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温瑞安杀人者唐斩-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女人瘦得几乎没有一块是闲着的肉,没有一寸是拿来温柔的肌肤,但她只要稍作扭动,全
身都化作一片波浪,足以把定力不足的人溺毙。
    叶红皱了皱眉头,有意回避了这女人的眼光:“怎么回事?”他问。
    “就是这么一回事,”夏吓叫狞恶地道:“她跟他,睡过觉!”
    “她是我们的七当家路娇迷。”朱星五忙道:“她原来跟夏四当家是公认的一对儿。”
    那披发女子狠狠他说:“谁跟他是一对儿?!”她狠狠地盯着夏吓叫。
    夏吓叫桀桀笑了起来,像一只乌鸦忽然发出人的笑声一样。
    “你少卖娇!”他用一种病入膏盲的语气说:“你快活过了,现在谁也不要你!”
    那女子的手忽然一紧。
    她要打开那瓷罐的盖子。
    夏吓叫立即闭上了嘴。
    他双眼盯住她的手,仿佛那盖子一开,立即就会有一千只虎蜂蜇向他的脸一般。
    朱星五立即叱道:“老七,别乱来,有客人在!”
    叶红听说过路娇迷这女子的传说。她一向任性不羁,刁辣凶狠,且善使水流星和用毒。
她把浑身的毒都摄到一个瓷罐里,听说那罐子的毒一旦发动,连她自己也收拾不了。
    叶红连忙于咳一声:“路当家的。”
    路娇迷那一对黑白分明的长眼转扫过来,就像一排冷锋一样,并没有应答。
    叶红以手指遮在唇上,垂着目,始终没跟路娇迷的眼神对视过。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不必请教。”路娇迷狠狠他说:“不错,我是跟他睡过了。怎么样?我跟这姓夏的也
睡过了,又怎么样?我高兴跟谁睡就跟谁睡”
    忽然她抽泣起来,像一个抵受不住冷天气的乞丐婆子,把脸埋到手心里,“男人都
不是人!他们要的是你的身子,贪得无厌,我又能怎样?”她语音哀切得像丧了双亲,
“他们要跟你睡,又不许你跟别人睡一个女人活在世上是不住的受不同的男人骗,
等骗够了你已经没有人要睡了。”
    叶红注意到外面又下雪了。可是阳光依然没有消褪。窗外有一棵高大的乔木,没有一片
叶子,像一个傲做岸的老大哥,在雪意里映衬出特别深寒的黑。
    叶红几乎就要跟那株树木招呼一声,忽然,一丝比水纹还淡的笑意自他脸上冻结。
    刚才有人到过那树上。
    而且就匿伏在树上,盯着他。
    现在人已不见。
    一一他还没走?
    ——他在哪里?
    ——他是谁?
    叶红知道,那些枯枝很快地就会变成冰条,黑色的枝干很快地就会穿上炫耀的白袍。
    这棵曾有人仁立过的树。
    叶红望向窗外的时候,只有一人觉察。
    他就是朱星五。
    他发现这文弱秀气、一副纨挎子弟模样的叶红,望向窗外的眼神,竟像极了一个人。
    龚侠怀。
    龚侠怀有时突然回望,也足叫人吃上一惊,也是这般神情。
    像一头老虎被困在笼里的神态。
    ——老虎笼外是什么?
    猎人?还是可以纵身搏杀的丛林?
    朱星五不知道。他只是因叶红的这一个神情跟他共事多年的龚老大酷似,因而微吃一
惊,想起龚侠怀不知现在在牢里是不是也看着铁窗?到底那儿有没有窗子?窗外是什么风
景?有没有风景?
    他是在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想起和想到这些。
    单简忽然道:“你说完了没?”
    路娇迷用一对艳冶的眼啄着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你是谁?”
    “我只是个喜欢画画和练武的人。”单简说:“除此之外,我就是叶公子的弟子。”
    路娇迷有点不能接受单简的说话方式。
    单简单刀直入地问:“龚大侠是用迷药来迷奸你的?”
    路娇迷一怔,嘴角一撇:“没有。”
    单简说:“他点了你的穴道?”
    路娇迷“嘿”地一笑,摇头。
    单简问:“他用暴力?”
    路娇迷怒道:“放屁!我姓路的可是好欺负的女子?!”
    “我知道你不好欺负,所以我才问,”单简说:“他骗你,会跟你成婚?”
    “他?”路娇迷带着泪的大眼,笑了:“我会嫁给那个心中没有女人的人!”
    “好,”单简说:“他没制住你,没要胁你、没强暴你,你跟他睡过觉,有什么好哭
的?”
    路娇迷一愕,随即冷笑道:“但我本是他的妹子。就为这一点,他一辈子罪孽,洗也洗
不清。”
    单简像嘴里咬住了一个拳头。
    “谁知道这个觉是怎么睡的,反而龚大当家已在牢中,死无对质。不管他有没有睡过、
有没有害过你们,反正他有你们这一群这么要好的朋友,死了也是活该的。”简单忽然接
道:“嗳,对了,你跟夏四当家的,不也是结拜兄弟吗,你们不也是睡过了吗?”
    简单笑着又说:“哦?我说错了?还是记错了?要是说错还是记错,千万勿要见怪。”
    路娇迷眯着眼道:“你又是谁?”
    “我只是个弃欢读史和爱习武的人。”简单说:“除此以外,我就是叶公子的子弟。”
    路娇迷的声音像从一个枯井发出来似的,很粗嘎,听来有点像男人的声音,但听多了,
听久了,又会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女人、女人真正的声音。
    “你们想必是以为龚老大之所以落入牢里,一定是我密告他的了。”路娇迷的眼睛像剪
出许多爱恨情愁,但一剪就是一截,干净利落,“你们错了。我姓路的,爱跟谁睡就跟谁
睡。我高兴骂就骂,怨就怨,爱就爱,杀就杀。我不怕人骂我贱,可是背地里告人的下流
事,我现在不干,这辈子不干,不暗算人、不害无辜的人。”
    大家静了一会儿。
    仿佛可以听见桌上沈墨凝固的声音。
    夏吓叫忽然大吼道:“放屁!你这贱妇!谁知道是不是你干的!你没干就准是对那厮余
情未了!”
    猝地一伸手,给了路娇迷一记耳刮子。
    这下出手如此迅疾,路娇迷竟闪不过去。
    当她面颊五缕红纹浮上来的时候,她的眼色狠得像一把色字头上的刀,要把夏吓叫切成
一片片。
    她缓缓把罐盖打开。
    叶红退了一步。
    他示意简单和单简向后退。
    夏吓叫也如临大敌。
    忽然,两人如风卷残云般掠入。
    一人大喊道:“妹子,不可——!”
    这人正是路雄飞,他有点气急败坏,就像一个焦头烂额的赌徒。
    另一个人五络长髯,脸如冠玉,负手临观,气定神闲,正跟叶红颌首微笑。
    叶红见过他。
    两人还算素识,只不过在龚侠怀出事之后就未再见过面。
    他就是“诡丽八尺门”的三当家高赞魁。
    路娇迷又哭叫起来:“你当什么哥哥的!你看,满屋子的人都在欺负你妹子!”
    路雄飞只想把他妹子手上的瓷罐子夺了过来,一面哄着她:“唉哎,我看这就算了吧!
你也不是不知夏老四的性子,你就让着他些就是了”
    夏吓叫怒道:“姓路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四哥哩!你们这会儿可是论起血
亲来对付我了?!”
    路娇迷哭得把鼻涕都拧在她胞兄的襟上,“你听,你听,哥呀,那狼心狗肺的东西——”
    “贱人!”夏吓叫脸上的青筋并起,好像张开一面蛛网似的,粗的像一条腹蛇,细的也
像蚯蚓,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像掉在水里刚化开的血丝。“你不住口,我就宰了你!”
    高赞魁忽然叱道:“老四,客人面前,不要丢大家的脸!”
    夏吓叫霍然返首,狞狰地道:“你算老几?你当官当到门里来了,也来指令我?!”
    高赞魁长吸一口气,仍不动怒,“我毕竟是你三哥,你就听听劝吧”
    “老大不在,龙头坐牢,”夏吓叫冷笑道:“这儿没有什么老三老四的!”高赞魁一张
紫膛脸,忽然就变得像一张铁砧。
    朱星五也惶然不知如何调解的好。
    叶红忽向朱星五一揖道:“叨扰多时,我们告辞了。”
    朱星五忙道:“老大龙头他出了事,大家都没了主儿,心里都不好过有失礼之
处,请公子多多见谅。”
    “不敢当。”叶红说;“倒是我们失礼了。”
    高赞魁要送叶红出去,看来他也要避一避夏吓叫的锋芒嚣张。
    走到院子,雪地上有交错成三叉形的印子,还夹有梅花状的蹄印,叶红知道那是鸡和狗
走过的脚印。
    还有几只雀尸。
    ——天气太冷了,而且还冷得愈来愈无常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