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未闻,也见所未见。”
平一君并不置答、只说:“祝兄。很冒昧问你一句,身为一代剑手,如果给你选择,
你情愿死在什么人什么武器之下?。
祝光明虽不明白平一君何此问,但他做然道:“一个剑士,乃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假如果要死,我情愿死在自己剑下。”
平一君凝视着他的脸,脸色一片慈和:“我敬重你,宁可让你死得不明所以,也不
能让你对人世间希望绝灭。”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出手。
祝光明惊诧之下,回剑自救,平一君三招内夺得了他的长剑,剑招一展,又三招之
内,结束了祝光明的性命。
平一君在说那一段话时,吟哦四子,人人都留了心。所以平一君出手,文征常”呛”
地拔剑。
可是他听不到他自己拔剑的声音。
所以他以为自己的剑还没有拔出来。
但他却看见自己一剑明明在手。
可是他并不感觉得自己握着剑。
就在这时,他发觉在月芒下,反映在剑身上,剑变作一条长长的白芒。
他甚至不能分辨出这不是一柄剑。
他立时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已这钝,感觉正消失中,而且气力也正在逐渐消散。
当他醒悟到这一点的时候,“笃”地一声,一柄剑已从侧面刺人他左臂中。
他却感觉不到痛。
所以他闪都闪不过去。
“哧”地一声,那剑尖自右臂凸露出来!
也就是说,这一柄剑,自左边刺人,右边露出,即是把他身体,如一只烤鸡一般,
用铁叉串在一起。
他只来得及侧过身去,亲眼目睹了杀他的人。
那是魏消闲。
上一页 下一页侠少
二十一 好一朵白莲花
因此文征常倒地而殁时,双目突露。他死得比祝光明还痛苦。无论是谁,知道他自
己诚心相待、相交一世的兄弟对自己猝下毒手时,都会死得很不瞑目。
死得像杨沧浪一般痛苦。
平一君去夺祝光明的剑时,文征常想出手的同时,邵汉霄也出了手,但他立时发现,
祝光明已死在平一君手下,文征常也为魂消闲所杀,自己那一剑,也给徐虚怀接了下来。
——他曾目睹弟子们比武试剑,他很清楚徐虚怀没有这种能力单独接他一剑。
元子祥与其他四名弟子怒叱声中,纷纷拔剑,扑将过来,但分别给劫飞劫、饶月半、
寿英、徐鹤龄、滕起义五人挡住,交起手来。
才不过片刻.摆在青城派掌门人邵汉霄面前,是一盘残棋:
“吟哦五子”中,死了三人,叛了一人,只剩下他孤单单地一个人,自己的老友:
平一君,显然就是主掌这一场狙杀的人,而他门下弟子,武功较高的都背叛了他,而他
又中了毒,这毒力量虽不太强,叵足以令他手足发软,四肢酸麻,头晕眼花,反应迟钝
这样的局面,他已失去了一切可以挽回的生机。
这只是一阙残凤
而他就是这残局中的最后一颗棋子。
他现在只欠别人来“将军”。
邵汉霄以剑支地,恨恨他说了一个字:“好!”
“好”有很多种意思,有赞许、有妒忌、有羡慕、有同意,也可能是痛恨的意思
但在邵汉霄此刻心中,真岂止是“痛恨”而已。这同时还包含了耻辱、悲伤、难过,
愤怒
——“吟哦五子“纵横一世,却设想到年已过六旬,才被近二十年未见的老友杀个
精光而今只剩下了自己,和叛徒!
平一君垂着头,看看自己手中所执的剑上鲜血,“唉”了一声,扔掉了剑,负手道:
“所以我不忍让祝三侠眼见这场残杀。”
邵汉霄双颊凸起了两道青筋:“但我却都瞧见了。”
平一君一点也没有胜利的欢容,只说:“那没办法,你是青城一派掌门,祝兄可以
死得不明不白,你不能。江湖中有些事,确是扑朔迷离,很多人也至死不悟。但你不可
以。武林中有些人,想少知道一些事,少忍受一些委屈,免去一些责任,也无法做到。”
这时只听一声惨叫.原来徐虚怀挡开了邵汉霄一剑后,赶过去加入了战团,与徐鹤
龄以二对一,那姓年的“北英级”弟子抵不住,给徐虚怀一剑杀了。
邵汉宵大喝一声:“住手!通通住手!”他眼见局势如此,打下去只有对自己这方
不利。
只是他喊归喊,众人依然交手不歇。徐虚怀等仍是不听邵汉霄指挥,元子祥等就算
要停手也有所不能。
平一君平平淡淡他说了句:“停手。”众人都停下手来。
平一君问:“你要说什么?”
邵汉霄道:“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平一君道:“你还问什么?”
邵汉霄问:“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平一君说:“原因很简单,其实你自己也该有自知之明。十一大门派中,以青城为
最弱,站在其他十大门派的立场来说,多一门派,掺杂其中,不如去芜存菁,少一门派
的好。”
邵汉霄苦笑道:“如果嫌青城一派势孤力单,碍手碍脚,就踢我们出‘武学功术院’
好了,又何必如此?”
邵汉霄摇头道:“我不相信。”
平一君反问:“你不信什么?”
邵汉霄双眼瞪看他:“我不相信只为了这一点,就要我们四个老骨头的命。”他说
“四个”,已没有把魏消闲包括在内。
谁也不能把残杀自己的兄弟当作兄弟的,也许还关心他,但一个残害自己兄弟的兄
弟,谁也不会他当作兄弟。
兄弟的意义,就算不能做到尽忠尽义,至少不能背信弃义。
平一君一笑,道:“是。我们不光是为了这点。你们领导青城以来,一直可有可无,
从未替当今朝廷立过什么大功。俗语说,无功便是过。御史大人早派人监视青城的一举
一动,已十分不满”
邵汉霄激声道:“我们现下不是搜到‘连云寨’、‘白莲教’判国起事的证据么?!
我们孤忠抗节,怎能在建功后诛杀我们·”
平一君一摊手,道:“没办法。上头已有命令下来,我们是依令执行。邵兄,不是
我不想维护青城,而是上面查究下来,说我偏私,这可是大罪,所以越亲近的朋友,执
法愈严”
邵汉霄疲惫地一摇乎,道:“我知道。”转去向着魏消闲,问:“刚才平庄主说官
府派下来追查青城,就是派你来了?”
魏消闲毕竟作了亏心事,虽笑了个血盆大口,但始终不敢与大师兄目光相对。
邵汉霄惨笑又道:“事成后,朝廷给你的封赏一定不薄吧?”
魏消闲的眼珠左右溜着,说:“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七八年前,我就想做青
城派掌门,但你又偏偏不死,我,只好”
平一君笑着接道:“只好出此下策了。”
邵仅霄冷笑道:“好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确是上上之策,这几年来,青城上上下下,
都交由你去打理,我死了之后,自然是归你了。”
元子祥听得血气上冲,大呼道:“魏师伯——魏消闲欺师灭祖,包藏祸心,哪有资
格当掌门人!”声音嘎然而绝。
他背心亮晃晃的插了一柄短剑。
跟他并肩作战的一名同门,在后面一剑刺死了他。
只听那名弟子涎若脸道:“弟子稽锐利,听魏师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弟子素
来敬仰师伯,一言一行。莫不谨遵严守,谁敢辱及二师怕半点声名,弟了莫不手刃其人
方才甘心,嘻嘻,弟子先杀叛徒元子祥,以表寸心”
另一个弟子见锐利趁风转舵,大势已去,惟恐错失活命良机,也就慌忙叩首道:
“二师伯不不不,掌门魏师伯,弟子雄剑柏,忠心耿耿,愿为掌门赴汤蹈火,分忧
解劳,披荆斩棘。斟茶奉水,唯命是从!”
只剩下一名弟子,战已无星,降也不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悲愤地望向邵汉
霄,眼中流露出哀怜之色。
邵汉霄忽然“哈哈!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魏悄闲怒叱:“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笑的!”
平一君却谈淡地问:“邵兄,有何可笑之处?”
邵汉霄笑容一敛,道:“我在笑我以前的二师弟。”
魏消闲更怒:“你笑什么!”
邵汉霄缓缓自衣襟内抽出一卷纸,慢慢展开,道:“我本来已写下传功书令,掌门
之位,交予二师弟没想到,哈哈,他却熬不住,最后关头发动了”双手连振,
己将书柬撕得粉碎。
“可惜他名正言顺接任掌门反倒不要,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