我鬼头刀赵顺,自当铭记在心,日后有缘相逢,定当再拜额高招。”
原来,此人正是新近崛起江湖的鬼头刀赵顺,擅使一柄五鬼断头刀,为人心狠手辣,出没于山东、山西一带,专门打劫行旅,抢劫镖车。
柳一鸣根本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涉足江湖,那里知道你赵顺是何方神圣。
但是,他瞥见食客中有人闻音色变,知道他必不是正派人物。
自己如果说出真实姓名,自己虽不怕他。但是若被他查出家中住址,趁自己不在时,骤下杀手,那岂不是害了柳家一门老少。
心念及此,柳一鸣双眸不由一转,一时计上心头,微笑道:
“在下柳济生,乃是江湖无名小卒,赵兄日后,若欲报此仇,咱们江湖中再见,在于今日有要事在身,尊骑既承交换,不胜感激。”
说完,朝着赵顺略一拱手,随即大步跨出酒楼,骑上马锥马,牵着自己骑来的坐骑,一抖缰绳,向镇外方向绝尘而去。
鬼头刀赵顺,目视柳一鸣那渐去的身影,内心不由纳闷不已,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中,有柳济生这号人物。
但是,他既然在柳一鸣的手中吃瘪了,也无颜再留在此地。
自己既已吃饱了,也不用在此多作留恋了,心念完毕,他回头环视四周一眼,凶光闪闪,只吓得一大群食客,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见状,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威风,因此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肚子,连酒菜钱也不付,便大摇大摆昂然而出。
店里的伙计帐房,目睹他这副凶相,只能自认倒楣,连酒菜钱也不敢追讨了。
柳一鸣骑上乌锥马,一口气驰出镇外,乌锥马不愧是一匹名驹,跑起路来,是既快又稳,不像自己先前所骑那匹老马,是又慢又难骑。
心念及此,不由回头去看看那匹老马。
只见它此时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吐白沫。
他不禁又气又好笑,连忙一收缰绳,游目四顾,看见不远处的树荫下,有三个农夫,正在休息。
他心中不由一动,立即策马过去,在马上行了一礼,对其中一人道:
“这位大叔,在下这匹老马,暂时寄存在你家可好?”
那农夫年约四旬在右,长得一脸老实相,此时见一个身穿华眼的猴脸相公,正对自己问话,立即站起来答道:
“好,好!”
柳一鸣闻言,立即将马缰交了过去,并且拿了块银子给他,问明那人的住处,正砍掉转马头,忽然又想起一事,乃继续问道:
“请问三位大叔,方才是否有个相公,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由这儿经过?”
那农夫接过那锭银子,在手中微微一掂,差不多有六、七两重,早已感激涕零,闻问想了想,道:
“没有哪!相公,我们三人一清早就在此地做活,从未离开,根本没有见到有这位相公,你们有看过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在问他同伴,另外两个农夫,齐摇头。
柳一鸣见状,顿时感到十分失望。
另外一个年约三旬的年轻农夫,突然叫道:
“呵,呵,我曾经看过,有那么一位,骑着白马,穿着打扮和相公差不多,他,他是相公的兄弟吧!
柳一鸣闻言内心一喜,微笑摇头,信手抛给他一块银子,道:
“谢谢你,那么他是往那边去的?”
那农夫欢天喜地的拾起银子,双眼直得楞地盯着那锭银子。
连看也不看的,顺手往柳一鸣先前欲往的方向一比。
柳一鸣道了一声:
“谢谢!立即掉转马头,缰绳一抖,双腿一夹,乌锥马长嘶一声,四蹄翻飞,顺路驰去;刹时已人马尽渺。
***
柳一鸣马不停蹄的沿着官道,一口气奔驰了五六十里路,仍不见人影,内心不由暗忖:
“那厮跨下虽是一匹汗血宝马,但自己的乌锥马也非凡种,即使是中间略有耽搁,但也不致相差甚远,难道是自己追岔路了!”
心意毕,立即放缓马势,向路人打听,一路问了下来,均表示没有看见。。
他不由大感颓丧,想不到自己空有一身傲世绝学,初入江湖,连一个贼人也找不着,真是太笨了。
看看天色,太阳已渐渐西沉,大地上旧鸦处处,一片暮色。
柳一鸣无奈的拨转马头,往方才经过的那座小镇,如飞驰而去。
不到一刻,已经驰入小镇,镇中的居民早已将中午所发生的,以珠易马的事给传了开来。
此刻,一见他无精打采的回来,街上行人,均纷纷驻足,对他抱以惊异猜疑的目光,在一旁窃窃私语。
柳一鸣一点也不以为意,便在左手边的一家酒店前下马。
他步入店中,使目在店内飞快环视一眼,此时似乎已过了用餐时间,食客疏疏落落,不过二三桌。
柳一鸣找了一处靠窗的桌位坐了下来,见店里诸人,都以十分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己。
他装作毫不知情,挥手招来了店伙计。
那名伙计早已听说,这位面目似猴的丑少年,不但身怀矩金,而里出手十分大方。
因此,一见他朝自己把手,立即面堆诌笑。赶紧奔过去侍候。
柳一鸣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着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全身雪白的白马的客人经过。
店伙计闻喜,随即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次可问对入了,我
说到“我”字随即停住,故作神秘状,往四下张望一眼,两眼露出贪欲之色,轻笑不停。
柳一鸣见状,知他是贪财的小人,随即信手丢了一锭银子给他,道:
“这个拿去喝酒,你将所知道的全告诉我,我一定不会对别人讲!”
果真是金钱万能,店伙计一手接过银子,一面往怀里塞,一面嘻嘻的笑道:
‘爷间的那位,可是骑着一匹浑身雪白的白马,作文士打扮的吗?”
柳一鸣听得连连点头。
店伙计咽了口唾液,把脖子伸得长长,低声道:
“那位爷,就住在我们店里的后园中,已来了好几天
柳一鸣闻言,顿时大失所望。
那店伙计仍口沫横飞继续说道:
“那位书真是奇怪,前几天来时,好像受了伤似的,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今日好了,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才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随即关起房门,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说着一顿,又道:“依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却像是个死人呢!”
柳一鸣闻言不禁大喜,随即断定此人正是自己所要找的人,而且那布袋装得一定是祝家庄的小姐祝真真。
因为被制住穴道,才软软的不出一声,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死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内心虽十分兴奋却放作镇定,仅谈谈的“哼”了一声,又信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