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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思垣的床上跳下来,他说:“你睡觉吧,听说你明年就中考了,可不能耽误学习。”
“你呢?你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思垣问道。
“我 ”现在匹迪对他已经没有戒心了,看来思垣也对他有了好感,所以他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哦,找到卡师大人,你就不用受变形身份的困扰?”思垣问。
匹迪点点头。
“当然,你会成功的。”思垣说。
他从真君叔叔房间的门缝下钻进去,眼前的情景,吓了他一跳。
一条绿色的身上有斑点的蛇吐着芯子,用它那长长的身体将真君叔叔一圈圈围起来。真君叔叔趴在蛇的身体里,身上的皮毛松松垮垮。看来她打算吞下真君叔叔 ——在电视上看到过,蛇这种冷血动物通常都是将猎物活活吞下肚的。虽然真实情形没大见过,但从电视上看来,已经令小匹迪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他可不是真的老鼠。”小匹迪喊着,心眼儿提到了嗓子上。
那条蛇已经发现他,现在她正对着小匹迪,似乎要发动攻击了。
“不要,他已经够冷了,你不要再缠着他了。”匹迪大喊。的确,真君叔叔在发抖。
“你会勒断他的骨头,他会死掉的,不要 ”匹迪喊着,想要一把冲过去救出真君叔叔,可是又担心那条蛇向他扑来。
怎么办?怎么办?那条蛇吐着芯子,但还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八成它在谋算着攻击方式或时机。
没办法了,小匹迪想,哪怕自己丢了小命,也要救出真君叔叔。他已经顾不得多想,朝那条蛇跑过去。
啊,近了,叼住真君叔叔的尾巴了。在这同时,他的身体也碰到了那条蛇的身躯,像是碰到了冰块,冷得他全身打颤,加上害怕,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但是他感到奇怪,那条蛇并没做出反应,似乎都不打算攻击他。
往外拉,把真君叔叔从蛇的身体里拉出来。奇怪,那条蛇还是没有攻击他。通常这时候,他从电视里看到,蛇都会紧紧地缠住猎物。可是,它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小匹迪把自己的猎物拖走。
再拉,再加把劲,哦,好了,已经把真君叔叔从蛇的身体里拉出来了。
去门外,从门缝里钻出去,没错。
匹迪用尽全身力气,将真君叔叔从门缝里拖出来。
也许是刚刚从蛇身里得救,真君叔叔还沉在冰冷的余烬里,全身还在发着抖。小匹迪将整个身体趴在真君叔叔身上,这样他就可以感觉温暖些。
不行,现在还不太安全,要把真君叔叔拖到楼下去。他又叼住叔叔的尾巴,将他拖下了楼。
之后,匹迪突然感到奇怪:在这样的大都市,在高楼大厦里,怎么会有蛇呢?莫非,那也是变形人。
他又想起临别时,雪梨大叔说的“遇见蛇千万别害怕,他也许想和你做朋友呢”——这是一句玩笑话,他当时就当作玩笑话。
但是他已经感觉到累了,不想再想了。他趴在真君叔叔的身上,沉思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思垣从楼上下来,此时匹迪也刚刚醒来。思垣见到匹迪竟然趴在自己爸爸的身体上睡觉,气不打一处来,也许,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他们都是小耗子,也许匹迪喜欢他爸爸。他可不想看到这情景。他跑过去揪起匹迪。
“起来,你给我起来!”他对他喊道。
此时,真君叔叔也醒了。
“哦,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抱在一起睡觉?”思垣气愤地对爸爸吼道:“可别想把这种事带在家里来!”
“放开你爸爸的朋友,思垣。”从楼上走下一个漂亮女人,短头发,淡眉毛,苹果脸,一张樱桃嘴。她的脸上着淡妆,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香味。“是他救了你爸爸,你应该感谢他。”
“哦,妈妈,”思垣高兴地叫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昨晚。”她微笑着答道。
“阿妮 ”真君先生刚想说话,被妻子制止了。
“什么都别说,”她把食指贴在丈夫的嘴唇上,“你还要去公司呢。思垣,你应该去上学了。”
“好,妈妈,你可要等着我放学回来啊。”
思垣拿起书包出了门,真君叔叔也往楼上走去打算收拾一番。现在,只有真君叔叔的妻子和匹迪两人了。
匹迪还没有回过神来,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孩子,你叫匹迪吧?”看到小匹迪疑惑的眼神,她补充道:“昨晚我在思垣的门外听到的。”
“你,阿姨,”匹迪说,“就是那条蛇?”
“对,我是。”
“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哦,我只是想回来看看我的丈夫,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你和思垣的一番对话。看来,我的离去令他们父子关系变僵了,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他的痛苦——他变成小耗子,比起以前我不在他身边时更加痛苦。当我缠住他的身体时,他竟然不想要逃。”
“也许,他知道是你。”小匹迪说。
“不,他并不知道,我一直隐瞒着他。”她说,“我当时只是想抱他,给他温暖,没想到,我反而令他更难受。唉,也许,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他什么。”
“不是的,”匹迪说,“你给他宽容,就算知道他是小耗子,也不嫌弃。”
“别那么说,孩子,”她惭愧地说,“是他给我宽容,即使我从小就被贴上私生女的标签,别人都说,我是‘野种’,在和他认识之前,我一直在夜总会上班,是他把我拯救出来,是他不嫌弃我。”
“是因为有那种身份,”匹迪说,把“那种”二字说得比较重,为了让她明白他已经知道是什么身份。“所以也成了变形人?”
“就是,”她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糊涂的身世,所以说呢,我就变成了蛇。”
19
19、19、被逼得走投无路 。。。
思垣的爸爸是老鼠,妈妈是蛇,两种互为敌人的动物,居然可以结合为夫妻。在变形界,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使两种毫不相干的动物相通的,是人情。
傍晚时分,匹迪告别了真君叔叔和他的妻子阿妮。真君叔叔当然不会再去十字口酒吧了,因为他的妻子,看来已经想通了,而他,也不再徨惑痛苦了。
在通过进入酒吧的巷道之时,漆黑的空洞内,匹迪看到一个人影急匆匆走过。他抬起头,在那个人影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形,闪着凶光。啊,是小浪吗?他又看见他的手上拿着一块亮晃晃的东西。
匹迪没有多想,继续往前走。
在他进入酒吧时,小远似乎是跑着向他扑过来,一把将他抱紧。
他略带着哭腔说:“匹迪,你去了哪里?可把我急死了。”
小远将他抱得死紧,加上他那沉重的身体,几乎快将他压倒。他费力地从小远怀里挣开来,小远的脸都变形了,嘴唇不停地颤抖,他害怕极了。
“你知道吗?”小远不等匹迪问话,颤抖着说,“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可太恐怖了。”
“是吗?死了谁啊?”匹迪惊慌地问,他这才注意到小远身后围着一圈人,人群中停放着一具尸体。他赶忙跑过去。
“啊,这是谁?”匹迪问。从尸体上的伤痕来看,死者肯定是死于刀器。被人连戳了几刀,可够厉害的。
“这是警察局的姚警官。”
“他为什么会被杀?”匹迪问,可是没有人回答他。
酒吧老板突然推开大伙,大叫着:“报警,快报警啊!正常人死在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他不是变形人。
难道,这会跟三笑同盟有关?
这时候,小幽进来了。一进门,他便急匆匆地说:“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手里拿着带血的刀子。我问他话,他不回答,只用愤怒的眼神对着我 我可不敢和这种孩子打交道。”
“嗯,他的额头前是不是有一缕染过色的头发?”匹迪问。
“对对,有一只耳朵上还打着耳洞呢!”小幽回答道。
——没错,是小浪。
匹迪赶快跑出酒吧,小远来不及拦住他,在身后气呼呼地大叫:“干什么?回来!”
巷道里已经不见他踪影,跑出巷道后,小匹迪四处张望。那边,十字路口,往左拐,前面 对,就是他。低着头往前走,手里还拿着那把凶刀。
“小浪,”匹迪大叫,冲到他面前。“你 ”
说不出话来吗?小浪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停下!”似乎是在命令。“你,你又杀了一个人?”
“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