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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宫主诡秘笑道:“一位是雪山盲叟,一位是令尊,另一位是令师,今雪山盲叟与你都在此,就只欠会师一人了。
陆文飞暗暗冷笑,当下剑眉一扬道:“家师恐怕不会来了。”
燕山宫主笑道:“令师此刻已在途中,今天不到,明天准到。”
陆文飞大吃一惊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燕山宫主敛去笑容,缓缓道:“我知令师不良于行,已着人前去迎接,他不想来也不行了。”
陆文飞如遭重击地全身一震,霍地跳起身来道:“你怎知家师隐居之处?”
燕山宫主神色不动,笑了笑道:“这是你说的啊。”
陆文飞暗暗思忖了一番,这才忆及自己在无意之中果曾吐过这么一句话,不禁大为懊恼。
燕山宫主适时提醒他道:“本宫虽将令师请了出来,可绝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这事你可放心。”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只是指你和令师都能与本宫精诚合作而言。”
陆文飞亦知她话中带有要挟的意思,心中不由十分愤怒,但一时之间倒也不便发作。
燕山宫主又道:“本宫承袭先人余荫,得掌本门。今后关东八大派,边陲五大帮俱将在我手里,我要将这些帮派俱行卷入中原,大大扩展,以宏扬本派武学,那时还得借重陆兄的大才呢。”
陆文飞朗笑一声道:“在下天生愚钝,怎敢当此大任?谢谢你的好意了。”
燕山宫主突然幽幽一叹道:“本宫主是女儿身,强煞也只是女子,这些权势于我实在是没有多大的用途。”
陆文飞冷笑道:“你既知乃是妇人女子,何故费尽心机,营谋掠夺,行此天怒人怨之事?”
燕山宫主色变道:“你简直一派胡言,此是我的产业,何言掠夺二字?”
陆文飞道:“你我道不同不相谋,在下就此告辞了。”
燕山宫主冷冷道:“你不能走,本宫希望你能在此呆上两天。”
陆文飞推开坐椅怒道:“除非你有这力量将在下制服,不然我一刻也不能停留。”
燕山宫主缓缓地道:“我已告诉过你,令师不久便到,你不留下来看着他吗?”一顿看了陆文飞一眼又道:“这些手下蠢得很,万一冒犯了令师,那可不是玩的呢。”
陆文飞自幼随师父长大,情感比父子还要亲密,想到父亲的惨死景象,心情倏然沉重起来。
万一师父亦遭到父亲同样的命运,那可是抱恨终身之事。
是以一闻燕山宫主之言,脚步不自主地停了下来。
燕山宫主察言观色已然猜准他的心意,遂吩咐:“弄玉,快替陆公子预备房间。”
跟着又笑容可掬地道:“你不用着急,本宫绝不会亏待你的。”
陆文飞随着弄玉来到了一间客房。
弄玉低声笑道:“陆公子,你何苦想不开,我家宫主对你委实是一番好意。”
陆文飞摇头道:“士各有志,只怕在下要辜负她的好意了。”
弄玉道:“敝宫主平日作事虽不免用些手段,但对你她绝无虚假。”语气一顿又道:
“你要是真的令她失望,难免她不走极端。”
陆文飞道:“在下此番到太行,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完全只为先父为仇。”
一顿又道:“替故主办完这件事后,我要天涯追踪,访查凶手。”
弄玉点了点头道:“公子行事光明磊落,小婢甚是佩服。实际为敝宫主办事,就与为故主办事一样。”一顿看了陆文飞一眼道:“至于令尊的仇家,小婢已然猜着了一个人……”
陆文飞大吃一惊,一下抓住她的手腕,急道:“是谁?”
弄玉脸上一片铁青,轻轻将手掌移开道:“何必这么性急?此事宫主已有打算,只待她接掌大位,她会替你办这件事。”
陆文飞道:“在下不想因自己的事连累别人,姐姐此到能不能告诉我?”
弄玉摇了摇头道:“时机未到,恕小婢不能奉告。”语气微顿又道:“再说此人实力雄厚,即令是宫主此刻也要让他三分。”
陆文飞猛然省悟,脱口道:“可是避秦庄庄主?”
弄玉默然不答,缓缓退出房去。
陆文飞此刻心情十分烦躁,一为访查自己的杀父之仇,二为师父的安危,是以浮躁地在房内来回踱着。突然,房门被轻轻弹了两下。
陆文飞急将房门开启,只见一个锦袍老者当门而立,认得是山坡所见三位老人中的一位,忙抱拳道:“老先生有何赐教?”
锦袍老者缓步行了进来道:“令尊果是陆子俊?”
陆文飞道:“正是。”
锦袍老者径自坐下道:“他是如何被人杀害的?”
陆文飞鼻孔一酸,默然答道:“在一个风雨之夜,被一批黑衣武士围攻而死。”
“就在太行?”锦袍老者仰着脸若有所思地紧迫追问。
陆文飞点头道:“当时在下正自侍候家母,是以不曾出来查看。”
锦袍老者一伸手道:“把你的金牌拿来瞧瞧。”
陆文飞并不知他的来历,再则那金牌乃是假的,取出也没甚用处,于是躬身答道:
“在下没有什么金牌。”
锦袍老者重重哼一声道:“你口口声声不忘故主,可愿为故主效力吗?”
陆文飞以为他是来为燕山宫主作说客,遂道:“如果故主的后人有用得着在下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锦袍老者哈哈一笑道:“但愿你能心口如一,老夫此刻话不多说,以后再谈吧。”
飒然一阵风响,人已飘然行到屋外。
陆文飞丈二金刚换不着头脑,只得闷在心里。
这所寺院原是太行的一处大禅寺,有不少的僧人主持,但此刻却静悄悄的,既不见僧人走动,亦无钟鼓之声。
陆文飞静居屋内甚感烦恼,忍不住往门外大步而行。只听瓦面一声沉喝道:“尊驾请别离开屋子,不然多有不便。”
陆文飞只觉怒火上冲,冷哼一声道:“这是谁的令谕?在下可不是囚犯。”
屋上那人沉声道:“在下只知奉命行事,旁的我不管。”
陆文飞不与他斗嘴,直大步朝大殿行去。
但见人影一闪,呼地落下两个朱衣武士,每人手中各拿着一把銮刀。冷冷说道:
“尊驾何故不听劝告?”
陆文飞正待发作。突然传来一个娇喝声道:“不得无礼,宫主着我们请陆公子。”
朱衣武士闻来人之言,双双躬身,纵身退回房檐。
陆文飞道:“宫主现在哪?在下正要找她。”
弄玉快步行了过来道:“令师已然来了,宫主特着小婢来请公子。”
陆文飞激动地道:“家师现在哪里,快领我去见他。”
弄玉道:“随我来。”举步当先行去。
她领着他穿过两重大队曲曲折折来到了一处院落前,侧身让道:“公子,请进,宫主就在里面。”
陆文飞疾奔而入。
只见师父与燕山宫主正对面坐着谈话。当下直扑了过去,抱着胡文超的双膝,只喊了一声:“师父!”立时泣不成声。
胡文超面无表情,神态十分安静,道:“起来,别孩子气了。”
陆文飞呜咽道:“师父,是徒儿不肖害了你……”
胡文超把脸一沉,严肃喝道:“叫你起来,听见没有?”
陆文飞忍着悲痛,挺直身子,转脸对燕山宫主道:“家师乃是退隐之人,与世无争,你请他老人家来此何事?”
燕山宫主徐徐道:“他乃是三位使者之一,他若不来,怎能取得海底?”
胡文超道:“老朽自知已成废人,这事早已托了一位老友代办,我来不来无关紧要。”燕山宫主猛然省悟,太行山不是早就有个剑祖出现。此人想必是他委托之人,遂道:“你委托之人,是谁?”
胡文超缓缓道:“此刻恕不便透露,反正到时他会出面的,决误不了事。”
燕山宫主沉下脸来,道:“本宫今晚便要开坛祭祖,接掌大位了,他不来怎行?”
一顿又道:“汝受先王重托,理应忠人之事,难道这等大事也是闹着玩吗?”
胡文超胸有成竹,微微一笑道:“老朽已然说过了,决误不了事。”
燕山宫主道:“好吧,本宫相信你便了。”语声微一顿又道:“你师徒很久不见了,本宫已着人为师徒预备了酒菜,好好谈谈吧。”
一挥手又道:“去吧,不过可别打逃走的主意,万一下人伤着了你们,可别怨恨本宫事前没有把事说明。”
胡文超立直身子,道:“老朽哪有力量逃走,这点姑娘尽可放心。”
陆文飞上前搀扶着师父,缓缓行出院来。陆文飞忍不住问道:“师父果真要为她取出那海底吗?”
胡文超摇了摇头道:“为师以久病之躯,远涉千山万水来至太行,你不问问我能不能支持得了?”看了陆文飞一眼道:“却急着打听那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