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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松绑,只要你把我松梆,没有其他的意思!”曾何子说。
“军方交待,对你非绑即吊,不能让你能自由活动,我可以给你松绑,必须有我的人在场。来人!”
两个警员立即进来。
“把曾老板身上的脚手镣打开,身上的绳子去掉,左右扶持着!”
两个警员将曾何子的脚手镣铐打开却仍然挂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却依然留着一拉就紧的活套,然后左右将他夹在中间坐下。
曾何子说:“范局长大,我还有请求!”
范志水说:“请讲!老弟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曾何子说:“恳请范局长大人和你的两个手下暂时退出一会,让我单独待一会儿!”
“不可不可,刚才老弟我已经讲清楚了,你要单独待着,就得把你捆得结结实实,要吃要喝,不方便的话,我的人可以帮助你,万不可让你手脚灵活单独待着!”
曾何子惨笑道:“怕我手脚灵活跑了?你们这里壁垒森严,我跑得了吗?怕我手脚灵活把你的人杀死了?你这儿的人个个都是全副武装,我能有那板眼吗?”
范志水满脸歉意:“仁兄,你要理解老弟的难处,军方把你交给我们,目的就是要我们严加看管,不能让你有任何意外,我们只好全天候侍候你,要吃要喝要美女,我们都可以提供,但是条件是我们的人时时刻刻在场《|wRsHu。CoM》,否则,就要把你捆得不能动弹!现在给你松绑,是很破例的。”
“怕我自杀?”
“不瞒仁兄说,现在要你好好活是件困难事,要你死就太容易了,我们必须要你活着,所以要克服一切困难不让你死!”
“不是说我必死无疑吧?怎么还要克服一切困难让我活着?”
“这个,仁兄不必叫老弟说得太明白了,反正仁兄要万分理解老弟的难处!死守你,守死你,困死你,死困你!”
曾何子挤出眼泪:“看样子,范局长大人是不会答应我的条件了,我们过去的感情全是废旧品了!”
范志水慌忙抱拳道:“仁兄折煞老弟啦!仁兄还不明白老弟的意思吗?我们只能按军方的意思行事,军方叫你死,你就死,军方叫你活,你就活,如何处置你我们没有任何权力!”
曾何子擦擦眼睛:“范局长大人,我不会为难你,也说白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自寻了断吧!”
“这是你说出来了,我就是怕你自杀,你要是自杀,我们就都完蛋了!”
“难道军方还敢杀你们不成?”
范志水:“军方什么乱屁眼的事做不出来,杀光了我们警察局的人他们还会心痛吗?”
曾何子不做声。
范志水干咳了几声,转转眼珠子,说:“还有一计,不知仁兄可否分析分析?”
曾何子道:“将死之人,还有何奢求?说出来,当笑话讲也未尝不可!”
范志水便将军方姚长官的意思说了一遍,说完,范志水先分析道:“按姚长官的意思理解,军方还没有下决心处死你,看样子是看你的行动,而你的行动,还能有其他行动吗?大不了就是上上下下多使钱周旋!”
曾何子接着分析说:“姚长官的意思,不排除让我托人花钱上下打点,他说看情势而定,军部未必想一棍子将我打死,除了让我托人花钱上下打点,把情势变得对我有利外,还能看什么情势?但是,谁能替我担保?我不能闹得人财两空!”
范志水说:“是啊?军方这帮狗日的,都是些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万一他们诈了你的金银财宝,还不放过你怎么办?我先去摸摸实底,让你再作决定吧?”
第十章(二)
二
过了两天,范志水脸色十分难看地告诉曾何子,姚长官根本没提钱的事,就是一句话,说出董依的下落,你曾何子过去干什么,还是去干什么,不说出董依的下落,杀无赦!还要先吃尽皮肉之苦!而后,范志水声泪俱下,连连说对不住曾何子等等,曾何子反而安慰起他来:“范局长大人,你这是何必呢,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还得感谢你过去给我的许多关照!今生无法报答,来生定当效劳!”
范志水没接曾何子的话,哭毕,手一挥,马上有几个警员上前将曾何子的双眼蒙上,并将他倒吊上去。
“不必蒙我的眼,我不怪你!”曾何子说。
但是,回答他的是让他感到剌心剌骨疼痛的鞭子声,看样子有四五条鞭子在抽,他感到全身无处不在着鞭子,他痛,痛,痛得不得不像杀猪般嚎叫。
“说,董依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长官!”曾何子没有说假话,他确实不知道董依在哪里,就是没有被国军发现他跟起义军有关系之前,他也不知道董依在哪里,他从来没有去找过起义军,都是起义军派人来找他,或者是董依亲自来找他,他怎么会知道董依在哪里呢?
鞭挞后,灌辣椒水。
把他呛得昏死过去,又被冰冷的水浇醒过来。
“说,暴民藏在哪里?”
曾何子哭道:“那不是明摆着吗?暴民都藏在大山里,他们又没有飞上天,他们又不是没有告诉你们他们就藏在山里?你们也进山打过他们,他们也跟你们对打过,只是山太大山太多,你们打着打着,他们也打着打着,他们打不见了,你们打滑溜了,你们白忙乎一场,他们玩了你们一把,这事儿,你们摊在我身上,我是活天的冤枉啊!
“快承认,你就是共产党员,共产党风荷塘红军支队安插在石埠市的地下交通员,并且是交通站的负责人,属于站长一类的官!”
曾何子伤心哭道:“我要是交通员就好了,就怕人也死去,还没有谁记得,像死一条狗一样!晓得有今天这个结果,我就做一回共产党的交通员多好!”
“说,手下有多少交通员?”
曾何子哭求道:“长官啊,我什么都不是的,就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卖野味的人,我手下都是伙计,没有一个是共产党的人,没有一个是起义军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看样子根本就不老实,用火铁烙!”
烧得红通通的铁块按上去了,无任按在哪个地方,都是皮肉烧出的焦糊味。曾何子实在是喊出不声音,就昏死过去,想一死了之。可是,不多久,又被冰水剌激醒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们把他放下来,拖进了牢房,让他躺在床上,接着,好像来了医生,给他治伤。
眼上的黑布被取下来,他用没有一点力气的眼光看看身边的一个不停抽泣的人,看样子多么伤心。
“这些狗日的,好狠的心,把你整成这个惨样!”范志水一边抽泣一边说。
曾何子声音微弱:“可是,范局长大人,用刑的命令,我听声音,都是你发出的啊!”
“是的,是我发出的!可是,不是我主动发出的,是有一个命令通过我的嗓子发出的!我恨不得用刀割掉我的嗓子!”范志水在自己的喉结上掐了掐。
“我不怪你!”曾何子露出一丝惨惨的笑意。
“好好养伤!”又命令医生:“用最好的药,把他的伤治好!”
“什么时候处决我?”曾何子巴不得快点了事好。
处决你?范志水连连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国军目前好像也没有这个意思,你可别想多了。
“那你就不要给我医伤,就这个样子吧!”
范志水一脸的无奈:“这个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医好你的伤,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直到你说出董依的下落,说出你真实身份,说出你的地下交通站所有的工作人员。”
曾何子仰天长叹道:“天啦,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地道的生意人,我哪有什么地下交通站啊!你们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你们就教我做好了!”
范志水拍拍曾何子的肩膀:“仁兄,我不同意你这样说,纵然你不是共产党的人,你也不是地下交通员,但是,你确实欺骗了国军,把国军的枪提供给了共产党的暴民,乱匪!难道你一个生意人,还以此为生意吗?”
曾何子忽然怒吼:“范大局长,我不能以此为生意吗?你们警局,你们国军,做军火生意,发洋财的人还少了吗?我暗地做做军火生意,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欲加之罪,尽管加好了,我只求速死!”
范志水被曾何子一吼,愣住了,半天没做声。
曾何子又软弱拖着话语:我告诉你,范大局长,国军所以要这样对付我,只是想给他们自己打了败仗找个借口,让我当个替罪羊!我给起义军提供了三百多条枪,三百多条枪面对他们的洋枪洋炮,是拿鸡蛋碰石头,但是他们居然被打得丢盔弃甲,败得惨不忍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