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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银朔转身朝胡同口走去,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辆马车。“不许回头。”
风铃本想回头看一眼三师兄却冷不防听到了这句命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他的身影追去。
不管怎么说,好得,保住了三师兄的命。
只是,她没有想到,等待她的,还有更多。
马车长扬而去,一路上银朔都没有出声,却在马车停下的时候,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粗鲁的拽了出来。不理会这么大的力气她是否疼痛,银朔拉着她一路朝某个地方走去,在到达之后,风铃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囚室。
打开铁做的大门,银朔甩手把她扔了进去。
“不听话的人,还是在密室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猛地摔在地上,风铃抬起头,在自己还来不及阻止前鼻子里就发出了冷哼。银朔听到后,嘴边勾起一抹笑意,眼里却阴厉无比。
“希望三天后,你还能‘哼’的出来。”
“不牢你费心。”
*
“喂——你们要杀我?”
就在逐浪挣扎着想要站起身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上方飘来,他抬起头,只见右边的房顶上,坐着一位红衣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坛清酒。
迦洛!
见到灭门仇人,他的脑子一股冲血,奈何身体已被妖王重伤,如今他却是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迦洛当然知道他想杀他,不过脸上却还挂着笑意,冬日的夜已经很冷了,他却像是过夏天一样,丝毫没被刺骨的寒风所影响。
“虽然呢,我杀了很多人,不过我刚才看了那么有趣的事,所以想要问一句,你爹是哪个?或许我还记得。”
逐浪用恨不得撕碎他的目光盯着他不放,却不发一言。
“嗯?不想告诉我?”迦洛仰起头喝了最后一口酒,抱怨道:“难得人家想要跟你聊聊天,你却用这种态度,好吧,到了泉下的时候记得跟你老爹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老头子,怕你寂寞,我把你儿子也送来了’。”
话语一落就是一道剑光,逐浪连呼痛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睁着眼倒在了地上。迦洛不知何时已站起了身,此时夜晚出来巡更的人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走过来,就看到地上倒着一具尸体,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迦洛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当着更夫的面开始摸索着逐浪的衣饰,在更夫吃惊的注视下从尸体的怀里摸出了几个碎银子。在手上颠了几下,他把搜出来的银子放入怀里:“谢了。”站起身无视更夫的视线,他朝着胡同口走去,却在走到路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身。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叫银朔。”停顿一下,迦洛嘴边勾起一抹笑意,他补充道:“不是同名同姓哦,我就是银朔,妖王银朔。”
话音一落,迦洛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更夫呆呆的张着嘴,这样的速度,不是妖王的话,还能是谁?!——天哪,这什么世道,妖王居然都出来抢劫,并且杀人灭口!
而且刚才,他没看错的话,分明只有几两银子的好吧?!
只有几两银子的啊!!!
“死人的东西,你也要。”一道黑影突然跟在了迦洛的身后,对于刚才迦洛所做的事,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是死人的,我才拿的呀。钱这个东西,人死了又带不走,我拿着还可以买点酒喝。”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啊,我问了,他不说。”
“林逐浪。”
“不认识。”
“林家!那个被你灭门的斩妖世家!”
“咦?——我竟然留了活口?”迦洛很是吃惊。
“哼,还不只一个。”
“还有?!”一个都已经很吃惊,竟然还留有一个??
“林风铃。目前跟妖王在一起。”
“哈,我知道了,就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两个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天上的月亮难得的圆,迦洛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勾魂的桃花眼露出轻浮的笑。
“老瞬啊,我们去百花楼通宵吧。”
“不要,都走了这么远了,难道还要拐回去么。”
“别嘛,难得见一次,不好好乐乐怎么行。”
“明天还有任务,我要回客栈睡觉。”
“任务?啥任务?”
被问到这个问题,瞬玲灭的脸上浮现出了凝重。
“关于明天我不用动手”
“你不动手?”迦洛斜看了他一眼,脑子一转,就想到了许久未见的佟灵若,“魔尊殿下对于徒弟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么?”
“恐怕,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吧。”
*
夜已三更,佟灵若房间里的灯却还在亮着。
她静静地盘坐在床边,双目闭合,感觉着自己身体里的气流随着五脏六腑颇有规律的游走。这些日子,师父一直在传授她武艺,不知是不是真的“万事开头难”,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打开这扇门,可如今再往下学,速度快的惊人。
有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穿着黑色的衣袍,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她,真的是自己么?
第十章 极端
第三天了。
风铃躺在地上,嘴唇发白,视线模糊不清。
好渴好饿好困
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为什么,却没有死呢?囚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银朔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世上消失。他就那样看着,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在风铃以为他会离去的时候,他却是走到她身边,蹲下了身子将她抱了起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
风铃努力地想要看他的脸,最终却沉下了头。她实在太困了,太困太困。她要好好睡一觉,谁都不许来打搅。
银朔抱着她,每一步都踏在囚室的路上,斑驳的墙壁上岁月留下的细纹隐隐约约,他仿佛看到时光的痕迹穿透这密室,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
不思量,何以忘。
*
——叮铃铃,叮铃铃,铃铃。
一大清早,就有清脆的手铃声穿越整个雪山。那是阳光最灿烂的时候,无边的雪都被染上一抹嫣红,俏皮的可人儿穿着白色毛绒靴在广阔无垠的雪地上奔跑,她的手腕上挂着漂亮的铜铃。
“雪莲公子?雪莲公子在嘛?”
房门打开,一身素白的男子从屋里走出,他的眉目清秀好似一幅山水画,只一个温和的笑意就让这漫天的风雪都变得柔和起来,旖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顷刻间都暖了起来。
“雪莲公子,我阿妈说,你是这个雪山的主人,我就想啊,我们家以后要在这里生存了,所以”说到这里,她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拎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一盆土,“喏,这个是我昨天刚弄好的,你放在房里好好养着,假以时日,里面会长出一株非常非常漂亮的雪莲花哦!”
说着就走上前,把花盆往男子怀里塞。
“等以后小雪莲幻化成人形了,就可以做你的娘子啦!”
娘子?白衣男子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花盆,看着埋有种子的泥土,表情略显错愕。
“怎么样?你的娘子好看吧?”旖旎把头凑了上去,嘻嘻笑着:“我选的嘛!整个雪山最漂亮的种子!以后结出的花肯定也是最漂亮的,哈哈。”
眼前的女子从一见面就这样嘻嘻哈哈,这让他忍不住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旖旎!”
旖旎的人形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六、七岁,脸上满是少女的单纯,看起来家里人似乎把她保护的很好。白衣男子嘴角挂着笑意,两人站在阳光明媚的雪地里,他听着她说她们一家是如何从遥远的冰窖跋山涉水,来到这一处天然的生活家园。
她说着自己一路上的趣事,说到得意处,眉毛都要飞起来。白衣男子抬头看着天边,眼里闪过一丝羡慕,自己已经在这无人的雪山里生活了这么久,自从母亲病后,他就再没踏出过雪地,如今五百年已经过去,他已想象不到,外面的天空是怎样的颜色。
不知不觉已经说了这么多,旖旎看着眼前抱着花盆的公子,只觉得他的样子真好看。
“雪莲公子,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是么?”白衣男子笑了一笑。
“嗯!我阿爸都没有你好看呢!”
这么说着旖旎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她的阿爸是一只纯种雪狐,所以不管怎么看,脸上都带着一丝邪佞。可是雪莲公子不一样。雪莲公子就像是落入凡间的仙人,身上都带着仙气,尤其此时此刻她离得这么近,都可以从他的身上闻到淡淡的莲花香。
“雪莲公子我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