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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先是向冒烟的地方打了几阵子机枪子弹,后来又向浓烟遮掩的壕沟打了一阵子乱枪,到后,敌人被浓烟呛得呼吸困难,睁睛更困难。官兵个个心里胆寒着,浓烟散尽后,天兵已经降到眼前。
张拓朴在指挥部一直用望远镜观看情势变化。然后下达了第一道命令,:“防毒兵,上去,铺棉被棉服!”所谓的防毒兵,就是用湿毛巾捂住了嘴的战士,避免吸入过量的有毒烟雾。防毒兵带着棉被上去了。
很快,防毒兵完成了往壕沟里铺棉被棉服的任务。
“尖刀连,突破敌人的壕沟,到敌人阵地山脚下去!”这是第二道命令。
吴侗生带着尖刀连上去了。他们也用湿毛巾捂嘴。
“一、二、三、四营,全线进入壕沟埋伏,等我们大炮开口后,你们架人梯冲出壕沟,向敌人的山头进攻。”第三道命令。
“五营是预备营!”第四道命令。
三个营迅速进入了壕沟。沟里全是厚厚的棉被棉服,蹲守在上面很舒服。战士们都很佩服想出此计策的人。他们已经知道是刘森一副团长想出来的。
“烟火减弱!”这是第五道命令。
烟火减弱后,平地处的烟火已经慢慢消散,但是敌人的山头上还处在浓烟的雾罩之中。
“请求炮火轰炸敌人的右翼山头!”这是第六道命令。
我方炮兵部队的大炮怒吼起来,敌人的山头上响起了滚滚不断的爆炸声。但是炮兵部队最多只能打百十发炮弹,就会停止。主要原因是弹药不足。
山脚下的尖刀连等炮火过后,向山上进攻,以吸引敌人的火力和暴露敌人更多的火力点。一二三四营也紧跟着攻上来。他们根据尖刀连诱出的敌人的火力点,分别定位进行进攻。
现在是枪大作。喊杀声铺天盖地。
张拓朴举起望远镜观看,轻烟袅袅的山头上,几乎是我方的部队的人影在冲冲杀杀。很多敌人已经被青浓烟子熏得要死不活,失去了战斗力,有的跪着,有的高举双手表示投降。只有那些还没有被炮火炸坏的碉堡里的敌人在顽抗。
尖刀连的战士们不断地传递着炸药包,将敌人的碉堡一座座炸毁。
这一仗,我方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失,敌人在山头上的三个营的兵力,全部被消灭。功劳,刘森一功不可没。
第二章(四)
四
风荷峡的战斗,当得知刘高飞所部在风荷峡没有布一兵一卒、而把兵力布进了荷花田池时,刘森一一方面叹服刘高飞的用兵之心计,刘高飞深知要想阻挡北伐军北进,是鸡蛋碰石头,就算借风峡荷天险阻击北伐军,也只能逞一时之能,北伐军会源源不断输以炮火,最终会拿下这个天然屏障。所以,他不愿意作无谓的牺牲,让他的部队亮在天然屏障上受北伐军不惜代价的炮火吞噬。他选择了兵伏荷花田池。
刘森一另一方面佩服刘高飞用兵之良苦。他不愿意在风荷塘镇上跟北伐军进行枪林弹雨的战斗,以免伤及无辜百姓。风荷塘镇是北伐军北进途中到目前为止免遭战火之乱的唯一城镇。十多万人的镇上无一人因害怕而逃乱,无一人受到战火的伤害,无一砖一瓦受到战火的毁损。这个刘高飞,看来比共产党员的境界不得差啊!
刘森一第三方面诚服刘高飞的诱敌作战之计。他害怕张拓朴不愿意跟他在荷花田池打擂台,就单枪匹马立于风荷塘镇的街面,跟张拓朴面对面挑战,还弄了个什么掷石头的铁匠来保护他的安全。刘森一因为没有亲眼见到张拓朴的步枪是不是仲磊石的掷出的石头砸断,他很怀疑,哪有这样神奇功夫的人?
刘森一本想建议,刘高飞已经布兵荷花田池,我们不能进去跟他们打,他们是暗处,并且熟知荷花田池的地理位置,进出打肯定会吃大亏。但是,由于张拓朴跟刘高飞过去在新军时期是上下级关系,两人比较了解,现在又把这场战斗变成了斗智斗勇的擂台赛,他也就取消了围而不打的建议。
胜利,当然还属于北伐军。战斗的到最后时,刘高飞也失算了一着,他本想用他战斗后所剩的一个半营包围北伐军三个营所残留的两个连,以此为条件逼迫张拓朴认输。至于后面是打还是不打,怎么打,可以再重新摆兵布阵,也许,他会悄悄撤走。但是,刘高飞没有想到,张拓朴此时听说他的三个营只剩下两个连时,他是气红了眼睛,不是打红眼睛,竟然命令炮火把敌方我方一锅煮。刘高飞这一失算,胜仗变成了败仗,成了孤家寡人。
当然,张拓朴也不是完全无视他的两个连的战士的生命,炮火的方位、座标还是尽可能避开打到他的两个连,但并不是那么精确罢了。
这一仗,是以多的牺牲,歼灭较少的敌人,赢得全面胜利。至于刘高飞是不是还有四个营未动,反正他是一个人离开风荷塘镇的,只能说他被打成了光杆团长。
刘森一对此役的经验教训不敢妄加评断,因为军部不仅进行了表彰,还破格升东线七团为东线七师。
但他心里非常恼火,他没有想到,吴侗生破格被升为了东线七团的团长,取代张拓朴的位置。这也并不十分重要,他恼火的是,吴侗生是这支部队唯恐一的共产党员,军部怎么把赤化分子升为团长呢?刘森一任何时候,都视共产党的人为大敌,他绝不愿意跟共产党当助手,受共产党的领导。
因此,当他得知吴侗生升长为团长后,他到师部找张拓朴,要求调到其他的部队去,不愿意跟吴侗生配班子。
张拓朴对共产党的认识是各有一半,觉得共产党的纲领和主张都非常好,但是共产党不能成为中国军事力量的主导,只能是在国民党的领导下的一只软党组织,是不能拥有独立的军队组织,但可以为国民党军队任用。如果是这种格局,他不排挤共产党,他希望有共产党参加其中,有很好多办法,共产党更能推举出来,而且,他认为共产党人更能打,在军阀混战,国难当头的年代,完全排挤共产党是不识大体的。
张拓朴对刘森一提出的要求没有反对,但也没有赞同。只是说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去处考虑,等师部的建制全部配齐后,看着办。同时,他要求刘森一要好好认识一下共产党,不要小看共产党是刚出壳的小鸡,说不定,还会变成羽毛丰满的凤凰,甚至变成呼风唤雨的中国龙呢!刘森一以为张拓朴过于崇信共产党了。
刘森一从师部出来,已经是旁晚,心里十分惆怅,一个人在街上慢腾腾晃荡着。当走到灯顺铁匠铺,“灯顺铁匠铺”几个大字忽明忽暗地晃进他的眼睛,他忽然想起那个用石块砸断张拓朴步枪的奇人来,真有这样的人?我偏要见识见识。
刘森一便向铁匠铺走去。
铁匠铺的大门桠着一条缝,但是没有再敲敲打打了,屋里有十来个人,看样子都是铁匠,有的坐着有的躺着,有的吸闷烟有的在谈心。地上横七竖八丢着大刀、梭镖、长矛、剑、戟等、还有非常奇怪的仿古兵器,不过还没有完全成形。铁匠们看见刘森一身着毕挺的军装推门进来,就先后站起,虽然没有直接打招呼,但是都用友好的眼光看着他。
“这些都是农民自卫队要的武器?”刘森一看过地上这些刀具后,随便问。
一个铁匠点点头说:“是的,长官,这都是风荷塘镇的农民协会要的。”
“唔,农民协会?会长是谁?”
“是我们老板的女儿!”
“刘高飞在这儿留守时,他不取缔农会组织吗?”
“他不管。我们这儿的农会组织,是得到国民政府承认的,后来怎么又得到了奉军刘高飞的认可。”
刘森一摇摇头:“农会组织,自成体系,我看,谁认同都是一种形式,”指指地上的刀具,“靠这些东西搞什么自保自卫,不是小儿科?”
又有一个铁匠说:“听说北伐军非常支持农会组织,有的北伐军还给农会组织发枪,长官,你们能给我们这儿的农民自卫队发点枪吗?”
“农民就该好好种田,哪能要枪?”刘森一唬着脸。
铁匠们七嘴八舌:“军阀连连混战。。。。。。”
“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流氓土匪趁火打劫。。。。。。”
“没有哪一支军队能保护我们安心种田。。。。。。”
。。。。。。
刘森一抬手压一压,示意他们安静。铁匠们就静下来。
“我有一个问题不解,你们这儿的荷叶荷花,三四月份怎么会长得这么旺盛呢?荷叶成形、荷花开出,都是夏天的事呢?”
铁匠们告诉刘森一,风荷塘镇的莲藕就是这么怪,三四月份就会长出伞一样大的叶,开出鲜嫩欲滴的花。而且一直延续到秋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