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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九龄此前还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茶,抿进口里,一股清香爽透全身,而且,还有些躁动感受,就像有那美女在跟他挑逗情意。刘九龄在女色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追求,甚至有点古板,现在他却感受到了异样,这说明什么呢?
刘九龄忽然意识到:张拓朴在他送刘森一到石埠市去受任的这段时间,好像着色了?他迷上了什么美女吧?哈哈!这有点赤色的混蛋,居然消沉起来,把风花雪月当回事了?
张拓朴确实如此。
张拓朴在刘九龄送走刘森一到石埠市去接受委任后,应该说在接到新任军长刘森一给他下令,令他逮捕吴侗生,他不得不逮捕吴侗生并派兵押送到石埠市后,情绪极度低落。他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陪他说话的人。他想到北伐以来,他一直作为东线七团团长给部队打头阵,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总是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唯独在风荷塘镇,虽然打了胜仗但是部队被刘高飞打得七零八落,真是气煞人了!要不是他念着刘高飞过去曾是他的上级,并且同是辛亥首义的参加者,他恨不得扒去刘高飞的皮才解恨。但是,这一仗竟然又受到了最好的表彰,称他战功卓著,他竟被升任为东线七师师长,把他心里的不痛快给冲淡了,他着实得意洋洋了一阵。
而后他完全没有想到,形势急转直下,轰轰烈烈的北伐战争没了,国共两党瞬间成了同室操戈的仇人。昨天还在依赖工农运动的支持,开展民主革命,今天就骂他们是乱群乱党,痞子、暴乱分子等,进行血腥镇压。上升到政治斗争,这些也不足为奇,中国所处的这个时代本来就是乱战一片的时代,谁真正掌握着中国革命的真理,谁有狠谁说了算。只是,他非常不痛快的是,刘森一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军长,投机分子刘九龄摇身一变成了加强团的团长,他信任的吴侗生被拘捕,炮兵营的营长被调走,其他三个营连营长一起被刘高飞消灭。也是一瞬间,他虽升任为师长,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这,难道是做梦吗?
他着实想不出有什么宽心的事儿安慰安慰自己。于是,他想到了镇长黄志棋,可是这个留着花白长胡须,动不动爱捋捋胡须的老头子,北伐形势急转直下后,就不现身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而更没有想到的是,风荷湾的豪绅吕庆林找上门来,手里拿着军长刘森一的手令,立即在风荷塘镇成立民团,由吕庆林任民团团长,并兼任风荷塘镇警治职责。吕庆林对张拓朴再三鞠躬:“您老先是北伐军,您老打下风荷塘镇后,敝人不敢拜见,因为那时您老就是要拿我这样的人开刀,只好到省城去躲了几天。现在,您老又成了我们这些豪绅的坚强后盾,我等当不能白受,也要为您老和刘军长效吠马之劳,请您老抬举、抬举!”说罢,命令随从奉上两口箱子,共二千大洋。
张拓朴也没有拒绝收执大洋:“那就谢谢吕团长了,二千大洋,权且充作七师的军费!”
“不不,这是孝敬您本人的,军费之事,鄙人可以再奉送!”吕庆林说。
“不用了,吕团长,这二千大洋就足够。以后若是欠缺,再说。哦,你准备把民团团部设在哪里?”
“设在风荷塘镇风荷舞会会所附近的那片园林内,过去是风荷塘公园,已经得到刘军长的许可。”
张拓朴皱皱眉头:“既然刘军长已经许可,我自然无话可说。只是那片园林原是风荷塘镇公园,虽战乱皆荒,但也是民国公共财产,你把民团安置在那里,妥吗!”
“作为民团之用,同样不失民国公共财产性质,敝人会非珍爱!并会斥家资修缮,请师长放心!”
张拓朴也不想跟吕庆林多嚼舌,打发他走了后。张拓朴关上门,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养神约半小时,他起身出门,只带一个卫兵跟着他,他又令卫兵离他远点,至少在五十米开外,卫兵不敢不从,就掉到了五十米的地方,不近也不落下跟着张拓朴。
张拓朴转到了公园管理处的楼址,只见大门右边已经挂上了“风荷塘镇民团防务处”的牌子。门的两旁有身着黑色尼绸服装的团丁持枪站岗。往门里看去,竟比他的师部还要气派,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早有人报告吕庆林,说国军师长张拓朴在民团门口打量着。吕庆林三步并做两步迎出门来,要请张拓朴到团部去坐一坐。张拓朴笑着摇头谢却,并叫吕庆林自己忙自己的去。吕庆林说他正在忙着建筑地牢、水牢等。也是军长刘森一命令他干的。张拓朴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按军长的命令行事吧!
张拓朴心里的急,还是气?不知从何理弄起,这个刘军长,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这么热衷于风荷塘镇的武装力量的布防?好像要把这儿作为根据地似的?
想不通!不通就不想了!他忽然想到了荷花舞会的秋海棠,听说她是一个绝美的人儿,荷花舞跳得美艳无比,一直没有机会去领略一下风情,不如去看看?
张拓朴径直走进荷花舞会会所的楼园之林。他知道,主楼就是会所所在。进得主楼的门,便是一池清幽的荷花与荷叶迎着,厅堂很大,除了荷池外,四边还有桌椅、茶具、以及代表戏艺的挂着和插着戏服与刀戟等。整个布局繁简得体,十分悦目。
早有侍女迎上来,向张拓朴鞠躬。她们知道张拓朴是风荷塘镇目前军界的首脑人物,不敢造次说话,只是谦躬迎着和跟着。并且有侍女端着茶水款款轻步紧跟着逐一欣赏布景的张拓朴。
看完了厅堂的布局,张拓朴见若干侍女均不跟他说话,他就开口了:“我想见见你们的秋会长!”
一个侍女赶紧前面带路,从厅堂一侧走着,迎着楼梯上到二楼。
二楼也是一个大厅堂,摆着若干方桌与椅,桌上放着茶具,还有新鲜的荷花花瓶。厅堂四周,则是一间一间挂有珠罕的小包房,也有大包间。芬芳之气洋溢其间。
二楼厅堂空无一人。
张拓朴问侍女:“秋会长在哪?”
侍女答:“请长官到秋荷香坊包间小坐,秋会长一会就来拜会长官!”
侍女即前面带路,带着张拓朴走进二楼西侧一走道,走道两边摆着荷叶荷花盆景,两边墙上挂着水彩画和书法作品,多是以描荷、绘荷和赞扬荷花品格的书画作品。整个走道给人以书雅之气。
走道挡头,门上方书有秋荷香坊字样,想必就是秋荷香坊包间了。
进得秋荷香坊,更是弥漫一股清纯质朴之气、神。长短红木椅桌呈平方型摆放,墙的四角分放着高大的青瓷花瓶,两侧长墙上书有唐朝诗人溢赞荷花品格的诗词。更有一首诗让张拓朴驻足观看:
一池淤泥睡莲藕,一池清水映花童。
藕掘淤泥纵深处,养莲润花莫从容。
张拓朴赞道:“倒也是性情泱泱!”
传来一声轻雅之语:“张师长也欣赏养莲润花么?”
张拓朴回头观看,只见打门外进来一女子,身穿浅咖啡色中山装,头一顶鸭舌帽,脖子用粉红色纱巾打着一个莲花结。
张拓朴笑道:“如果不是你脖子处的莲花结,我还以为是侠女进来了。”
秋海棠道:“身在江湖,我也就是侠女一个!”
秋海棠指指张拓朴刚刚欣赏过的那首诗,“这首诗是我思虑之作,也是我荷花舞会的宗旨!”
张拓朴很感兴趣:“宗旨?养莲润花的宗旨吗!那倒也好,我们今天的战争,到头来也可能就是养莲润花了!”
秋海棠请张拓朴在正位上坐下,对门外站在的侍女说:“给长官泡一壶荷花蜜茶来!”
侍女赶紧去泡茶去。
张拓朴问:“荷花蜜茶?我已经品过,想必是你们荷花舞会独有?”
秋海棠在张拓朴对面坐下,笑道:“刚才师长说道战争的到头,还是为了养莲润花一场,那可说大了,我荷花舞会,不过是供人消闲玩乐之一角,担不起张师长的大道之题啊!”
张拓朴问:“那你的养莲润花,泛指的是?”
秋海棠说:“像你这样的长官,像吕庆林那样的豪绅,还有担夫穷人,若是累了,到此一歇,把我们这儿的姐妹们宠着乐一乐,两相齐美,我的荷花舞会得以生计下去,你们也得到身心之松懈,这就是养莲润花了!”
张拓朴:“担夫穷人你们也接纳吗?”
“富人只是千金一掷,穷人才是不竭的源泉,我们能莫视穷人吗?”秋海棠眉头扬着,直看张拓朴。
张拓朴倒有点受不了秋海棠眼中明媚的光色,眼睛投向一边,说:“句句都耐人寻味,我看不出荷花舞会会所只是消遣一角呢!”
侍女款款微步,来到张拓朴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