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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这个我也想过。”岳少安在高崇的对面坐了下来,轻声一叹,道:“但是,俗话说腿瘸好骑马,貌丑喜戴帽。这张全忠如果不知自己的弊端,怎能轻易让他下得马来?”
“其实,此事并不难办,岳先生应该能够轻易的办的到,只是此事岳先生却不能出面,便由我来吧。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但是,对方若是一个敌人,那么,便顾不了这么多了。”高崇神秘一笑,道:“岳先生,其实,今日我还带了一个人来。”说着,高崇高声对外面喊道:“进来吧……”
岳少安有些好奇,抬头朝帐门处望去,等了半晌却没见有人进来。不禁有些诧异地又朝着高崇望了过来。高崇看到岳少安询问的眼神,解释道:“外面的是章初三,这厮路上硬要吃酒,我不让,他却不听。这不,现在已经是半醉的状态,来到这么却知道害怕,让他进来,又不敢了。”
岳少安听在耳中,面色一喜,道:“快让他进来。”
当岳少安放出话后,外面终于有一个人影悄悄地探进了头来,只是往日那油光蹭亮的大秃头,今日却少了几分往日的风采,不单完全没有了亮度,而且是呈暗红色的,岳少安猛地看到,不禁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瞅,这才发现这厮整个脑袋和脸都是通红色,只是上面有些行路沾染的尘土这才显得暗红。
章初三还没来到近前,便有一股浓浓的酒味传来,岳少安眉头一皱,回头看着高崇,道:“这便是你说的半醉?那完全醉倒是什么样子?”
“至少还懂得在岳先生面前收敛,说明还是半醉……”高崇幸灾乐祸地看了看章初三,嘿嘿笑道。
章初三眼睛一瞪,道:“你这厮,好无道理,老子什么时候在帝师面前不懂收敛了。你再告刁状,小心老子揍你!”
岳少安本来以为这小子来了,便可有人战那张全忠,此刻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心中带气,面色一沉,喝道:“我不是早就告诫过你,军中不可饮酒,怎地不听?还如此大醉……”
章初三低下了头,喃喃地道:“俺又、又不是在军中饮的,是在路上。”
“还敢狡辩!”岳少安猛地一拍镯子站了起来,看着他,怒道:“自行去领三十军棍去,打完了滚会营里睡觉,若是让我知道你生什么事端,定不轻饶。”
章初三缩了缩脑袋,狠狠地瞪了高崇一眼,便朝外面走去,一便走,一边还念叨着:“三十便三十,那玩意和挠痒痒似地有甚了不得……”
“再加二十——”岳少安听到他的嘟囔声,冷声喝道。
章初三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急忙跑了出去。
岳少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虽然气恼,却真怕把他打坏了,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不能上战场反而坏事,忍不住又叮嘱身旁的侍卫去告诉执刑的军士打轻一些。
处理了章初三的事,岳少安这才又坐了回去,面上满是不快。高崇笑道:“岳先生莫要为他生气,他这人便是这般,在石城郡有张横大哥还能管得住他。一离开军营,就我们两人之时,我便管不了他的。现在在这里,估计他又能老实了。”
岳少安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对了,你怎地和他行在了一处?”
“当初我回到城中,将岳先生交代的事都安排好了之后,便打算追着岳先生来了,但是那个时候岳先生已经到了最宁府,我琢磨着岳先生应该不会在最宁府久留,便改了行程,从石城郡行来。顺道去了躺张大哥那里。张大哥说岳先生帐下现在正缺勇将,让我把章初三带上,我便与他同来了……”
岳少安点点头,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高崇肩膀道:“今日便先歇上一晚,明日再战。”
“别啊!”高崇急忙也站起身来,道:“岳先生,本来我打算让章初三来战那张全忠,但是,现在这厮酒醉,显然是不行了。所以,在等你们的时候,我便想出了一计,此时来用正得天时……”
“哦?”岳少安面色一喜,道:“你说说看。”
高崇嘿嘿笑着,悄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岳少安双掌一击,轻声喝了一句:“好!就如此办……”
第719章 高崇显威
深夜,开南城中依旧灯火通明,张全忠根本就不敢睡觉。现在大军围在城外,一连派出几波人马出城求援,都被抓了去。这几乎让他有些绝望了,更让他可恼的是,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从那里来的,是那一路的人马。
虽然打了一仗,自己还占了上风,可是张全忠没有丝毫胜利后的喜悦,有得只是烦躁和不安。本来到了他这个年纪,便已经该颐养天年了,性格上也应该收敛许多。可是面对城外这支不知来历的大军,却让他怎么也安稳不下来。此刻,城中的百姓早已经睡去,而他却只是窝在了城头上临时搭建的一个小木屋中,和衣睡着,而且,睡觉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半只眼睛,深怕敌军趁着夜色偷袭。
不过,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而岳少安并没有派人偷袭,而是光明正大地来叫战了。起先张全忠并没有理会,只打算熬过了夜色,待到天明之时再与之决战,只可惜,这种想法只是他一厢情愿,城下叫战的这人很是厉害,而且骂人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青出于蓝。
张全忠刚刚睡下,下面便是一通擂鼓,一阵臭骂。见城头没有反应,隔一会儿,便再来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到最后,不单问候了张全忠诅咒加后代的所有女性,而且连老人家在行房之时那条瘸腿会影响到什么动作都深情并茂地做了一番深刻地鄙视。
张全忠便是再好的脾气也人闹不住了,更别说,这老家伙本就是个火爆脾气之人,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如此污言秽语,让他这张老脸往那里搁。
当时,忍无可忍的张全忠命人备马,浩浩荡荡地出城而来。
城前,一个独臂将军还在唾沫横飞地破口大骂着,在他身旁还有一个运笔如飞的书记,一眼不差地将他的话全部记了下来,而后传给后面一嗓门大的人,让他带领着其他士兵将原话以放大数十倍的音量再骂出来。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居然是流水线作业,制造出来的骂声也是质量颇高。
张全忠大刀一挥,指着前面那个独臂将军高声喝道:“无耻小儿,你是何人?”
那独臂将军嬉皮笑脸地嘿嘿嘿笑了几声,道:“小爷我便是骂你之人。不知在下骂人的功夫如何啊?老瘸子,好歹这也是骂的你,你给个评价可好?”
“哇哇哇……”张全忠气的一声怪叫,大刀挥起,带着呼呼风声,脚下轻踢战马的肚子,战马便直奔对方而去,口中怒喝道:“待你的脑袋被老夫斩下之时,老夫便给你一个评价。”
“老瘸子,说大话也不看看天气,风大小心没了舌头。你那条瘸腿便是说大话的教训吧?对了,老瘸子,你和你那老乞婆在行房之时,到底是用……”这独臂将军正是高崇,这边他正骂的高兴,不想张全忠的马来的颇快,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到了眼前,高崇在已经知晓这老头不好惹,自己这点功夫对付一般的将领还行,像这种猛将,那是想也别想的。高崇开溜的功夫也不比骂人的功夫差,眼看着老头子就要冲上来,调头便跑,一边跑还一边喊道:“老瘸子,你别恼羞成怒啊,莫不是小爷说到了你的短处,你和你那老乞婆连房都没有行过?难不成你不单腿瘸,其他地方也瘸了吗?”
张全忠怒火中烧,口中直喊:“小贼休逃——”
“爷爷逃了吗?”高崇高声问道,一旁跟着他开溜的将士们不由得一阵恶汗,见过无耻的,但是无耻到这个境界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据说以前帝师便很无耻,看来高崇大人已经超越了帝师……
高崇问了一句,没见有人回答,便又高声喊道:“爷爷逃了没有?”
身旁的一个偏将忍无可忍之下,高声回了一句:“大人,您逃了!”
“不是吧?”高崇煞有其事地作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这你都看的出来,真是神人,佩服,佩服!”
偏将也是极品人物,逃命中还不忘拱了拱手道:“客气,客气……”
高崇又回过头,道:“老瘸子,爷爷就是逃了。问题是你个老匹夫追的上吗?你别忘了,你全身上下只有一条腿了。右边那条和中间那条都不能用了,下面倒是有五条腿,问题那是马儿的,现在你能借着马儿的腿,但是你和你那老乞婆行房之时难不成也借马儿的腿吗?”
张全忠气得脸都绿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说的越多,这小子便越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