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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武脸上立现杀机,掌上凝功,一步一步行了上来。
黑龙翔道:“张兄且慢,照陆小侠如此看来,内中果有原因。”
张修武怒道:“黑见不必替她说话,事情明显得很,古陵的那妖女,欲一网打尽来山的武林人,是以将古陵机关全部开启,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各派虽死伤不少,仍有一部份中毒未死,故又派狄老贼借解药为名前来下毒。”
黑龙翔摇头道:“此话太过武断,兄弟难以苟同。”
张修武冷笑道:“黑兄一定要替老贼解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谢情文又道:
“看来咱们只有各行其事了。”
谢清文道:“张兄之言极是,老贼既做出此事,咱们就不用客气。”
单于琼球怒道:“姑娘懒得与你们辩说,咱们手底下判是非。”
陆文飞急道:“且怪,若是这般糊里糊涂的打了起来,那是正中敌方的下怀,不论如何,咱们应把事实真相查明了再说。”
谢清文怒道:“事在危急,哪里等得及你们把事查清?”
陆文飞冷笑道:“等不及也得等,你们此刻就算杀了单于姑娘,于事又有何补?”
一瞥二人又道:“何况二位未必就能稳操胜算啊。”
张修武暴吼一声道:“住口,再要不知进退,连你也走不了。”
陆文飞长笑一声道:“在下本来就没打算要走。”
张修武大怒,呼地一掌劈面推去,一股疾劲的内力,直撞了过来。
陆文飞并不接掌,一挪身,呛啷长剑出鞘,一式“寒梅映雪”,将劲力卸去。
张修武冷哼一声,右掌再举,方待发出第二掌。
突地,身后一声娇喝,单于琼珠长剑划起一道耀眼精芒,兜头卷到。
张修武顾不得轻敌,一翻掌迎着来剑拍去。剑式一经展开,立时绵绵不断,直卷了上来。瞬间将张修武圈入一片剑影之内。
张修武虽然功夫已臻炉火纯青之境,可是对方剑势快速凌厉,一时之间竟抽不出空来还击,是以一再地避闪。
陆文飞见单于琼珠已然出手,不愿以两攻一,随即纳剑归鞘退立一旁。
谢清文看着张修武已然落在下风,脸上颜色立变,跨步上前,大有出手相助之意,偷眼见黑龙翔神色凝重地静立不动,自己也不好意思,以自己的身份来攻击女流之辈。
就在这交手打斗之际,突然一乘舆轿,飞也似地赶到,就在旁停了下来,有两个女婢上前将软帘掀起。
只见燕山宫主一跨步行了出来,娇喝一声道:“都与我住手。”
单于琼珠正自气在心头,猛攻之际,哪里肯听她的吆喝,仍自运剑如飞,绵绵攻上。
燕山宫主面色一沉,怀中朱衣剑突然出鞘,举手一弹一抖。
说来也怪,单于琼珠那凌厉的剑式,竟被她这一弹一抖一式,震得直荡开去。
单于琼珠怒不可遏,长剑一波荡开,立时丹田一敛,劲贯剑尖,借势往前一刺。
这一式不仅是补救门户敞开的妙着,也是一招败中取胜的凌厉攻势。
可是,就她长剑往前一刺之时,一支冷气森森的利剑已直指咽喉。
猛地脚下一垫劲,身形例撤八尺,但脚根尚未立稳,那只雪亮的剑刃,已然又到了咽喉。
此时无论是后撤和封挡都已不及,只得双眼一闭,自认必死无疑。
只听银铃也似的笑声道:“本宫此刻若要取你性命那是易如反掌,只是我从不愿伤人,收起你的剑来。”言毕,自己也纳剑归鞘。
单于琼球睁开双眼,当下一语不发,反手回剑入鞘,立在原地不动。
燕山宫主面容一整道:“彼等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谢清文怒冲冲地道:“狄龙那老贼又故送来了一瓶解药,将三派之人尽皆毒倒。”
燕山宫主点了点头道:“是以汝等便向单于姑娘寻仇了?”
谢清文道:“那倒不是,老朽的意思是擒住小的迫令老的出面。”
燕山宫主唉声一叹道:“诸位应知狄龙并非歹毒小人,或许他是受人主使,但不得已而为了。”
张修武道:“姑娘说得不惜,那瓶解药据说是什么宫主所给的。”
燕山宫主道:“这就是了,她自称碧云宫主,此番至太行恐怕来意不善。”
陆文飞插言道:“你别胡说,在下相信碧天宫主不是那种人。”
燕山富主道:“你见过她了?”
陆文飞道:“见是见过了,不过只是……”
燕山宫主道:“不过什么?”
陆文飞道:“只是见过人,但却没见着她的面容。”
燕山宫主笑了笑道:“那就是了,任何一个人也可随便假冒碧云宫主,那你便一个个相信了?”
陆文飞啊了一声。
燕山宫主又对单于琼珠道:“姑娘可曾见着今师?”一顿又道:“此女既已着令师下毒,难保她不来一个杀人灭口的狠招。”
单于琼珠心里微怔了怔,觉着她的话大为有理,倏地扭转身疾奔而去。
陆文飞听了燕山宫主的话后,也对碧云宫主发生了疑问。
燕山宫主叹口气道:“她来太行虽是有所为而来。但这事与各派的同道何干?这等手段也未免太毒辣了。”
谢清文一抱拳对燕山宫主道:“宫主可知老贼下的是什么毒?如能教得了犬子感恩不尽。”
燕山宫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救令郎,只有找她了。”
张修武道:“咱们找她去,如她不交出解药,要她好看。”
谢清文点头道:“眼下情势看来也只有这么办了。”
燕山宫主道:“诸位此去如能得到解药,还望看在本宫的份上,不必再行追究。”
张修武重哼了一声道:“此女心场如此毒辣,若不给她吃点苦头,怎消我心头之恨?”黑龙翔缓步行近陆文飞悄声道:“陆少侠识得碧云宫主?”
陆文飞点了点头。
黑龙翔只道:“她果是晋王之后吗?”
陆文飞又点了点头。
黑龙翔恍然道:“老朽已然明白了,此番来山的同道如再不能慎思明辨,前途不堪设想。”
陆文飞又点了点头,但不答话。
此时张修武、谢清文已启程,行了数步,突然人影一闪,前路已为三个老者所挡。
三个老者约七旬,当中一位身披锦袍,威猛高大,双目炯炯发光。
左面是一位非僧非道的秃顶老者,笑容可掬,显得十分和善。
右面是一位五绺长髯,身着道袍的老者,长得就像画上的吕洞宾一般。
当中一老者问道:“你们说的碧天宫主是什么人?”
谢清文似乎为对方气势所慑,怔了怔道:“在下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锦袍老者冷笑道:“连人都不认得,哪还有什么仇?”
张修武把眼一瞪道:“这不干尊驾之事,还是不用问吧。”
锦袍老者沉下脸来,缓缓地一字一字道:“汝等不用去了。”
张修武怒道:“尊驾说得倒很轻松。”
锦袍老者抬头看了看四周,突然眼光注在燕山宫主的朱衣剑上。
他急步趋前一抱拳道:“请教姑娘尊姓?”
燕山宫主大刺刺地道:“本宫号燕山。”
锦袍老者看了看朱衣剑又道:“姑娘手中之剑从何而来?”
燕山宫主冷漠地答道:“家传。”
锦袍老者躬身道:“能否借给老夫瞻仰瞻仰?”
燕山宫主道:“此剑例不与第三人,老丈要看并无不可。”
倏然,她拔剑出鞘,朝道旁岩石劈去,但见剑芒一闪,岩石应手劈为两半。”随即纳剑入鞘道:“三位俱是武林前辈,自然识得此剑来历。”
锦袍老者躬身道:“老朽已然见识过了。”
他回头看看后面二人一眼。
燕山宫主冷冷道:“识得便好办。本富现居枯禅寺,有话可去寓所谈。”
锦袍老者躬身答是。
燕山宫主径自进入舆轿,由四个女婢簇拥,飞奔朝前行去。
秃头老者行前二步对锦袍老者道:“朱兄,此女果是咱们要寻的主儿吗?”
锦抱着者道:“此间不是谈话之所,容再商量。”
三位老者缓步朝山坡之林中行去。
谢清文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三人不知是哪条路数?”
黑龙翔道:“想是晋王府之人,当年晋王门下奇人异士极多。”
张修武接道:“若是晋王的门下,必然投至那妖女一面。”
黑龙翔摇头道:“那可不见得。”
谢清文发急道:“先且不谈那些,咱们救人要紧。”
张修武缓步前行道:“走吧,咱们先找到那自称碧云宫主的妖女再说。”
谢清文救子心切,亦跟着行去。
黑龙翔却立着不动。
陆文飞道:“帮主为何不与他们同去找那妖女呢?”
黑龙翔摇头道:“依老夫看来,这毒不是碧云宫主下的。”
陆文飞道:“这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