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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抿一抿嘴,靥上又浮现了那一对可爱的酒涡,『坦白说,自从前后二次沐浴时遭人闯入后,我总是觉得一直都有人伺伏著,我虽不虞有他,但因为不安,所以还是没有在这住了那么久但仍感陌生的地方来练唐门秘技。』
她笑笑又道:『我本来很爱沐浴的,最近,我实在有点怕了洗澡了。』
『那你是做对了。』
温约红笑道:『他们是看错了。』
『看错了?』
『其实你也不简单,』温约红说:『他们以为你只是个爱笑、爱哭、初出茅庐的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得接近幼稚的女子。』
『其实他们也没错,我的确是,』唐方说,『但我还有另一面,他们没看仔细而已。』
温约红笑道:『像他们就只以为你是个意气用事的女子,却就不知道你也是个聪敏且讲义气的女子。…你有胆子马上就回来救徐舞,大家都想不到。』
唐方说:『既然如此,言归正传,…徐舞在那里?』
温约红笑了,他一直没有正眼望向唐方,现在他直接望向她了:『他们要我守在这里,便是要我不许人救徐舞,并把救徐舞的人拿下来…我还是“五飞金”的四当家呢,我怎能什么也不做,比这儿一块假山假石都不如?』
唐方抿嘴笑道:『这么说,你虽然很爱护我,可是职责所在,不得不和我交手了?』
温约红点头,然后发出一声微喟道:『除非你现在马上就走,我就当没见过你。』
唐方坚定的说:『我既来了,救不了徐舞我是不走的。』
温约红长叹道:『那只有先把我击败一途了。』
唐方抿抿唇说:『我本不想和你打…在这里,你一向对我都不错。』
温约红说:『我也不想和你交手。如果你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唐方嫣然道:『走,我一定走,但要救了徐舞才走。』
温约红长叹道:『我们不动手也行。除非你能把我灌醉了,那我醉模糊了,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拦不住了,谁也不能怪我了!』
『好计!』
唐方笑说:『可是我怕喝不过你。』
『我喝三缸你能喝一缸我就放你过去!』
尽避一个人能喝半大缸的酒已是不可思议的事,
但温约红听说唐方陪他饮酒,他就从眼到脸都发了光,『你应该担心酒里有毒才是…我毕竟是岭南“老字号”毒宗温家的人!』
『我只知道你是温约红。』唐方的皓齿咬咬下唇,道,『好,那我就舍命陪喝酒了!』
温约红笑了。
他很温和的问唐方:『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成名?』
『你以前是有名的“三绝公子”,以酒、毒、剑名成天下;』唐方答:『但近日来人皆称你为“三缸公子”,你的盛名全为酒量所掩盖。』
温约红又很温柔的问:“你一向不喜欢喝酒?』
唐方笑道:『你几时曾见我酒沾过唇?』
温约红的语气仍甚温暖,『就算我让你,你能跟我喝成平手,但你也醉得差不多了,如何去救徐舞?』
『我知道,也明白。你让我醉了,再把我逐出“龚头南”,我也再没办法去救徐舞了;』
唐方望定温约红,一字一顿的说,『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从来都不喜欢人让我的。』
温约红长叹。
这回他再也不说话。
他的手臂一舒,已抓起一坛酒,一掌拍开封泥,登时酒香四溢,醺人欲醉。
他把酒递给唐方。
『这是有名的烈酒“胭脂泪”,不呛喉,但酒性醇烈,你要当心。』
温约红一闻酒味,语气温馨得直似跟情人谈心。
『这儿有六坛子“胭脂泪”,其他三缸,叫做“干不得”,这种酒,又名“追命”,要比“胭脂泪”更浓,更强,更醇,更烈,更猛,更冲十信!』
然后他说:『你只要喝完半缸“胭脂泪”还不倒,我用一缸“干不得”陪你,你若能喝完一缸“胭脂泪”,便算你嬴。』
唐方当然听过『干不得』这种酒…竟以名震天下『四大名捕』中酒力最胜的神捕追命为名,自然非同小可。
她点头。
接过了酒。
『我试试看。』
她凝重的说。
『好,』温约红抓起一坛『干不得』,也拍开封泥,道:『请了。』
『干!』唐方说。
她一口气把酒干尽。
不是一杯酒。
不是一壶酒。
也不是半坛酒。
…而是整缸的酒,一口气干尽。
吧完烈酒的她,还把缸中最后几滴酒倒入嘴里,舐舐唇,笑了起来,笑靥如花,眼神发亮,整个人看去就像是一杯醇醇的烈酒。
她笑问温约杠:『还有没有?』
温约红张大了口,忘了手中有酒。
『真是够劲!』
唐方用秀巧的纤手抹去了唇边的酒渍,『怎么了?手上有酒不喝,太暴殁天物了吧?』
温约红嘎声道:『你』
『对了,你干的是“追命”,对你不公平,不如这样吧,』她索性自己搴起一坛子『追命』,笑说,『我也跟你来喝“干不得”,你喝一坛,我饮两坛,如何?』
然后他们各自对饮,均把手;一坛子『干不得』干完。
之后唐方的眼神更明亮了,笑靥更是艳绝。
『只剩下一坛“追命”了,不如我喝了它,』唐方抢著道,『你喝“胭脂泪”好了。』
说罢已把酒夺了过来,迳自一口干尽。
温约杠喝完了第二缸『胭脂泪“,已开始吱吱咕咕的自己说话:『我不知道你这么擅饮的!』
“我只告诉你我不喜欢喝酒,我没骗你说我不会喝酒。『唐方笑嘻嘻的用手摸一模自己微微绯意的两颊。
喝到第三缸酒,温约红已双眼发直,频打酒呃。
唐方笑盈盈的,面如傅粉,溺溺媚媚,温约红醉眼看见她那风风流流的样子,原本六分醉成了八分,终于说:『没想到』
话未说完,唐方已喝完了第四缸酒了。
她还把坛倒转过来,向温约红表示是喝个滴酒不剩!
『不行了,我已不胜酒力了。』温约红说。
他确是『三缸公子』,三缸烈酒喝完了,仍然不倒,不过也得醉上七八分了。
『酒量,你好,可是』
唐方笑道:『可是你还没喝第四缸酒。』
『我不喝了,』温约红语无伦次的道,『我要跟你比剑!』
『怎么?』
唐方秀眉一扬,『不服输呀?』
温约杠只说:『…小心!』
一说完他就出剑。
★
剑在何处?
他手上本无剑。
腰畔也没有剑。
背后更没剑。
…剑原来盘在第三缸底里。
软剑。
…一把在酒缸里喝醉了酒的剑。
剑一出,清而亮,丽而夺目,像一场天长地久等待著海枯石烂的惊艳!
☆我们吃醉胭脂的那一天
唐方没有避。
她是来不及避?
还是因醉不避?
那惊艳的一剑,陡然在唐方咽喉前止住。
那一剑遇上唐方,却似惊了一艳。
惊剑一艳!
温约红讶然间:“你不避?”
他人似醉了,醉眼昏花,但手里握剑却是出奇的稳定。
“你没醉?”
唐方明若秋水的看看他,一眨也不眨,“你出剑既快仍定!”
“非也!”
温约红蓦然收剑,仰天而倒,抱看一块石头就睡去了,还说了一句:“我醉了!”
像抛下了这句话他就可以去云游仙去不理似的。
唐方明白他的意思。
她站了起来。
她还去救徐舞。
一站起来的时候,才觉得一颗头像变成了八个,噢,倒真的有点醉意了。
不管怎么醉,她都记得一件事:她要去救徐舞。
徐舞所绘的图形里,有一处叫做死屋,那是用来囚禁犯人的。
唐方猜想徐舞大概就是给关在那里。
但要进入“死屋”之前,先得要经过“活房”。
“活房”就是花点月住的地方。
这地方不能回避。
要回避只有触动机关。
唐方也决不回避。
她一向都是个不逃避的女子。
她只是在清风徐来之际,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
是真的有点醉意了。
“你喝了酒?”
有人说,语音懒慵慵的,“而且还很有点醉意。”
唐方一看,就见河塘对面,有一个又残又艳的人,手里托看一支烛,燃看一点烛光。
唐方心想:倒是好久没见过他了。
自他闯浴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了。
“怎么?奇怪吧?瞎子也点蜡烛?”
花点月倦慵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