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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五)
五
风荷洞口的刘高飞,指挥着机枪手们玩着从风荷公园大门口张拓朴师设置的堡垒里缴获的重机枪,还有几十箱子弹,攻击力极强的武器和用之不竭的子弹把吴侗生团的攻击部队打得狼狈不堪,到现在都处在下风之位。刘高飞甭用说多高兴了。如果不是缴获了张拓朴师的重机枪,刘高飞还不会轻易跟吴侗生摆下面对面的战场。吴侗生所率的那些人,也不是国军里的那些兵油子类的货色,个个也是精兵强将,武器又占优势,藐然与吴侗生团面对面打,不定能讨到好。
不过,刘高飞也用了不少的技法,否则,单凭十多挺重机枪,不可能对付又是枪弹又是炮火且十分凶猛的吴侗生团的攻击。
打退了吴侗生先锋营、敢死营凭借猴子上树的机枪营的掩护而发起的最猛烈的冲锋后,刘高飞见山下枪声稀落下来,也命令机枪手们暂歇,静观吴侗生又耍什么花招。
山下的枪声慢慢没有了,一切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风涛依然戏谑着山林,山林依然爽快地吐着叶语,树树木木依然在相互挤撞。
“撤了?滚蛋了?”刘高飞疑问。
卢代远说:“刘团长这就小看吴侗生了,他不会撤!”
“当然不会撤,可是他也没有什么招数来对付我们了。我倒是想撤了,见好就收嘛!”刘高飞高兴起来,竟然点燃一支烟。
就在这时,山下突然起响起狂风暴雨加雷鸣电闪般的枪炮声,还夹着此起彼伏的“冲啊,活捉刘高飞”的喊叫声。
炮弹自然在偏左或偏右的地方炸开,密如蜂巢的子弹打在洞口四周和机枪的挡板上,火星子直飞。刘高飞蹲下身呵呵一笑说:“还是那招数,吓不倒人,还击!”
十几挺重机枪也开始怒吼。
双方都施以对方狂轰滥射,互不示弱。
但是接下来,刘高飞没有想到的,一个机枪手脑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身体一歪,倒在地上。
刘高飞大惊:“怎么回事?中弹了?子弹从哪个方向打来?”
刘高飞急问。
话音刚落,又一个机枪手倒下。
刘高飞敢紧趴下,紧爬几步,到了倒下的机枪手身边,手一摸,天啦,两个机枪手的脑袋被打开了花。
“他们有神枪手了?”刘高飞惊疑道。
卢代远也爬过来,摸过机枪手的伤口后说:“这不像是子弹打的。”
正在分析着,又有两个机枪手被打倒。
“停止射击!”刘高飞大声说。他明白了,这是石头击打的。而会以石击人的,就是风荷塘镇的铁匠仲磊石。
“狗日的,当初要他跟我走,他不干,现在,居然跟他的仇人刘森一跑,没骨气的家伙!”
机枪手均停止了射击。
山下发起了真正的冲锋。
“一定要捉住这个杂种,一定要捉住这个杂种!”
刘高飞气急败坏说。
卢代远扒扒刘高飞,刘高飞问:“干什么?”
卢代远抬手指指左下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这棵树,树峰远远地高过了风荷洞口,可以说是居高临下。如果在树上安置一挺机枪对着风荷洞口射击,刘高飞的机枪手个个都可以被射中。但是,躲在树上射击,离洞口又这么近,一开枪就会暴露自己目标于对方的枪口之下,对方不会花很大力气就可以将其打下来。所以,此法不可取。
刘高飞明白了,身怀左手击石绝活的仲磊石一定在潜在这棵树上,如果不是居高临下,他的石头不可能越过机枪的挡板击中机枪手。
“干掉他,命令机枪手向这棵树一齐射击!”卢代远说。
刘高飞正要下达命令,忽然改变了主意:“打死他容易,活捉他则难。带一个班去,活捉他!我要这个人!”
吴侗生团的冲锋越来越近了,枪炮声依然不断。
刘高飞见卢代远不动,不满问:“怎么了?”
卢代远说:“敌人的冲锋士兵就要冲到洞口了,我哪能带人去白白送死?”
刘高飞:“机枪手,射击,打退冲锋的敌人!”
“慢!”卢代远制止道:“刘团长,仲磊石是凭我们机枪的声音判断机枪手的位置,再击以石头。你会让他们被这个杂种的石头一一击死的。“
刘高飞冷静一想,也对,自打停止射击以来,就不见有石头飞来。天黑,看不见目标,又没有声响,仲磊石不能确定目标,他就瞎了。
“唯一的,先把他从树上打下来,我们才能对冲锋的敌人射击!”卢代远说。
“撤!”刘高飞嘴里蹦出一个字。
“撤?”卢代远没有想到刘高飞会作出这个决定。
“命令山顶上的机动部队向冲锋的敌人扔一轮手榴弹就撤走,不要当了吴侗生炮兵的把子。”刘高飞说完,抽身往洞里走去。
卢代远见状,对机枪手们:“扛上枪弹,撤!”
第十二章(六)
六
风荷洞口没有了枪声,吴侗生所有的官兵都往洞口方向冲锋。
吴侗生叹道:“我手中的钢铁火炮,居然不如一个拿着石头砸人臭小子手中的臭石头!”
吴侗生担心着仲磊石的安全,怕他暴露了自己被刘高飞像打鸟一样打下来。派出警卫队快快寻过去保护这个新任的副官。
其实,仲磊石也不是傻瓜,当刘高飞的机枪队停止射击时,他就知道他们在分析机枪手是怎么被打死的问题。他赶紧从树上溜下来,躲在暴露在外面的粗大的树根后面。等着刘高飞的机枪手们往树上打树枝树叶。
仲磊石心想,只要他们认为我被打成了网眼,再往山下冲锋的士兵们射击时,我再爬上去,寻机干掉两个就滑下来躲藏。
但是他没有想到,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刘高飞的机枪向树上射击密集的子弹。他更没有想到,刘高飞不让将他打死,是刘高飞手下留情了。留情的目的,是想把他抓住为他所用。
于是,他也没有再爬上树去。就一直躲在树根后面。
因为他的功劳,吴侗生团发起的冲锋现在没有受到一点阻挡。
站在半山腰指挥所的吴侗生很快得到消息,先锋营、敢死营攻占了风荷洞。
吴侗生兴冲冲迈开大步向上奔进,竟没有一点气累。卫队队员争先恐后在前面开路,天气虽然荡漾着严寒,个个也累得大汗淋漓。
离风荷洞口还有二三十米远时,吴侗生听见上空有呼呼的响声,叫道“不好”。赶紧躲到就近一块巨石后面,刚刚趴下,就听见一片手榴弹的爆炸,伴随着士兵们悲哀的苦叫声。吴侗生骂道:“狗杂种,我要是抓住了你,非把你碎尸万断不可!”
没等他下达命令,炮兵营的炮火就延伸到山顶上,火力之威猛,不把山顶炸塌,也要夷去半座山头吧。
吴侗生叹:“白炸!”
果然是白炸,山头上除了他们的炮火外,就再没有一点异常动静。
吴侗生拍净身上的尘扬,看看卫队,光卫就被炸死炸伤好几人。吩咐抬下去医治。继续往风荷洞攀爬。
到了洞口,见攻占上来的官兵们个个都垂头丧气。不用问,白攻。
先锋营营长张舒意先上来报告:“刘高飞钻洞跑了。我已经派出两个连进洞追寻!还有一个连前往风荷峡南边的出口处去堵截!”
敢死营营长高剑峰报告:“我营有两个连冲上了山头,抓住了两个俘虏。”
吴侗生问:“是当官的还是当兵的?”
“两个兵。”
“带过来。”
几个士兵押着两个俘虏来到吴侗生面前。
“说,刘高飞往哪跑了?”吴侗生明知是白问,因为刘高飞往哪儿跑,这两个俘虏肯定说不清楚。
一个俘虏说:“长官,真真说不清楚!”
吴侗生问:“怕不怕死?”
两个俘虏吓得跪下来,不住磕头:“长官饶命!”
“那就如实告诉我,你们在北大山系的窝巢在哪里?”
“在、在。。。。。。”两个俘虏均犹豫着。
“不说?不说出来就枪毙!”
“快说!”卫兵队长踢了一个俘虏一脚。
这个俘虏说:“在。。。。。。”另一个俘虏突然掐住这个俘虏的脖子,“不能说。。。。。。”
卫兵队长一拳打在这个俘虏脸左侧,把他打昏了。
想交待的俘虏见状,突然起身向山的下方猛跑,坡陡路滑,没跑几步就栽倒在地往山下滚。卫队队长见状,操起冲锋枪,一梭子打过去,毙命。
吴侗生看看被打昏的俘虏,命令抬走。
吴侗生这才观看刘高飞在风荷洞口是怎样设置防御工事的。一直疑在心头的,炮弹为什么会偏向?原来,刘高飞在风荷洞上方成尖峰形扎了许多光滑的白桦树的树皮,当炮弹落在树皮上时,顺着树皮疾速滑到两边去了。放眼四下观看,不远处的一片白桦树林,被剥了树皮,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