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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的脸渐渐拉长,但他忍住气没有发作,用一种十分冷淡的语气道:“这件事我知道了。”
……
蔡府内乱作一团,蔡中受伤打乱了每个人的生活,有人关心他的伤势,打听医匠的诊治结果,有人暗中欢喜,也同样打听他的伤情,只是心中恨不得他不治身亡。
也有不少蔡家子弟恼火面子受挫,对刘璟恨得咬牙切齿,在蔡府东院的一间小屋里,几名蔡家子弟正聚在一起谈论此事。
蔡进坐在一个角落一言不发,今年蔡进已经十九岁,去年三月被调入刘表的侍卫军,上个月被提升为军侯,这一年多来,他也刻苦练武,武艺大涨。
不仅是武艺大涨,他的性格也逐渐成熟,不再像两年前那样顶着荆州第一少年高手的光环整天沾沾自喜,和刘璟的一场比武,刺破了他膨胀的虚荣心,使他渐渐变得理智冷静,这种变化令他师父文聘颇为满意。
蔡进和蔡中关系很不好,他瞧不起蔡中的人品,蔡中也看不惯他,两人见面大多是怒目相视。
故今天蔡中被打成重伤,蔡进并没有什么怒火,但他也不能表现出喜悦,便沉默不语,在这件事上,他几乎是一言不发。
“老三,这件事你怎么看?”几名关系较好的蔡家子弟在他沉默寡言,便一起问他道。
蔡进冷笑一声说:“坦率地说,我并不仇恨刘璟,五叔在江夏犯下了大错,导致两万军覆没,罪当斩首,他却被轻描淡写地处罚,军中上上下下都极为不满,包括我,今天他被刘璟打断双腿,理由是他追责他在江夏之罪,虽然不该由刘璟处罚,但我心里也很痛。”
“老三,你这话若让家主听到了,非要狠狠处罚你不可。”
“哼!”
蔡进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想,蔡家号称荆州第一世家,难道每个人都像蔡中那样愚蠢智吗?”
人以群分,这几名蔡家子弟都看不惯蔡中平时的嚣张跋扈,蔡进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
这时,一名蔡家子弟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蔡进道:“三哥,你不是和刘璟约好了一年半后再次比武吗?应该就是最近吧!”
蔡进默默点头,他当然不会忘记,他和刘璟约的比武时间是十月初一,其实已经过了,这一年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约定还有没有意义了。
……
蔡瑁匆匆走进蔡府后宅,他刚才去了一趟蔡里,向叔父禀报蔡中受伤的情况。
在回来的途中,他却得到一个消息,他的族弟蔡和瞒着他擅自跑去向刘表哭诉了,令他十分恼火,他要好好教训这个蠢蛋!
刚走进院子,蔡中的几名妻妾立刻围上来向他哭诉,蔡瑁心烦意乱,只得忍住烦恼安抚她们几句,这才来到病房前,迎面见到他的长子蔡逸,蔡瑁立刻问道:“你五叔的情况怎么样?”
“回禀父亲,刚才张医正来看过了,他说命勉强可以保住,但伤势太重,恐怕五叔以后站不起来了。”
“有这么严重吗?”蔡瑁眉头一皱,不过是腿打断了而已。
蔡逸叹了口气,“父亲,五叔两腿的骨头都被打断成数截,膝盖骨也被打碎了,伤势非常严重。”
“该死!”
蔡瑁低低骂了一声,刘璟这分明就是要置蔡中于死地,他又问道:“你六叔在不在?”
六叔就是蔡和,蔡逸连忙道:“他刚回来,在病房里。”
“叫他来书房见我!”
蔡瑁心去探望蔡中伤势,转身匆匆去了自己书房。
蔡瑁今天的心情确实很烦乱,刘璟的到来引出了一连串的事情,甚至打断了蔡中的双腿,这就是给他蔡瑁的下马威吗?
让蔡瑁心烦的还是他二叔的态度,从前二叔的态度都很明确,甚至在和刘琮的联姻上,也十分果断坚决,但今天他的态度却暧昧起来,竟然担忧刘璟成为荆州之主。
虽然蔡瑁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但不能因为有这种可能就心慈手软,刘琦甚至有可能成为荆州之主,难道因为这样蔡家就和刘琦暗通款曲吗?
这就是蔡瑁有点对二叔不满的地方,既然已经把蔡家的前途都押注在刘琮身上,那就要全力以赴,争取刘琮上位,那么打击刘琮的敌人也是蔡家义不容辞的责任,刘璟就是主要敌人之一。
蔡瑁第一次和二叔蔡训有了分歧,而这一次,他不想再听从二叔的劝告。
这时,门外传来蔡和的声音,“家主,小弟来了!”
“进来!”
蔡瑁的思绪拉了回来,想到蔡和擅自跑去向刘表哭诉,他心中又是一阵恼火。
蔡家大多文武兼修,以从文为主,蔡和和族兄蔡中是少数的两个单纯武将,他们二人被称为襄阳二虎,这其实是他们年轻时的绰号,年轻时凶狠残暴,欺压良善,襄阳人人恨之入骨。
不过随着年纪渐长,担任了重要军职,在欺压良善方面也收敛了很多,至少不会公开作恶,蔡和的武艺和蔡中差不多,但他不像蔡中那样鲁莽愚蠢,行事比较收敛,他曾任安陆郡都尉,现为王威的裨将,深得蔡瑁的器重。
蔡和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小弟参见兄长!”
蔡瑁冷冷问道:“听说你去找刘表告状了?”
蔡和听出兄长的语气冷淡,他心中有点忐忑,低声道:“小弟实在气愤不过,想让州牧亲眼来看一看五哥的惨状……”
“胡闹!”
不等他说完,蔡瑁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为何不向我禀报,擅自去找州牧?”
蔡和吓得心中怦地一跳,他又是惭愧,又是胆怯,深深低下了头,小声解释道:“小弟本来是想找大哥商量,但大哥去了蔡里,而且族人都愤怒异常,一致要求请州牧来评理,小弟碍不过大家的请求,便去找州牧了。”
蔡和的解释让蔡瑁怒气稍平,如果是众情难却,那还可以理解,他就怕蔡和也变得像蔡中一样愚蠢。
“那州牧肯过来看吗?”
蔡和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州牧说他身体不适,改天再过问此事。”
蔡瑁不由冷笑一声,“你现在明白了吧,你做了一件什么蠢事?”
……
第206章 神秘客人
蔡和脸色刷地煞白,他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所为不妥,只是他没有明确意识到,蔡瑁一句话使他忽然明白过来,他的身份低微,去找刘表反而将这件事弄巧成拙,把一个大好机会浪费了。
他心中惊惧,扑通一声跪倒,连声请罪,“小弟愚蠢,坏了大事,请大哥责罚!”
蔡瑁背着手走了几步,事已至此,责怪他也没有用,他心中叹息一声,缓缓道:“这件事不应该蔡家去说,让其他人去说,刘表自会觉得歉疚,把我们找去安抚,那时我再和他深谈此事,就会有效果了,而你急急跑去向他告状,就显不出蔡家遭受的委屈,甚至让他反感,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六弟,你做得不智啊!”
蔡和羞惭万分,“小弟悔恨万分,请大哥责罚!”
“责罚就算了,你只要记住这次教训,刘璟此人以前就心机很深,现在江夏混了两年,心机更深了,对付他要万分当心!”
蔡和默默点头,“大哥教诲,小弟铭记在心。”
这时,长子蔡逸匆匆走进房间,低声对蔡瑁说了两句,蔡瑁眼中露出惊讶之色,“真是他吗?”
“是他,孩儿出门看过了。”
“奇怪,他怎么现在才来?”
蔡瑁不及思索,立刻吩咐长子,“带他来见我!”
蔡逸匆匆去了,蔡和见大哥有机密之事,便行一礼,慢慢退了下去。
不多时,蔡逸领来一个黑衣男子,身材中等,体格健壮,只是头上戴一只大斗笠,遮住了面容,直到进了蔡瑁的书房,他这才摘去斗笠,赫然便是黄祖长子黄射。
黄射上前两步跪下,“小侄黄射,拜见蔡世叔!”
蔡瑁连忙将扶起,“贤侄,终于把你盼来了。”
蔡瑁这句话倒也不虚伪,他和黄祖有多年交情,而且黄射少年时在襄阳求学,也常常来蔡家,彼此非常熟悉,这次黄祖身死,黄射失踪,令蔡瑁很歉疚,毕竟他救援失败。
此时黄射终于出现,令蔡瑁大为惊喜,他连忙请黄射坐下,又吩咐蔡逸,“去让人上茶!”
黄射连忙摆手,“不用了,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我来襄阳了。”
蔡瑁愕然,“这是为何?”
黄射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容小侄慢慢说。”
蔡瑁给蔡逸使了个眼色,蔡逸会意,在旁边坐了下来,毕竟和长辈和晚辈之间的谈话,需要蔡逸在旁作陪,黄射也不在意,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给蔡瑁,“这是曹丞相给世叔的亲笔信!”
“什么!”
蔡瑁父子同时脸色大变,面面相觑,他们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