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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安给出个理由却很简单,我在,他们必无二心,我不在,小安能不能服众却很难说。
卓岩短暂的诧异之后,便欣然领命。
虽然还有许多不放心的事,但岳少安却也算是安心的走了。卓岩和高崇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对于他们的秉性,岳少安最为了解,若连他们都不能完全信任,这个世界上,他还能信任谁呢。
北上的道路比想象中的平静,这也是因为宋氏朝廷此前一战国力大损,严防体系需要从新建立的关系。这也是岳少安为什么急着走的原因。
黎明过去,红日初生,东方一片美丽的景象。
已经使出城外林道的马车不急不缓地行着,凡叔乐呵呵地在车辕跨着,手中的马鞭不时打一个鞭响。红马静静地跟在马车边缘溜达着,以它的神骏,这点路程自然不会吃力。
岳少安放下诸般事务,浑身轻松,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抓着一只鸡腿,坐在凡叔的身旁,啃得嘴巴油油的,在阳光下光泽鲜艳,鼻孔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浑然便是一个外出寻欢却不顾形象的纨绔子弟。
多年过去,又从操就业的凡叔似乎很是兴奋,一路上乐呵呵地与岳少安讲论着他年轻时的风韵之事,岳少安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身后的车厢中萧乐儿紧紧地护着周龙萱,深怕她在马车的颠簸中碰着,磕着。周龙萱在萧乐儿的治疗下,情况已经有所好转,虽然不说话,却已经懂得了笑,眼神也有了几分光彩,只是纯净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记忆对于她来说依旧是一片空白。
后面的车厢中就热闹多了。几女在里面说个不停,有笑声,也有轻泣,尤其是女儿还不大,便被留在城中的殷雨倩、柳如烟、阮怜梦三人,坐在一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却只围绕着孩子。不时欢笑,不时落泪……
再后面的两辆马车便是装着行李和用品了。
周围跟随着的都是熟悉的面孔,当初由唐正带队的,岳少安的亲卫。他们,始终是岳少安最习惯,也是最放心的人,虽然,他们之中有些人的年纪也不小了。但岳少安终究是不想换人的。
在这些人之中,最不和谐的便应该是货车顶上坐着的身着黑衣的女子了。面带薄纱的她看不清楚面容,但这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岳少安的亲信,监察司里唯一不受卓岩节制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楚断魂,另一个便是她——月夜。
一队人全部都换成了普通人的衣衫,行在路上,加上辆大车的货物,看起来很符合迁途商旅的形象。
平静的旅途是那么的美丽,美丽的如同画卷里浓墨的水墨画一般,给人一种安逸的享受。
一日过去,第二日依旧是如此,只不过他们已经进入了大宋境内,距离宋师城更远了些。要说变化也不是没有,只是岳少安手中的鸡腿换成了一大块牛肉,自从离开宋师城后,这家伙便老毛病复发,成了一个典型的酒鬼和吃货,连凡叔不得不佩服他的胃口,一个人能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早到晚不间断的吃,不过,昨夜听到大帐之中众女的声响,凡叔也就理解了他为什么这般吃喝了。一个人应付这么多女人,不多补充一点能量,那是不行的。
这种安逸一直持续着,只到三日后,岳少安所乘的车厢中喊出了一声师傅。虽然那声音并不流畅,像是一个孩子在呀呀学语,但那声音却极度熟悉,是如此的清脆悦耳,又是如此的让人怜惜盼望……
听到了声音,岳少安刚刚张开的嘴也顾不上合起来,便扭过了头去,嘴里嚼碎了的牛肉和刚灌进去的酒顺着下巴掉了出来。
车厢之中,是周龙萱的声音……
第806章 老友
初秋的暖风吹来,带下几片嫩叶,穿过树枝落下,营帐外,岳少安的身子在月光下拉出一道沉长的影子。周龙萱的好转,让众人都异常欣喜,反倒是岳少安有些举措不安,按理说这么多年过来,以他现在的心态应该是万事不惊的。
但,偏偏这个时候,他有些不敢进去。这也许就是心中愈是期盼,便愈害怕失望吧。他深怕周龙萱只是一时的变化,待他进去,又看到那空洞的眼神。
他还害怕一旦进去,面对一个清醒的萱儿,自己无法和她交代杀父杀兄之仇。从而又刺激了她,使她的病情再度恶化。
就在岳少安在外面焦急不知所措的时候,抚过脸皮的清凉之风忽然变得冷冽了起来。正在犹豫的岳少安猛然扭过头来,只见一白衣女子掌中一柄利剑,剑尖直指他的面门而来,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凡叔。
岳少安来不及多想,左脚斜跨一步,一把将凡叔拽到了一旁,自己却没有时间从容避让了。眼看那改刺为斩的一剑就要接触到岳少安脖子的时候,一支劲弩激射而至。
“叮……”
金属碰撞之下,溅起几许火星,那夺命的一剑,也被弹了开去。
“又是你!”岳少安被惊出满身冷汗,逃过一命后,这才看清楚那刺杀自己的女子正是当初阴魂不散一直追杀自己的女人。
几时出手救他的人,正是月夜,岳少安说话的空隙中,月夜已经和那女子交战在了一处。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屋中的众女,萧乐儿交代阮怜心和阮怜梦道:“你们看着萱儿,我出去看看。”说罢,也不等两女答应便冲了出去。
帐外,月夜明显不敌白衣女子,两人交手没多久,月夜便明显有了破绽,被逼得节节败退。
岳少安见状,从腰间抽出软剑便要上前,恰在此时萧乐儿赶来,按住了岳少安的手道:“我来。”话音未落,人已经直奔白衣女子而去。
有了萧乐儿的加入,白衣女子的优势顿时消失。萧乐儿本身的武功就不比白衣女子弱,旁边还有一个擅长暗杀的月夜,白衣女子渐渐不敌,和萧乐儿交手中,就让她颇感吃力。而本不擅长正面交锋的月夜此刻腾出了手来,本身的有事也发挥了出来,不时便给白衣女子要害处来这么一下子。
随后,帐中的其他几女陆续走了出来,侍卫们也围了上来。
白衣女子眼见寡不敌众,就要被困在这里,急忙卖了个破绽,让过萧乐儿后,直奔营帐而去。
在她看来,那里应该才是最薄弱的,而且,只要进入营帐,自己便能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掩护。随着利剑闪烁,帐篷随之开了一道可以容人的口子。白衣女子顺势冲了进去。
萧乐儿见状大急,跟着便要冲进去,忽然,岳少安高声喊道:“慢——”
萧乐儿骤然停步,转过头来,焦急地望着岳少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让自己停下来。
岳少安脸色很是难看地说道:“怜心和怜梦不是她的对手,还有萱儿在里面。不要把她逼急了……”
萧乐儿看着岳少安,握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秀美微蹙,终于还是按耐住了,没有冲进去。
帐内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丝动静。这让岳少安放心的同时又很是着急,他高声喊道:“你要杀的人是我,和她们没有关系。你可以离开了,我绝不阻拦……”
岳少安的话传入帐中,却没有意思回应。里面依旧静的可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岳少安额头上的汗水丝丝渗出。
帐内的四人此刻神情各异,却是谁也没有动弹一下。阮怜心和阮怜梦均是一脸吃惊的表情,而白衣女子是满脸意外之色,只有周龙萱睁着大眼睛疑惑地盯着白衣女子看着。
隔了良久,阮怜心的眼泪顺着面颊便下来了,声音带着哭腔,道:“师傅……”
白衣女子皱了皱眉头,目光柔和了下来,可随即又变得凌厉了起来,冷声道:“我不是你们的师傅。从你们跟着岳少安出现在梁王府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师傅了。”
阮怜心还欲解释什么。阮怜梦却拦住了她,道:“怜心不必说了。师傅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
三人说话间,突然,白衣女子身后伸出一把利剑来。
阮怜心和阮怜梦同时惊呼一声,那白衣女子也已经察觉,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剑刃擦着她的腰间划过,划出一条半尺长的口子,鲜血顺着衣衫流了下来,白色的衣衫瞬间染红了一片。
原来萧乐儿终究按耐不住冲了进来,几乎在白衣女子中剑的同时,萧乐儿一脚踢在了她的腿弯,白衣女子吃痛,跪倒在地,待她想要起身之时,萧乐儿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若不是阮怜心和阮怜梦在一旁呼喊,此时此刻,人头已经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岳少安随后也紧接着跟了进来,阮怜心急忙揪住了他的胳膊,道:“相公,不要杀师傅……”
岳少安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白衣女子一手捂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