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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断魂看着徐泷儿,深深地吸了口气,走到他的身旁,道:“泷儿,对不起……”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请罪书递了过去。
徐泷儿将一封格式整齐,笔法飘逸的请罪书看罢之后,脸色大变,因为这请罪书上楚断魂将自己说的极为不堪,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要求将自己赐死。徐泷儿抬起头,望向楚断魂,张口欲言,楚断魂却一抬手,示意他将那请罪书翻转过来。
徐泷儿心中虽然惊骇的厉害,却是强忍下来,低头又仔细看去,只见那请罪书背面几个并不是十分好看的字迹写着一段简短的话:楚兄之难处,岳某自知,此事不怪楚兄,计划就此停止。但楚兄任许在徐府待上一月,倒是另有安排……
“这是?”
“帝师亲笔!”楚断魂点了点头。
徐泷儿虽然根据内容大致上猜了出来,可是得到楚断魂的肯定后,还是不由得的大吃了一惊,她不知道楚断魂在宋师城居然有如此地位,连岳少安都称的一声“楚兄”。可是,生在将军之家,她却明白主与臣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岳少安虽未称帝,但俨然是一方之主,属下之人如此抗命,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岳少安居然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理此事,其心胸度量何等之大,着实令她惊叹。
徐泷儿久久不发一言,屋中寂静良久之后,她这才长吁了一口气,道:“岳少安,真豪杰也!难怪相公这等英雄也会为他甘效死命。”
“泷儿,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不可能背叛帝师了吧?”楚断魂苦笑一声,道:“其实,帝师越是这样,我这心里便越是难受的厉害。帝师让我在此留下一月,我其实也能猜到其中用意。帝师是想让你父亲不理军务一月,此次让我来此,宋师城上下大费周章,甚至让唐正兄弟的家人都跟着受了不少委屈。可我却一事无成,有何面目回去见帝师啊……”
“可是爹爹……”徐泷儿本是一聪明的女子,结合上楚断魂请罪书上的内容,和岳少安的回复,她纵使不能立刻想明白岳少安让楚断魂在此逗留一月的原因,便是过后,也能想清楚的,楚断魂之言道出,反而让她觉得心中异常温暖。只是一想到父亲,她又觉得心中愧疚万分,不知该不该答应楚断魂,继续帮着他给父亲喂药。
楚断魂行到徐泷儿的身旁,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柔声说道:“泷儿,我知道你心里的难处,身为人女,如此做,换了是谁,都难心安。因而,再为难你了。今日我便回去,在帝师面前一死谢罪就是了……”
徐泷儿握紧了他的手,咬着嘴唇,脸色阴晴不定,想了良久,才抬起一双泪眼,道:“你切不可再有此等想法,军中之事,自有大哥去处理,便让爹爹再睡几日,料也无妨。事后,我自向爹爹请罪便是……”
“泷儿……”
“相公,不要再说了。泷儿知道你心中也很痛苦,不过,两兵交战,各为其主,你也是不得已,泷儿既然已经嫁入楚家,便是你楚家的人了……纵使不孝,我、我也会帮你的……”
“泷儿……”楚断魂紧紧地抱住了娇妻,彷如要将她溶入自己的身体一般。此刻,他的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却是愧疚,先前那一番话中,多多少少,他也有逼迫徐泷儿的用意,面对如此娇妻,怎地能让他心安……
两人都以为岳少安这么做,只是想在征服东川郡时少一劲敌,却不知道,岳少安所求,断不是如此简单,他要的不单单是顺利拿下东川郡,更想让徐成这位大理当时名将为自己所用,只是这其中多处暗中安排只有岳少安一人知晓,便是卓岩也所知不全,故而,能才出他用意的人,在此时此刻,也只有高崇了……
第707章 两人一狗
幽静的山道之上,两旁密林不时传来几声轻鸣,树叶随着柔和秋风轻轻飘荡,落在路面,被行人践踏下,很快便化为了道路上的一抹微尘,微风吹过,瞬间消散,再也找不出一丝痕迹。
山道本就是乡间百姓踩出来的,平时间行人就少的厉害,此时宋师城与大理交兵,这里更是到了万径人踪灭的地步。只是,今日的山道却异常的惹恼。道路上居然有了行人,这让早已经习惯寂静的鸟雀都忍不住爬头探脑,想一观究竟。
只见山道的尽头处,三个身形缓缓而来,近些了才看清是两人一狗。两个人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容,行路间蹒跚的厉害,反而是那条狗的步伐异常矫健,行走在崎岖难行的山道之上,如履平地一般,带着其中一人快步向上攀爬而去。
另一人看到前面那人有了阻力,情急之下,想说些什么,只是一张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很难发出声来,吼了半晌,这才从嗓子里传出恍似含着毛虫的鸭子所发出的破音:“狗是我的,该拉的人是我,你这人太过狡诈,做人怎能如此?”
“你说你这个人,纨绔便纨绔吧,怎地还这么没有爱心,别说你还欠着我的钱,便是不欠钱,面对一个残疾人士,你也忍心和他抢这条狗绳?你看你,浑身上下那里有点男子气概,还不如这个条狗像个男子汉呢!”另一个左臂处袖管空空的男子倒是中气十足,回头理论的时候,声音朗朗,远远穿出碰撞在山壁之上,还传来阵阵回音。
“你是残疾人士?”另一人双眼睁得几乎快要将眼球掉出来一般:“老子十几个都打不过你一个,你还是残疾人士?少装蒜吧。还有,别拿老子和那狗比,它有个屁个男子气概,那是条母狗——”
身后带着破音的咆哮声,惹得前面这人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十几个人打不过我一个,这不是因为我不残疾,而是因为你们都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个个根本就软绵绵的,信不信扔几个孩子过去你们都打不过?”
“少来,老子没那个闲工夫,你说的那个地方还有多远?这都走了多少日子了,怎地还不到?老子长这么大,这辈子的路都被你拖着走了。”另一人没好气地憋红着脸叫嚣道。
“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就能看到了……”前方的声音悠悠而回:“还有,现在哥不在逼你了,你愿意回去,可以马上走。”
“走个屁啊!”后面那人不由得加紧的步伐,猛爬一阵,攀上了面前的斜坡,回想起这一路之上遇到的危险他便头皮发麻,现在让他回去,不喂了野兽,也得活活饿死。听着前面悠哉悠哉的声音,他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现在老子还回得去吗?”
“这便不归我管了。”另一人唾了口唾沫,将脑袋上那如同被雷劈过般杂乱而毫无章法的头发抹了抹,自我感觉形象恢复了几分后,才道:“对了,别给哥当老子,小心哥心情不好,将你个兔崽子提下山崖去……”
“老子……”另一人刚想反驳几句,但是前面那人瞬间将头转了过来,和着尘土和唾沫的杂乱头发下,一道凌厉的目光瞪视而来。吓得他急忙改口,道:“好好好,我是说你总得给我一个准信不是,从一开始出来,你便和我说翻过前面那座山便到了,可是,现在不说几十座,但十几座总是有的吧,可是翻过了山,还是山,什么都没有,这样的路,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放屁!”前面那人一张脸上顿时堆满了怒容,似乎对后面这哥们儿昧着良心说话极为不满,而且深以为耻,眼神之中满含鄙视地说道:“那里只有山了,不是还有树吗?不是还有泉水吗?若不是有这些,你我早已经饿死了,你这条满含男子气概的狗也早已经被烤了吃了。”
“它是条母狗——”后面那位仁兄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怒视着前面这位,道:“照你这么说,还又鸟呢,还有狼呢,老子差点就给狼吃掉……”
“打住,打住,打住……”前面那位微笑着摆了摆手,道:“这么样,徐二少爷,这现在是不是不那么累了?”
后面这位被称为徐二少爷的仁兄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道:“敢情你他娘的一直在耍我?”
“没有,没有……”前面那位一本正经,道:“我对天起誓,绝对没有。这一招叫什么精神转移大发,主要是将你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这样便使你的精神状态在不去注意的情况下得到缓解,很有效不是?这还是哥的先生秘传的,一般人哥还不给他用呢。你算是第一个收益者,还不愿意了。得了便宜卖乖,你们这些纨绔少爷真是难侍候!”
后面这位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这两人中的独臂者正是消失了近两月的高崇。那日趁乱离开之后,高崇便通知了