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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强盗,三个打我一个,真不要脸!车师父真有本事,一个打两个,还抽空子杀了四个毛贼。可惜我这里离他太远,无法过去,查二叔只管和妖道对敌,偏又忙不过来,真个气人!否则,代我照师父那样把这两个小贼除去,只留一个,由我宰他脑壳,岂不爽利得多?”边说边往前引,相隔还有三四丈,估计人在丈许左右,查牤只一举手便可成功,忽然双脚点地,飞身而起,口中急呼:“查二叔帮我一帮!我人大小,贼党大多。”
话未说完,狄龙子也是力敌二贼,先见袁和尚骂得刻薄,人又刁钻,上来便用铁手箭打伤男女二贼,手中三连明月铲上下翻飞,随同一条小人影子纵横飞舞,动作如电,群贼均被激怒,上前夹攻,本来以一敌二,因这未两个不是庸手,只管身轻手快,招数精奇,也只打个平手,后又加上一个少年凶僧,看去便显吃力,连遇见两次奇险,不是武功精纯,已早送命。龙子人最义气,无奈对面敌人更是厉害,如非手中仙人掌经过高明传授,陶珊儿能和自己联合应敌,兄妹二人同敌五贼,照样也是不支,无法分身往援,正在愁急,一听这等说法,天性好胜,觉着袁和尚不应当着敌人说出泄气的话,方接口大喝:“袁师弟怎不争气!狗强盗就来一千,早晚也是送死,说这笑话作什!”
说时迟那时快!二人话未说完,查牤性如烈火,本就想学车卫的样,听袁和尚一喊,再见他一个小人力敌三贼,心想,这小和尚到底年轻,独斗三贼,难怪心慌。正想用什方法抽身往援,忽见袁和尚往旁纵到。后面三贼轻功本好,哪知厉害?又为敌人所激,相机飞身追来。查牤一见,正合心意,乘着诸天禄受了猛攻往后纵避之势,突然改进为退,就势一劈空掌迎头扫去。二人都是动作神速,偶然互相纵避,都是如影随形,稍离即合,其快无比。恶道本意查牤必要追扑过去,打算就势反击,不料百忙中接连三条人影由旁纵过,耳听查牤一声怪笑,同时呼的一声又劲又急,猛想起这三个都是自己人,暗道“不好”,忙即追扑上去。人影寒光一晃,查牤已连人带剑电一般飞扑过来,接连两声惨号过处,由旁追来的三个徒党已为敌人内家罡气扫中,一死一伤,倒地不起。另一贼本领较高,落在后面,不等查牤下手,恶道业已敌住,骤出意外,心胆皆寒,慌不迭往旁纵去。
袁和尚哈哈笑道:“狄龙哥你不知道,这类毛贼狗盗多杀他一个好一个,说几句假话叫他上当,有什相干?只能除害,就是好的。我专门会想法子杀贼,不怕丢脸,你看随便两句笑话,不就打死了两贼么?查二叔功夫真好,这多爽快!他们都是大人,和我们动手,还要几个打一个,先不要脸!不想法于省点力气,听他们鬼叫开心,要到几时才宰得完呢?”边说边打,又和龙子、珊儿合在一起敌那五贼。
先斗那贼急怒攻心,二次追杀上去。袁和尚先是力敌三人,腾不开手,就这一纵,早乘机取出两支铁手箭,看准来势,故意摇头晃脑,笑骂:“狗强盗!你得了便宜,没赶上他们同去鄷都城报到,心里发急么?送死容易,这样狗叫,多么难听。”说时,先装迎敌,一抖手中三连明月铲,连人带兵器飞纵过去。来贼乃恶道爱徒,早就看出敌人虽然年幼矮小,身手轻灵,本领甚高,手中兵器从未见过,非但变化极多,并还不是自己宝剑所能斩断,又最善用巧力,人还未到,先听笑骂刻薄,怒火正往上撞,相隔丈许,敌人忽举兵器飞纵过来,势甚猛急,人又瘦小,纵时,仿佛前面半圈新月带着一溜寒光,和那小人影子合成一条直线对面冲到,口中还在笑骂不已,暗骂:“小秀驴真个可恶!
这等打法,在我手下岂非送死?”心念微动,人已冲到面前。
恶徒本领颇高,正准备敌人纵到,再往旁边一闪避开来势,乘着敌人身子悬空无法收势之际,反手一剑将其腰斩两段,做梦也未想到敌人诡计多端,仗着身轻灵活,常用这类别出心裁的外行打法从中闹鬼,手中还藏有两支铁手箭,如在事前看出,忙往远处纵避,一面用剑防身招架,或者无妨,否则,正面迎敌固遭暗算,便往旁闪也必受伤。
恶徒竟未想到危机已临,还在梦想,以为师父绝招,身法轻快,手中宝剑分金断铁。心又太狠,杀人不算,定要把人斩成两段才罢,正用足全力,看准来势,不到临近不肯下手,以防敌人警觉,哪知死在眼前,已无生路,他这里刚把手中剑一紧,还未往旁闪避,袁和尚的铁手箭已随手发出,相隔只有三四尺,又是车卫秘传,双箭同发,恶徒事出意料,毫未看清,全被打中,咽喉前胸同时穿透,一声怒吼过处,人还不曾倒地,袁和尚已自冲到,就势一铲,连头也枭去半边,死于非命。
袁和尚忙又回助狄、陶二人,正在笑说:“狄龙哥,你看我法子多好?狗强盗倚仗人多,非想法子,杀他不光,不用点心思如何行呢?”边说边打,冷不防又将刚由死贼尸上拔出来的铁手箭分朝两贼打去。内中一贼又受了伤,虽然不重,气得切齿怒骂,暴跳如雷。龙子正喊:“小和尚对他们去!这四个狗强盗,我们早晚送他去上死路!”那旁恶道、凶僧见自己这面在自人多,先已伤亡了五个,转眼之间,又被小和尚连用诡计杀伤三人,内中两个均是自己爱徒,敌人一个未伤,不由怒发如狂,正在互相招呼:
“不与对面敌人硬拼,乱杀一阵,先将这些小狗男女除去,为死的人报仇。”忽听喝骂之声,又有两僧一道同两贼赶来助战。
芸叟见转眼之间形势大变,敌人越来越多,恐诸小弟兄受伤,正催绣发翁一同出场。
绣发翁笑说:“老弟你不要忙,这些凶僧恶道都非劲敌。我那两位好友业已赶到,我如出战,他二位也许暂时不管了。这都是车花子话不好听,才有这事。这几个小人虽落下风,均得过高明传授,你指我看的司徒兄妹和狄龙子,还有那个小和尚,表面看去功力不如孙登夫妇,根基却是好极,又得了高明手法,将来必有大成。这两位老友最是怜才,乐得让他们多历练些时,那两位老友对于他们也更看重,不是好么?”随听身旁有一少女口音接口道:“你这老头子倒说得好听,敌人无一弱者,这几个小人功力都还不够,全仗聪明机警,得有真传,又各有一件好的兵器罢了。这类凶杀之事,稍一疏忽不死必伤,难得目前又有后起之秀,我们应该格外爱戴,如何可以大意呢?”
绣发翁闻言惊喜,方答:“十九妹,你也来了么?那太好了。”声才出口,前面战场上形势又变。先是大团烈火由一凶憎手上发出,黑衣女侠晏瑰正由崖顶飞落,朝几个包围孙登夫妇和司徒良珠的一伙贼徒扑去,同时红紫两道光华一闪,侧面崖上又有两人飞落乃是两个中年剑侠,还未落到场中,凶僧所发毒火已被这两人打灭,凶僧也被杀死,群贼立时一阵大乱。黑神猴黎风娇自一上场,便将合敌司徒怀方的三贼喊下,令其包围孙登等男女三侠,女贼独敌怀方,正打得难解难分,忽见晏瑰飞落,凶僧倒地,首先逃去。晏瑰还要追赶,被那两个中年剑侠喊住。
恶道诸天禄知无胜理,再打下去只多伤人,首先大喝:“想不到苍山三友尚在人间,我们说完再打如何?”说罢,为首诸贼也都警觉,纷纷纵出圈外。
众人还要追杀,被那两人拦住,查、车二侠认出来人乃青城派成名多年的剑侠,苍山三友中的陶寒竹、曲云松,还有一位女侠,乃昔年嵩山二老追云叟白谷逸的侄孙女广寒仙子白云玉,虽还未见,但这三人,陶、自二人是夫妻,和曲云松患难至交,又都是青城派前辈剑侠陶钧、裘元、虞南绮三人的嫡传高弟,同门师兄妹,三人志同道合,情分最深,彼此常同出入,无论剑术武功、内家罡气,俱都练到登峰造极,年都八十开外,这两老侠看去还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各穿着一身山人打扮,料知女侠白云玉也必同来,恶道必是自知不敌,有什话说,忙令晏瑰和诸小兄妹停手,上前相见。绣发翁、何云叟也陪了方才说话的女侠一同走下。众人多听师长说过,一听来人姓名,俱都惊喜,争先上前拜见,被车卫止住,说:“你们先莫忙,听这些妖僧妖道、狗盗恶贼遭报应以前说些什么。”
诸天禄来时,早就得到毒手真人郑天乾、玉弥勒花空密函通知,说“简冰如乃昔年峨眉派长老之一,行辈最高,只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