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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飞枯枝一摆,就用燕山宫主所传剑法迎了上去。
王孙笑了笑,依样画葫芦,第二招跟着施出,只是枯枝上储蓄的力道并不强劲。
陆文飞再度将剑式施展,堪堪展至要将对方銮刀震落之际,王孙蓦地一声吆喝,枯枝一起,竟从剑影中直劈了进来。”
陆文飞剑招已然用老了,撤招与闪避均已不及,无可奈何之中,努力将头一偏,卟地一声枯枝结结实实地击在肩头之上,这一招若是换了銮刀,势必将身子劈成两半。
王孙一撤招退了下来道:“你现在该知道采取原来的把式不可恃吧。”
陆文飞满面惭愧,摇头道:“大哥这招委实变化得太快了,小弟竟然无法闪避。”
王孙正色道:“你想想看,若用你师所传的剑法,有没有破解的招式?”
陆文飞当下思量了一会,突然脱口说道:“小弟想起来了,这类刀法破解固是不易,可是用本门的守势剑法,倒也可以勉强支撑些时。”
王孙点头道:“这就是了,若以刚才过招情形来说,那后果可就不敢想象了。”
陆文飞不觉又怒又愧,恨声道:“好啊,这贱人竟故意设圈套来陷害我,我得找她去。”
王孙道:“贤弟不用太过激动。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你若去责备她,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吗?”
陆文飞大为不解道:“銮刀与剑招都是她传的,她怎会不知道?”
王孙道:“此女表面看来,武学深渊,仿佛无所不知,实际样样都只学得一鳞半爪。
她传你的銮刀与剑法,或许是出于好意。”
陆文飞冷笑道:“这话小弟委实不解,她既学了这门功夫,岂有不全学之理?”
王孙唉声叹道:“你乃局外之人,不知内情这也难怪。”顿了一顿道:“晋王当年嗜武如命,凡有所见,必然记载下来,是以收藏各派的武学极多。他要凭着自己的才智,将这些东西去芜存菁溶于一炉。宫帏祸起,这些杂乱的存稿大部散失,或许此女得了些断简残篇,故所学甚杂。”
陆文飞乃极其聪明之人,细味王孙之言,竟和燕山宫主所说的差不多,不禁暗暗思忖道:“由此看来,大哥也与晋王有极深的渊源了。”
王孙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知他心中已起疑窦,当下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怀疑,愚兄适才所言,均系听家师所说,愚兄可不敢混充晋王之后。”
陆文飞心中将信将疑,遂道:“刚才大哥所用的銮刀招式,是否銮刀原来的招式?”
王孙道:“鉴刀共三招,每一招有七式,合共二十一式,你所学的,仅是第一招的前三式,愚兄用的则是第二招中的第一式。”
陆文飞道:“大哥所说的可是夺魂三斩?”王孙道:“不错,这夺魂三斩名符其实,确有鬼泣神惊的威力。”
陆文飞一向尊崇这位大哥,遂道:“大哥胸罗万有,定然知晓破解之法了。”
王孙笑道:“贤弟过奖了,夺魂三斩以及破解之法,家师倒也传授过。贤弟如有兴,愚兄不妨演示一番。”
说罢,他手持枯枝把夺魂三斩二十一式从头到尾演示了一番。
陆文卫武学亦有根基,只觉这些把式真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势。
王孙道:“贤弟留意,愚兄演示破解剑法了。”
他挥舞起来。
陆文飞只觉招式美妙,轻灵之至,而又变幻莫测,奥妙无穷。较之夺魂三斩,可谓一刚一柔,隐含以柔克刚之神韵。
王孙演示完毕,陆文飞问道:“这几招剑法传自何处?”
王孙道:“刀法走的是至刚之路,剑法乃纯阴之劲,两者相生相克,难判优劣,只能从施用之人来分高下了。”
陆文飞道:“说来惭愧,小弟出身剑祖门下,竟然不知有这剑法。”
王孙道:“武学浩瀚如海,以咱们有限的寿命,岂能样样学全。你也不用自惭了。”
陆文飞一抱拳道:“与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小弟今天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王孙微微一笑道:“贤弟不用过谦,你未来的成就,定必在愚兄之上。”看了他一眼,又道:“这两门功夫愚兄就传给你吧,如能不缀地勤练,他日必可大成。”
陆文飞摇头道:“师门绝学目可私相授受,大哥纵有传艺之意,小弟也不能接受。”
王孙正容道:“这门功力近日便可用上,为救眼前之急,你也不用推辞了。”
陆文飞亦知眼下情势甚是十分地急迫,便也不用推辞。
刀法剑式虽是难学难精的深奥学问,但陆文飞武学已有深厚根基,是以一学便会。
王孙见他已把招式练熟,遂道:“这些式子,以后多多习练便行了。”一顿又道:
“我已着白胡子办事去了,你可去谷口的一座山神庙等地,记住,他乃用令师之名办事,一切应听他的。”
陆文飞点头道:“白胡子大叔乃是武林前辈,又是家师的好友,小弟自然得听他的。”王孙道:“贤弟深明大义,必有一番作为,务望好自为之。愚兄当尽一切力量,助你成功便了。”
陆文飞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茫然不解道:“大哥所说系指何事而言?”
王孙微微笑了一笑:“到时便知,此刻不必详问。”
陆文飞剑眉微皱了皱道:“大哥何苦与我打这哑迷?”
王孙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让你知道了反倒易误事。”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
“时候不早了,白胡子该回来了,你去吧。”
陆文飞不再追问,举步行出庵堂,果在谷口发现一所山神庙。白胡子已然在庙门等候,遂上前行礼道:“大叔你好。”
白胡子朗声笑道:“成天在这荒山野地奔跑,累都把人累坏了,好个什么劲?”
陆文飞亦笑道:“等事情办完了,晚辈好好请请大叔。”
白胡子摇头道:“远水难救近火,不用说了。”一指神案前拜台道:“这两人你可认识?”
陆文飞一看拜台上卧着一男一女,赫然是张玉凤、谢宝树。不由吃了一惊道:“这二人大叔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胡子轻吁一口气道:“老朽冒着绝大危险,从古陵救出来的。”
陆文飞欣然道:“谢清文与张二嫂为这二人身陷虎穴,焦灼万分,今被大叔救了出来,真是功德无量啊!”
白胡子哈哈一笑道:“这功德决定给今师。你可把这二人送回谢家,就说是令师救出来的。”
陆文飞摇头道:“那可不行,家师并没来,岂可掠人之美?”
白胡子拍拍胸脯道:“老朽现在是令师,况且此刻你义兄与老朽都不能露面。用令师之名,那是再恰当没有了。”
陆文飞正传推辞,白胡子已上前将二人的穴道拍活,道:“喂,醒一醒,你们也该走了。”
谢宝树与张玉凤睁开了眼睛,立起身来,四下扫一会,见陆文飞在旁,问道:“陆兄,可是你救我们出来的?”
陆文飞摇头道:“小弟哪有这能耐,是家师从古陵将两位救出来的。”
张玉凤与谢宝树这才明白眼前这老人,就是名震江湖的剑祖,慌忙上前行礼道谢。
白胡子摆手道:“二位免礼,此番将二位救出,老朽用的是替身法。古陵内尚有两位替身,好在他们一直被迷药迷困,一时之间绝不会发觉,可将此事转告今尊。”
谢宝树一向高傲,一则因为受了这番挫折,再则眼前乃大名鼎鼎的剑祖,是以一反常态,躬身施礼道:“承前辈义施援手,晚辈终身不忘大德。”
白胡子大叔哈哈大笑道:“彼此均为同道,何用客气?”一指陆文飞道:“世兄与小徒前番略有误会,望看老朽薄面,此刻说开了便算啦。”
陆文飞忙上前拱手道:“前番多有得罪,还望谢兄海涵。”
谢宝树亦棋手道:“此事小弟亦有不是,陆兄不必介意。”
白胡子道:“现着小徒随二位回去,路上还望小心,暂时不要露面。”
说着,他纵身掠出庙去,一闪而逝,轻功是上乘的。
谢宝树已知老父来到,急于唔面,为使老父放心,遂道:“咱们也走吧。”
二人先把面庞用衣服遮掩,然后行出店门,朝金陵谢家的行坛行去。
张玉凤心感陆文飞师徒救援之德,对陆文飞不觉又加深了几分印象,故意落后两步,与陆文飞并肩而驰,一面悄然问道:“我家与你师徒已处敌对地位,何故又救出我们二人呢?”
陆文飞道:“目下太行山,情势十分险恶,自应同仇敌忾,彼此互助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张玉凤又问道:“是你与令师二人进陵的吗?”
陆文飞摇头道:“只是家师一人前去。”
张玉凤久闻剑祖胡文超的大名,并不是陆文飞亲自去救他,因此不便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