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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苏飞的面子还挡不住刘璟的杀机,那么再加上黄忠的面子,最终使刘璟这一刀没有能劈下去。
他收刀回鞘,冷冷道:“按照军规,不服军令者斩,看在苏将军和黄老将军为你求情的份上,我饶你一死,但活罪不饶。”
说到这,刘璟喝令左右道:“革去他的军职,赶出军营!”
几名士兵一起动手,剥掉张硕的盔甲,将他押出大帐,直接撵出了军营。
收拾了蒋治和张硕,刘璟高高横举战刀,厉声对满帐军官喝道:“我刘璟接管军权,还有谁不服!”
几名机灵的军侯当即跪下,“愿为璟公子效命!”
大帐内近百名军官纷纷跪下,“愿为璟公子效命!”
苏飞暗暗叹息一声,他终于领教刘璟夺权的铁血手段了,如果他真的投降刘表,那么此时被砍掉脑袋之人,就不是蒋治,而是他苏飞了,他不得不庆幸自己的明智。
刘璟点了点头,“为我刘璟效命者,我必会厚待于他,请各位将军放心,我不会再清洗,这是我给诸位的承诺。”
这个承诺是及时雨,大帐诸将顿时心中大喜,他们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解决了,有了刘璟的承诺,他们前途又重新光明起来。
“愿为璟公子效命!”众将再次齐声喊道,这一次的语气中比刚才多了几分臣服。
刘璟心中也松了口气,对众人笑道:“从今天开始,苏将军就不再担任军职,而是转任江夏郡丞,以后我们军粮就要仰仗苏郡丞了。”
大帐内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苏飞苦笑一声,对众将解释:“虽然是郡丞,但以后大家还是兄弟,诸位有什么困难,我苏飞会尽力相助。”
说到这,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妥,连忙补充道:“当然,有璟公子在,诸位的困难也就能迎刃而解,不用我多事了。”
苏飞向刘璟行一礼,暂时离开了大帐,他既已经正式交权,就不宜再呆在大帐内。
大帐内此时变成了刘璟对部下的训话,刘璟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负手走了几步,这才沉声对众将道:“刚才苏郡丞也说了,江东军停驻在彭泽,虽然他们再进攻江夏的可能性已不大,但我们还是要防防万一,必须要立刻加强军队战力。”
刘璟率领柴桑军击败了江东军主力,他说的话自然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威信,众将无人有异议。
刘璟又望着帐中将领一眼,继续缓缓道:“柴桑军最终能战胜江东军,主要原因就在于平时的严格训练,所以我准备从训练着手,对武昌驻军苦练七天,在以后的七天内,就由黄老将军全权负责训练,魏将军和甘将军协助,以后七天,就辛苦各位了。”
众人面面相觑,很多人都没有想明白刘璟的真实用意,难道真是为了防御江东军吗?
……
训练从来都是一种最有效的控兵手段,在训练中兵将交换,所有将领都会面对新的部众,这样就无法挟兵自重。
按照经验,在一场严格的训练后,军队就会牢牢地控制在训练者的手中,这就是刘璟的目的,也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从军营出来,按照计划,刘璟要去郡衙掌握政务,但刚走出大营,刘璟便停住了脚步,他想起一件重要之事。
他回头对跟随他的军侯李青冷冷道:“你带几个弟兄去找到那个张硕,将他宰了,提人头来见我。”
尽管看在苏飞和黄忠的面子,刘璟没有在军营中杀掉张硕,但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此人。
张硕是黄祖十八名牙将之首,在江夏军中颇有威望,若不彻底铲除他,他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后患。
事实上,一场柴桑战役,刘璟的军队也同样伤亡惨重,等黄忠率军回长沙后,他手中的军队就所剩无几,他必须要大量用江夏军来补充兵源。
他不希望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干扰和意外,尤其张硕被自己赶出军营,他绝不会甘心,必然会破坏自己掌控江夏军,所以,必须要将他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军侯李青和王泰一样,也是当初刘璟释放的黄巾军奴之一,对刘璟忠心耿耿,在这次柴桑战役表现尤其卓著,被从屯长提升为军侯,替代王泰的位子。
李青单膝跪下应道:“卑职明白,立刻去搜寻那个张硕。”
……
江夏郡衙位于武昌县城北面,靠近北门,是一座占地百亩的建筑群,这里多年来一直是黄祖的官衙,刘璟吞并江夏,这座江夏郡官衙自然也便归刘璟所有。
从军营出来,刘璟转道来了江夏郡衙,苏飞已经先到一步,和郡衙的众官吏打了招呼,等刘璟到来,苏飞又领官吏们一一前来拜见。
刘璟并没有为难这些中低层小官吏,这些官吏对他也极为重要,他们能保证江夏郡的正常运行。
刘璟好言安抚,说俸禄、讲待遇,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把众官吏打发走,他长长松了口气,站起身打量他的这间临时官房。
坦率地说,他很喜欢这座郡衙,宽敞、气派,又不失精致典雅,处处可见小景,看得出黄祖在这座官衙上下了不少功夫,他这间官房也明亮宽敞,各种家具都是上等楠木制成,十分精细考究。
在这里办公,确实让人有一种手握大权之感,不过刘璟还没有考虑好,自己以后是否要迁来武昌,还是继续留在柴桑。
同时,他还有另一个想法,他想在夏口筑城,那里扼汉水和长江,战略地位极其重要,在夏口筑城,有利于他北窥襄阳。
这时苏飞在门口笑道:“璟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
苏飞走进房间,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武昌县令邓龙,出身南阳邓氏,是荆州治中邓义的幼弟,和黄射是同窗学友,两人颇有私交。所以南阳邓氏和南阳黄氏虽是世交,但黄祖还是任命邓龙为武昌县令。
另一人刘璟却认识,正是从前的周家家主周谷,周家在去年离开柴桑,迁来武昌,不料世事难料,黄祖被杀,周并投降,刘璟吞并了江夏郡,那么周家的日子又开始难过了。
不过苏飞的妻子便是周家之女,正是因为这层关系,周谷便托了苏飞人情,希望能得到刘璟的谅解,毕竟这一年多来,周家再也没有侵犯到刘璟的利益,而且他们一直很低调,备受黄射的报复。
“原来是周家主,好久未见了。”
刘璟向邓龙点头打了招呼,又对周谷笑道:“令弟去了江东,我还以为周家会跟去。”
周谷的脸色刷地变白了,刘璟这句话就意味着江夏官场不会再用周家,他心中又是绝望又是紧张,颤抖着声音道:“周家……根在江夏,怎会去江东?”
刘璟感受到了周谷的紧张,他忽然明白过来,周谷是误会自己的话了,他笑了笑道:“周家只要积极交纳田赋,支持江夏军队,在我眼中,周家和朱家、陶家没有什么区别,我会一视同仁。”
刘璟的话又给了周谷一线希望,他连忙道:“周家会全力支持璟公子,绝不会心向江东。”
刘璟不过是给苏飞一个面子罢了,周家的事情很难说,如果周并被孙权利用,难保周家不背叛江夏,毕竟是前科的家族,以后再观望吧!他又安抚周谷几句,周谷便起身告辞而去。
实际很多事情刘璟都想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细问,直到周谷离去,他这才找到了机会,问苏飞道:“苏郡丞可有黄射的消息?”
这是刘极为关心的消息,他知道黄射军队被周瑜击溃,却不知道细节,黄射的下落也不知道,关键是黄家在江夏影响极大,一旦刘表又把黄射任命为江夏太守,恐怕对自己不利。
苏飞摇了摇头,“我只知黄射在乱军中逃脱,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逃走时身边已无一兵一卒,下落不明,或许会去襄阳投靠蔡家,公子不必把此人太放在心上。”
“为何?”
旁边县令邓龙笑了起来,“黄射在江夏军中的口碑不好,屡战屡败,在民间也不受爱戴,更重要是,黄家的根已经被孙权彻底铲除,黄射就算回江夏,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璟不解地问道:“什么叫‘黄家的根已经被孙权彻底铲除’?”
“公子还不知道吧!黄氏山庄已被孙权派人屠杀一光,黄家子弟,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三岁幼儿,男女老幼数百人一个不留,我前天才去了黄氏山庄,竟然找不到一个黄姓之人。”
这个消息令刘璟又惊又喜,他确实不知此事,他也正在发愁处理黄家,却没有想到孙权送了他一个大礼,把他的烦恼铲彻底除了,这再好不过。
刘璟又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黄家的财产和土地呢,现在怎么处置?”
邓龙看了一眼苏飞,苏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