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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王曹侍卫说过,你还有事情没说,本王心想无非是些女孩子的小脾气罢了,也没问你。没想到你竟然遇刺,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本王向你和过世的父皇担保,决不是姓赵之人所为。”“芳哥哥,”郡主继续用着小时侯的称呼:“你别误会,我决没任何怀疑叔皇的心思。你想,我从小在叔皇和你的呵护下长大,比亲生皇女还受娇惯,怎么会何?,如果有谁讨厌我,我早就死过多少年了,何必等到今日?”“好了。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如此说来,王爷,我们是该进杨府一趟,当面致谢。何况,这不,这船已经到了杨府后门的岸边了。”王妃笑盈盈地说。“好,就依你们。”八王见船靠稳,便迈步下船,岸边离杨府后门很近,只有十几步远。王府家人簇拥着八王夫妇和柴郡主刚走了几步,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风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已有几声惨叫,两三个侍卫应声而倒,咽喉处赫然插着雕翎金箭,已绝气身亡。八王错愕,还未等说话,又有一束寒光迎面扑来,眼看躲闪不及,八王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眼前一个身影一闪,那束寒光已被他收到手上,原来是一柄锋利弯刀。八王定睛一看,一个身着赫色紧身练功衣的青年男子挺拔地站在他面前。“你是延庆?”八王认出了来人是三郎。他经常邀杨家子弟陪他打猎,因为有他们的精妙箭法和武功,既可确保不空手而归又可权作保镖,所以杨家七子除了小七还小,几乎人人都陪他打过猎。三郎那炯炯有神的双目扫了一下岸边,大声喊道:“小七,回来,别追,你落了单儿,小心中了埋伏,快保护千岁进府。”“三哥,你看!”从岸边一束芦苇丛中钻出一个半大孩子,圆脸上一脸稚气,长得结实,身手矫捷,一眨眼就已到了三郎面前。他指着湖岸说:“三哥,那有一艘小船,正在离去,肯定有鬼。”众人顺着七郎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见一艘小船飞也似的向南驶去,瞬间便隐没在黑暗之中,只有飞速的船桨打水声还远远传来。
正当众人凝神观看那黑暗中的小船时,“吱呀”一声,杨府后花园的月亮门开了一道缝,一个、两个、三个,从上到下,依次排列了三个圆咕隆冬的小脑袋。最上面的那个显然大一些,大约十二、三岁,头上的童子冠还插着红绒球。一双粗粗的眉毛下细细的眼睛含着顽皮的笑意。下面的两个都是眉请目秀的小女娃,显然还未成年的美人坯子。大一点的约十一岁,小一点的只有九岁左右。半晌,中间的那个小美人张开猩红的小嘴儿,清脆地说:“快,延顺、延婷听令,延顺速去禀报爹爹,八贤王和王妃千岁驾到,延婷随本帅先行接驾。”说着,迈步上前,大大方方地走到八王面前,施了个“万福”礼。八王夫妇的惊吓、紧张和懊恼一扫而光,不觉微笑着对这可爱的小姑娘说:“小姐是谁?如何知道本王?”那小女孩儿莞尔一笑:“我是杨家八将军,杨延琪。”“不对,八将军是小顺子!”小七高声说。“他不是爹的亲生儿子,不算数的!要不,我算甚什么?又不能抢了九妹的位置。总不能有两个八将军吧。”小延琪毫不示弱。“谁在这吵吵?”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立刻几个调皮鬼的声音全没了。“杨业不知王爷深夜莅临,有失远迎,请王爷莫怪。”
一身灰色便服的杨业高大魁梧,微红的脸膛,两道浓浓的剑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上去威武、正义和刚烈。他身后一身湖绿色长裙的夫人佘赛花,名如其人,虽已人到中年,却仍显露着当年的美貌,加上久为人母的沉稳和慈祥,更添了几分雍容和华贵。八王一挥手拦住了杨业夫妇的大礼参拜,说:“杨将军,你看这,”他用手一指卫兵的尸体,“本王并无仇家,今日若不是令郎,早就遇刺身亡了。”“王爷受惊了,请进府一叙。”众人随着杨业夫妇到了正堂。分宾主坐下。杨业夫妇细听八王诉说今日到此的缘由和经过。其间,柴郡主也仔细讲述了和四郎、六郎相遇以及被救的全过程。杨府上下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名满天下的御美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赛花是面带微笑,时不时瞟一眼丈夫,好像在说:看看,我们的儿子多么的英勇侠义!杨业的脸上很严肃,似乎在凝神沉思。八郎、七郎、三郎和二郎,以及两位小姐,八姐延琪、九妹延婷的目光则全都停留在郡主的身上。
柴郡主讲完,八王说:“杨将军,你说怪不怪,御妹遇劫,接着本王也遇刺,什么人这么大胆?他们又怎么知道的消息呢?难道本王府内藏有细作?”一直不做声的三郎突然说:“王爷,您今晚游湖,可曾告诉了什么其他人?”“没有什么人啊,啊,对了,高王今天过府饮酒,本王和他说起过。”杨业笑了笑:“怀亮吗?他不算。”“是啊,本王也知道他不算,说起来,高王也是杨八将军呢,本王知道当年在麟州,他可是你杨业杨七将军的义弟,杨衮老将军的义子,排行第八。看来府上这个八将军的称呼可是紧俏的很哪!”八王说完,微笑着瞧了一眼躲在赛花背后的八小姐延琪。
杨业不明就里,仍然一本正经地说:“哪里的话,我们早就不称他为八将军了,不过怀亮仍是我们的好弟弟,他做任何事都只会对我们有好处,不会有坏处!”“未必!”一个浑厚清朗的声音忽然从门外飘了进来。大家定神一看,灯影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飘逸身影,一身蓝布便袍,缓缓地走了进来。沉着镇定,态度闲雅。“六哥!”八郎、七郎、八姐、九妹一起欢呼起来。郡主柴清云也差点和他们一起叫了出来,心头狂跳,脸上发烧。半月不见的六郎脸色有点苍白,消瘦,但精神依然饱满,双眸一如当日,绽放着令人觉得温暖的火焰般热情的光芒。可惜的是,他看郡主的眼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规规矩矩的向八王夫妇和郡主行礼,然后又向父母请安。接着说:“爹爹,高叔人是不坏,可是他有一个习惯,什么事都会说出去。我看他身上还很有些线索呢。”“六郎,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不在柴房好好反省,到这里胡说什么?谁准你出来的?”杨业沉下了脸,但碍于八王在,不好发作。“是我!”一旁的赛花应声接口:“事实已经明了,何况你没听郡主说这回一定要面谢六郎吗?”杨业气得脸色有点发青:“这是他该做的事,岂能讨谢!何况那是为了罚他冶游烟花场所。”“爹,您想一想,颜如玉是一个歌舞伎,如何会摆一盘内藏阵法的棋谱来试探我们?假如她不知情,那又是谁给了她一个阵谱?还有,据儿子观察,她多半身有武功,尽管她在竭力掩藏,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不知四哥是否看出,反正我看出来了。我们是被高王死拉活拽地拉到凝香楼的,而几乎与此同时却有人在爹回家的路上大声宣扬四哥和我去了妓院,太巧了吧!还有,郡主遇劫,我已问过郡主,她说只有高王知道她离家出走,这一回,这么巧,又是高王知道八王的行踪!”“那又怎么样?难道把你高叔抓起来审问?”“哪里,我们可以投石问路,我怀疑高叔被人利用,不自觉地当了他人的探马!我们可以再透露给他一些布置好的事,看看是否可以揪出那个利用他的人。”“动机呢?简直是胡说八道,在我大宋京城,谁会有动机来做这些!”“有,辽人!”默不做声的三郎又突然说了一句。杨业嘲笑地看了看三郎,说:“王爷莫怪,小儿被我夫妇惯坏了,自以为是。”“谁自以为是,这就是证据!”三郎掏出那把差点就要了八王命的弯刀递了过去。杨业看了,沉默不语。六郎说:“爹,得赶快通知禁军,封锁汴梁城,全城搜查辽人奸细,这是辽人贵族用的“削月刀”,凡是郡王以上者均有一把以备防身。”八王笑了笑,站起身来,对杨业一拱手:“杨将军,依本王看,三郎观察敏锐,六郎更是机智多谋,不可多得的帅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杨家英杰辈出,可喜可贺!本王决定就依六郎所说,马上入宫请旨,封锁城门。还有,六郎,明早你到南清宫来一下,本王有事相商。告辞了!” 这一番谈话是在八王和杨家父子之间进行的。 一旁的柴郡主不时偷眼观看站立在下首的杨六郎,剑眉朗目, 鼻梁高挺,身材颀长,腰背笔直,有着青年将领的英气勃勃,又带着书生墨客的潇洒飘逸,果然是王嫂说的玉树临风,人中龙凤!不知他外表如此令人钦慕,心肠是不是也一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