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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
琼一脱出壁障,立即对著他打出一道光,帝维亚急忙闪避,袖子的一部份被那光照到,顿时焦化消失。
「你」
帝维亚惊骇地想问他为何能够使用自家的绝技,琼似乎也明白他的疑问,没等他问就说了。
「现在的『我』精通八家的绝技,你的绝技用出来我也可以取消,就别再白费力气了。」
持著银杖的琼,身上仍是毫发无伤,他冰冷的侧脸不带一丝情感。
「我只是要你死而已,很简单,也很快的。」
帝维亚按著胸口的血洞,他正试图让它止血,虽然看起来并非全无效果,但已经快没有意义了。
如果他将死在下一招,那麼胸口的伤血止不止又有什麼差别呢?
「帝维亚!」
听见这带著震惊的声音时,帝维亚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琼的银杖确实没有攻击到他身上,而是被一把剑挡住了。
「这麼快,就识破了吗?」
琼微一挑眉,看向面前带著不解与愤怒的拉尼菲。他本来还以为可以瞒到他杀了帝维亚的,看来刚刚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说那一番话。
「琼,你做什麼?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坚持灭绝神座血脉就是要连我们一起毁灭?所以你要杀了我们再自杀?你这麼疯狂做什麼!」
「不是跟五年前一样,是比五年前更坚决。这是必须的,是绝对的,杀了你们再自杀,我的确这麼打算。」
琼墨黑的眼中反射不出光彩,说完这句话,他随即发动攻击。
「拉尼菲!他攻击中也能使用魔法!」
帝维亚提醒他注意,并强撑起身子想加入战斗,这时候,琼的掌心并发出一团浓而令人畏惧的黑气。
「!」
促不及防的情况下,他们被包围入黑气中,什麼也看不见,琼亦融身入其中,准备在里面进行他所要做的杀戮。
绯色辉月…5
「帝维亚!你在哪里?」
拉尼菲无法维持平常心,因为这个环境太奇怪了,好像是另一个空间似的,明明先前目测只有那麼点距离,手一抓却空空的没有东西。
偏偏眼前除了黑没有别的,就如同失去视力,什麼也看不到。
「帝维亚!」
他知道,琼一定就在附近,自己这样出声,他大概就能知道自己的位置了。
不过这环境本来就是琼做出来的,自己身在他的领域中,即使什麼声音都不制造,他也一定对自己的状况了若指掌吧?
所以他不顾忌出声会带来杀机,只一心想找到自己关切的人。
「帝维亚!回答我啊!」
再怎麼喊,就是没有回音,他不知道是黑气阻隔了他的声音还是帝维亚已经无法回答他了,一想到可能是後者,他就觉得四肢冰冷。
帝维亚
以他刚刚看到的受伤状况来说,帝维亚已经不利於战斗,现在又被迫分开,琼要下手也一定是先找比较容易得逞的吧?
想到这哩,他便冷汗直冒。
无垠的黑令他心服气躁,他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看不到,这里什麼动静也没有,好像要将他的耐心磨光似的
琼,为什麼?
为什麼突然变成这样?你发生什麼事情了?
那不是你的眼神,不是你说话的口气,就算不是对你很了解,也看得出来啊!
还是,真的是我们太不了解你,才会认为这不是你?
「帝维亚」
时间过得越久,帝维亚存活的可能性越低,拉尼菲无法等待,也不愿等待。
「琼!你出来!有什麼话说清楚,不要躲在暗处让人什麼都搞不懂!」
他这麼喊过後,琼真的出现了。
由於他的发丝是黑的,眼瞳是黑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黑的,拉尼菲差点看不清楚。
他没有默不作声地偷袭,而是光明正大现身了。
「没有什麼要说清楚的,神座血脉是必须消灭的错误,所以我要你们死。」
「这是什麼偏激说法?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你可以只因他的血缘就否定他的一切,说他的存在是错误?」
琼听了他的话,苍白的脸带著点忧伤。
「只是因为你不了解」
「我怎麼可能了解!帝维亚呢?你杀了他吗?」
问出最後四个字时,拉尼菲只怕琼点头下去,但琼没有表示,只是举起银杖。
「那麼想见到他吗?」
他清冷话音传入拉尼菲耳中时,拉尼菲只觉得周围的黑气突然化为实质,撕扯自己的身体,从中吸取生命力
「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听完这句话,身形便随之消失,拉尼菲来不及叫住他,也无法拦下他,他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肉体上的痛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著醒著真是一个奇迹,但他脑中想的还是生死不明的帝维亚,他只想知道他的状况。
忽然黑气出现一个破口,他难以保持平衡的从那里摔出去,紧接著一个人也摔了出来,重咳了几下,发现那正是自己要找的人,拉尼菲一时忘却身上的痛往他奔过去。
「帝维亚帝维亚,你怎麼样?」
帝维亚睁开眼睛看向他,似乎呼吸困难。想起敌人并未远哩,拉尼菲抓起他的手,使用了瞬间挪移。
为什麼可以脱出束缚,他倒是没有想那麼多。
原地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了琼纤细的身影。
看向他们逃离的方向,他并未急著追去。
如果他要立即追杀,刚才就不必解开闇之结界了。
「真的那麼在乎吗?」
真的那麼想见到他吗?
黑得深邃的眼中,浮现一层迷离与忧伤,琼缓缓朝他们移动的方向走去。
这不是施舍给人的仁慈。
只是,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没有差别,对你们来说却很重要,所以我将之给予你们而已
绯色辉月…6
瞬间挪移逃离那里之後,他们来到一个小镇,脚步踉跄地奔入那复杂的巷弄中。
不该停下的,停下就会被追上吧?
不能停,只能一直逃,一直逃
「呜」
帝维亚已经连支撑身体前进的力量都没有了,脚下微微拐到,他几乎要跌倒,幸好拉尼菲扶住了他。
「不行了我已经撑不下去了,拉尼菲。」
帝维亚抓著拉尼菲的手臂,虚弱地说著。两个人身上都有许多伤口,有的伤口的血甚至已经乾涸,显见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他很快就追来了吧?」
拉尼菲想将他扶起来,但是帝维亚摇头。
「没有希望了我们逃不掉的,彼此实力相差太多」
「」
拉尼菲沉默了,帝维亚这时剧烈咳嗽,又咳出一大口血。
「帝维亚」
以他的伤势,是活不久了。他只渴望休息而已
死前这麼一点要求,并不过分吧?
至少坐在这里死去,不像在逃跑中被格杀那麼惨、那麼狼狈吧。
拉尼菲轻轻在他身侧坐下来,帝维亚朝他笑了笑。
「没想到,你会出现。我那个时候以为就要那样子死去了,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跟你说就死去了」
说著,他身体微颤一下,拉尼菲轻轻将他搂过,表面的气氛说是宁静,但内心却是起伏激汤的。
毕竟发生得太突然,太仓促,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间。
「我不想死可是,好像真的没办法了」
帝维亚觉得自己眼皮沉重了下来,他看向拉尼菲,并欣慰地发现眼前的他,看起来还是清晰的。
「不能再互相开玩笑了,不能再强拉著你打赌一些有的没的也不必总是担心雷所提今天心情不好,琼今天没有吃饭了」
「帝维亚。」
「拉尼菲,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们该死吗?」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你不回答?我觉得啊我们或许是该死,我们杀过好多人,甚至那些人的面孔我未必记得几个有小孩子,有大人,可能很多都很坏,也可能还是有无辜的人」
帝维亚湛蓝的眼盯著拉尼菲,看起来就像要失神了。
「可是我们却不是因为这个理由要被杀的啊。我们该死,不是因为我们手上沾染血腥,而是因为我们身为神座血脉,因为这样子带来的原罪吗?」
是原罪吗?
身为神座血脉,本来就是个无可赦的罪吗?
是个错误吗?
一个不容许被留下,为了维持世界的完美,所以该被毫无疑问地抹去的错误
「帝维亚,这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啊。你也知道,我是不被认同的。」
拉尼菲这样告诉他,帝维亚笑了,没有继续这个问题。
「你不自己逃吗?」
「不了,如你所说,没有希望的,不如留下来陪你。」
「拉尼菲,谢谢你」
他轻声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手上抓的的匕首以此刻的他几乎不可能使出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