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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站在一旁讨论的叶玮珊等人一愣,向着那儿走去。
「没人有带打火机耶。」
玛莲吃惊地说:「这么多人,居然没人抽烟?」
「不是没抽。」
有个中年人苦笑说:「当时根本刚起床,身上什么都没带。」
玛莲这才想到,当时在甲板上的人,除了白宗以外,几乎都被卷下海了,这批反而是反应比较慢、比较晚起床才逃过一劫,难怪身上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青年也说:「一天没抽,浑身难过我去那些石头堆里面找找看?」
他指的是不远处崩倒的饭店大楼。
「太危险了。」
有人摇头:「那种崩塌的高楼很不稳定,进去不安全。」
「对了,打火机里面有灌瓦斯,不会爆吗?」
黄宗儒诧异地说。
「量很少好像不会。」
有人说。
其实当初沈洛年回台湾有买些预备的东西放着,比如压电式的打火机、发条式的手表等等但是找怀真的时候,统统被那只大刑天轰碎了,前阵子回到檀香山,也就没再去准备。
「怎办?」
奇雅看大家都在困扰,回头看着叶玮珊说:「妳开始了吗?炎灵?」
「还没。」
叶玮珊摇摇头说:「试试看?」
「也好。」
奇雅一转头,招呼大家退开。
奇雅是问叶玮珊开始和炎灵交换了没,而这几日两人主要的动作都在累积炁息力量推入妖质,还没开始和炎灵结约,这也是个机会,刚好试试。
叶玮珊拿出匕首,正想开启玄界之门,怀真突然叫了一声说:「玮珊,等等。」
叶玮珊一怔回头,停下了手。
「妳要干嘛?」
怀真诧异地说:「生火吗?」
「是啊。」
叶玮珊说。
「这么大堆木材一起烧不行啦,会生出火妖喔。」
怀真抽出几块木头,让木堆小了一半,这才说:「这样差不多,来吧,别送去太多,一点就好。」
叶玮珊点点头,匕首一挥,木头堆上方开启了一扇门户,随着她口中默念,一片外炁倏然往玄界隐没,同一瞬间,一道灼热炎气透出,轰地一下,那团木头喷出火焰,熊熊烧了起来。
「哇!」
众人惊呼声中,纷纷围了上来,白宗众人虽然知道叶玮珊和奇雅这阵子正修炼道术,也不知道有这么方便,而其他宗派的人根本不知此事,更不免诧异。
叶玮珊也不想多说,微笑退开,让玛莲等人烤肉,这时大家都有点开心,又多燃了四组火堆,一串串肉条架在一旁,很快就开始喷溅出油光,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久后,香味从各肉串上先后传出,众人纷纷围了上去,每个人似乎都被引起了食欲。
赖一心对叶玮珊一笑说:「真的不吃?我闻到也有点饿了。」
叶玮珊忙摇头,一面往外退,一面说:「你去吃吧。」
「嗯,那妳休息一下。」
赖一心钻入人堆,挤了个位置,也开始笑呵呵地烤起肉来。
叶玮珊一个人站在人群外望着那些肉串,倒也有点意外,这般料理过后,看起来还真像普通的肉,似乎没这么恶心了,不过虽然这么想,她还是没有勇气也去拿一条猩猩肉吃。
除了她以外,奇雅和吴配睿也是打死不肯吃,不过吴配睿喜欢热闹,挤在人堆里面拿着饮料说笑,奇雅却板着脸在火堆旁帮着玛莲烤肉,毕竟玛莲吃的速度太快,一个人忙不过来,特别把她抓去帮烤,奇雅拗不过她,只好过去帮忙。
沈洛年也不介意吃妖怪肉,但他却不喜欢挤在人堆里面,眼看怀真被一群年轻男子围着笑闹讨好,他也不去凑热闹,只烤了两串肉便钻出人堆。正胡乱咬间,却见叶玮珊一个人站在人堆外,沈洛年愣了愣,迟疑了一下之后,还是走了过去,伸手说:「不来一根?」
叶玮珊看沈洛年一个人走近,却也有点儿着慌,听到沈洛年的问题,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好吧。」
沈洛年转身要走。
「欸,洛年。」
叶玮珊喊了一声。
「嗯?」
沈洛年回过头。
「不用避着我啊。」
叶玮珊顿了顿说:「这样反而很怪,不是吗?」
也对,沈洛年吃完一串肉,扔下木签,坐在叶玮珊身旁沙滩,啃着另外一条,一面说:「一直站着不累吗?」
叶玮珊看着满地沙,有点尴尬地说:「穿裙子不很方便。」
谁教妳穿着短裙?不过若改穿裤子可就没得看了,沈洛年目光扫过叶玮珊的腿,停了两秒,突然想起不该多看,他轻叹一口气,目光转回叶玮珊脸上,却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沈洛年不禁有点尴尬地说:「怎么?」
「这几天没洗过澡,身上脏兮兮、蓬头垢面的」
叶玮珊说:「很难看吧?」
「还好吧,不会难看啦。」
沈洛年说。
「不然你怎么只看两眼就不看了什么时候开始变客气的?」
叶玮珊说完自己脸也红了,轻轻顿了顿足,转开头偷笑。
被自己偷看大腿,她怎么似乎有点开心?妈的!这表情真诱人,要是四下无人,说不定自己又扑上去了不过这可不能再犯,沈洛年皱起眉头,没回答这句话。
叶玮珊见沈洛年表情不对,心念一转,也觉得自己刚刚那话有失庄重,不禁暗暗后悔,连忙转个话题说:「你衣服倒是都不会脏,怎会这样?」
「这布比较特殊。」
沈洛年抖抖血饮袍说:「怀真给我的。」
「怀真姊啊?她真是充满神秘。」
叶玮珊这倒是心底话,看着怀真在男人堆中自在笑语,仿佛如鱼得水一般,叶玮珊又看看毫不在意的沈洛年,不禁有点迷惑,不过这问题当初在噩尽岛上就问过一次,沈洛年既然不担心,自己何必干涉?
目光一转,叶玮珊却看到另一端,赖一心正和玛莲笑闹着,虽然知道赖一心这方面十分迟钝,而且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说笑打闹都很正常,但总有点被冷落的感觉,想到这儿,叶玮珊不禁暗暗摇头,自己似乎比沈洛年小气多了。
这样一站一坐挺怪的,叶玮珊四面望了望,找了个扔在沙滩上的大毛巾,铺在沈洛年半步外,侧身曲腿坐下。
两人正沉默的时候,那李宗大少爷李翰很不识趣地突然走近,对叶玮珊微微行了一礼说:「叶宗长。」
这人又来干嘛?叶玮珊虽然不像讨厌他父亲李欧一样排斥李翰,但并不代表很愿意和他说话,当下微微皱眉说:「有事?」
「我有一事不明。」
李翰顿了顿说:「父亲告诉我,叶宗长讨厌李宗,可能是因为当年两宗为了竞争交恶,使得当时的白宗宗长郁闷病故」
随着李翰的言语,叶玮珊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说:「够了!」
李翰一怔,对坐在地上的叶玮珊微微躬身说:「我无意冒犯。」
叶玮珊板着脸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刚刚叶宗长点火的方式,难道就是已经失传的唯道派道术吗?」
李翰低声问。
叶玮珊回头看了沈洛年一眼,这才对李翰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的是——白宗既然有这种术法」
李翰迟疑地说:「当初两方竞试,我祖父怎能获胜?」
叶玮珊眉头一皱,说:「你知道了又如何?」
李翰一怔,停了几秒才说:「若我祖父是以肮脏的手段获胜,我身为后代,必须替他道歉。」
这人好无聊啊沈洛年看着李翰,不禁有点佩服,居然有人想替自己祖父道歉?这人和赖一心倒是有拼,一样不像活在这时代的人。
叶玮珊停了几秒,终于开口说:「那时的比试是公平的。」
李翰似乎有点意外,但仍颇高兴地说:「那么」
「但是确实是被你们李宗气死的。」
叶玮珊沉着脸说:「现在大家落难,理当互相帮助,这并不代表我想和你们交朋友,这样清楚吗?」
李翰微微一怔,低头说:「我明白了,抱歉打扰。」
说完转身去了。
沈洛年看着叶玮珊脸上透出一股愤怨的神色,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就这么沉默地陪着叶玮珊坐着。
过了好片刻,叶玮珊才低声说:「舅妈的父亲,就是创立白宗的老宗长,我小时候就住到白家去了,都叫他老人家白爷爷。」
她想跟自己说吗?沈洛年只嗯了一声。
「白爷爷人很好,对我也很好」
叶玮珊冒出一股孺慕的气味,仿佛回到过去,像个孩子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