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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也是饱含冷嘲热讽,李如桢那是脸色涨红,怒道:“你——你——”
他此刻也是一腔怒火,却发泄不出来,毕竟他没有张傲天那么犀利的言辞。
张傲天继续冷笑,“只是,不错,我以前是有的倚仗,今后,我一样有的倚仗。不过,我倚仗的东西,不是你所说的那些。”他突然露出了一副很有魅力的微笑,神色中也是透露着极度的自信,“我所倚仗的东西,就是——我自己——”
李如桢冷笑,“你自己?你以为你是谁?”
张傲天继续在笑着,“因为我是——张——傲——天——”他顿了一顿,平静地说道:“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依旧是——”
李如桢怒道:“好,张傲天,我今天就要帮你治治病!”
张傲天淡淡道:“可是在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倒是李兄,似乎肝火太盛而中气空虚,心神无定而怨气满身,是为大疾之前兆。除非平心静气,远离酒色,心胸开阔,襟怀坦荡,不能医也。”
李如桢勃然大怒,吼道:“小子,你凭什么教训老子,你算哪根葱?”
张傲天冷笑道:“令尊大人见到在下的时候,也要称呼一声世侄,而李兄却以在下的长者自居,难道阁下与令尊也成了兄弟?”
李如桢再也无法忍受,一拳狠狠地捣出,直击张傲天的胸膛!
张傲天从他出拳的速度和威势便可看出,这位李三爷的拳法也不过就是花架子而已,于是身子微微一侧,接着一个“顺手牵羊”,李如桢的身子便已经在他的身侧冲了出去!
李如桢一连冲出了十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勉强站定,还好前方没有什么假山树木之类的障碍。
若是让张傲天那日对付鹦鹉的那一幕再次重演,张傲天也就不是张傲天了。
人,怎么也会有进步的吧。
何况是一个聪明人?
李如枫的人也已经奔了出来,来到李如桢的身旁,轻轻地扶住了他,“三哥,你,你没受伤吧?”
李如桢怒道:“受伤?我受什么伤?就凭他这个毛头小子,花拳绣腿,也能伤得了我?我只不过是怕打坏了他,你心里难受,我才故意闪到一边的!”
张傲天笑了笑,看来这位李三爷,更爱惜的是面子。
两人经过这一招交手,自然也都知道了对方功力的深浅,在张傲天眼里,这位李三爷的功夫,那才真的是花拳绣腿,而在李如桢的眼里,张傲天的功夫,那就是四个字——深不可测,至少他是测不出来。
张傲天躬身道:“多谢李世兄手下留情,傲天感激不尽。”
李如桢咧嘴一笑,突然道:“不过我似乎也发现,傲天的武功也是非同一般啊,如此身手,怎不思为国效力?”
顷刻之间,他对张傲天的态度立刻又变了一个样子。这让张傲天也感觉到了,这位李三爷也是深不可测。
李三爷深不可测的,是他的为人处事。
适才还是满怀敌意,突然又笑脸相迎,如果张傲天继续能保持“自恋”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为李如桢已经被自己“出神入化”的武功所折服,或者是被自己“风流倜傥”的气度所倾倒。
可是,他怎么感觉,又都不像,李如桢此刻的态度,反而像是笑里藏刀。
只是,他这把刀,究竟藏在哪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张傲天不知道,于是他顺口应对道:“李世兄怎知在下不思为国效力呢?”
只见李如桢的面上,又流露出慷慨激昂之神色,叹道:“东征已经开始了——妹子,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史儒兵败的消息了吧?”
李如枫点点头,心里却是暗道:“你进屋的时候,难道没见我们正在谈论这件事吗?”口里道:“不错,我正想和傲天一起去鸭绿江看看,可是你不是不同意吗?”
李如桢哈哈大笑,笑声突然又变得十分爽朗,这与他前面表现出来的“风格”实在是不大匹配,张傲天心中暗道:“这位李三爷,他的心思似乎是绝对的难于把握,只怕他心里恨之入骨的人,他都能表现得和人家亲如兄弟。”
李如枫奇道:“三哥,你笑什么?”
李如桢笑道:“小妹——其实,你从小到大,一向都是任性妄为,三哥的话,你有听过吗?况且——”他顿了一顿,又转向了张傲天,说道:“我开始还以为,你们是去鸭绿江游玩的呢。现在时局动荡,鸭绿江更是随时可能变为战场,哪里是游玩的地方呢?”
李如枫听他如此解释,似乎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破涕为笑,说道:“三哥,你的意思就是你不拦我了?”
李如桢道:“还有,我刚才也测试了一下张兄弟的身手,嗯,也具备保护舍妹的本领,所以,自然不拦。”
张傲天听他之言,似乎每一句都可以自圆其说,而且天衣无缝,只是,他始终还是感觉别扭,就是他始终摸不到李如桢的心中的想法。
李如桢又道:“张兄弟,你与舍妹有婚约在先,只是,令尊大人临阵辞官,让你张家颜面无光,门楣扫地,连带着我李家,还有整个辽东军方都是难堪之极!再加上史儒轻敌兵败,这我辽东军更是要被人耻笑了。”
张傲天道:“李世兄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李如桢点了点头,说道:“傲天——你有如此身手,如果真是热血男儿,就应该在沙场之上,大展雄风,为你张家,也为辽东军,更为我大明,争光——”
张傲天突然也感觉到热血沸腾,也感觉到自己似乎也真的小看了这位李三爷,于是道:“三哥请放心,傲天必定在抗倭战场上,展现男儿之雄风!”
李如桢笑道:“好——如果你能在东征战场上,建立一番功业,你衣锦荣归之时,也就是你与舍妹成亲之日——”
李如枫立时面色羞红,低头道:“三哥——你——”可是,她依旧偷偷地看着张傲天的表情。
张傲天道:“这个——”
李如桢道:“难道傲天有什么难处吗?”
他和张傲天似乎这几句话说得还算投缘,很快就将两人之间的称呼都变了,这边变成了三哥,那边变成了傲天,称呼得都像一家人了。
张傲天叹道:“如枫对我情深意重,我必不负如枫,也不会辜负三哥对我的期望。”
这句话是一句含糊话,可以有多种理解的方法。
因为,张傲天不习惯于说谎,所以,回避是最好的方法。
李如桢道:“傲天——这次东征,你的缺是一定可以补得上了。”
张傲天苦笑,“我爹都已经挂印,我这缺——”
李如桢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爹挂印的因由。”
李如枫忙道:“还是我来说吧,三哥,我们回屋子里面说好吗?”
李如桢点了点头,然后喝道:“来人!”
立时,月洞门后走出一个家人,躬身道:“三爷有何吩咐?”
李如桢道:“吩咐下去,准备最好的酒宴,就在——清风阁,一会儿我要为傲天和如枫饯行!”
饯行?
饯行的意思,谁都明白,那就是送别酒。
李如枫的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看了三哥已经同意她和张傲天一同出行了。
张傲天依旧是一头露水,不过又都感觉到,一切也都可以自圆其说。
只是这位李三爷变脸变得太快了,的确是莫测高深。
李如枫叹道:“三哥,其实张大人之辞官,并不是世人想像中的那样。”
李如桢站定身形,道:“那是如何?”
李如枫道:“张大人日前被倭寇所袭,身负重伤”
李如桢奇道:“哦?”
李如枫忙道:“只是,此时此刻,如果张大人负伤的消息流传出去,恐怕对于军心不利,所以”
李如桢嘿嘿一笑,“是啊——他本来就有伤在身,如果带伤上阵,那再被袭一次,只怕就又生命之忧呵呵,看来他还是怕死”
李如枫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而且,他也没法子上阵了,他自受伤之后,一直是昏迷不醒”
李如桢看了张傲天一眼,笑道:“傲天——此言当真?”
张傲天点点头,“的确如此!”
李如桢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啊——也未免太小看我了,编谎都不会!既然他昏迷不醒,又是如何决定这些事情的?”
张傲天道:“这这些事情是家母做出的决定。”
李如桢想了想,道:“唉——我明白了,这样吧,如枫,你和傲天准备一下路上用的东西,半个时辰之后,来清风阁找我。我也有几件东西给你,或许也可以帮上你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