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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璟便明白了徐庶的意思,徐庶是希望他去襄阳。
刘璟笑了起来,“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去吧!不过得做一点准备,以免我真的被扣押在襄阳。”
徐庶回自己官房安排接替之人去了,刘璟又想了想,便吩咐手下道:“备马,我要去陶府!”
……
陶府内此时也同样乱成一团,既然刘璟的统治中心要搬去武昌,陶家也要考虑家族的未来。
在经过一番家族内部协商后,陶家做出决定,柴桑依旧是陶家的根基之地,家族祠堂依旧在柴桑,但家族生意转移去武昌。
所以这几天,陶家也开始了一次大搬迁,武昌城内也有陶府的宅子,也有仓库和商行,陶家事先已派人去打理,这两天需要把钱物账册之类先搬去武昌。
陶家前院,陶胜正在忙碌地指挥搬家,尽管已是初冬时节,天气寒意十足,但陶胜仍然忙得满头大汗,这时,一名家人飞奔来禀报,“家主,璟公子来了,就在府门外!”
陶胜吓一跳,连忙向府门外走去,他快步走出大门,只见刘璟正站在台阶上笑眯眯耐心等候,陶胜慌忙上前施礼,“今天公子怎么来了?”
“有几件事想和陶家商量一下,所以特地前来拜访。”。电子书下载
刘璟在大战结束后来过陶家一次,专程来求亲,婚事陶家已经答应,只是陶烈提出一个要求,希望这桩婚事能得到州牧的同意。
这个要求应该说完全合情合理,刘璟父母双亡,如果他没有叔伯至亲,那么无须长辈同意也无妨。
但刘璟偏偏有刘表这个伯父在,而且地位高崇,于情于理刘璟都应该先告之伯父。
这次刘璟回襄阳,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希望刘表能同意这门婚事,;刘璟也知道,刘表不同意的可能性居高,不过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陶胜以为刘璟是来商议婚事,便笑道:“快请进吧!湛儿的祖父正好也在,一起说说。”
刘璟跟着陶胜进了大门,向内堂走去。
内堂中,陶烈正和十几名后辈说笑,陶湛就坐在祖父身边,她忽然惊讶地发现,刘璟居然来了,她的脸忽然一红,慌忙避开。
自从陶家正式答应了刘璟的求婚,也就意味着她已是刘璟的未婚妻,这种关系使她心中充满了羞涩,她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和刘璟交往。
按照礼制和风俗,男女在婚前可以像朋友一样交往,可一旦进入婚姻程序,那么再见之时,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陶湛反应敏捷,她站起身,向后门走去,后门前有一扇屏风,陶湛快步走进屏风,却又停住了脚步,躲在屏风后,悄悄地注视刘璟。
这时,刘璟走进了内堂,跪下行一个拜礼,“刘璟拜见祖父!”
屏风后,陶湛抿着嘴笑了起来,这个‘祖父’喊得甜,让她心中十分欢喜。
上次偷袭柴桑一战,陶烈和刘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这次刘璟和江东谈判更是提出了陶家条款。
而且孙权也痛快地答应了,也意味着江东不再追究陶家和刘璟的关系,也不会再为难陶家的生意,这令陶烈心中对刘璟充满了感激。
陶烈捋须笑道:“公子请坐,不必行此大礼。”
刘璟坐下笑道:“明天我要去襄阳,祖父可知道?”
陶烈看了一眼陶胜,陶胜点点头,“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州牧要过寿,各郡五百石以上的官员都要去襄阳拜寿。”
陶烈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有些事情陶家也不好过问,他便笑道:“要不然,陶家替公子准备一份寿礼吧!”
刘璟摇了摇头,“多谢祖父,寿礼我已准备了,从黄祖府宅内缴获了不少好东西,不过陶家确实也需要准备一份寿礼。”
陶烈愕然,“公子的意思是说,陶家也要去拜寿吗?”
“是的,伯父给了我一封信,信中也邀请陶家参加寿礼。”
陶烈沉默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公子,州牧的意思,恐怕是希望陶家恢复从前的上供啊!”
刘璟微微一笑,“如果他肯恢复陶家在荆州的生意,那么恢复上供我觉得也无妨,至少没有损失。”
陶烈沉吟一下,有刘璟这句话,他也就放心了,而且这样也不错,不得罪刘表是最好的结果,他便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让陶利跟公子同去拜寿。”
刘璟却有另外的想法,他踌躇片刻,向陶烈请求道:“这次我想请九娘和我同去襄阳,请祖父准许!”
屏风后,陶湛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知道刘璟是想带自己去见家族长辈,估计是见刘表,她心中怦怦直跳。
但一转念,她又想起刘表打算把她嫁给刘琮为妾,对陶家威逼利诱,她心中就有点不舒服起来。
这时,陶烈呵呵大笑,欣然同意了刘璟的请求,“这是应该的,我当然不会反对。”
……
第200章 途中遇险
次日一早,五艘千石大船满载着护卫刘璟的五百精锐士兵,离开了柴桑,浩浩荡荡向襄阳驶去。
按照荆州规定,每年前来述职的太守,允许携带不超过五百人的随从,当然,各种食宿费用自理。
尽管有这条规定,但多年来,只有黄祖一人携带五百士兵前来襄阳,因为这条规定本来就是为黄祖量身打造。
这天上午,船队在汉水上疾驶,再向前行驶三十余里,就将进入襄阳郡境内。
为首的三层楼船之上,刘璟换了一身白色的厚绵儒袍,腰束锦带,头戴金冠,博衣宽袖,完全是一身世家子弟的打扮。
江风猎猎吹拂着桅杆上的大旗,风力强劲,寒风刺骨,江面上波浪翻滚,大船逆风而行,行驶速度不快。
此去襄阳,和从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从表面看,他是带着巨大的荣耀光环,击败江东军西征,保住江夏,刘璟的名字已在荆州家喻户晓,备受赞誉,也由此可见他将在襄阳受到的关注和欢迎。
但刘璟看到的却是荣耀之下的杀机,他这次去襄阳,与其说是去拜寿,不如说是去谈判。
如何获取最大的利益,如何才能把江夏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这些都要经过艰苦的谈判,可一旦谈判失败,他就将面临巨大的风险,刘表还会准他返回江夏吗?
风险和机遇并存,他刘璟一向是喜欢挑战自我之人,从不畏惧任何挑战,从他两年前踏入这个时代的第一天,他便在风险和挑战中开始了新的人生。
“公子!”
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刘璟回头,却是他的丫鬟小包子。
小包子跟随他也快两年了,已满十二岁,除了长高一截外,她的性格、相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那脸蛋俨然就是一个白生生的小包子。
刘璟见她被寒冷的江风吹得鼻头青紫,紧拉着衣襟,浑身打哆嗦,不由走上去笑道:“出来做什么,船舱里不暖和点吗?”
“我们……在商量,要不要……自己做饭,问问公子的意见。”
她这个我们,无疑包括了陶湛,刘璟替她拉了拉衣襟,笑道:“不用自己做,船上有庖厨,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一显身手,我也不反对。”
回答得有点模棱两可,模棱两可的结果是当庖厨将饭菜端上来时,发现他们已经在用餐了,刘璟看出庖厨的尴尬,连忙笑道:“放下来吧!你的饭菜才是正餐。”
身材健硕的厨娘放下大盘子,很快她又骇然发现,两个丫鬟居然和主人坐在一起用餐,这无论如何让人不敢想象,当然,她也不敢询问,满脸惊骇地退了下去。
其实了解刘璟生活的人都知道,他为人极为随和,并不太在意尊卑,两年来,丫鬟小包子几乎都是和他同桌共餐,并没有像大户人家一样,小丫鬟必须端着盘子躲在角落里去吃饭。
在宽敞的船舱里,放着一张同样宽大的桌子,桌上摆放着蔬果和十几样精致的小菜,在一只大盘子里,则卷放着十几张焦黄喷香的羊肉嫩葱饼,还有两壶果浆。
刘璟和陶湛相对而坐,他们两人的话不多,但也并不显得生疏,倒是坐在另一头的两个小丫鬟窃窃私语,翻来覆去说着她们少得可怜的一点点经历,却乐此不疲。
陶湛穿了一件厚实的淡绿色镶银边的长裙,长裙系在胸下,显得秀丽而修长,身上又套了件白色的半袖短襦,肩上绕披着红色金边长帛。
或许是出远门的缘故,她终于有了一点化妆,乌黑的秀发梳了一个堕马髻,这是时下最流行的发式,发端两边各插一支碧玉簪,显得华贵却不俗气。
脸上没有涂脂粉,她洁白如玉的脸庞涂上脂粉反而掩去其秀丽光泽,只是柳眉稍稍修饰,又弯又长,更衬出她深潭般的美眸。
除了秀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