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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接道:“在桥子里”
李福接着道:“有四个人抬桥子”眼睛向刘独峰那儿转了转。
李慧坚持道:“那是蒙住了脸”视线往刘独峰身侧五名手下瞄了瞄。
李福跟着说:“那桥子里的蒙面人武功极高”
李慧紧跟着道:“我们敌不过他,才给劫去——”
李福、李慧说着的时候,眼睛不住地往刘独峰身上溜,顾借朝和黄金鳞等自然也有注意到这一点,不禁狐疑起来,刘独峰哈哈笑道:情来,这么会搅排场的人,倒有点像我了。”
刘独峰这一开口说话,李福、李慧齐声道:“是他!”
顾惜朝脸色一沉,望向冯乱虎,冯乱虎也用力地点了点头。顾惜朝知道冯乱虎一向精明强干,连他也听出刘独峰的声音,看来,救走铁手的人敢情真是刘独峰。
顾惜朝一念及此,脸上反而堆起了笑容,叱道:“胡说!你们可知道他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名闻天下的‘捕神’刘独峰!刘大人只抓犯人,不放犯人,要是刘捕神也放犯人,那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那是刘爷决计不会做的;”他意犹未尽,补加了一句:
“这一做呀,身败名裂,何况那是朝廷钦犯,搞不好,要诛连九族!”
刘独峰道:“说的有理。却不知那救走的犯人是谁?我认不认识?要不要我来参与一份追捕此人?”
顾惜朝道:“不必了。”
刘独峰笑道:“连姓名也不让我知道,想必是朝廷要犯了。”
顾惜朝道:“这人跟阁下倒是大有渊源,而且,说难听点,还是同行如敌国哩!”
刘独峰“哦”了一声笑道:“还是吃公门饭的呢!总不会是诸葛先生罢?”说着仰天大笑,“要是诸葛,就凭你们,连同在下,也拿他不起!”
顾惜朝沉住了气,道:“那么,真正劫走囚犯的只有那姓唐的了?”
冯乱虎道:“是。”
顾惜朝疾道:“那么,乱虎、乱水、乱步、你们三人一道儿去,追他回来,要是找着了,抓不回,格杀毋论!”
冯乱虎、霍乱步、宋乱水齐声应道:“是。”
黄金鳞也道:“‘福慧双修’。”
李福、李慧齐声应道:“在。”
黄金鳞道:“你们带三十四名精兵,务必要抓到此人,死活不计。”
李氏兄弟又应了声,眼睛又往刘独峰处一转。
黄金鳞道:“刘捕神要留在这儿,帮我们抓匪首戚少商,不能助你们去抓钦犯!”
刘独峰笑道:“你们放心,我不抢你们的功劳!”
李氏兄弟和‘三乱’各自领人出发,忽听一阵喊杀之声,原来鲜于仇冷呼儿见毒水已退,城无遮拦,不再听命于刘独峰调度,私下率军攻打毁诺城。
第十九章 铁手的遭遇
铁手和唐肯策马疾驰,十来里路,折了几条小径,翻了两座山丘,再转向大路,眼看一处三岔口,有木牌写着:“往碎云渊”,“往思恩镇”,“往南燕镇”。铁手指了指“往思恩镇”的路,艰辛地道,“思恩镇人多地旺,而且是市集中心,很多逃犯都往那儿躲,你过去装成猎户,呆上一年半载,再离开那儿,改名换姓,才出来再闯江湖,谅他们也拿你不着。”
唐肯点点头道:“是。”
铁手道,“那么,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
唐肯问:“你往哪儿去?”
铁手道:“碎云渊。”
唐肯道,“老局主、黄金鳞、顾惜朝,他们都在那儿,你去铁手道:“戚少商等退入碎云渊,极之凶险,我总要去看看。”
唐肯瞪着眼,道:“可是,你这一身的伤,去了又有何帮助?”
铁手笑了,无奈地道:“我们这种人,就是这样,就算帮不上什么,也不能见死不救。”他拍了拍唐肯的肩膀,咳呛了出来,唇旁的血渍又鲜艳了起来:“你当然明白,你也是这样的人,你救了我。”
唐肯昂然道,“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要跟你一道去。”
铁手摇摇首,又摆了摆手,无力地道:“不必再多个人牺牲。”
唐肯道,“我这下子,可能连累了老局主,我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但总要去看看。”
铁手道:“你去思恩镇,可有重大任务。”
唐肯道:“什么任务。”
铁手道:“我三师弟追命这几天可能经过那儿,你要是联络着他,或许,我们就能救戚少商。”
唐肯道:“那好,我们了起去思恩镇,等追命三爷来,然后再一起去碎云渊救人。”
铁手苦笑道:“这”
唐肯斩钉截铁的道:“二爷,唐肯也不笨,你托以重任,为的是支开我,不让我牺牲,难道我们之间还要推推让让,婆婆妈妈的么?铁二爷,你要是不给我跟你一道,就是看不起我,你去你的碎云渊,我照样赴我的毁诺城!”
铁手叹道:“只是,我这身伤他们不久就要追上,这样又对谁都没有好处。”
唐肯拍胸膛道:“我扶你走,一定会走快些的。”
铁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道:“他们找一个伤者容易,找你却难,你还是”
唐肯怒道:“二爷——!”
铁手也低喝一声:“好,我不说了,再说,就瞧你不起。兄弟,我们先到思恩镇,再转道往碎云渊去——只要过得了思恩,他们只怕没料到我们会倒转头往毁诺城的。”
唐肯一拍大腿,喜道:“好,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忽正色问:“二爷,追命三爷究竟会不会来?”
铁手道,“兄弟,叫我铁手便是。”
唐肯一股豪气上冲,即道:“铁二哥。”
铁手沉重地摇首,道:“追命他不会来,不过他有重案要办,办好了才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冷血正在养伤,无情赴陕西金印寺办案;他们,一个都不能来。”
他咳呛着道:“就只有我们,你,和我,还有不知死生的戚少商、雷卷他们。”
唐肯哈哈大笑,左手牵住铁手胯下灰马的缰辔,右手一击自己坐骑马背,道:“如此最好!我们前无去路,后有兵追,既无援军,也没银两,”他在驰骋中拍拍空囊,笑道:“这是反击的最佳时候。”
马驰颠簸中的铁手确感伤口震痛,但见唐肯豪气干云,心忖:这人武功虽然不高,见识地位也都寻常,但确是一名好汉!因不忍拂他的兴头,强忍痛楚,未几便已来到思恩镇。
唐肯徐徐勒马,见镇上热闹熙攘,来往行人很多,市集繁忙,便问:“铁二哥,咱们往何处落脚?”
铁手道:“找一家最不起眼的客店落脚,吃点东西再说。”
唐肯在镇陲近郊找到一家叫做“安顺栈”的酒家客店坐了下来,两人叫了点菜饭,铁手吃了几口,胸口一甜,哇地咯了一口血,血渗在白饭上,份外夺目,铁手抚胸喘气,边把草笠盖在饭团上,怕人瞧见。
唐肯道:“这路上金创药敷完了,我跟你请大夫来看看。”
铁手强忍胸口闷痛,道:“我这身上的药,也全给搜去了。”
唐肯摸摸口袋,道:“我还有一些,请大夫和今天吃的,住的,还足够。”
铁手道:“这可是你辛苦挣来的钱。”
唐肯豪笑道:“只望能治好我的二哥,这些钱算得了什么!”
铁手低声道:“其实,我的伤只要有适当的调养,让我有机会运功打坐调息,三、四天的功夫,就能恢复元气,十来天时间,便能痊愈,不到一个月,就可以如常,倒不必请什么大夫。”
唐肯道:“二哥的内功,我是听说过的,四大名捕之中,就传你内力最深厚,要是这身伤落在我身上,一年半年,怕都好不全哩。”
铁手道:“我们师兄弟四人,四处奔波跋涉,伤已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四师弟冷血天生坚忍刻苦,有过人的体力和意志,负伤对他而言,算不上什么事,只是他天性感情较为脆弱,受不得伤;三师弟浪迹江湖,历尽风霜,什么伤不曾受过,他已经养成一种不怕受伤的能耐。大师兄却最体弱,外表冷漠,内心多情,他是真正经不起伤的。我所幸练的是内功,普通的伤,奈不了我何,就算严重的伤,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也可以运功疗伤,好得较快。”
唐肯听得颇为响往:“除了冷四哥我会过面外,追命三哥和无情大哥,我都无缘得见。”
铁手拍拍他肩膊,笑道:“他日有机缘,当给你引见。”
唐肯垂下头去:“他们名动江湖,怎有暇来理我这等小人物!”
铁手一手握住他的臂膀,道:“快别这样说!咱们结交只问好汉,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