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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平看见,喜上眉梢, 说: “六哥, 你先歇着, 我来安排, 让南易萧剩下的喽罗负责搬运粮食, 我们的士兵督管。”
南易萧的喽罗们经过大水淹城, 六郎劝降, 龙南反目, 到铁杆反宋的头目们尽饮毒酒, 龙伏渊逃逸, 南易萧生死不明, 早就六神无主。此刻经六郎的兵士一宣读皇上招安令, 无不弃械投降。南易萧虽饮了稀释的解药, 却仍双目紧闭, 只是不断用手指自己的衣襟,坚持了片刻, 气绝身亡。 六郎心中哀痛不尽, 可是他自己也是冷汗淋漓, 左胸上的刀子还没起下, 渐渐有点呼吸困难, 他抬右手握住刀柄, 用力一拔, 登时血流如注,六郎一阵眩晕, 眼前一黑, 晕了过去。
耳边轻轻的抽泣声, 还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落在脸上, 六郎睁开酸涩的眼皮, 看到的是俊平那双红肿的眼睛,
“平妹, 你?” 六郎口中干涩难忍, 说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六哥, 我, 我, 我担心解药不够。。。 担心那刀有毒。。。担心刀扎得太深。。。担心。。。”
六郎被她这一番语无伦次逗得扑哧一笑。 试运了一下气, 胸腹中的闷热与辛辣感已经大为减轻, 只是刀伤之处仍然剧痛异常。他用牙咬着下唇,忍着疼痛坐起来,俊平连忙用手扶助, 六郎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辆“安车”中。 “安车”是一种很长的马车, 人可以躺在里面。只有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的人才能乘坐。
看着六郎惊奇的目光,俊平轻柔地说:“六哥,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按照你的奏报, 皇上和八王派了一千龙骑效尉,还有三千运粮的民丁,昨天就到了台州,你晕过去之后, 我和杨泰用你的印信发号命令, 安排了一千民丁留在台州帮助疏通水道,排水筑堤, 恢复秩序,好让百姓能回来过日子。 其余的人就随我们押运着八十三船军粮北归, 我们换了陆路, 可是你一直昏迷不醒, 刀伤有些化脓, 我和杨泰都急死了, 最后还是李子意找到了一位郎中, 我们运气好, 遇上了一个好郎中,他叫任道显, 他一听说是六哥你, 就赶忙过来替你清洗伤口, 止血消炎上药。听他说, 幸亏你躲闪了一下, 不然这刀必然惯透咽喉, 或伤及心肺。还好。。没有毒, 只是他一再强调不能让你劳累,最好不要骑马, 要尽量减少震动拉扯。我让人到临近州县征了这辆安车来,这样我们可以一路坐着到汴梁。。。”
六郎心里有好多话要问, 只好捡最想问的:“平妹, 你是怎么回到城东高地的? 我不是已送你回京了? 那毒酒又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知道龙伏渊要烧掉粮仓这么险恶的计划的? 还有南易萧的尸身我们应该好好安葬。他那衣襟里有什么?”
“好了好了, 郎中让你静养, 那有这么多问题?” 梁俊平被六郎连珠炮似的问题逗笑了。
“还没完呢, 你如何弄到这辆安车? 我的品级绝对不够乘坐这个的。”
“这些问题我以后会一一告诉你的, 你现在必须闭上嘴巴, 好好休息。 我替你煲了鸡汤, 还在暖炉里, 就去拿来。”
“别走。。。” 六郎伸出苍白的手抓住俊平的衣袖。
已经换回男装的俊平连忙握住六郎的手, 心疼的说:“手这么烫, 还在发烧! 你再不好好休息, 身体就好不了, 难道要我伺候你一辈子?”说完这话,俊平突然满脸绯红, 就要挣脱衣袖。
不料衣袖却被六郎抓得更紧:“平妹, 你还是穿女装好看。。。” 他苍白的脸上, 一双眸子明亮依旧, 眼里闪着爱恋的火花。
俊平觉得自己要被那火花熔化, 心跳如战鼓般咚咚作响。 佯作嗔恼的说:“伤口不痛啦? 这么没正经。 人说杨府六公子最为稳重儒雅, 看来都是虚言, 我看你怎么象那些轻浮的纨绔公子哥一样啊?”
六郎象孩子般的坏坏一笑:“谁让你听信谣言? 知人知面不知心, 现在看到我有多坏?可惜有点晚了?”说罢, 一用力, 把梁俊平一把拉到自己身旁, 悄声说:“平妹,听话,快换回女装, 要你最漂亮的!”
“为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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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5…26 8:48:00 字数:2518
傍晚, 夕阳如血, 三四千人的运粮大军安营扎寨, 豫州徽州的百姓,地方官吏都早就听说杨延昭水淹南军, 一千军卒平了南易萧五万大军, 八十三船军粮完璧归赵的传奇故事, 再加上皇上有圣旨传令各沿途地方官吏接应粮队, 所以营寨还没扎好, 就有成群的百姓壶浆担食,送到联营, 地方团练使更是派了重兵站岗保护粮车。
一群小孩儿蹦蹦跳跳地唱着不知谁教的儿歌:“天台山,白马银枪白衣将; 不畏难(南), 一千五万弱胜强; 精兵法, 水淹七军奏绝响; 吓鬼神, 孤身劝降胆色壮; 天波府, 英才唯有杨六郎!”
中军帐内, 六郎喝了鸡汤, 觉得精神好多了, 已换回女装的梁俊平俏皮的冲着六郎一笑:“六哥, 你听,天波府, 英才唯有杨六郎!我太高兴了, 终于有人知道这个早就正确无比的事实了!”
六郎皱了皱眉, 向外看了看,“这是谁作的词, 太夸张。 请他们别唱。 平妹, 外面夕阳很美啊?”
一身紫衣的梁俊平扶着六郎从床上下来,温柔的替他披上绣着昂扬飞鹰的雪白战袍, 轻声说:“六哥, 想去看看夕阳吗? 今天你刚好一点, 就别出去了啊。”
六郎微笑不答, 拉着俊平的小手出了大帐。
杨泰惶惶张张的跑过来说:“六少爷, 那儿有一大帮百姓带着犒军之物要见你, 说是要亲眼见见传说中的杨六将军, 其中还有女人小孩, 吵吵嚷嚷说要见见汴梁美男子。 我拦也拦不住。”
六郎听了,冲梁俊平一笑:“平妹, 看来我们不去看夕阳也不行了”。
杨泰会意,牵过了 流云, 六郎接过缰绳,翻身跃上马背, 姿势飘逸优雅, 只是牵动了一下左胸的伤口,令他不禁咬紧了下唇。
六郎伸出了右手,对着梁俊平微微俯身:“来啊,平妹, 上来!”
梁俊平先是吃惊,羞涩,接着是兴奋,激动, 略一犹豫, 然后伸出小手,六郎咬着下唇,忍着疼痛,双膀一较力, 把梁俊平提到马上坐在自己前面, 然后用手一搂, 梁俊平乖乖地缩进六郎怀里。 六郎双腿轻夹流云的肚子, 流云就象一片白云飘飞般奔跑起来。漫天红云下,晚风吹得六郎的白色战袍翩翩飘舞,梁俊平的紫色裙带轻轻飞扬。 杨泰在一旁看傻了眼, 只见如血的夕阳下, 金色的晚霞中,白马疾弛,玉人成双。。。。。。
温暖的春风像轻柔的手细心的抚mo着梁俊平的脸颊,明显地,气候已经比一个月前出征时暖和多了。她靠在六郎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流云不知什么时候放缓了脚步,的的鞑鞑的走着。多么惬意啊。不知什么时候,俊平就觉得身子呼的一下飘了起来,猛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六郎托在两臂之中,从马上抱了下来。
俊平连忙挣扎着要下来,急急说到:“六哥,你快放下我,小心伤口。”
六郎轻轻放下她,牵着她的小手,走到一个山坡,一起坐在草地上。六郎的脸庞在夕阳的照射下,像一个铜雕,棱角分明,明亮的眼睛望着远处的青山,久久不语。
俊平忍不住了,问到:“六哥,你在想什么?” ,
六郎不答。“六哥” 见六郎沉默,俊平又怯怯的小声嘟囔:“我可不可以叫你六郎,或者昭郎?”
六郎低下头,看了看满面绯红的俊平:“平妹,我也想那样,可是现在还不可以。”
“为什么?” 俊平听了此话,又羞又急。“我,我很丑,是吗?出身也贱。。。原本。。不该有这个奢望。。。”
“不,不,平妹,你可能算不上如花似玉,但在我眼里你的份量很重,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去换你的。。。” 六郎还没说完,嘴便被俊平堵住,“不能说这样的话!” 六郎扳开她的小手,握在掌中:“平妹,你是个十分出色的女孩子,只是我。。必须在能够把全部真心给你的时候,才能。。。。, ” 顿了顿,六郎接着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订了妻子,尽管十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