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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腹腔里去。
他杀了那使金鞭的刺客之后,眼睛仍是闭着的。
他一身功夫都在极其狡敏的身手身法里,而不是那双大而无用的眼睛里。
那挺戟的刺客一见如此,挺乾就走,但马步极沉稳的刀手就金刀大马的拦在他前面。
挺戟的刺客一咬牙,全力策马,要把这刀手的沉桥稳马冲开!
马嘶人吼,那刀客却拔天而起,半空手起刀落,如电光一击,马冲过了那刀客原来站立
的地方时,马上的人已分开两行,分左右落下,马也自颈部裂开,首尾两截,血雨激溅。
这一刀之力,不可谓不畏人至怖;但可怕的是这每一步如钉犁地的刀客,马步非但并不
沉健,反而如飞鹞一般轻盈敏捷!
杀人者唐斩
三、刺杀
他居高临下,一旦看见这种情形,就没有掠身下去了。
这时被困杀的五名刺客,又倒下了一人,但锦衣卫也碚地不起的有近十人,剩下四名刺
客,越战越勇,都知道如果此刻不奋力抗斗,将死无葬身之地,又有一名刺客,双刀环舞,
杀向轿舆里来!
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许显纯,锦衣卫群龙无首,就会大乱,而且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
这使双刀的名叫严虬,是“双刀舞蝶”派的名宗师,他曾叫人骤开匣子,放出蝴蝶一十
九对,他如风快般的双刀,切下十九双蝴蝶触须,而不伤蝴蝶分毫而名噪一时。
这当下他刀光如雪,滚向轿舆,三名要截击的锦衣卫,纷纷惨呼躇地。严虬这一下,是
志在必得。另外两名刺客,为了要严虬得手,不惜杀将出来,一人缠上那大眼睛的档头,另
一个绊上看似马步雄稳的档头,分头搏战,令他们都分不开身去救援。
只见刀光滚至轿下,又自下而上,掠人轿中,双刀一递,直人帘里,“叮叮”二响,却
似刺人铁板之上,严虬反被震得双腕一抖,那一直没有动手的武知仁,就在这刹那间摹然动
了手。
他空手抢进严虬的刀光中去。
在屋顶上也能清楚地看见,那闪光火石的功夫,武知仁已用夺来的双刀,将严虬剁成了
一十九块。
就跟严虬自己切掉那些蝴蝶触须的数目一样多。
情况急剧直下,兵败如山倒。
缠住大眼睛的刀客之刺客,旋即被杀;跟看似马步稳健的刀客相搏的刺客,且战且退,
却被一名锦衣卫从后刺死。
剩下两名刺客,却十分勇猛,足足杀了二十几人,然后一个被乱刀分尸;剩下一个,血
披全身,锦衣卫都呼叱:“要留活口!”那刺客左冲右突,杀得一会,知无法冲出重围,长
叹一声,反手横刀往脖子一抹,就此了账。
这一来,八名刺客,无一生还;而锦衣卫也死伤过半。战斗虽然短促,但不可谓不剧烈。
他在屋瓦上看得清清楚楚,眼见一个个同伴被杀,他双唇紧闭着,一只手握拳,一只手
擅住匕首之柄,都是紧紧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局面如此,自己掠下去也不过多一人
在死。
现在看来,剩下的行动只有悄悄地溜走一途。
但就在这时,轿子里传出了呵呵笑声:“武知仁、曹无愧、平越珊,你们三人,剪除乱
党,这次立了大功。”
说罢又呵呵笑了起来,那三名在轿子旁不远的刀客,都低垂着头,双手靠腿,样子十分
恭谨。这时又一阵轻咳,一阵机簧声过后,似一道铁板刚被扳开,轿子里跨出一只脚来。
这脚穿藏青高靴,锦袍下摆,十分华贵。他伏在屋瓦上,本侍要走,却见这人自轿中出
来,想必是许显纯,他心中不禁一阵扑扑乱跳:他出来了,他出来了。
他只要这样飞越下去,正在许显纯头顶,一刀斩落,就完成了这一桩可以使他足以名惊
八表的暗杀——只要、只要他这一刀能命中无误!
他一想到这一击足以名扬天下,成为当代如同萧佛狸、顾曲周、唐斩一般的一流杀手
时,呼息也不禁有些急促起来,究竟要不要发出这一刀呢?——下面还有十几名锦衣卫虽不
足畏,但自己得手后,又怎能逃过那三名档头的追击呢?!
就在这时,他看见那许显纯已经出得轿里来了,由于锦衣卫死了多人,很多灯笼都打翻
于地,或烧作灰烬,那许显纯的样子,很是模糊不清,只听他低沉的声音道:“武知仁,你
这次假扮叛贼,探得联络讯号,一网打尽,居功不少凭这些小毛贼,也敢来太岁头上动
土?!哼哼、嘿嘿”许显纯的笑声似从鼻孔里哼出来一般,又道:“你很能干,我会重
用你。”
武知仁顿即伏前跪下,叩首道:“谢镇抚司栽培。”
许显纯笑道:“你也要拿点真本领我才能栽培。”
武知仁额上的痣奇大,在黑暗中猛见分明,忽然叱道:“檐上有人!”
众人大吃一惊,在屋檐上的他,也大吃一惊,只见曹无愧、平越珊一大一小两双眼,如
冷电般的厉芒望向自己藏身之处来!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走?拼?还是伏着不动好?!
接下来的变化,却令他当堂呆住。
原来就在曹元愧、平越珊四目往上望之际,刷地一道刀光掠起,拦腰斩中许显纯。许显
纯惨叫一声:“你——!”武知仁刀势一抹,许显纯便拦腰分为两截!
这下变起非常,曹无愧飞扑而至,武知仁左手一掌,右足一蹴,将许显纯两段身体,撞
向曹无愧!
曹无愧一下见两截血淋淋的尸体迎脸撞到,这下可慌了手脚,又知是许显纯躯体,不敢
不接,接得下来,却被血水洒得一头一脸,一时忙不过来。
平越珊却大吼一声,金刀直斩而下。
武知仁以许显纯两截尸身,迫退曹无愧,为的就是专心对付平越珊而无旁骛。
武知仁在这时倏然一撒手,一股白灰直扑平越珊,平越珊被撒得通脸白灰,武知仁就在
这刹那反击一刀,两人在电光石火间一照面,都施出了全力。
两人交错而过,平越珊的身体,自胸臂剧然裂开,血水喷迸,只听平越珊骇然惨叫道:
“你是谁?!”
目睹情形的曹元愧,却毛骨悚然地呼叫:“是‘一刀两段’!”
“‘一刀两段’唐斩!”
“是唐斩!”
待惊呼稍平时,场中已多了两具斩为两截的死尸,一具是镇抚司许显纯的尸骸,一具是
杀手刀客平越珊的尸首。
那“武知仁”早已在各人惊俱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但却仍然有一人知道。
他在“武知仁”杀许显纯后,已稍定神来,又见其杀平越珊后,即乘乱掠出,他也展开
轻功,在屋瓦上飞掠,紧蹑而去。
两人一在屋脊。一在巷街飞驰,平行而逸,奔得一会,已近荒郊,屋顶不再绵延,他
“嗖”地斜斜掠落地面,那“武知仁”当即站住。两人前掠之身法,何等之快,只闻耳畔哗
哗生风眼前事物疾逝,但屋宇一尽,他藉前掠之势转落草地,姿态无暇可袭。但“武知仁”
却是说停就停,猛然止住,像一只本来激旋中的陀螺突被钉入土里!
两人相对,他还未来得及开口,“武知仁”即道:“你都看见了?”
他有些心虚,蹑蠕道:“前辈是唐斩?”
那人哈哈笑道:“我也是‘武知仁’!”
他恍然大悟:“原来‘武知仁’是‘无此人’!那汪文言跟你他不是被你
所杀吗?”
唐斩没回答他的话,却反问了一句:“你怎么活下来的?”
他一怔,不知如何回答,唐斩冷冷地道:“‘灯笼’计划共十个人行事,一个主杀,九
个牺牲,现刻九个牺牲者死了八个,你倒是好好的,并不是你武功比他们好,而是号令下
了,你却并没有动手,所以能得苟存,是也不是?”
唐斩的话字字如锤,击打得年轻好胜的他,呆立当堂。“我要达成黄大人的指令,暗杀
许显纯,首先便得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这你明不明白?”
他心里一阵翻腾,虽是事实,但一下子竟无法接受。“可是汪文言大人是你的同门
至交啊。”
“至交又怎样?”唐斩眉心上的痣随着他剔眉而跃动,“你指我杀他的事?反正他已落
在魏忠贤党人手里,死是死定了,由我杀他,又有什么干系?反正别人也一定杀他!那张供
状他不肯签押又怎样?许显纯自会包办。不如哄他签上名字,再解决他,然后取得许显纯信
任,以便今晚之行刺,不是更妙吗?”
“可是这些牺牲的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