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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琛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他抱起来哄。
周远闻声走进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哭什么?”
宋小琛一边抖着孩子一边回答:“没事没事,大概是练练嗓子。你看他嗓子真不错,像我!”
周远凑过来扒开襁褓看,一边说:“我觉得你肯定又捏他了,不然怎么脸有点红?”
宋小琛狡辩:“谁捏他了?他就是爱哭,不然你去问问你爸爸,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没养过孩子就别瞎插嘴!”
周远默默闭嘴,出去炖汤。
宋小琛放下孩子,拿过手机,翻出相册,又去看那张照片。
周远把照片给他发到他手机上了,方便他随时在自己手机上看。他们每天研究那张照片都看熟了,宋小琛觉得就是不看照片,他也能认出里面的人。
黄安庭走了之后,打过一个电话回来,说他正在安排,大概过几天就能到。宋小琛和周远都很高兴,宋小琛就说,我也是有家人有父母的人了呢,虽然有点奇怪吧,不过我不在乎啦。
周远就笑他烧包。
第三天中午,周远亲自去飞机场接人。
宋小琛心急如焚地在家里等着。
时间已经到了10点,11点,12点,1点
宋小琛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大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宋小琛赶忙按了开门的按钮。
大门敞开,周远的汽车慢慢开了进来。
宋小琛连忙把门打开出去看。
汽车门打开,周远先出来,然后打开后座,黄安庭下车。
黄安庭下车之后就弯腰站在车边伸出手。
一只手伸出来握住黄安庭的手,里面的人借力从里面出来站起。
宋小琛拼命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他有点瘦,穿着灰色绣暗花短袖衬衣,黑色裤子,很瘦,四十多岁的样子,左手拄着一根金属拐杖,脚看上去有点跛。
岁月让人沾染了风霜,那人鬓角已经有了零星的白发,眼角有了皱纹,眉间有了川字。
如果抛去这些,他和宋小琛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哦,不,这么说也许有点不客观,这个人轮廓更深,眉毛更浓,眼睛更深邃,气质更冷冽。嘴角紧紧抿着,眼睛太深,似乎盛满了外人看不清的情绪。
根本用不着什么科学检验,宋小琛立刻断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看照片是一回事,看到真人又是一回事,那种奇异的感觉是没法用语言描绘的。
但是他并没有像自己先前预测的那样觉得心情激动。
他想象了二十多年,几天天天都在想,如果他能找到家人,他会怎么样。可是如今真的见到了,在最初的激动过后,他反而迅速地平静下来。就连见到生身父亲是个男人都没怎么惊讶。
他甚至有点愤恨,他本来可以幸福地生活,可是命运让他受了zhem或者他们可以不把他生出来,或者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把他掐死,或者丢到河里淹死,总比好几十年这么辛辛苦苦过来的好。
他不是嫌弃生活辛苦,他是觉得像飘萍一样无处安身。
人家都有家,有根,他却没有,就连宋喜他们都可以随时骂他,有娘生没娘养的小畜生。
那个男人走到宋小琛面前,艰涩地开口:“你还好吗?我的孩子?”声音有点抖,口音有点怪,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嗓音出奇的好,就像中音提琴被人轻轻拨动了琴弦,低沉清冽。
第四十九章 相处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隔着千里见不到面;而是对面相识却无话可说。
宋小琛看着对面两个鬓边带了白发的中年男人;明知道是自己的亲人,却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沉默了。
周远把他们三人都送进客厅;就出去抽烟了,他得给这父子三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在这个时间点上;他是个外人。
可是一根烟没抽完,周群瑞电话却过来了;说赵萍出院后回家,趁人不注意在屋里上吊;还好被人发现救下来了。
周远心里冷笑,想死啊,别死,还有好戏在后面呢。他得把老三叫回来,不然没办法把戏推到高|潮。
周远把烟头扔了,给周擎天发了个短信:乃母病,速归!
刚把手机收起来,就看到门开了,黄安庭和诺兰德走了出来。
他应该没记错,是戴蒙·诺兰德,中文名字叫沈方清,是黄安庭告诉他的,不过他们一般都叫他戴蒙,中文名字很少用。
周远心里忽然一笑,他现在有点想知道宋小琛要是认祖归宗的话,他该姓谁的姓呢?
然后周远又立刻想到,黄安庭和诺兰德会不会争夺自己这个刚刚出生的儿子的姓氏?哈,这小子身世如此复杂,到时候要真争起来,还真有点麻烦呢。
不过,父亲那里应该不会放手,毕竟对他父亲来说,就这么一个孙子。
周远向他们身后一看,宋小琛木着一张脸跟在后面,三个人似乎并没有多少互动。
这让周远有点纳闷了。
宋小琛是个很外向很善良热情的人,连没有血缘的宋潇潇和邻居们他都处的非常好,怎么自己亲生父母来了,倒有些冷淡呢?
不过他来不及想,因为人已经出来了,他只好立刻迎上去。
“怎么?两位伯父不多呆一会儿吗?”周远很想舔着脸叫爸爸,但是没得到宋小琛的许可,他不太敢。
看宋小琛的脸色并不是太高兴的样子,好像认亲并没有让他心情舒畅。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结?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知道有亲人并且也见到了,反而比平时更拘束了。
黄安庭咳嗽一声道:“不了,我们先回宾馆,等一下再说。”说完就去扶戴蒙,戴蒙一甩手,拄着拐杖坐进汽车里。
看来这两个人也不像表面那么和谐啊。
周远赶忙也钻进汽车去送他们去宾馆。
宋小琛站在门口看着汽车开出去,周远从车窗里伸出手朝他挥了挥表示让他放心。
安排好黄安庭他们两个,又派了助手在那边小心照顾,周远就自己回来了。
进了门发现客厅没人,就上楼去找。
卧室里传来“呜呜”的声音。
周远推门进去一看,有点忍俊不禁。
宋小琛闷在被子里,“嗷嗷”地大哭着,一边哭一边捶床。
周远忍着笑拍了拍他屁股说:“别闷坏了。”看来他不是不激动,而是不好意思在人前激动,只好找个没人的时候自己发泄一下。
宋小琛连忙从被子里面钻出来,擦了擦眼泪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安排好了吗?他们年纪大了,又离家这么远,小心水土不服,你多派几个人照应着点儿。”
周远去洗了把毛巾回来给他擦脸,一边问:“你这不是挺关心他们的吗?怎么好像见面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宋小琛接过毛巾在脸上胡撸了一把说:“我就是不习惯啊,那个什么戴蒙爸爸,一见面就想抱我亲我,擦,老子一大老爷们,除了被你搂过亲过,那有跟人这么亲近过啊。再说,我就小时候叫过宋喜几句爸爸,人家还给我打出去了。算起来我一辈子都没叫过爸爸,这么冷不丁有了俩,还真有点眼晕!”
原来是这样,是戴蒙爸爸太激动了,忘了东西方的礼节和习惯有差别。宋小琛生长的那个地方,没哪个爸爸会抱着二十几岁的大儿子亲来亲去的。
周远就问:“那是不是和他们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慢慢熟悉了就好了。”
宋小琛摇摇头:“不行,我得静静,一下子蹦出俩爸爸,真有点儿买一送一的感觉。太刺激了!”
周远说行,那就过一两天再说,然后就搂着他问他们这些年是怎么失落的。
宋小琛挎着脸说:“我能说他们狗血的赶上罗密欧和朱丽叶了吗?就是俩情种被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家里人追杀,逃到戴蒙爸爸的外婆家去,地点是广州,一边走一边玩儿一边上床,结果就有了我。”
宋小琛停下喝了口水,嘴里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周远适时接了句:“然后呢?”
“他们俩大男人多粗心啊,都6个月了才发现怀孕了,然后只好去医院,还得说我命大,多亏月份大了,没给老子千刀万剐了。然后就这么生了下来了。”
宋小琛脸上带着八卦的风采,手舞足蹈、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他两个爸爸事情,周远觉得真是怎么这么不尊重长辈呢?他周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