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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六轻轻把朱泰安放下,已经用草药和药棉处理过的朱泰安胸前的枪眼子还是不住地冒血。朱泰安用眼睛看着王定六,王定六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双眼噙泪,庄重地向他敬了个军礼,然后带着余妤和七八个随行的战士到一边去了。
董依在朱泰安身边跪下来,双手捧住朱泰安的脸,哽咽道:“泰安,坚强,坚强,活下去!我要你活下去!”
朱泰安努力地展出微笑:“我、我跟逸刚都走了,今后,就靠、靠定六那小、小子照顾你了!这、这小子,好艳福。。。。。。”
董依哭道:“别,别别,我要你留下来照顾我!我要你!要你!你给我好好活下来!”
“给我一个。。。。。。吻!”
董依把嘴紧紧吸吮在朱泰安的嘴上。
朱泰安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八章(一)
一
刘森一接到报告,坂本一郎集团军第一轮进攻在石埠支流受挫,两百多辆坦克全都葬身无底沟。现在,敌三万兵力又被游击队的梭镖阵打得摸头不是脑,有数千兵马翻山越岭追击去了。前线请示,是否对敌人发动攻击?
刘森一感叹道:游击队有勇有谋,直是了不起的劲旅!
有军官说:是的,完全是游击队把敌人牵制住了。敌人第一轮进攻就挨了当头一棒!
刘森一带着一排军官登上了一座高楼,一排人举起望远镜观察敌人的动态。
为了防止敌人炮击,军部设的观察点在多座楼上,炸了这一座还有那一座,若都炸完了,还有若干大大小小的点缀在城中的山峦可以利用。不过,若是把高楼都炸倒了,刘森一说,我们也就该跟鬼子面对面拚大刀了。
从望远镜里,刘森一看见了坂本一郎,看见了坂本一郎确实没有配枪,没有配刀,只是穿着毕挺的且看上去像暂新的黄绿色的军官服,还看见坂本一郎非常的焦虑不安,不时地来回走动着。
有军官建议:敌人三万多兵力集结在石埠支流北岸,不进不退,我们何不炮轰他们成一锅血粥?
刘森一蹙眉思考着。
我们应该炮击!
趁敌人还没有搞清游击队的情况之前,我们应该乘热打铁,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的突袭。
众军官纷纷提请刘森一。
刘森一说:再等等。
等。
终于等到敌人炮击了,不过敌人的炮击不是对石埠市,而是对着石埠支流里面的树子,敌人是要把那些浮在水面的树子炸得稀巴烂。
石埠支流被敌人的炮火炸得浊浪涛天。
炮击十多分钟,河流里的树子差不多都被炸光了,残枝败叶满河漂浮。突然,敌人的炮兵阵地又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
敌人的炮击嘎然而止。
刘森一并一群军官纷纷举起望远镜,往敌人炮兵阵地的方向观看,但是,根本不可能看得见敌炮兵阵地。隔着许多山不说,敌炮兵阵地也很远,看也看不清楚。
听枪炮声,刘森一判断说,肯定是刘高飞在袭击敌炮兵阵地!太好了,这个老狐狸,终于来帮我们了!
一个军官说:“刘团长不是帮我们,刘团长也是跟您一样的爱国分子,而且,他还崇拜共产党,您想,日本人打到了家门口,他能坐视不管吗?他就是主动打击日本人!”
刘森一同意这个军官的说法:“没想到,我派人四处打听游击队、刘高飞团的下落,力求跟他们联手抗敌,他们不肯露面,但是,却都先于我们向敌人开火了!好!”
“我们还不炮击吗?”
“再等等!”
刘森一脸上的表情异常兴奋,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坂本一郎的动静。
望远镜里,只见有军官飞速跑向坂本一郎,大约是向他报告炮兵阵地被袭击的情况。坂本一郎听了报告,急急地上了装甲车,若干装甲车、战地吉普车、还有卡车、摩托车等、车队卷起尘烟,向炮兵阵地方向驰去。
刘森一呐呐说:“再等等,再等等!”
众军官都不解其意,但是军长说再等等,他们当然得听军长的。
第十八章(二)
二
原来,果然是刘高飞袭击了敌人的这一个炮兵阵地。
坂本一郎的炮兵阵地有若干处,且隐蔽得相当好。刘高飞与副官卢代远、一营营长许道亮商量,我们的兵力就是一个团,跟敌人正面作战要吃大亏。我们就来个偷鸡摸狗的活儿吧,专拣敌人炮兵阵地打怎么样?
卢代远笑着说:“偷鸡摸狗的活儿还不是团长你的强项?偷偷摸摸打炮兵?好!”
“主要看你的!”刘高飞扒扒仲磊石的肩膀。
仲磊石自从被吴侗生强行送给刘高飞后,经过刘高飞耐心的调养,身体渐渐康复。为了试试仲磊石左手击石的功夫没有减力,刘高飞别出心裁,在自己头上放了一片树叶,让他用鹅卵石击飞。
仲磊石害怕。
仲磊石一是害怕刘高飞这个人,害怕他主要是他对仲磊石有恩,曾给仲磊石金条,使仲磊石有资本在石埠市买下了房子,尽管这房子还派不上用场,但就是他的资产了。二是害怕自己的左手被冻损了力,没有过去的准头,万一伤着了刘高飞,哪可不是好玩的。所以,这一两怕,仲磊石坚决不拿刘团长的头做试验,要验左手击石的方法不是太多了吗?打鸟、打酒瓶子、打什么什么的,多得很,干吗要打你头上的弯弯叶子,那么小?
其实,仲磊石身体康复后,也偷偷试过左手的功力,他打了两只野鸡,可是用了五六枚石头才打中,功力真的有所减损。
但是刘高飞偏不要做其他的检验,就是要仲磊石击他头上的树叶子,那是片像眉毛大小的竹叶。
刘高飞说:“我要给你信心!”
仲磊石说:“刘团长,要我有这信心干吗?还不是打不赢拿枪的有权的,连个老婆都保护不了,我死了信心了!”
“你还在想着谷香?”
“我能不想谷香?她是我老婆,怀了我的儿子,我能放下心吗?”
“哦,你应该这样想,谷香只是一个女人,见异思迁而已,并不是你的功夫保护不了她!”
“刘团长,您别安慰我,我就是没本事打赢刘森一,才被刘森一强占去老婆,我白有这功夫,白做了一个男人!”仲磊石想着就是愤恨,就是悲观。
“现在,你到我这里,就不要想那些了,为什么他们要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因为在我这里,你能听我的!是不是?”刘高飞温和说。
“当然听您的!可是,不能拿您的头做试验!”
但是,刘高飞强迫他必须如此。
不如此有什么后果?
刘高飞说:“没有‘不如此’可以选择,就像人人都得死一样,没有选择的余地!”
仲磊石听明白了,那就是说,把刘高飞打死也要做这个试验。
仲磊石瞧着自己的左掌子,恨不得一下子砍下它来。
刘高飞说:“你别想!你要是砍下它,我就砍掉你另外的三肢,不砍你的头,光着没手没脚的身子吊起来,让老鹰来啄你的眼睛!”
仲磊石咬牙:“那就不怪我了!”
全团在蛇盘寨营地操练场地集合,摆成五个方队,方队前面搭起一个高台子。刘高飞站在高台子上,方队后面也搭起高台子,仲磊石站在高台子上,两台子之间有六七十米距离。刘高飞本来要求在百米之距,仲磊石再三打拱着揖:“我的眼睛被冻坏了,太远我看不见那叶子,你总不能让我过猜吧?”
刘高飞嘀咕道:“真是异人怪毛病多,看样子,我不光要保护好你的左手,还要保护好你的眼睛!可是那天晚上,在风荷洞口,你摸黑也打死了我的几个机枪手!”
仲磊石脸一红:“但是我没有打您啦!”
“你要是打了我,今天你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不过,这笔帐,以后我还是要跟你算的。”
刘高飞总算同意仲磊石六十米之距的请求。
卢代远从刘高飞提出要做这个试验的那一天,就一直捏把汗,今天差不多是大汗淋漓。
卢代远走到仲磊石身边小声叮嘱:“尽量打高些,让石头嗖起的风把那片叶子给带飞就行了!”
仲磊石:“那他还会为难我的!这个半老不老的小老头子,精明得像飞着的蝙蝠!”
“就这样,过了这阵子我就会劝他不要为难你了!”
仲磊石点点头。
刘高飞喊道:“要是叶子还是完整的,你还得来!”
仲磊石看着卢代远:“怎么样,副官?”
卢代远说:“按我的,待会儿我再阻止他就行了。”
仲磊石问:“团长,可以了吗?”
刘高飞说:“我早就不耐烦了!”
仲磊石左手操起一枚鹅卵石,比划着,忽然大声喊道:“刘团长,我不光要打飞你头上的竹叶,还要擦伤点你的头皮呢!”一个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