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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刘森一问。
“要下我的手了,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吴侗生说。
“你在等我下你的手?”刘森一大为不解。
吴侗生保持着自然的一点也不做作的微笑:“是的,我一直在等。因为,我离开我的党太久了,他们怕是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共产党员,或者,他们认为我已经牺牲了。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怀疑我是不是当了叛徒,不会信任我。所以,我只好等你成全我的英名!”
刘森一:“哦,你还有这些想法,我一时没看出来。不过,你也确实背叛了你的党,当上了国民党二十八军先遣团的团长,你以为我枪毙你,你就有英名在吗?我枪毙的是无能的打了败仗的先遣团团长!共产党知道了后会说,这就是叛变革命的下场!活该!”
吴侗生:“错了,我虽为你军先遣团的团长,但是,我这个团没对共产党开过一枪!没有任何反共行为!相反,我们还有意或无意枪杀了你们的走卒吕庆林民团的官兵,替风荷塘镇老百姓出了口恶气!共产党最懂得判别是非,是叛徒还是英雄,他们会给我公正的评价!”
“好吧,我就成全你,让你有个英名。留着你,我实在是不放心!”刘森一顺着吴侗生的话说,再看看吴侗生会作什么反应。
“那就请了!”吴侗生就往外走。
“我还没有下达命令,你倒是蛮着急的,阎王爷在催你吗?”刘森一笑着问。
吴侗生停住脚步,说:“我怕待长时间,你又改变主意,让我失望,趁你在气头上!”
刘森一:“我在气头上?我哪在气头上?”
吴侗生:“你枪毙了我俘虏的刘高飞的二十多人,是因为有气才做出来的,现在,怒气还未消,不在气头上难道还心定气缓不成?”
刘森一点点头:“说得很对,我确实在气头上,没有气,我不会枪杀俘虏!但是,枪毙你,跟我在气头上没有关系,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来人!”
立即进来一排美女,人人手里托着盘子,盘子里装的是美味佳肴,香味顿时溢满房间。
“念你跟我一场,虽无大的功劳,但也没有跟我操大的蛋,让你饮上一杯壮行酒,不做饿死鬼!”
刘森一操起酒杯,往事先已经摆在桌上的两只高脚杯酌满酒,端起一杯,递到吴侗生手上。
吴侗生没等刘森一敬,就一饮而尽。
刘森一又给他酌上。吴侗生又一饮而尽。
刘森一问:“等我敬你后再喝不行吗?”
吴侗生把空杯往桌上一放:“再满上!”
刘森一对端盘子的小姐们说:“每个人给吴团长喂上一口菜!”
小姐们轮流着给吴侗生嘴里喂菜。吴侗生没讲客气,全都吃进去。
刘森一捏着酒瓶子,欲倒未倒,问:“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请!”
“为什么要放走刘高飞?”
“你认为呢?”
“你不知道刘高飞是我的心头之患?”
“一个占山为王的杂牌军,何成了军长你的心头之患?我不明白!”
“刘高飞一直在寻求跟野鸡林的共党游击队的合作,是因为共党游击队内部领导人意见不统一,才未接纳刘高飞。这是刘高飞运气差。但是,如果不除掉刘高飞,总有一天,他们会走到一起!”
“刘军长好像害怕他们走到一起?”
“不能让共产党的队伍壮大,只能看到他们人数不断地减少,直到消亡!”
“难道刘军长心里不明白吗?”
刘森一岂不明白,共产党的队伍形式上人数不如国民党军队,但是实质上,共产党的队伍无比强大,因为中国民众都向着共产党痛恨国民党,从这一点上讲,共产党的队伍遍天下。
刘森一说:“共产党成不了什么气候,他们是主义者,不是现实者,主义者是空谈,现实者才是世界的统治者!”
“那你还担心刘高飞跟董依联合在一起?岂不是慵人自扰?”吴侗生讥讽道。
“我们不谈时局行吗?你为什么要放走刘高飞?”
“再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
“你是放虎归山!”
“在军长眼里,刘高飞是只虎,也可以说在国民党军队的眼里,刘高飞是只虎,但是在我吴侗生眼里,刘高飞不过是只病鼠罢了!”
“这就是你放走刘高飞的理由?”
吴侗生点头道:“唯一的理由,没有第二!”
刘森一闪闪那还算有智慧的双眼:“我说说你放走他的理由,你只是想挽回在风荷洞口输掉的面子,不想真心抓住他。不想真心抓住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寻求与共产党合作,你要留着他跟共产党合作!”
“而且,”刘森一忽然咄咄逼人说,“当年暴民在风荷塘发动暴动,本当被我铁壁之师全歼,但是暴民却有两三千人突围出去,主要是森林里飞出不明的竹箭,对围巢暴民的国军一路骚扰打杀,致使国军官兵认为森林里有鬼神,不敢深入。我以为,就是你串通刘高飞一伙所为!”
吴侗生大笑道:“若真是我所为,我当以此为骄傲!怎么样,凭以往我这些罪孽,枪毙我不是理由更充分吗?所以,我奉劝军长不须瞻前顾后,只管开杀令!”
“那么说来,当年在风荷塘镇用竹箭对我国军与民团官兵进行袭击,就是你所为了?”刘森一复问。
“算了,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送我上路吧!”吴侗生对行刑队摆摆头,“前面带路!”
刘森一眯起双眼,火辣辣的:“你不要威胁我,我杀你易如反掌!”
“酒也喝了,美味佳肴也吃了,十分领你的情!今生不能回你情,就来生如何?”吴侗生句句都是剌。
“行刑!”刘森一恼下脸色。
行刑队员立即押着吴侗生来到院子里,把吴侗生押到院子北墙边。那是经常枪杀人的地方。
刘森一慢慢下楼来,来到院子当中。
行刑队员已经列好队,等着他下达命令。
就在这时,有一个军官急急跑进来,再小跑到刘森一身边,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刘森一听完后,看出来很恼火,说了声“扯淡”。
报告的军官报告完情况后就走了。
刘森一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十分焦躁。
吴侗生问:“还在等什么?大军长?”
刘森一没理他,继续踱着步子。
忽然停下,对军警命令:“先把这个死人当活人押回牢房再说!”
吴侗生叹息道:“我就怕发生变故,让刘军长改变主意,真的是我不幸啊,真的发生了!”
刘森一冷眼说:“不过是让你多活两天,你着什么急?”
吴侗生:“烦!”
第十三章(九)
九
刘森一接到那军官的什么报告呢?
是谷香给他传来命令,命令他立即放掉吴侗生,否则,谷香就会连同肚里的他的娃儿一起自焚。
军官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杀敌,老婆或是心爱的女人在娇床上指挥军官做这做那,包括干涉军政事务,这是军中常有的事。就说蒋总统,对夫人宋美龄的指令还不是言听计从!
刘森一害怕谷香真做出来,只得服从夫人的命令,但是执行时还是打了折扣。夫人的命令是叫他立即放掉吴侗生,他却命令军警将吴侗生押回牢房听候。
刘森一把怒脸换面笑脸,回到他现在可以命名为家的屋里,要跟谷香谈谈心。
谷香坐在软绒绒的沙发里,正在织着小孩子的貂毛线衣,为未来的小宝宝提前提供温暖保障。
刘森一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坐下。
“谷香。。。。。。”刘森一伸手扶她的肩。
谷香将身子往旁边扭了扭,说:“别想跟我讲什么软话,不放掉吴侗生,我对你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刘森一满脸堆笑:“小美人,已经按命令执行了。小美人的命令哪敢不听呢!”
“人家吴侗生,铮铮硬汉,比你军中那些个军官哪个不强?你居然想杀死他?你吃错什么药了?”谷香扭过身子,面对他。
“看看,我还没来得及劝劝小美人,小美人倒先责问我来!”刘森一将谷香拥入怀里,摸着谷香日渐变隆的肚子。
“你还把他关着!你还没有放他!”谷香白他眼。
“这人迟早才是真正的定时炸弹,不除掉他,后患无穷!谷香,他于你有何德何恩,你居然为他说话?”刘森一问。
谷香:“你忘了吗?他是我丈夫仲磊石的上级,对仲磊石格外关照,我当然要为他说话!”
“是谁告诉你我要枪毙他的?”
“你的一举一动,我哪点不清楚?”
刘森一倒是格外高兴:“那好那好,说明你对我非常在意。今后,就不要再说仲磊石是你丈夫好吗?”
谷香:“他什么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